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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走动,敲击鼓面发出声音,给敌方造成一种大军仍在的错觉。
而大妖则是利用五角阵一刻不停的转移了绝大部分的军队。噬波虫的吞噬范围有限,格里菲斯令其形成笼罩住四万人队伍的‘结界’,有些勉强,已经达不到完全隐形的目的。
好在格里菲斯大胜之后,麦卡威殿下不明底细,尚处在观望阶段,不敢轻易出兵。而天时方面更是有秋雨笼罩,雷声隐隐,很好了阻挡了人的视觉嗅觉。
有心算无心之下,格里菲斯暗度陈仓,将四万人的队伍从麦卡威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的带了回去。
半小时急行军了两公里不到,众人头顶的噬波虫渐渐显化,猛然一炙,烧成了一堆白粉。被阵法隐蔽的众人只感到天空猛然一亮,随即恢复了视力,手中牵引着他们行走的锁链暗窕也刷刷刷的收缩了回去。
好在这里是山林,地势高低不平,又有秋雨阻隔,两公里的直线距离足够挡开敌人的探查视线。
为了争取本不充裕的时间,格里菲斯随后命令全军全速前进,不久便深入山林。而梁秋智识因为专心维持异能侦查巡视的缘故,压力颇大,身体不宜轻动,被人用一座轿子抬着。
十五分钟之前,他曾醒过来专门给格里菲斯汇报了一些情况,对方依照梁秋的话,参照着沙盘一番推演,第三次调整了行军方向。
同时,行军之中,格里菲斯有意将詹姆斯殿下的近卫队打散,分入博朗城守军的队伍之中,以期望对方高亢的士气能够重新唤醒对方的求胜之心。
格里菲斯在这些败军之中也有专门组织人宣传,都是以实打实的战绩来鼓动人,煽动性高真实性强。为了在短时间内达到提升败军士气的效果,大妖甚至准许这些宣传的人用煽情、夸张、欺骗以至于辱骂的方式,挑起人们心底的自尊和对胜利的渴望。
而派克圣麾下的这些人或多或少的跟博朗城城主格里菲斯有着接触,将军死后,依照帝国相关法律,他们便暂时停经于当时战场军衔最高的格里菲斯城主。
这些人是被麦基亲王伏击,吃了败仗之后一路跟着詹姆斯大殿下逃难过来的。入城的时候,倒也时常听见一些脑残狂热粉,当街对那年轻城主表达忠诚和爱慕的,这其中不乏青壮士兵,也有妙龄女子。
从这些人的描述之中,格里菲斯城主的形象当然是失了真的。若有人将众人只言片语的话串在一起,可能就会发现这领主的形象夸张到三头六臂口吐火焰,喷口吐沫就能淹死十万大军不止,显然添加了大把的主观情绪在。如此一来,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士兵自然是不信的。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会想,这城主怎么回事,联军都压到家门口了,你还在作秀了些什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随后跟着这位城主或多会少的会面,甚至出城狩猎,见他在大殿下的军议室内进进出出,便又觉的盛名之下无虚士,对方多少有些真才实学。
直到这一次,这年纪轻轻的城主,在派克圣将军都阵亡的情况下,凭借区区三千士兵力挽狂澜,用兵如神。尤其是其手中所掌控着的那一团笼罩数公里的黑暗,简直如神话传说一般,极大增强了这些近卫军对其的信任感。
而且这人对人心的把握狠辣到位,层出不穷的攻心之策源源不断,让人难以招架。即使在队伍内部,这人的宣传也做的恰到好处,让整个队伍充满了欣欣向荣之感。潜移默化的就改变了许多这些刚‘归顺’过来的帝国军的态度。
就拿这次对方派过来同化提升士气的游说员来讲,这队伍一路行军,他们便一路讲。即使有些人明知道对方言语之中有夸大和怂恿的成分,听过之后,仍会感到热血沸腾。甚至不由自主的想,我们原来这么强,我们为什么不杀回去……当然后者是被言语鼓动的有点太过的。
配合着一场大胜之后耸动人心的演讲固然立竿见影。但久寒还需慢火,要说这些闲言碎语的鼓动会让这只败军的士气恢复巅峰时刻,那自然不可能。
格里菲斯也没有这样的贪心,只是希望通着这些手段潜移默化的实现人心的自我膨胀,以至于打仗的时候,不要一触既溃、一盘散沙,不仅能打顺风仗,稍微逆风点的也能挺一挺就太好不过了。
