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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时隔一年,以希瑞帝国为靠山的联军大举进犯奥菲拉帝国,身为北地最大的王侯之子,詹姆斯殿下便毅然的担任起了狙击进犯敌众的重任。
大殿下本性好武,常年厮混于军伍之中,靠着一些剿匪,每年一次的抵挡兽潮的军功,多年下来,已经年近三十的大殿下已是个实打实的少将军衔。
这位身高一米八几的肌肉猛男,穿着漆黑的锁子钢甲,理着短毛遂,胡须好久未有修理,又粗又硬,如同钢钉。只从外观来讲,便知道是一员绝世猛将,无双硬汉。
事实上,安踏亲王治军极严,尤其是对本族子弟,更是手面极硬,冒领军功吃空饷盘剥下属之类的事在军营里几乎绝技,每每有一例,轻则流放,重则直接杖毙。
正因为如此,靠着自身实力年纪轻轻便爬入少将军衔的詹姆斯殿下,在军中的威望是相当高的。
大殿下这一次陈兵帝国北部边线,配合着父王的大军,生生阻住了樱花王国的公侯麦基亲王的进犯的脚步,不可为不出彩。
詹姆斯殿下厮混军伍接近二十年,大小战争不下百场,用兵老道,虽然不是什么惊世之才,但行事稳重,长足防守,基本的低级错误却是不会犯的。
所以,麦基亲王和大殿下在边境线上打来打去,城郭被推废了又被抢夺回来。一寸土地被双方士兵反复踏破,一日三易手,地土之上的砂砾都被染血成淡红了。却仍旧厮杀的惨烈,不见结果。双方士兵反复冲杀,气势极强,将领对此地也志在必得。
詹姆斯殿下率领众军团在沙场之上驰骋往复,斩敌首将,临危不乱,充分显示出王氏的风采与钢坚。在良好血统和大力宣传之下,名声大燥,己方的士气也因此而提升了许多。
因此在如此赫赫积累的威名和气势之下,只要情况允许,大殿下常常冲锋在前,鼓舞士气,大破敌阵。
他的马匹通体纯黑,名曰‘破风’,是千里宝驹,让年近三十的亲王长子在战场之上如虎添翼。
只是有一次詹姆斯殿下再一次带领众将领冲击敌阵,以截断对方资源供给线的时候,却意外的触碰到了某种预料之外的坚硬。
那时,詹姆斯殿下是带着自己班底精锐,偷袭麦基亲王的补给线的,因为取道巧妙,再加上麦基亲王被正面战场的局势深深拉扯住精力,大殿下偷袭过来的时候,对方的整个军营,只有缪缪的不足五千人而已。
哦,对了,对方阵营之中,还有一批拿着木棍、石块或者干脆空手的敢死营,人数在八千之数——而这,在常年掌兵的少将眼力,不值一嗮。
大殿下运筹帷幄,一骑当千,他掐准了时机,凭借着己方精锐的冲击能力,试图在短时间之内冲破对方敢死营防线。若运气足够好,在敢死营那群炮灰反应过来之前,他的精锐骑兵便能够越过他们直击樱花王国的后勤补给线。
当然,后者出现的概率并不是很高,确切的说,当大殿下带兵袭来的时候,敢死营中的囚徒死士,已经有一大半被樱花王国的正规军驱赶着上了战场,正面迎击了上来。
虽然未能奇袭成功,但这对于饱经战争洗礼的詹姆斯殿下来讲,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一声令下,五千六百骑兵全部低伏在马背上,疾风骤雨般一阵驰骋。
战马的铁蹄翻滚,直接踏草芥般踏翻了眼前密密麻麻的身躯干瘦毫无战意的敢死营囚徒。对方被心肠刚硬的大殿下马踏的哭爹喊娘,很多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没有被战马踩到,而后被身边无数慌乱的同伴紧随踏死。
敢死营的成分大多是被俘的士兵或者是城郭之中被抓的百姓,初逢大乱,此时便听见乱哄哄的战场上,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有哭泣的小孩,茫然走失弟弟左右张望满脸泪痕的姐姐,疯了般奔跑的男人女人。只听有人声嘶力竭的喊‘我是帝国第三师第五团十营的士兵,隶属贝特森沃城,我忠诚于帝国,不要杀我……’
只是话音刚落,便被一批黑色战马镶嵌着厚重马蹄铁的前蹄重重的踹在胸口上,倒地之后,再也没了声音。
着黑甲的轻骑兵是詹姆斯殿下多年培养的直系精锐,有很多是在军队之中表现突出敢打敢拼的勇士。被大殿下相中,‘巧取豪夺’了过来。
这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冲锋起来,那真是不要命的强,马蹄铁和钢刀切割在慌乱松散的人群之中,感觉就像是热叉捅入蛋糕里一样,又湿软又粘稠。同时又有点白刃挑入人身体、内腔的滞涩,带着些许的微弱阻力感……
这感觉是那样美好,在如此洪流中主宰沉浮,扬鞭掣马,总会让大殿下生出一种悠悠苍狗下,万事皆蝼蚁的豪迈胸怀。驰骋在骏马之上,詹姆斯豪气自生,横眉怒眼扬刀杀敌——大丈夫当如此为国戍边、马革裹尸的英雄壮气凌然而起。
