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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尝了一块,也道:“是比宫里的好些。”
王润笑道:“真没有什么秘方,若是说和宫里的不一样,大概是我家这个做法更简单些。只拿了绿豆和粉做的,连糖也没放多少。”
晋阳公主奇道:“那怎么反而你家的更好吃些?”
王润想了想,道:“想来是宫里的做法太精致了,反倒失了食物的本身的味道。”
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听了这话,不由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动。
王润却是无所觉,见晋阳公主还要再吃,忙道:“兕子可不能再吃了,这东西吃多了要积食的。”
长乐公主也道:“是啊,兕子,若是吃坏了肚子。我回去怎么向阿爷阿娘交代?日后你想出来也不行了。”
晋阳公主方才悻悻地停下手。王润抿嘴一笑。
又说了阵话,便见同安大长公主带了崔氏柳氏进来,道:“可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长乐公主笑道:“是。”
晋阳嘟了嘴,道:“姑婆母怎么这么快,我还没和润姐姐说完话呢!”
听她称呼王润为“润姐姐”,崔氏等人包括同安大长公主都是吃了一惊。同安大长公主是知道晋阳公主的,她年纪虽小,却也极排外,甚少有人能一见面就得她的眼。如今看来,润娘是得到了她的认可了。
同安大长公主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看来今日没有极力拒绝把两位公主带来,是做对了。但她面上却不露出,只说道:“还说我快,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宫里圣人皇后和你九哥只怕都等急了。你有什么话就好好攒着,等日后你润姐姐到了你家,什么话说不得,只怕说得你都烦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起来。只把王润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长乐公主促狭一笑,道:“姑婆母说得很是。兕子咱们先走。等日后人来了咱们家,随你说去。”众人不妨她也这么说,王润羞得连耳根也红透了,越发都笑起来。
而后三位公主便出去,一众随驾的侍女也都簇拥而去。原本拥挤的王家顿时散了大半。
崔氏柳氏忍不住合什叹道:“阿弥陀佛!”
总算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海葵好威力!
家里漏水的厉害。
脚上不知道什么缘故化脓感染了,半只脚板都肿起来了,鞋子都穿不进去。涂了药膏也不管用,老妈让我去挂针,真心不想去啊!
为毛我更过了,却显示不出来?
再更一遍
35太子()
却说一位老公主带了两位小公主回至宫中,一个是向圣人复命;另两个却是找母亲报到去了。
立政殿里;一派天伦景象。
长孙皇后一手搂了晋阳,一侧坐的是长乐公主,此时她正听长乐公主说起未来的新九儿媳的事。
“……模样是不用说了,难得的是性子也好;不是那等骄矜不知事的;真心疼惜兕子……”
长孙皇后听得十分满意;道:“难得你和兕子两个人头一次见面就满意的。”
长乐公主笑眯眯的道:“儿也这么觉得。”
长孙皇后捏捏兕子的小脸蛋儿;道:“以后可不许这么失礼了;到人家家里还这样狂吃海喝的;也不怕人笑话。”
兕子笑嘻嘻得道:“润姐姐才不在意这个。”
长孙皇后道:“你怎么知道?”
兕子道:“我就是知道啊!”
长孙皇后知道这个小女儿感觉比一般人灵敏,也许在宫中呆得久了;年少的孩子更有一种对人的直觉,能分辨人的好坏。
兕子笑道:“阿娘放心,我也只是在润姐姐那里这样,你看我在别的地方,何曾失礼了?”
长乐公主笑道:“是啊,阿娘,兕子懂事着呢!”
