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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吗?”“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便被深藏在了瞳孔深处。“她”温柔的抬起手,笑容重新灿烂了起来。在将掌中那有些微凉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后,享受的揉擦着她的手背,用脸颊感觉着她手腕内侧轻微的脉搏。“那就允许你再睡一下好了,不过你要记住哦!你是答应过的,绝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感觉你给予的体温,听着你轻声而迫切的呼唤,我又怎么可能舍得抛下你一个人,就这样自己离开?你对我的思念和疼惜,通过脉搏不断的传入我的心中,让我死寂的心逐渐回暖。让我变得愈加贪婪,想要占据你给的温暖,想要陪你,很久很久可是,黑雾实在太浓,浓得就算有你的声音做指引,还是没办法找到出口。再等我一下,我会找到方向的,找到回到你身边的路)
会馆安静得出奇,只剩下如轻声诉说的音乐,和随着节奏来回摇摆的荧光棒。我高高的昂起头,双手手心向上缓缓举起,似是在以掌接着什么。失神的视线穿过由他们组成的光海,投向远处无人的黑暗,一直挂在脸上的忧伤,渐渐转为浅浅的幸福。刚才坚定的挣扎着的绝望声,变成了此时略带倔强的怀念。“风に舞う粉雪は/飞舞风中的细雪,爱しさように/如同你给我的爱,溶けてしまうなら/即使融化消逝,ずっとこままで/也会温存心中。”
天地一片雪白,只有肮脏的深绿色垃圾箱,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突然,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垃圾箱后探出,随即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不久后,一个穿着厚厚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手里提着大大的塑料袋,踩着“咯吱咯吱”响的积雪走来。就在她经过垃圾箱旁的时候,一个身上缠着各种破布条的小身影,双手抓着一块砖头,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她”看不清样貌的脸上满是脏污,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野兽般恶狠狠的瞪着女孩,动作迅速的将砖头抛出,扔向白衣女孩提着东西的手。
女孩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拐摔倒在地上,但幸好是这一摔,才躲过了那小家伙砸来的砖头。“她”似是没想到自己会失败,不甘的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转身就跑。
“喂,你别跑啊!”女孩愣了一下,立刻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几步追上那小身影,伸手抓住“她”暴(和谐)露在破布外的手臂,轻喘着粗气说道,“别别跑呀!”
就算是已经被抓住,小家伙还是一声也没吭,只是用另一手掰着她的手,试图脱离她的掌控。
“你是不是饿了?”女孩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伤害到“她”,最后只能放开了手,让“她”从自己身边逃开。女孩趁“她”还没有跑远,从塑料袋里拿出一袋方便面,尝试着向“她”递了过去。
“她”远远的站在拐角处,戒备的望着女孩许久,这才跑过来抢了方便面,再次头也不回的转身逃跑。
“跑慢点,小心跌倒了!”女孩扬声叮嘱着,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听到,“我明天还会从这里经过,到时候再给你带多一些吃的,记得要在刚才的地方等我!”
“她”小心的缩起身体,将自己躲入一个满是砖头的竹筐后面,支着耳朵听着外面女孩的说话声。随后用力抹了下冻得通红的鼻子,迫不及待的扯开包装袋,就把面饼往嘴里塞。滚烫的眼泪划过脏兮兮的小脸,划出两道黑黑的水迹。“居然还想骗我?老子才不会相信你呢!你们都是坏人,老子才不会信你,才不会”
(那是第一次,我感觉到心也可以是暖的,它有些慌张的悸动着,却又防备的否认着。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早早的等在了那里。赤手抓起地上的残雪,眼看着它融化得自己满手都是,直到那小小的手冻得泛出紫青色,却还是无法冷静下来,只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等待着再一次遇到温暖。)
*
好疼,好疼,好疼
我紧缩着身体剧烈颤抖着,再难忍受的疼痛,让我无法自制的紧抓着胸口,就像这样便可以触摸到心脏,缓解自己无边无际的恐惧一般。对,是恐惧,是仿佛心脏被握紧,即将爆炸开般的恐惧。自从父母同一天离开了我们,我便再没时间去恐惧,可是,它现在又来了,来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铺天盖地。
“站起来,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还不给我滚起来!”
有些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我身边响起。但传到我的耳中,却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声响。
“站起来!这个模样怎配成为我苍木家的继承人,”
腰部传来的剧痛,终于将我从失神中唤了回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也才只能微微抬起头。看着笔直的站在我眼前,头发已经灰白的老人,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我,我却无法好好的回应他。疼痛的心让我顾及不到其他,只能无助的望着他,“外公外公,我我要失去失去她了吗?虽然明知她并不是我的千里,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即使知道千里可能会会因此回来,可还是高兴不起来。”
“姐姐,”一个声音响起,如许久以前一样,带着发自内心的快乐和亲昵。“这边这边,跟千里来!”
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一眼便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前,穿着粉红色蓬蓬裙的千里。她有些调皮的娇笑着,用手顶着鼻子做着鬼脸,转身消失在手术室的门内。
“千里!”即使身体早绵软得毫无力气,我还是立刻追了过去。
“小凛,小凛,你要干什么?”