然而随后,他这块骑兵之中冲杀在第一线的刀尖,在切割开了‘蛋糕’松软的外表,内核,几乎走过了一大半要将敢死营对半切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切在了藏在蛋糕里的某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上……
人山人海之中,盖伦·福克斯·唐手中拿着前段时间从死去战士尸体之上捡来的长枪,奋力的挤过人群,试图往战场的边缘靠。
然而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乱哄哄的一片,大家你靠着我,我推着你,可谓连袂成荫,挥汗成雨。隐之王盖伦被巨大的嘈杂人流涌动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他抱着木条长枪在人浪之中如同摇摆不定的浮萍,盖伦三番五次的试图变道又生生被推回来,于是气恼的大喊:‘挤你妹啊挤,赶着投胎啊……艹!妈蛋,谁摸我屁股……谁摸我屁股?!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有种你再摸一下试试……’然后,隐之王就不知道被谁从背后用一杆大枪挑中了菊花,双腿一紧,疼的当时脸都紫了。
隐之王愤怒的转过脸去,只看见后面茫茫多的人,全都紧张兮兮的望着前方的骑着轻甲冲击过来的帝国军队,也没人管他。盖伦搭眼一瞅,在这些表情如出一辙的男人女人的手里,至少有五六个人手中拿着粗木棍或者长枪之类的武器。
隐之王看了一会儿,没能从这些人中间看出破绽,只能叹着气,自认倒霉——这乱军之中的,说不定人家当事人连杵到盖伦菊花这件事都不知道。
盖伦无所收获之后,就想着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方才是正事。
没想到,今天诸事不顺,幺蛾子特别多。他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敢死营之中,一些明显是新近的俘虏,上次战败被抓的帝国军战俘,却突然揭竿而起。口中大喊着‘我们的军队来了,弟兄们,配合将军的骑兵团,我们抄了这混蛋的补给线!!’
这平地一声雷的大喊之后,还真就有那么几百人呼啦啦的响应,直接抡起武器就朝着身边的难友,递出了屠刀棍棒。
我勒个擦,这本来就乱哄哄的敢死营,被这些人这么一搞之后,简直是炸了毛。一瞬间,人群更是混沌的像个大漩涡,往哪跑的都有,喊什么的也都有。
反正盖伦亲眼看到有一个家伙前一秒还在‘抵抗着’帝国军,下一秒钟,就另一个喊着相同口号的战友打成了一团,砍的血浆直飙。
盖伦被这混乱的人潮推挤着,昏头转向到处乱晃悠。口中尤自高喊着‘不要挤啊,大家不要挤啊,我是和平使者……’,然而,却不见有人太过理会他。
所以他没走出去几步,便被几个人围住,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搞他。盖伦懒得理会,用枪把他们甩开,再往前。随后又被人黏上……
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混乱的战场上乱轰轰的涌,隐之王努力了一阵,徒劳的又被人流挤的不知去了哪里。他有点绝望的遥望着远方发青的战场边缘,暗叹一声——看来今天,是没怎么有希望趁机走开了。
盖伦心灰意冷之下又看到有人向他这边招呼,于是大手一挥,一杆子挑飞了一个两米多高的肌肉大汉。这肌肉男被挑飞的惨烈叫声吸引了周围的人,他竟是有着同胞的,不久之后便又几个应该是相熟的人呼啦啦的涌过来。
隐之王见此,赶紧往人群里一缩,弯着腰猥琐在角落里,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瘦猴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嘿呀’、‘嘿呀’的打在了一起——望着不远处还在试图找他斗殴的肌肉男们,隐之王长叹一口气,这做人呐,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
……
事实上,敢死营徒然间的哗变让詹姆斯殿下都愣了一下,他冲营多次,以前但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心中疑惑,下意识的想,这是哪一出?