正说着,却听外面内侍禀道:“晋王殿下求见。”
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两姐妹对视偷笑。
长孙皇后这边吩咐人召儿子进来,回头便见两个女儿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由佯怒一瞪,姐妹两个才正了正脸,看向正走来的晋王李治。
李治听说姐姐妹妹都回来了,急急忙忙得往立政殿赶,进了内殿,问了母亲好,便拿眼去看姐姐妹妹
。却见两人齐齐盯了他看,看得人毛毛的,而后方听兕子道:“五姐姐,你瞧九哥急得那样儿,连汗都出来了。”长乐公主乍有其事,点点头,道:“可不是么,从前可从未见他这样急过,可见我们稚奴长大了。”
李治面上一红,伸手一拭,果然一层大汗,便拿袖子去拭。长孙皇后忙让侍女奉上帕子与他擦。
长乐公主与妹妹晋阳笑成一团,道:“阿娘的帕子也就能用这几月了,等娶了新妇,可再用不着了。自有人给我们稚奴准备帕子了。”
李治被她们笑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由她们笑去。长孙皇后笑啐道:“罢了罢了。快停了吧,哪家的姐妹这样笑兄弟的。”
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方收了笑,却是上前和李治说道:“九弟,我今日见了王家小娘子了,她还问你好呢!”
李治一呆,道:“是,是么?她,她说……什么了?”
哎哟,可怜的清纯九弟,居然激动紧张地结巴了。
长乐公主又是一阵大笑,连头上的发髻都松了。晋阳公主也笑个不住,她这九哥也算得翩翩皇子一枚,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长孙皇后又好气又好笑,拍一下大女儿,方对儿子说道:“傻孩子,她哄你呢,你也信。哪有小娘子婚前还问新郎好的,这不成私相授受了?王家怎么会有这种规矩?”
李治方才回过神来,看着笑不可抑的姐妹们,也觉一阵好笑。
到了晚间,圣人宿在立政殿,长孙皇后把今日的事儿一说,倒也惹得圣人大笑了一场。
一时坐下,夫妻两个说话,便听圣人道:“这王家小娘子,倒是个有福的。哎,想来也是个不错的,日后稚奴夫妻和乐,他们兄弟姐妹欢喜,也是乐事一桩。宫中也许久未曾有喜事了。稚奴的婚事也是耽搁了,你多费心,尽量多热闹些,也去去晦气。”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道:“稚奴的身份在那里,还能越过承乾去?”
太子李承乾正位东宫,太子妃苏氏出身名门,但不知怎么的,两人的关系就是不好,除了早年夭折的一个儿子,至今还未有子嗣。两位良娣倒是有生养,不过都是女儿。唉,想当初太子娶妻才算是热闹。
圣人想到近日越发乖戾的长子,不由叹道:“承乾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近来行事越发荒诞了。”对这个长子,他是期望深重。但为什么失望也那么大呢?
长孙皇后叹道:“是我不会教孩子。”
圣人怒道:“这与你有什么相干?承乾小时那般乖巧聪明,到大了位主东宫,反倒不贤起来。定是相伴的人调唆的!”和所有的父母一样,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变坏是别人教唆,不是自己的本质原因,而是近墨者黑。
长孙皇后不说话,事关自己的长子,此时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半晌方道:“稚奴的婚事我会酌情加一些,也热闹一点。”热闹热闹冲一冲,也许就好了。
圣人嗯了声,算是应了。而后便洗漱歇下,一夜无话。
次日起,长孙皇后便宣了六尚局尚宫,亲阅了即将下给王家的聘礼单子
。
李治是皇子,自有宫中的份例。但长孙皇后也有自己的私房,便捡了看着不起眼但实际却贵重许多的东西塞进去。
挑挑拣拣,这一份聘礼单子便非常可观的。长孙皇后又叫人拿出从前给太子妃苏氏下聘的单子来,细对了一回,终究是比太子妃的薄了一两成,方放了心。而后便请了同安大长公主来,说了许多感谢托付的话——在这位老姑母面前,实在不好端架子。
好在同安大长公主心情很好,一口应了,笑道:“皇后殿下放心,这事既托了我,定会给殿下办好。”
长孙皇后含笑道:“那就麻烦姑母了。”
同安大长公主连连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不过她的话不太可信,攥着聘礼单子的手一动一动的。长孙皇后会意,笑道:“这聘礼单子也不知是否妥当,姑母也帮着看看。若有不妥,咱们也早些改了。”
同安大长公主正合意,笑道:“我就多事看一看。”说着翻开单子细细看了看,越看越满意。嗯,很不错,皇后还是很厚待我侄孙女的。虽然比太子妃的少了些,但和魏王妃阎氏的也不差什么,有些东西甚至更甚一筹。同安大长公主即便希望润娘能多得看重些,但是皇室之内得到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这样便很好了。当下笑着点点头,道:“到底皇后办事妥帖谨慎,这一件件都是好得不得了的。”
长孙皇后道:“姑母哪里的话,稚奴是我的儿子,日后润娘嫁了进来便是我的儿媳妇了。我的性子姑母是知道的,这儿媳妇和女儿都是一样对待的。”
同安大长公主道:“有皇后殿下在这里,日后润娘嫁了进来也是个享福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我老了,总是罗嗦些,皇后殿下不要生烦才好。”
长孙皇后忙笑道:“姑母说的什么话?先帝去后,老一辈里也只有姑母一个长辈了,圣人和我敬爱都来不及了,哪里会嫌烦的?”
