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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谁是主谋()
宫冥见林忠已经从激动慢慢趋于平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下面虽然被侍卫扭跪在地上却仍然脊背挺直的朱聪,对于旁边扑跪在地,抖如筛糠的于发财却自始至终没有赏过一个眼神。
宫冥看了一会,没有再开口问朱聪什么。却突然转头看向下首垂头候着的林白。这个昔日里作威作福的将军府管家,此刻却是十足的一副奴才相。
“林管家,作为下人,给主子下毒意欲毒害主子之人,你觉得本王要怎么处置合适?”
宫冥弹了弹衣袖处根本不存在的褶皱与灰尘,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自己的扳指,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他问的是本王要怎么处置,而不是依照元和的法律要怎么处置。
林白悄悄的抹了一把汗,对于宫冥的问题,他有些拿捏不准。要说下毒,意欲毒害主子,他也不是没有做过。林兮兮疯傻多年,身体孱弱,与他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他此刻不知道宫冥的话只是就眼前之事还是意有所指。
“回王爷,草民愚昧,对于我元和律法,并不十分清楚。若王爷需要,草民这就亲自去请官爷过来。”林白想了想,不管宫冥知不知道,他都还是不要说的好。
“混账!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用律法处置这件事?本王的王妃,现在生死未知,你跟本王谈律法?若是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事,本王要这里所有的人一起陪葬!”
宫冥眸光一缩,手掌重重的落在桌子上,与口中的话交相辉映,气势如虹。
在场的人不管内心是否清白,都觉得脖子一凉,仿佛从这一刻开始,那里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面前这个面色漆黑如夜,语气森凉似阎,眸火暴怒如龙的冥王爷。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林白双腿一抖,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接连磕了几个头才稍微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
“回……回王爷,这二人虽……不顾手足之情,因为心中怨怼,蓄意谋害主子及主子家人,不管王妃是否安然无恙,这主谋朱聪都是以死难辞其咎。”
林白原本还有意要为二人争取一下,可是突然看到门口处有三道不是很和谐的人影,正鬼鬼祟祟的朝林白递眼色。那眼角的抽搐频率,别人都会认为是闹了眼病了。可是奇怪的是,林白竟然能在第一时间接收到女儿的信号,并能精准的猜到她的意思。
他的心狠狠的一抖。这两个要命的小祖宗,又做了什么事?刚刚从床上起来没几天,不会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吧。
要知道现在的将军府,依然姓林,可却不是他林白的林。
但是他也深知自己这两个女儿的习性,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她们不会这样冒险来给他暗示。
所以他话锋一转,直接判了朱聪的生机。若是耳根子稍微软一点,或者冥王爷这尊大佛再生气一点,接下来也许还真的就像林白说的那样,直接判了朱聪的死刑。
可是宫冥是什么人?伟大的冥王爷什么时候受过小人蛊惑而失去自己的判断?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怂恿而放弃自己本心的感觉?
所以林白的想法,注定落空。
不但会落空,还会被绕进去,作茧自缚。
“哦?林管家果然是眼神毒辣,一眼就能看出谁是主谋。”宫冥冷笑一声,“那林管家不妨与本王说说,这朱聪是主谋一说,证据从何而来?”