对于身后传的声音,我充耳不闻,径自推开紧闭的门,再次见到站在手术台前,笑容如花般灿烂的千里。她站在另一个女孩身边,两人相邻的手紧紧的交握着。那女孩的原本望着手术台,此时也转回头来。那是一张和千里十分相像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深深的担忧。她上下的仔细打量着我,随后终于露出一抹浅浅的欣慰的笑。
“天哪!你怎么进来了?手术室必须是无菌的,快出去快出去!”似乎感觉到了谁的推拒,但我已经没办法再去注意。
“千里,我们走吧!”那女孩对着我点了点头,拉起千里向手术台走去。
“恩,”千里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回过头来对我笑着,“要等我哦!姐姐!虽然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一眨眼间,两个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手术台上因电流而弹动的身体里。而也就在此之后,机器上属于脉搏的那条线再次有了起伏。
“千里,你是千里吗?你回来了吗?”我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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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因为咱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咱从本周开始就正式恢复正文周更了,抹一把眼泪
最后,打个赌吧!下周的更新时间,就拿推荐票的数量做决定吧!下周不管是在周几,只要推荐满五百咱就更新。当然,如果没那么多也无所谓,咱会在下周日按时更新的。笑
(若井:你个懒骨头就是不爽恢复周更!鄙视骨头:谁说的,你有证据吗?抠鼻孔)
第七十八章 两个人的独唱(下)()
好吧,依旧是突然换场景,突然换人称,看起来会有一些乱乱的章节。不过,也依旧是骨头很认真的去码,删了又码,码了又删的章节。所以,拜托,请认真看,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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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一直无法从远处拉回,似乎灵魂已经离身而去,找不到回来的路。只是本能的随着歌曲的走位,向着那一片寂静中的观众席,迈出我缓慢却坚决的每一步。随着我的渐渐走近,台下终于开始有了声响。那人潮就似被什么控制了一般,缓缓的向前移动着,不断的收缩着体积,紧凑的聚焦到台下。
单手轻拥着自己微微发抖的身体,我对此全无所觉的继续前行,再次低吟出无奈的忧伤,“泣きながら微笑んで/一边哭泣一边微笑,あなたを见送りましょう/就这样送你远行吧!何度も立ち止まって/虽然你几次停下脚步,心配そうに振り返るけれど/面露担心的回过头来。”
同样是雪白的房间,时间似乎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只是病床上的女孩更显单薄,而病床边的女孩则更加绝望。
“她”因为刚才的激动,还在泛着绯红的脸庞,如今平静得就只剩下悲伤,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她”的手缓缓的伸向她的呼吸器,带着剧烈的颤抖和坚决,“其实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离开我。可是医生说,这样的你只是在受罪而已!那么,既然你不能留下,就带着我一起走吧!”
随后“她”也爬上了病床,将她轻轻安置在自己怀里。让她冰冷的左手放在自己额上,就如她平时安慰“她”时的动作一般。即使那手随即便无力的滑落到一边,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她”仔细的舔湿自己干燥的嘴唇,从她的额头亲过鼻尖,一路吻到早已苍白的嘴唇,带着诡异的满足神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将她的头压进自己的肩窝,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就像你曾答应的那样,永远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顺着大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太阳已渐渐归去,屋内耀眼的自然光,在转为暗淡的红光后,最终缓缓的熄灭了。时间的流走,并没有改变“她”的心情。“她”还是如几个小时前一样,安祥的闭着双眼,满足的感觉着压在身上的重量。
虽然她已经没有呼吸,口鼻中再也不能吐出清香的气息;虽然她单薄的胸口不曾再有起伏,死寂得让人绝望;虽然她已经失去温度,即使被“她”用力圈在怀中,还是变得如冰雪般冰冷;虽然她柔软而富弹性的皮肤,慢慢变得松弛干燥,再也没有生者的光泽;虽然她紧紧依偎在“她”怀中的身体,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僵硬冰冷,颈部像块石头般压在“她”的心脏上。但“她”还是平静的、满足的,因为“她”的体温也在随之渐渐逝去。她完全没有去抵抗侵袭脑海的黑暗,而只是调动起自己的感观,细细的品味着她留给“她”的,存在于世的最后的感觉。
黑暗的混沌之中,她穿着白色的连身纱裙,一脸微笑的站在那里。“她”的眼睛瞬间亮起,用尽所有的力量向她奔去。渐渐的接近,直到她在“她”的眼前。“她”抓着自己许久未剪,如今半长不短的头发,偏着头傻傻的笑。然后伸出双臂,小心的将她圈进怀中,如重获挚宝般轻拥着。
她靠在“她”的怀里,这才发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并不宽阔的肩膀,结实得让她意外的安心。她缓慢的张开手臂,有些羞涩的环住“她”的腰身,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而“她”的神色却是全然满足的,带着毫无杂质的纯粹,只知道死死的搂着她,一刻都不想放开的样子。
似乎是过了许久许久,她紧抓在“她”衣服上的手,突然就松了开来,并轻轻的将“她”推开。“她”愣愣的看着她从自己怀中离开,恐惧的伸手想要抓住她时,却见她迅速的后退了一步,满脸不舍的露出带泪的微笑,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她”的神色变得极度慌恐,身影随着她这一推掉落向虚空。“她”的手笔直的伸向她,却抓不住任何的依靠,只能无助的,渐渐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不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失言了,居然没能回到你身边。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抛下承诺留下你一个人,我也不想让你和我一起走。所以,离开吧!离开我的生命!我会在原地注视着你,就算有多不舍,也会笑着祝福。不要再试图找我,因为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和我一样停在原地!)
直到走到舞台的边缘,我才似被惊醒般,突然停下了脚步。叹口气后,将微微扬起的头压低,目光望在不远处努力挥动手臂的观众,紧紧抿着泛白的嘴唇,露出惨淡的笑容。“泣きながら微笑んで/一边哭泣一边微笑,一人に惯れるまでは/直到习惯一个人为止,ここからまだ动けなくて/尚且无法从这里离开,そっと手を振り/轻轻的挥一挥手,小さくなる思い出近くにいたい/想挨近那渐渐远去的回忆。”
昏暗的小小的地下室里,一个女孩靠着床头半仰着,躺在属于自己的血泊之中。“她”的双手按在左胸上,似乎正压着照片似的东西。浓稠的鲜血从左手腕涌出,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