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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魏公公在宫门口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正转着圈圈走来走去,抬头看见冥王爷的马车在前,林将军一行人在后,由远及近,忙迎上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对着冥王的车请了安,然后又冲着林忠道:“哎呦喂,大将军,您可到了,圣上和满朝文武正等着您呢,快随老奴进殿见驾吧。”
宫冥这才从车里下来,连看都没看魏公公,也没跟林忠打招呼,直接进宫去了。
剩下的人有些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的看着,不明白这冥王爷又是唱的哪一出。只有魏公公心知肚明的笑了一笑。早上林府的傻小姐拒绝冥王一起出城迎接的消息早就传到了皇宫里,皇上听了只是笑笑说真是个小孩子。只是皇上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就连在殿上等着林忠等人也不觉得乏味。
林忠面上不显,心里却明镜似的。他看着冥王的背影,连忙拉过魏公公,“公公,王爷这是怎么了?公公在城外还是好好的,可是林某不懂规矩惹了冥王不快?”一个多年未回朝的武将,因为不懂规矩而得罪一个人,那是多么简单容易的事情。
魏公公是新提上来没多久的大太监,虽然上任时间不长,却跟人精一样。他呵呵一笑,用他尖细的嗓音说到,“林将军不必多虑,冥王爷心胸宽广,不会怪罪林将军的,再说林将军立下大功,一会皇上论功行赏,必然少不了您的好处。到时候将军手握重兵,官拜一品,金银无数,又有什么好怕的?”
魏公公这话声音不大,也不小。除了林忠外,刚好有那么几个人听到。而且这话里的意思也多,耐人寻味。
“那就是真的得罪了冥王了?”林忠不理后面的封赏,不死心的问到。
“哎呦我的大将军,你这是想要皇上等到晚上么?快看跟洒家进宫吧。”魏公公扶着林忠的手臂就往前走,力道之大根本就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
林忠心里正想着刚刚魏公公的话,一下子不注意,被他拽着向前走了两步,他连忙站稳身子,“不敢不敢,劳皇上久等,实在是罪过。”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多了个主意,看来有些东西,他留不得。
“公公稍候,北国的人还在后面。”林忠指了指后面不远处的大皇子等人。
“他们皇上自有安排,林将军就别操心了。赶紧随洒家去见皇上吧。”魏公公朝跟着自己来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心领神会,连忙行了个礼,朝着大皇子走去。
林忠也不再说什么,跟着魏公公快步往皇宫走去。
金殿上,一人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端坐高位,手上拿了本奏折,正在看着。冥王已经回了大殿,跟往常一般,坐在大殿的首位,后面站着文武众臣,看上去就像是这大殿中,冥王才是真正的首领。
“启奏陛下,林将军到了。”魏公公先行进殿奏禀皇上。
“传。”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折,朝殿门口看去。
“是。”魏公公应了一声,去传林忠进殿,自己则候在殿外。他虽然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可是却不能进这早朝殿。皇上多疑,尤其对身边的人,都不会全然的信任。魏公公是个人精,从上任的第一天起就主动跟皇上说自己自小有个怕见官的毛病,恳请皇上准他在殿外候差。这个借口有多拙劣,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伺候在皇上这个百官之首身边都能应对自如,却怕见官?只是听完后皇上看了他一眼,竟然点头同意了。
林忠一进殿就恭恭敬敬的跪地行了礼,三呼万岁。
皇上自高位走了下来,笑的温和。他走到匍匐跪地的林忠面前,亲自把林忠搀了起来。
“爱卿快快免礼,来人,赐座。”皇上对着在殿内伺候的宫人吩咐到。
话一说出口,满朝文武包括冥王都吃了一惊。这大殿上,除了皇上和冥王,再没有第三个人坐过。就连李老将军那种元老重臣,都没这个特例待遇。若说每天的早朝,皇上最讨厌的,就莫过于冥王的那把椅子。现在要赐座给林忠,这是皇上真心礼待功臣,还是……
冥王脸上没有变化,只是转了转拇指的扳指。
“微臣多谢皇上,臣不敢。”林忠一副极度惶恐的样子,连忙又跪在地上。
“朕让你坐你就坐,这是圣旨。”皇上见林忠拒绝,声调高了一些,颇有一些恩威并施的感觉。金口玉言,哪怕不敢坐,也必须要坐。他的话,没有人可以拒绝。