没有林白预想中的暴怒和冲动,反倒是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
林白闻言,浑身一抖。他刚刚看到林月林雪姐妹俩神色慌张的样子,一时着急,说了朱聪是主谋。一方面是他想将责任的大头推给朱聪,另一方面他隐隐猜出,这件事的主谋,恐怕已经偏离了他预先的设定,而变成他那两个女儿了。
所以他才那么急吼吼的说出朱聪是主谋,哪知竟然被宫冥单独拎出来这一处不放,竟然当面问了出来。
“这……”林白的眼睛和心思早已千回百转,想着下一步的计划。“王爷您看,这于发财从一进来就是这一坨烂泥的样子,根本没有能力去安排眼前这样的事。而这朱聪,正好相反,他处处与王爷和将军作对,一点也不配合两位大人的审查,有此心性的人最是可怕,所以奴才觉得这朱聪是主谋。而这胆小怕事的于发财,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
林白分析的头头是道,宫冥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屋子里的身上,了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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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求饶有用么?()
对于林白的精彩分析,宫冥不置可否。只是那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态度实在太明显,模棱两可的让林白心里就像是十五桶水,七上八下,晃晃悠悠。
林白悄悄的抬起垂了半天的眼皮,看了一眼上位的宫冥,以及他旁边的林忠。却发现这一看还不如不看。因为若是不看,他也许还能存一丝侥幸和希望。哪知这犯贱的一窥却葬送了他心里所有的希冀。
那尊贵的冥王爷,此时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凝在嘴角,整个表情自发的汇成了一句话,那就是你是不是傻?是不是缺心眼?是不是脑子坏了?
而自己的主子林将军,那战场上的杀神,正用一双暴戾泣血的双眼,死死的锁定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他现在一定还没有死,因为那不是杀人的眼神,那是凌迟的眼神。那凌厉嗜血的眼神,就好像是世界上最快最锋利的薄刃,而林忠则是手法最纯熟的施刑者。若真如此,他此刻全身的血肉至少已经少了一半,而另一半的血肉则还在支撑着他的生息,直到最后一片肉被割下,最后一滴血流尽。
滴答……滴答……
林白额头的汗水,下雨一般的落下,落在地面上。本是经不起一丝涟漪的细微,却如同一柄巨大的鼓锤,一下一下的敲在林白的身上。
情况好像不对。
此时哪怕林白再心存侥幸,也明白刚刚冥王爷刚刚的问话,绝对不是简单的针对朱聪。而是一个坑,一个为他准备的,量身定做的大坑。
“想明白了?”一声冷冽的问话,里面还夹杂着无尽的嘲讽。
咚!
林白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由于用力过猛,血登时就飚了出来,染红了地面。可是这一点血,这一点痛,哪里能减轻宫冥与林忠的怒和怨!
即便林兮兮从来没有提起她这些年的境遇,但是他们又怎么会完全不知。
从传言中,从赵诚石勇的愤恨中,从初九的哭诉中,从将军府被打压的为数不多的最底层下人的口中,他们知道了太多。那些往事,被林兮兮轻轻一笑,掩盖在烟尘中。可是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表象所迷惑。那些不公的,那些伤痛的,他们都会一一找出来,然后一个个还回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什么意思?
门外的林雪那颗弱智的少女心,还沉沦在宫冥那精致霸悍的面容中,却陡然听到一句问话,。紧接着就听见自己的老爹响亮的磕头声,还有那充斥在鼻腔里的血腥味。
“来人!将林白一家拿下!”宫冥的脸色一变,从无波无澜到黄风暴雨,也不过是一息而已。
令出,人影晃动。没有人出声回应,但是那快如闪电的身影,却是最好最有效的回应。
眨眼的功夫,三个人就从外面扔破被一般的丢了进来,咚咚咚的落在林白的旁边。伴着那三声闷响,还有那哭爹喊娘的嚎叫。娇生惯养的林月和林雪,养尊处优的管家夫人,怎么可能禁得住这样的待遇。
吵!
宫冥皱着眉头十分不悦。不知道是怪罪侍卫出手力度不好,还是这三人实在太聒噪。
嗖!
右手一弹,三个光影瞬间飞出,然后嚎叫立刻停止。
林月的嘴里,叼着一个硕大的鱼头,进不去也出不来,堪堪卡在门口。
林雪的嘴里,则是一整个鸡蛋。光洁的鸡蛋泛着光,被林雪紧紧的含在口中,也是一动不动,不进不出。
而管家夫人,嘴里的东西最是有滋味。一个油光发亮,味道浓郁的鸡屁股,犹如探秘一般,悄悄的伸进嘴里,想要顺着喉管向下,看看那里面的心肝是什么颜色。咕咚,林氏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一股怪味弥漫在唇齿之间,顺着那一口口水,一直散发到五脏六腑。
“王爷饶命,将军饶命。”林白的额头,不要命的开始撞击着地面。
这一刻,除了求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这么多年,自以为找到了一棵参天大树,可是这棵大树也只有在用他的时候,给他一些特权。像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刻,那大树,却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给他。后来,被女儿所累,周旋在另一个势力之下,可却连之前都不如。
“饶命?”
