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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这些人自从沙镇里出来,众志成城的要拿梁国的归案的时候,便是时刻在奔波着的。
后来,天逢降雨,众人担忧着梁国的行踪,所以没人敢于升起烟火做饭。这样一路走下来,关于口腹方面的享受自然是差的,甚至于刚刚王屯屯守在洞口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那天下着雨,着实让他感觉饥饿起来。
进入洞穴之后,岩石间扩散的温度让他冰冷的躯干稍稍回转了一些,但长途跋涉的疲惫和长时间饮食的粗糙反而让他更加思念起他在王家做少爷时候的锦衣玉食。
第二十四章 小格里的密室游戏()
“欢迎欢迎,贵人长途跋涉莅临鄙处,本当倾尽全力款待一番,做些拿的出手的饭食,以解贵客路途的**。
不过奈何啊,近日阴雨,一时之间实在没能找到好的食材,只有一些自投罗网的小家伙,将将凑合着做些粗野饭菜,希望三爷不要嫌弃才好。”
那个坐在硕大实木椅子上的男孩子站起身来,用袖口扶了扶桌子边缘的茶盏,食指微微抬起来,指着满桌的菜肴微笑着这样说了话。这男孩子穿了一身浅色青花的衣服,颇有些东方神秘的气质。
格里菲斯之前穿着白色上衣,黑色裤子,感官上类似厨师多一些,但在今日的‘主角’王屯屯的面前,他终究还是换上了正式一些的装潢,事实上,这衣服的淡雅花色,格里菲斯还是挺偏爱的。
用茶盏轻舔着杯口,荡漾的浓郁绿茶发出清爽的气味。在这寡淡气息里,圆脑袋的大妖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他这个时候的气质还是沉稳着的,但声线有些奶声奶气的:
“我知道你,沙镇的珠宝三爷……
实话说啊,朋友千万,知己难寻。三爷啊,我是真的很欣赏你啊,苹果味的小清晰啊……不知道三爷有没有听说过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呀,俞伯牙当年就很欣赏钟子期啊……没听说过?这个不奇怪,这是我在另外一个世界听说的事情,我给你讲讲啊,从前有个人啊,他叫俞伯牙,他会弹琴……
不好意思,岔题了啊。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哦,对,欣赏,欣赏!
咳咳,我是很欣赏三爷的,咦,三爷你的发质真的很好呀,咳咳,我是很欣赏三爷的,这一点连中汇路上雪莲阿姨家的狗都是知道的,三爷你一定要听我说啊,哦,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啊,对了,对了,大概……应该是三个月前吧……”
小男孩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和动作还透露着稳重大气,就连语速也控制的相当缓然。但这人的话语颠三倒四,完全不知所云,几乎是想到哪里说道哪里。
王屯屯捏了捏鼻梁,经历过最初的错愕和落差之后,他从未想过迎接自己的将是这样一个毛茸茸的小孩子,这让他的心情,稍微舒缓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些诧异和茫然。
搞什么鬼……
但这洞穴是充满了怪异的,王屯屯脑海中还在想着那个在充满火光的夜里将张良拖入洞穴的怪物。他仔细观看着格里菲斯,想着对方那初入洞穴时候无法言语的存在感,在看看当下在男孩子的口才表达,便心情复杂起来。
难道之前的那种存在感是错觉?!