这两万名近卫兵虽然曾为精锐,但再精锐的东西被打烂打散也只是一团无用的‘垃圾’。格里菲斯目前所做的,无非是将碎掉散开的东西拼起来,用浆糊小心翼翼的粘回原来的样子罢了,只是徒有其形。因此大妖并不打算用其攻尖,只是希望对方打顺风仗的时候,使出吃奶的劲儿多砍几个人就行。
当然,若这只队伍韧性十足,在这些胜利和鼓动下真正恢复过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以格里菲斯对这只军队情况的把控来看,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
队伍行进至一半的时候,与格里菲斯一方配合度最高的比萨已经带领着博朗城几乎全部的军队与大妖胜利会师了。此时这些博朗城的将兵们已经知道己方大败樱花王国的二殿下麦卡威的消息,有些人甚至晓得,他们目前要去找麦基老头的麻烦,我们要弄他丫的,给死老头颜色瞧瞧……
话虽如此说,但大部分的士兵在念及此处的时候,脑袋里所想所感的,仍是畏惧茫然。好在格里菲斯的政治工作做的实在到位,以至于这些不懂战场局势,也了不得太远东西的大头兵们在经历过起初的慌张和无措之后,剩下的更多的是亢奋,或者说对建功立业的期待。
另一方面,比萨等博朗城将领到来之后,格里菲斯立刻召集他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在会议上,他把自己的计划一股脑的说与众人听,包括之后的行军路线、指挥部署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恩,大家都是我博朗城的栋梁之才,多余的话,我便不说了……这次征袭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还望各位大人多费心力。至于我和凉秋将军……”大妖详细讲解了之后的战略之后,拱拱手,笑眯眯的望向众人:“至于我和凉秋将军则另有要事,具体是什么我已跟比撒少将交代清楚了,稍后他会与众位细讲,我们,怕是不能与大军同行了……”
说完这话,没有管满屋子下巴壳掉满地面的博朗城高官,格里菲斯拉着一脸歉意的梁秋智识,拨开帐篷便离开了。
大概一两分钟过后,有一个名叫柏塞特的尉官僵硬的扭了扭脖子,用试探性的语气问:“城主大人……,这是离开了?”
众人均没有说话,又沉默了一会,他们被城主大人一封信叫出城,满腔热血要跟着他干一番大的,却不曾想对方直接来了这么一手——‘撂担子走人了’。
格里菲斯之前所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每每有奇效,这让在座将领或多或少的产生出依赖感。格里菲斯的骤然离开或许让人意外,但仅凭这点微薄的依赖感便让诸位见惯了风雨的大人大惊小怪,久久不语那也不可能。主要是众人回想起刚刚城主大人所讲的那些天马行空的算计……额,实在有点让人放心不下来。
“这战略……是不是有点儿戏了……”许久之后,有人这样开口感叹。虽然城主大人的计划确实出人意表,可谓釜底抽薪,做得好就能直接打残樱花王国这一路敌军,甚至搁置战争,但对于计划所提到的某些假设和运行,实在太考验执行者的运气和素质了。因此随后便有人附和,也有叹息的,念到行动的难度,纷纷摇头感觉风险太大了。
比萨将军环顾了一下四周,深知众人所想,他此时的感想其实并不比众人好多少,从某种角度来讲,确实有些抱怨和烦躁——那感觉如此不踏实,让他们这种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做事的将领感觉,仿佛……仿佛正被格里菲斯大人强行拖拽着让所有人操蛋一样。
但他作为格里菲斯之下的第一人,自然有着其位置当有的城府。既然此事已决,无从更改,叹息之余他拍拍手让大家静下来,先是用军法军威强压了众人。比萨站起来双手压住桌子,想了想,最终强忍着情绪把自己所能理解的战略部分和这战略最终可能引发的导向讲了讲。
众人因此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有人便感慨说,‘城主大人太狠了’。也有沉默不语的,虽有比萨在后面擦屁股,但大部分的人还是认为这战略风险太高了……