“是,
第158章 酒疯耍到早朝殿()
“多谢皇上关怀,小女年纪尚小……”林忠从皇上提起林兮兮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皇上没安什么好心。
“如此说来,爱卿这是拒绝朕的赐婚了?”皇上收起了笑意,脸上不见波澜,只是语气不似之前那么柔和。
噗通,林忠一下子跪到地上,趁机说到,“皇上恕罪,皇上能为小女赐婚,是我林家的荣幸,微臣岂有拒绝之理。微臣的意思是臣刚刚回来,想与女儿相处些时日。请皇上准许微臣交出虎符和兵权,好好在家教导小女,以慰十六载思念之情。”林忠说完,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双手拿着虎符,高过头顶,半天不见起来。
交出虎符和兵权?皇上眯了眯眼睛,看着林忠,没有言语,只是殿中的大臣,震惊了一下。林忠戍守边关多年的真正原因他们不知道,可是他多年不在京城,朝中已经没了与他交好的人,现在一下子交出手上所有的东西,这不是相当于自己主动的趴到砧板上,任人宰割么?
手里有兵权和虎符,大家就会有所忌惮,可是现在,林忠一句话就轻飘飘的把保命符给拿出来了,恐怕真的是在边关这么多年,人都呆笨了。看来林府那个大小姐,是随了这个在地上跪着的傻将军的,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皇上没有说话,林忠也不起来,一直跪在地上。一时间大殿上的气氛有些僵持。
突然殿外有声音响起,由远及近。说话声,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推搡吵喊的声音。
“皇上,放开我,我要见皇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醉醺醺的,像是喝了酒。
“国舅爷,您不能进去,里面早朝还没结束。”门口守着的魏公公连忙拦住。
“狗奴才,让开,我今天一定要见皇上。再敢拦我,我杀了你。”被称为国舅爷的男人说到。
国舅爷,也就是皇后的哥哥王仁了。说起这位国舅爷,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不好赌,不好色,就好一口,那就是酒。见酒就喝,一喝就醉。而且酒品根本不能用差来形容,那简直是相当差。所以只要他一喝了酒,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只有那些乞丐叫花乐意碰到他。因为在他喝多的时候,只要你随便夸他两句捧他两句,他能把身上能给的都拿出来,只要他高兴,他能给的连底裤都不剩。可惜大多时候他身边都有下人跟着,这种机会不常有,要不然,元和的京城肯定是个发家致富的好地方。
王仁年纪最长,年轻时候也算是颇有才华,比堂弟王信王义强了许多,只是得加个条件,那就是别喝酒,要是喝了酒,那就是另一个人了。他作为嫡长子,无可厚非的继承了整个王家所有的产业,并且在老国丈百年后世袭了官职,礼部侍郎。这也是皇上一直礼遇皇后,善待王家的原因。礼部侍郎,掌管科举,关乎朝廷命脉。再加上他那嗜酒的毛病,不参加早朝是常有的事,只要他早朝没来,那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耍酒疯。满朝文武甚至皇上都已经习惯了。
今天早朝没来,敢情这又是喝高了。只是今天这耍酒疯的地方比较高端,都跑到大殿来了。
“国舅爷恕罪啊,您真的不能进去,皇上怪罪下来,别说奴才,就是国舅爷您也承受不起啊。”魏公公苦劝到。
“我非进不可,给老子滚开。”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磕到地上。跟一个酒品极差又喝多了的人讲话,那无疑是对牛弹琴,而且对的还是一头疯牛。听这声音,这魏公公怕是摔得不轻。
“国舅爷,国舅爷……”魏公公的声音更加的急切,已然带了些许哭腔。
“皇上,皇上啊,我要告御状。”外面的人哭喊着,天大的冤屈无处诉说一般。
龙椅上的皇上眉毛拧成了一个结,对外面的吵闹极为不满。现在人已经在门口高喊,赶走恐怕也来不及了。更何况,赶走了一时,也终究要面对。
“进来。”皇上把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下,沉声说道。
殿里伺候的宫人连忙快步走到门口,将殿门打开。门外的人一时不察,带着一身浓浓的酒味儿,竟然直直的扑进殿来,一时间大殿上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仿佛身在酒肆一般。
王仁原本身子就站不直,歪靠在门上正拍打着,门突然打开,他蹬蹬蹬几步,跌跌撞撞的惯性往前,最终还是没能站住,趴叽一下趴到地上。
“哎呦,疼死我咯。哪个混蛋开的门,磕死老子了。”地上的人骂骂咧咧,似乎忘了这里是哪里。