定是我太过专注紧张,才产生了认知上的偏差。王屯屯这样想着,双目却不由自主的盯着格里菲斯的脸面,几经试探,终于确认对方的表情动作看上去倒是诚挚认真,一对小孩子特有的纯净眸子闪耀着,传达出一种见到喜爱之物的欣喜和感动来。
“三爷,我真的是欣赏你的……”
格里菲斯悠悠的又重复了一遍,终于将茶盏摆放好,为自己斟了一杯,又殷勤的走上前,为王屯屯斟了一杯。王屯屯看着忙碌在眼前,身高只到自己肩胛骨位置的格里菲斯,眼神恍惚了几下,终于柔和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拉开桌子前面那已经摆放了多时的座椅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格里菲斯。这个名字比较拗口,我教你拼一下啊,我名字第一个字格呢,是格里菲斯的格,里呢,是里菲斯的里,菲呢,是菲斯的菲,斯呢,就是思密达的斯。
当然啦,鉴于咱俩关系已经这样密切了,我允许你叫我小格里,至于小菲斯这样的称呼,想想还让人有点小害羞呢。
对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吉阿满,这个名字可是有讲究的,你看这三个字拆开来读,吉呢,是吉阿满的吉,阿呢,是阿满的……”
“小……小格里啊”,王屯屯对于格里菲斯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奇葩有些无所适从,他心里想着王冕的事情,自然便出口打断了那个孩子。
当然了,当格里菲斯介绍自己是吉阿满的时候,三爷王屯屯也曾有过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但当格里菲斯介绍自己名字的由来‘吉是吉阿满的吉,阿是……’之类的时候,他便果断的认定自己是想多了。
“小……小格里啊,这洞穴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啊,这不是还有你们吗?”格里菲斯放下茶盏,倒退着回到座位上。他用手指挠了下头皮,一边说话,随后指了指王屯屯和那个刑施部的男人。
王屯屯是看着父亲王冕和一众五六个人一起进的洞穴,说是这洞穴内只有他们几个人,他定然是不相信的。但面前的小男孩表情诚恳,不似作伪,终于让三爷王屯屯‘顿悟’这疯疯癫癫的小男孩应该也如同张良一样,是洞穴势力之下的受害者。
“额……,小格里啊,你说的不错,我王……王三爷的问话不清楚。小格里呀,我想说的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没有人在这个洞穴里面?”经历过落差,错愕、格里菲斯的乱入和时间的沉淀之后,王屯屯终于回复了一些那沙镇纨绔的阴毒少爷性子和为人。他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前一连串的超越常识的事情,让他暂时失去了分寸,但坏的人,不会安分,习惯了掌控和搬弄是非的人,也不会被环境左右。
王屯屯眼神阴柔的盯着格里菲斯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些东西。
“没有了,都在这里了。”
名叫格里菲斯的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点了点脑袋,然后颇是自我肯定的挥了挥小拳头,生怕对方不相信,
“没错吧,都在这里了吧?”
格里菲斯扭头向梁国求证着,但对方像是木头一样站在他的身后沉默着,一言不发。小男孩愁苦的哀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梁国未就他的问题做出回答还是怎样的原因。他看了一眼王屯屯,脑袋歪了歪,最终又开心起来。
不过,在格里菲斯向梁国求证的时候,王屯屯的脸色再度阴郁了。梁国是他家的仇人,最近的经历让这仇恨刻骨铭心。但他毕竟是王冕最看重的小儿子,不动声色的阴沉还是能够做到的。
直到如今,王屯屯所处的环境仍未显明,甚至那原本脑袋里面还算清晰的事件的来龙去脉也糊涂起来,他自认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那梁国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暂时是不敢有所动作的。
君子报仇是讲究时间和方法的,闻到点腥味就不顾一切的扑过去,那是没有理性的畜类。王屯屯其实还是有些担忧自身安危的,经历过那些奇怪的人和事情之后,他也不敢断言,在此刻与梁国动起手来,会有怎样的结果。
‘估计会被杀死吧。’
王屯屯这样脑补着,他突然想起来刑施部关于梁国背景的调查资料来。
“对方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前些年应该是犯了事情,来沙镇躲灾的……身手还是很敏捷的,刚来沙镇的时候这梁国与人动过手,听说是拼着重伤打伤了三个八十多公斤的大汉,当然啦,他敢于拼命的气势有帮到他拿些头筹,但即使这样,对方手底下的功夫也是相当了得的……”
若是再结合最近一段时间王家所遭受的谋算和凄凉遭遇,这梁国……
王屯屯这样想着,果然看到旁边站立着的刑施部的男子如临大敌一般双目直勾勾的望向梁国,那眼神说是仇恨,倒不如说是忌惮。