这两个字不亚于一个天大的笑话。要不是心里痛的无法呼吸,林忠真想大笑一阵。若是一切都能用求饶来解决问题,那这个世界,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衙门做什么。今日我杀你一人,事后我求个饶。明日我灭你一族,然后再求个饶。那人类也离灭族不远了。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可是人之将死,总要拼死争取一点。心不能没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从死牢里找四个相似的人代替他们。然后广而告之,林白一家,下毒药谋杀主子,已经认罪伏法,自尽而亡。眼前这四个,带下去好好招待,不准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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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自己给自己下药()
宫冥的话就是这四个人最后的宿命安排。如他们所愿,饶了他们的命。不准弄死了,不亚于一块免死金牌。有了王爷的旨意,谁也不敢将他们的性命取走。可是为何林白的脸上,满是惊惧?
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却想死都死不了。而他们一家四口,所面临的的正是这种生不如死的判决。
林白微微偏了偏头,正好看到林月的脸。那张稚气未脱却冷漠的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相仿的默然,哪怕是眼前这种生死瞬间。
她旁边的林雪倒是有表情,可是那是什么表情?惊魂未定中夹杂着一点欣喜?没错,是欣喜。
她听到冥王爷亲**代属下,找人代替她们去死,然后好好招待他们,不能让他们死了。哈哈哈,她就知道,林兮兮那个傻子怎么能入得了冥王爷的眼。娶她,无非是圣旨,不得不从罢了。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冥王爷会发现她的好。这不,眼下的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
真不知道林雪是哪里来的自信,到了这生死关头,竟然还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要是她现在把她心里想的说出来,估计冥王爷都要吐上半天,连苦胆汁都要呕出来。
林雪旁边半跪半趴的是管家夫人林氏。那张养尊处优习惯了的脸上,今天特意擦了很多的粉。因为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生气骂人而生出来的皱纹在粉的遮掩下,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只不过刚刚侍卫将她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磕到了地上,而与她的脸亲密接触过的地面,赫然还有一片白色的印记,散发着京城贵妇才能擦得起的脂粉香。
林白面色灰败无神,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在侍卫将他拉下去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没有用。越是反抗,越证明他还有力气,那加诸到他身上的折磨,就会加码。
“于发财,你可知罪?”处理完林白一家,冥王爷的眼神,终于赏给了已经吓成一滩泥的于发财一点。
而这一句问话,成功的解救了地上已经抖的停不下来的于发财,因为他吓晕了。
他的反应让在场的人很不解。就这样的胆子,也敢给主子下毒?
一旁的侍卫见于发财晕了过去,连忙端了冰水进来朝着脑袋一泼。
哗啦一声,还夹带着冰块的水就砸在了于发财的脑袋上,然后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嘚嘚嘚……
被泼醒的于发财上牙和下牙有节奏的敲打在一起,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即便如此,他也没敢忘记自己刚刚在昏过去之前听到的那一声问话。
“回……回回回王爷,草……草草民罪该万死。那那那药,是是是是小姐给的。”于发财一句话说的零零碎碎,可是拼在一起,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林忠。
什么?兮兮自己把药塞到别人手里,然后让别人将她给害死么?当他是傻子么?这么拙劣的骗术,他又怎么会信。
就连冥王爷带来的侍卫,都想大笑三声。这于发财是吓傻了吧?以为随便推个人出来就能洗脱他的罪行?就算是,也不能推当事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