殿内的宫人见状,浑身一抖,脸白了几白。这个主儿正是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恐怕他今天不能善了了。
现在他心里最羡慕的就是在外面候着的魏公公。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虽然可以狐假虎威,但是一旦老虎把尖利的牙齿露出来,第一个下口的就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御前伺候的。
而且他们最怕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皇亲国戚了,因为有时候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制止和惩罚。他们这种地位和身份的人,往往都是炮灰。
“国舅爷,国舅爷饶命,奴才先扶您起来。”宫人一边说话一边小声的问道。
“滚开,老子三条腿都是健全的,自己会起来。不用你这少腿的阉货。”王仁一扒拉,就把宫人划拉到一边,自己一边站起来一边骂咧咧的。只是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
在场的人,都
第159章 大殿争执()
“这件事朕已经查清楚了,是王义顾及国之大义,舍身为我元和百姓的尊严。与墨侍卫无关。”皇上看着王仁,颇有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这几天王家和皇后动作频频,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他与皇后伉俪情深,也不是王家地位举足轻重,深得圣宠。而是他乐得清静。他们自己商量总比来烦他的好。上次王信的事情皇后烦了他好久。更何况,他们要是真的研究出什么好办法,给冥王府添点堵,那他绝对是乐见的。
“臣要与那侍卫墨澜当庭对质。”王仁不起身,也不抬头。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语气坚决,且掩住了脸上的表情。
“这件事已经定论,再对质也没有意义。国舅还是不要再提此事。王义大义为国,朕不会亏待他的家人。来人,扶国舅下去休息。”皇上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与看宫冥的反应。没有一点意外,仍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气的恨不得亲自走到宫冥面前,抽他一巴掌,看看能不能打碎那一片平静,打烂那张他讨厌的脸。可惜他不能,或者他不敢。虽然他是九五之尊,万民之主,可是宫冥的脾气和实力他还是了解的。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无理由的抽他一巴掌,宫冥一定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要是宫冥知道此时皇上的想法和顾虑,一定会冷讽一句天真。
当他宫冥是什么人,他是那么随便就让人近身扇巴掌的人么?皇上若是敢扇他巴掌,在他抬起手的那一瞬间,他就是一个死人了。竟然还天真的想着鱼死网破一说。
“臣不休息,皇上,臣要告状,臣要告御状。”王仁这回总算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坚定和沉痛。似乎想要拼尽所有力气也要为自己的堂弟讨个公道。
“告状?你要告谁?”皇上挥退了想要上去搀扶国舅的宫人,问到。
“臣要告冥王府侍卫墨澜,告他草菅人命,仗势欺人。”王仁边说边看向冥王,却发现冥王就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一动不动,不表态,不反驳,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皇弟,你看这事……”皇上也看向宫冥,语气颇有些为难。
“皇上,国舅想要告御状是他的自由,臣弟无话可说。皇上秉公办理就好。只不过……”冥王终于抬起了头,凌厉的扫了一眼王仁。沉闷的大殿竟似刮过一阵冷风,刮的王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只不过……
这后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百官再一次调整自己的呼吸,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若是此时大殿里有缝,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遁起来,总比他们现在这样在大殿上装柱子强。
大殿里所有人都等着他只不过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