这刑施部的人和王屯屯都不是精通格斗的类型,大抵是一个文职人员加上一位花花公子的组合,战斗能力大概也就刚刚过去及格线而已。这样的人,对于有着某种特殊职业经历的梁国来说,确实是可以随手打发的。
不过那个叫做格里菲斯的男孩子问过‘都在这里吧’这样的问题之后,梁国表情上虽然木然,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但他还是转身出了石室,不一会便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坐在轮椅上的人便是王家的家主王冕了,他被放置在轮椅上,膝盖上面盖着白色的毯子护住腿部。被推入石室的时候,他表情尚显一丝木然,当看到最疼爱的二子王屯屯端坐在格里菲斯对面,那木然便迅速被一种名叫复杂的东西所代替了。
看见家主王冕被推进来,王屯屯和那刑施部的人还未有来的急惊叹,梁国身后的那石门便轰的一声闭合起来,随后,这房间里各处的门扉也通过这种方式被封锁住了。
这落石的轰然声音响起来,王屯屯是被惊吓了一下的,等他想明白那声音所代表的意义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便发白起来。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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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叮当猫的口袋()
ps昨天漏发的一章已经补上,大家可以回过头去看看。
男人的声音这样喊叫了一声,那来自刑施部的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石门前,用力推了半晌,然后脸色发青的转过来摇摇脑袋。那石门厚重是被某种力量强制性关上的,而那石门后面更是有着十几吨重的断龙石封住了所有出口,用人力的话,是无法打开的。
“去那个方向的石门看一看。”王屯屯用手指指着一个与刑施部男人相背离的方向,他用力管理着表情,所以看起来倒是不显慌乱,只是出口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奇怪。
“关了,全都关了……封死了,我们完蛋了。”你刑施部的男人小跑着接连推了几扇门,然后声音便带了些哭腔。在神秘的空穴里面,被断龙石封堵了出口,这在电视里面大概是要被活活困死的节奏的。
王屯屯实在也是这样想的,他本是打着谈判的目的,如今人家都懒的见自己便果断将自己困在了房间里面等死,这种做法有些太荒谬极端了。必竟以对方弄出的排场,要杀他王屯屯容易,随便派两个人便好,不至于千辛万苦的搞出数十吨的大石头堵门这样下流低效而烧钱的法子吧。
所以,王屯屯其实还有存着一些幻想,他倒是认为这种事情是对方的下马威,是想要震慑住他,好在之后的谈判中占据主动。
至于证据,王屯屯想,这活生生站在这里的梁国便应该是最好的证明了。在王屯屯的心目中,梁国这样能干肯付代价(在沙镇‘潜伏’数年)且手段强硬的下属,无论如何都是组织内部的中坚力量,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被抛弃的存在。
而且看梁国一副‘淡然’的表情不是假装,那表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一个临死之前的人所能拥有的,王屯屯知道世界上有一些淡薄生死的人,但梁国显然不是其一。
换句话说,这石室表面看起来已经被完全封锁成了死室,实际上还另外有生机,说不定哪块天花板或者地板后面就是真空的呢,而只有这样才能够完美的解释之前王屯屯所遭遇的这一切。
随着石门的落下,‘房间’里原本不高的气氛更加冷凝起来,梁国将王冕推到格里菲斯和王屯屯的中间,也就是餐桌的中间位置坐下来。
王屯屯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冕,心浮气躁。随即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拍着桌子质问格里菲斯,这石门为何会突然关闭,是要蓄意断绝众人生路吗?
他这话问起来便算是撕破了面皮,双方原本还存留着一些表面上的虚情假意,这话语严厉的就像是一根锥子,一下子便戳开那窗户纸。
不过,王屯屯的责问本应该是说给梁国听的,但他选择坐在主位上,一脸茫然的格里菲斯作为突破口,颇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但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退路的。
这话说完,作为幕后‘主事人’的梁国仍旧面无表情,聋哑人一般,但那坐在主位上,叫喧着‘三爷,我很欣赏你呦’的男孩子反倒有些歉意赧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随即将众人的注意力又拉扯会满桌的菜肴上来:
“啊……哈哈……额……。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