同安大长公主冷冷一笑,道:“那是皇后殿下仁爱,不与我老婆子一般计较。别人可不这样想。”
长孙皇后一听这话不像,正要细问,便见同安大长公主笑道:“瞧我,年纪大了就爱唠叨,还总爱忘事儿。这正经的事情没办呢!殿下放心就是,这聘礼我定然妥妥当当地送到。”说罢,也不顾长孙皇后相留,便一阵风似的走了,颇有些专业媒婆的样子。
长孙皇后本听得一头雾水,此时就更糊涂了,叫过心腹尚宫阿青,道:“大长公主说的是什么事?”
阿青迟疑了一下,方道:“大长公主到立政殿前,曾在宫门口遇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便在马上和大长公主说了几句话。”
听到这里,长孙皇后不由蹙了眉,道:“在马上?!不曾下马吗?说的什么?”
阿青低了头,道:“隔得太远,奴到时已经讲完了。太子殿下也走了,不过大长公主的神色不大好。”
长孙皇后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急立起身,却是一阵眩晕,几欲栽倒,慌地侍女们连忙来扶,惊叫道:“殿下!”
“快传御医!”
“不必了。”半躺下调匀了呼吸,那晕眩才好些。长孙皇后饮了口热茶,吃了侍女送上的药,止住了侍女们传太医的动作。
阿青急得脸都白了,见长孙皇后缓过劲来,方才松了半口气,道:“殿下快传御医看看吧
!”
长孙皇后摇头道:“这是老毛病了,御医来了又能瞧出什么来。倒是兴师动众的,惹得人人皆知。稚奴的婚事就近了,我若有个不好,岂不是打了王家小娘子的脸?同安姑母那里脸上也不好看。稚奴已经十六了,不能再拖了。”
阿请急道:“可是……”
长孙皇后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没那么严重的。歇一歇就好了。等迟些,你去把太子叫来,就说我有话与他说。”
阿青无奈,只得罢了,服侍了长孙皇后歇下,直到下午长孙皇后休息地神色好多了,方才去东宫请太子。不想太子竟未在宫中,细细问了问,方知是带了随从出宫赏景去了。阿青无奈,只好回去禀告说太子出宫体察民情,长孙皇后无奈,又怕惊动了圣人,只得另寻日子与长子说话。
又说同安大长公主带了聘礼单子去清点具体物品,将一群尚宫内侍指挥得团团转。
尚宫局的人对于这位大长公主也是望而生畏,敬而远之,生怕她被磕碰着了,便恭恭敬敬地奉了她在小厅坐了,她们自去仔仔细细打点好了,再请同安大长公主亲观。
同安大长公主便坐在尚宫局的小花厅上,吹着风,饮着茶,偶尔吃吃点心,竟是忙里偷闲惬意的很。
待收拾妥当了,方才又亲自监督众人将一应聘礼等物装箱封条,又去太史监令监正亲择了个下聘的好日子,令人去通知王家,方才回来。
待进了家门,洗漱更衣后,阿练惶惶了一日,仍有些忐忑不安,想了又想,将周围的人都差遣出去,一边替她梳头一边道:“公主,您今日在皇后殿下那里何苦多言呢?”
同安大长公主挑挑眉,道:“我说什么了?”
阿练苦笑,公主殿下啊,您这什么都没说比当面告状还厉害啊!道:“那毕竟是太子殿下。”
同安大长公主摇摇头,道:“只是太子殿下而已,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