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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念似乎需要他人来配合,以产生像是人肉炸弹一样的效果,如果有一批狂热的死士,能在围攻目标时自爆,简直防不胜防。
然而,现在的长老已经无人可用,念的威慑力直线下降。
看到罗催发到极限的气量,长老眼中的惊骇未减,那是比他强大数倍不止的气量。
短短数月的时间…怎么可能?
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和罗之间的差距,再加上被种下印记的手下们都处于昏迷状态,顿感毫无胜算。
有生命和思想的人类和人偶有区别吗?
没有。
这是长老的观点,无论是他人,亦或是自己…
冰冷到极致的观点,令长老做出不符合人类常理的举动。
在罗还没近身之际,长老举起缠着绷带的双手,在那绷带之下,左右手的手背上各有一个图案,一边像是月亮,一边像是太阳。
在他人身上任何一个位置都能种下相同的图案,只要月亮和太阳的图案碰触在一起,就会引发爆炸。
就在此刻,长老眼里的惊骇如潮水般退去,转为毫无人性可言的眼神。
“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他在心里冷漠自语一句,随即举起双手,手背相抵。
将他人当做人肉炸弹来使用,亦是可以将自己当做人肉炸弹。
“嗯?”
看到长老的动作和那非比寻常的气量波动,罗猛然停下脚步,立即察觉到长老的意图。
惊异于长老的果敢之时,罗猛然下蹲,再一次展开了最小范围的领域。
“轰!”
威力更强的爆炸转瞬之间扩散到整个大厅。
第144章 突变()
火焰和烟雾冲出之际,整栋房子应声而倒,化为废墟,那浓烟如龙,窜上天空。
守在外面的桑比卡一时不察,被爆炸所引起的气浪掀飞,而后落地,倒是无碍。
“罗!”
桑比卡飞快起身,跑到散发着余热和浓烟的废墟之上。
被卷入那么猛烈的爆炸里,即使是念能力者也难以保全。
就在桑比卡担忧之际,废墟中央发出声响,一块石板被掀开,罗从废墟之中钻了出来,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但没有任何伤势。
“我没事。”
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罗看着房子废墟,眉头轻蹙。
如此轻易且草率地将自己当做炸弹引爆,甚至没有半点迟疑,这般举止当真可怕,根本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做一回事。
如果不是上帝之手,身处爆炸中心,纯粹的气量根本防御不住。
看到罗没事,桑比卡抿了抿唇,归于沉默。
“嗯?”罗忽然惊异一声。
面前不远的废墟里,悄然飘出一缕黑色的烟状,拟出模糊得近乎透明的人体。
“怨念?”
罗看着那黑烟似的存在,冷眼而视。
若是死后的怨念还具备生前的意识,那么此刻,想将罗拖入地狱的长老定然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用生命演绎出的同归于尽,竟然还不能让罗有半点损伤,令他的生命变得毫无价值可言。
那漂浮在半空中,淡到半透明的烟体骤然间冲向罗。
罗却是任由烟体侵入体内,将其当做念力食粮,转化为体内的气量。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产生怨念,但如果刻意为之的话,倒是可以利用刑罚之类的手段去制造怨念。
“跟我来。”吸收掉来自长老的怨念后,罗靠着记忆,找到地下室入口的位置,随后用上帝之手将废墟划分开来,露出地板。
桑比卡来到罗身旁,她不知道罗还想做什么,但也没有多问。
罗蹲下来,抬拳打向地板,发出一声空洞的声音。
“这里是地下室的入口,我要下去拿一件东西。”
确认位置后,罗背对着桑比卡,手掌凝聚气量,直接切开石板,露出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桑比卡瞥了眼向下的阶梯,问道:“你要拿什么东西?”