他皱起眉头,视线略过大片战场,感觉到一丝不妙。
原本乌合之众的敢死营大部分人国籍是奥菲拉帝国,此时被敌军拿刀在身后逼着,往前冲,要缓冲甚至冲散詹姆斯殿下的轻骑兵。
久经战场的大殿下带着精锐直系,正可谓锐不可当,根本没有将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冲不过去,杀出一条血路就是。
只是这敢死营之中,又神特么出现了一帮高举帝国旗帜的爱国仔,直接就窝里反了?!你能信,觉悟这么高,早干嘛去了。
话说这些爱国仔,虽然被俘虏了,光看这股气节,还真真就是我奥菲拉帝国的大好公民的。像之前对待敢死营似的,装作没看见直接拿刀,那就有点不合适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无双猛将()
只是这世界凡事都得讲求个场合,你这么一闹。老子冲锋的时候,就完全无法肆无忌惮的往前冲了。甚至连挥刀的时候都得再三犹豫,看清楚了再砍,免得迫害了帝国忠良……
而骑兵作战,讲求的便是一鼓作气,横行无忌,方能彰显其疾如风侵略如火的战力。如果所有骑兵冲锋起来瞻前顾后,那还打个毛线,冲锋的威力至少得减三成。
詹姆斯殿下皱着眉头,心里头,这个时间已经开始骂娘了——大哥们,不要闹了,拜托你们爱国也要分时候啊……
你们反的爽了,把老子晾在这里算什么,难道还真的拿刀砍你们不成?!老子十几年辛辛苦苦积累的好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过话虽这样讲,大殿下脸上的轮廓未变,他以刚毅的侧面轮廓望着远方,抽出斩马刀,一骑在前。
“兄弟们,踏平他们,我们回去庆功!!”
为今之计,大殿下也只能选了一条爱国愤青稍微少的路线冲锋了,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挥动斩马刀肆无忌惮的砍,此时也管不了挡在前面的敌人是敌是友,他闭着眼睛一同砍了。
这一切,只等到战争胜利之后,再行定论功过吧。
詹姆斯殿下一咬牙,放任着手下的骑兵闷着头对着挡在前面的‘敌人’一通乱杀。
在这条注定了躺下忠魂与不甘的路径上,有刚刚表明了身份的‘义军’看到大殿下的骑兵朝着这边冲过来,神情激愤,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喊着什么。
跑在最前面的骑兵坐在马上耳朵微动,隐约听到了男子口中的言语,他略略抬了抬刀子,把那人从刀口下漏出去。
但战场上人喊马嘶,冤魂盈野,第一匹战马过后,更多拖着刀气势汹汹无穷无尽的黑甲重骑兵只在下一秒钟便淹没了男子。当泛着寒芒的刀光拖过来,那人他在面对那迎面涌来如水般甲潮的时候,脸上和肢体的之上,尚且挂着一种名为见到了战友国家的喜悦和激动的东西……
天地一线之间,哗啦啦如同蝗虫般的黑潮水过后,混乱的敢死营被趟出一条比直的宽阔路径。路径之上,一片空旷萧瑟。沉尸、断臂和被斩碎的肉块在红色的被踏碎的泥土里铺垫在一起,让人无端感到凄凉。
詹姆斯殿下咬着牙手中的长刀左右挥劈,在乱军之中,几无一合之将。他知道这次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一气,做的稍微有些过了,回去之后,多少会有些流言蜚语的小麻烦。
但只要断下樱花王国麦基亲王的补给线,这一切的事,自然都会有人出头为他扛。
他正这样想的时候,长刀又挥飞了一个挡在前面穿着发旧卫衣的敢死营囚犯。其坐下名为破风的黑色战马重重跃起,詹姆斯殿下瞅准时机,长刀顺势挥出,借助马蹄离地的升力,勾飞了一颗大好人头。
粗重的斩马刀在大殿下手中盘旋成圈儿,他在空中扫开几只不开眼的长枪杆子,连人带马再带身上重重的盔甲,接近四五百斤的重量,狠狠的砸下来……
大凡骑兵都多少会一些简单的冲锋技巧,大殿下如今使出的这一招军旅之中人人都会,但论起威力来,却一点不比高妙负责的技术差。
利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