而交接了军务,从帝国军中摆脱出来的格里菲斯两人,则是戴上雨披兜帽,骑上军伍中最快的烈马,一路绝尘南上,在整只队伍的前面,提前进入了麦基亲王的势力范围。
……
……
淅淅沥沥的秋雨像烟尘般覆盖了山林,幽静的丛林古木之间,住在树洞中的动物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遥望着阴沉的天空。
大树之下,穿着蓑衣的三个人影佩着刀,脚步轻浅,在被雨水冲刷的泥泞小径上徐徐的走。他们是名为乌鸦楂的精锐斥候,在整个樱花王国,乃至希尔山脉均有着精锐之名。
此时正逢乱季,亲王殿下素有大智,兵法也精通,听闻已经将对方帝国有猛将之称的詹姆斯殿下逼入绝境。当今日,正要毕其功于一役,若做的好,相当于打穿了大半个安踏亲王领地。直若在帝国胸腹横插了一刀般。
亲王殿下胆大心细,越是在战略进行到最后关头,越是沉的住气。他老成持重,用兵甚密,担心横生枝节,每次行军扎营,甚至备战,都会派遣三重斥候,寻探四方。
“亲王智计无双,我等佩服。只是做事未免太小心了些……这深山野领的,外有二殿下镇守星火,如同一扇门扉,谁人进的来,巡逻巡逻,有什么逻可巡的……”
说这话的是走在最左边的一名乌鸦楂,他带着蓑帽,身上披着黑色油布般的衣服,身形被遮住了大半,但仍可隐约看出是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
第三百四十一章 潜入()
“卡尔,不得无礼……”名叫卡尔·布兰特的少年话音未落,便被身边的中年人喝止住。看得出这名中年人的威望极高,卡尔嘟囔着嘴巴,略微低了地头,不情不愿的,却也不再抱怨了。
走在两人前边的另外的一个人用刀柄轻轻拨开一处藤蔓,狭长的眼眉扫了扫四周,然后转过头同样劝解了些‘慎言’之类的话。
三人穿着樱花王国军备的常用战靴,鞋底和脚面位置加了钢板,因为是乌鸦楂的成员,常年执行斥候甚至暗杀任务,所以,三人的鞋子底面便各自加了一层牛皮以便消音。
乌鸦楂的人自有一套轻身的功夫,不见得多么高明,胜在实用性强,总能让普通人觉得行走无风。如此这般走了一会儿,处在队伍正中间的中年人抬头看了看天色。
远山之中阴云浓厚,这秋雨怕是还要绵延数日。他如此想,摆摆手让队伍停下来,道:“时间不早了,今日便到这里吧”。中年人这话说完,走在前面的人便自然的停下来。他转过身,蓑帽下面的脸上也露出完成任务后的轻松神情。
但不久后,这人的视线在中年人的身上停了一会,然后越过他,定睛在身后年轻乌鸦楂的身上。徒然愣了愣。
中年的男子看起来是这一小标乌鸦楂的标长,在这一行做过许久,因此经验丰富。他感觉到身后有一阵风从颈间拂过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猛然转过身来,身子随之后退。
然后他便看到那个被称为卡尔的年轻乌鸦楂被一条银白色细长锁链缠住了脖子,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正抓着锁链的另外一头,从树上跳下来。
被锁链勾住脖子的青年人随之被拉着高高吊起来,锁链绕过树干,格里菲斯的双脚‘啪’的一声砸在泥水地上,溅起丝丝一小搓水花。
这人一手捉着锁链,身子站直起来。中年的标长因此看到他的面容和面容之上深凿的漠然表情。一股心悸骤然涌上心头,他想都未想,捉起刀便砍。
但他的动作显然慢了一些,中年人只才从鞘中拔出刀子,后颈便随之一凉。随后痛楚传来,他的身体倒下去,勉强转身,看见那抽了刀子向着自己砍来的最后一名乌鸦楂。
鲜血顺着颈骨横流,肢体抽搐。手中抓着锁链的男子对身下之人理都未理,他一脚跨出去,来到最后那名刀身上还沾着血的乌鸦楂旁边。
这个时候,又是‘啪’的一声落地声音。
梁秋智识从树上跳下来,落在格里菲斯身后。他走过来,曲指在最后的那名乌鸦楂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然后那面容冰冷僵硬,站的笔直的男人便瞬间瘫软下去,连手中的刀也掉在地上。
“这人是三人之中意志最薄弱的,我趁着他放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