“一把刀,爆炸声肯定会引来更多的人,跟我下来,拿到东西就走。””
罗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可以清楚看到建筑之上的窗户边上,有一个个人正在朝着这边看来。
那么剧烈的爆炸声,就像是黑夜里的信号弹,几乎吸引了流星街所有人的注意力,想必长老议会在探清情况后会立即着手应对。
东街长老临死前的这一手,虽然没对罗造成伤害,却产生了后续影响。
要是换一种跟爆炸无关的念,就不会有这事了。
罗走下阶梯,桑比卡紧跟其后。
顺着阶梯走到底,进入地下室里。
罗试着按下电源开关,灯光亮起,照得整个地下室纤毫毕现。
没想到房子倒塌化作废墟,却没有影响到地下室里的照明设备,省事许多。
空阔的地下室里,展台依旧,角落处堆满白骨,一头黑色巨犬龇牙咧嘴,看向罗和桑比卡的兽眸之中充斥着寒芒。
“晃啷!”
黑色巨犬蓦然间向着罗疾冲而来,将锁住它的铁链拉得绷直,离罗二人还有一段距离,再无法寸进半分。
被铁链限制住,巨犬没有吼叫,只是死死盯住罗和桑比卡。
那犬齿交错的利牙之中渗出大量的口水,透出一丝丝森寒之意,对着两人尽情展现出凶狠之意,毫不掩饰想要吞掉两人的念头。
“这是狗吗?”桑比卡冷静看着兽意十足的黑色巨犬。
“应该吧。”
罗无视躁动难耐的巨犬,径直朝着置放真主的展台走去,这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拿掉展台上的透明玻璃罩,罗再一次握住了真主的刀柄,将其举了起来。
强光之下,刀身之上的锈斑犹如蟒蛇的花纹,透着另类的美感。
那锈迹,看上去只会让人轻视,但罗知道,从他拿起这把刀的时候,一切终将不同。
从这一刻起,这把刀,将会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
“这就是你想拿的刀?”看到那把锈刀,桑比卡真怀疑随便砍一下就会断裂。
“嗯。”
罗应了一声,意识里的白烟字体再度显现出关于真主的一切信息。
握住刀的时候,兴许是白烟字体的缘故,就算不用特意去感知,也能感受到刀上所遗留下来的制约与誓约,也是前代使用者所遗留下来的念。
“得去接受它。”
罗意念一动,尝试着去触及刀上所遗留下来的念。
不是吸收,而是去接触。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意念从刀身之上侵入罗的意识里,与此同时,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飞快掠过,看不清是什么。
突然间的变故却没有吓到罗,而是十分冷静的去试探那股陌生的意念。
这一幕很熟悉,当初在吸收沐猴石像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激发出的画面远比此时更加强烈和清晰。
不仅仅是画面,当黑暗奏鸣曲的信息出现之时,那一股意念像是恶魔低语,诱惑着罗去接纳。
那似乎是强烈的残念,又好像是执念。
那时,罗因为感觉到危险,连接触都没有,便是利用白烟字体的能力,将其吸收掉。
此时,真主也有跟沐猴石像一样的残念,但是很弱,在罗看来,一点危险也没有。
如果要接纳刀上的制约,就得接纳这股残念。
罗犹豫了一会,便是决定接纳,意识侵入那股残念之中。
那飞掠而过的模糊画面,顿时清晰起来,但是画面里出现的人像是黑色的影子,看不清面貌。
一个人,一把刀。
刀是真主,人是无名剑豪。
画面里,握刀的黑影立于瀑布之下,重复做着挥刀的动作。
罗感到好奇,生出一种想要看清黑影的念头,于是乎…黑影亮了起来,露出了真容。
那一刻,罗的精神一阵震动。
地下室里,罗维持着举刀的动作,眼睛紧闭着,就这样站在展台前,一股清冽的气势从他的身上缓缓散发出来。
“罗?”桑比卡莫名间感到心悸。
那将铁链拉得绷直的黑色巨犬忽然间呜鸣一声,夹着尾巴缩到了墙角,望向罗的兽眸之中流露出人性化的恐惧。
这时,罗缓缓转身,面朝桑比卡。
桑比卡看着紧闭眼睛的罗,心悸更甚,竟是感觉很陌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罗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桑比卡,眼里一片宁静,又有一丝历经漫长岁月的沧桑。
“你是罗?”桑比卡眼眸微颤,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罗没有说话,只是横刀于身前。
片刻之后,他用一种深沉的语调,说道:“战否?”
桑比卡身体骤然一僵,感觉浑身被寒意所包裹。
在修炼念的时候,师傅曾说过他年轻时的一些奇妙经历。
其中,令桑比卡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师傅随着团队去过一处王族墓葬里的经历。
那时候,师傅言词里似有夸大之嫌,所以桑比卡以为师傅是故意在吓她。
然而,看着此时的罗,桑比卡莫名想到了她师傅所说的事。
第145章 围堵()
宁静的眼神,深沉的语调,未显战意,却令人无法质疑那求战之心。
想到那不可思议的可能性,桑比卡惊慌失措地后退好几步,看向气势神态全然不同的罗,眼含警惕。
这不是罗。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如此肯定。
罗看着后退的桑比卡,眼睑低垂,似有一丝憾意,幽幽道:“无论如何,战吧!”
话音一落,那清冽如冰的气势化作了无所畏惧的战意。
无论对象是谁,无论胜负如何,无论时间还剩多少…谁都好,只求一战。
咔…
展台之上的玻璃罩徒然间出现一条条裂痕,宛若数条交缠的游蛇,竟是被无形的气势牵引出物理性的影响。
墙角处,畏缩成一团的巨犬身躯抖动,兽爪翻开朝天,长舌吐出拖在地上,这是投降臣服的姿态,从这刻起,就是取去它的性命,它也绝不反抗。
桑比卡被罗所散发出的战意逼退到冰冷的墙上,她浑身冰凉,脸上露出丝丝惧意,问道:“你…是谁?”
罗神情清冷,无言之中向前踏出一步,震在桑比卡的心扉之上。
没有杀意,但令桑比卡感受到无可言喻的危险。
她不清楚罗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便在这时,罗散发出的气势和战意如春雪消融,突兀般散去,那清冷的脸庞忽然转为嬉皮笑脸。
“逗你玩的。”
在桑比卡张嘴无言的注视下,罗起收长刀,仿佛刚才的举止是在开玩笑。
“神经病!”反应过来的桑比卡立即怒道。
她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以为罗被什么怪东西上身了。
“哈哈,瞧你吓的。”罗却是肆意嘲笑一声。
见罗还嘲笑她,桑比卡愤然摆过头,不想理会罗。
看到桑比卡的反应,罗缓缓转过身子,收敛脸上的笑意,脸色略微凝重。
刚才的行为举止可不是一个玩笑,因为不想让桑比卡察觉到异样,这才转身背对着她。
那不能言说的匪夷所思之事,就当做是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就此揭过不提。
想到这里,罗深深吸了口气,他不仅接纳了制约与誓约,也接纳了无名剑豪所残留下来的执念。
若人可长生,必然步伐不止,所追寻之物亦不会感到乏味。
那是连死亡和时间都无法消磨的极致意志,是真正意义上的战斗狂。
不为厮杀,不求胜负,只为了能够在永无止境的大道之上走得更远。
有那么一瞬间,罗甚至以为要完蛋了,所幸只是虚惊一场,但那执念所引发的气势当真惊人。
“是你干的好事吧!”
罗在心里默默问道,那是一句得不到回答的自问。
也许,白烟字体认为这对罗有好处,但罗以后遇到这种事时,绝对不会轻易去接触了。
罗忽然抬起手臂,持刀向着前方一劈,一缕锋芒自刀尖处闪烁而出,那挥刀劈落的动作娴熟,仿佛这样的动作曾做过无数次。
仅是普通的劈落一刀,毫无拖泥带水之意,干脆利索,不像是一个初学者能做出的动作。
回味着那一幅幅记忆里的片段,罗默默收刀,回身看向生着闷气的桑比卡,笑道:“生气了吗?”
“神经病。”桑比卡看着罗,再一次复述刚才的话,只是这次复述的语气平淡了许多。
“我错了。”
罗老老实实认错,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锅,但也只能接下来了。
见罗认错,桑比卡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