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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格里菲斯英明神武,人见人爱,与权集驰的田尘兄弟可是一见如故,且能被你这种粗糙的离间技弄的反目成仇,笑话,真是笑话……田尘队长,你自己说,你师兄是不是有病,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有屁用,这么天真怎么闯荡江湖……咦,田尘队长,田尘……
队长?”
那青年人的声音如此传来,被他称为田尘的男子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来自黑假面的青年人抽了抽鼻子,随后用手捂住额头。
“喂、喂……你不是吧……”
“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到底行不行啊,真的是师兄弟啊,拜托你们就不能派个靠谱点的……”
终于明白了自身处境的大妖长叹一口气,他将黑刀横在胸前,稍微退开了半步。
经过了激烈思想争斗的田尘队长最终还是缓缓抬起头,他此时的面容紧绷,握着刀镰的青筋鼓胀,像是一条条粗壮的蚯蚓。男人将刀镰抬起来,目光里带着痛苦、麻木和更加不为人知的东西。
“抱歉了,格里菲斯……”
这人用低沉的声音如此说着,气势随着刀柄涌现出来,像是一圈圈微青色的风。
在他不远的地方,空着左手,右手里举着手机的男子,哈哈笑着,得意洋洋的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田尘的肩膀。他身材高大健硕,俯下身子,一只眼玩味的望向大妖的方向,咬在田尘的耳边轻声细语说道:
“加油,田尘师弟,为了小师妹,干掉他……”
……
……
而在另外一边,严真所在的房间里,众人被视线里所触及的场面弄的疑惑起来。战场之上并没有安装监听设备,因为能力者的战场范围极广,不好把控,也极易损坏设备,而且今晚双方的言语,并不适合刑施部这些生活在被编织好的美好年代的警司们听。
视野之中,那名为聂沌的男子此时正拍着名为田尘的警司的肩膀,后者抬起刀镰,刀尖对准黑衣的青年人。这青年人的名字,刑施部的人,包括刘明都并不知道,因为考虑到隐蔽性的关系,格里菲斯利用‘褥皴’皮肤变幻成杨晓华,并在识穿身份之后,变换成如今的样子。并非是摘掉了‘褥皴’皮肤,回归本来面目。
格里菲斯当时换面的动作是在脸上拂了一下,如同京剧里的变脸,其实是利用‘褥皴’皮肤变换了另外一种面孔——是他在黑假面的时候常用来示人的那一张。
所以此时包括刘明和吉良在内的一众警司对于格里菲斯的面容全部都感到陌生,只是之前听田尘队长陈述说,这人是自己人,组织里来的外援。这话落在刘明队长耳朵里,其意思大概就要被翻译为,另外一个权集驰的援兵。
所以理所当然的,既然田尘队长负责文职方面的事,那么这位新来的援兵就应该负责外勤的工作了吧。
事实上,今日田尘队长的安排正验证了刘明的猜想,这位新来的权集驰队友,正是用来对付那个名为幻妖的来自异界的大boss的。你看看这架势,都摆开了,就差干架了。
只是,这样的明悟刚刚安定下来,此时视线之中,田尘队长转刀相向,氛围诡异又尴尬,让这位刑施部的总警司一头雾水了。这难道是窝里反了?!
“卧槽,无间道啊,这,不至于吧……”
刘明队长如此想着,眼球骨碌碌的转着,视线略过那些人,最终定格在仍旧与绿毛怪物打的有声有色的泰铢寺五人身上,脸色才好看起来:
还好,只要这最强的四人没有叛变,再加上布置在外围的狙击手,任何的阴谋反叛都将会被碾碎吧……
千丝万缕的念头和利弊在总警司的心底盘桓,许许多多难以理解的疑惑也在往脑门上顶,乱糟糟的。然而有些事,就像是被开了闸的洪水,终究在刘总警司想明白之前,义无反顾的推进了下去……
战场之上,听到田尘、格里菲斯和聂沌三方谈话的泰铢寺四人,知晓事情有变,心下暗暗叫苦,彼此对望一眼,默契的停下来,走回大妖的身边。
名为田尘的权集驰队长视线略过他们,低声说了句‘抱歉’,随后抬起手,巨大的刀镰驾起,猛的横扫过去。
现在刀光正中心的格里菲斯抽出黑刀,有些郁闷的翻了个白眼,跟他战在一起。两人以快打快,身影和衣衫晃动间,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在短短的数息之内,密集的响彻了上百下。
“该死……”
“怎会如此——”
那善于审时度势,见缝插针的泰铢寺四人自觉形势已经急转直下十分恶劣,任其发展下去,这五人怕是难逃一死。
于是他们找准了时机,摆好了阵型,在一个微妙的角度里,如大网般,间不容发,半偷袭似的向着田尘队长兜了过去。
他们的本意是想要帮助格里菲斯短时间内制服田尘,然后集中精力对付聂沌和幻妖。计划算是不错,他们审时度势,看清了形势,有一双利眼,但可惜的是,这双眼睛还不够锐利。
于是在这张巨网以一往无前以及微妙到巅峰的时机切入战场,准备一击定输赢的时候。那与格里菲斯正在气机相交缠,难分难解,无数的刀光剑影相互劈砍着的田尘队长的眼角只是微微向后瞥了一下,仍旧面无表情。
镰影闪烁,发丝在夜风和刀光里翻飞。那男人的身体弓着,手中锈迹斑斑的刀镰在手心猛烈的摇摆,如同一把快速旋转的螺旋桨,他身体摆动,跨越过空间,留下一长串银白色的弧度……
噌……
四个狮子搏兔气势汹涌全力冲来的男子被如电光的白线微微碰触,时间停摆,来自泰铢寺的力量者们保持栩栩如生的动作和表情,刹那间停在原地。
在他们的前方,刀光与镰影仍在闪。乒乒乓乓……
一秒钟过后,那被称为沙剃的前一届泰拳冠军,双膝跪地,前冲的身体如同损毁的雕像般轰然倒塌。其余的四人,包括队长拿瓦在内,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里,推金山倒玉柱的垮塌下去。
一刀,田尘队长只用了一刀,便将那之前气势汹汹,在众人心中仿佛无敌于天下的泰铢寺几人砍‘死’了。这个过程中,他似乎都没有回头去看……
强,实在太强了……
这凶残的场景通过望远镜忠实的反馈到严真和刘明等一众刑施部队员的眼里,那震撼的场面让众人足足愣了有五秒钟,然后才有人艰难的砸了下嘴巴……
“这个……那……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泰铢寺五人的战力如何,曾经与其并肩作战过有过切身体会的刑施部再了解不过了,套用他们的话说,你看隔壁那帮开了挂的人形先坦克们,绝对是世界上已知的最强武力单兵。
事实上,之前一直跟严真负责介绍情况的那人也是如此解说的,他是个军事格斗迷,认识许多国际知名的格斗士,但他们中没有一个是泰铢寺五人任何一个的对手。
拿瓦等人的强悍深入人心,尤其是在每一个与众人一起行动的细节里,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这样的五个人,这样仿佛将力量锻炼到人体极致的五个人,在偷袭的情况下,竟然被一刀给秒了,而秒了他的人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们,随手一挥,就像赶苍蝇一样……
这是一种怎样的碾压,实力的天差地别让众人沉默了,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两团在空地上仍旧打的你死我活的两人,心里的落差和情绪,一时之间,难以言表。
谁tm说这人是文职人员来着,妈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可是权集驰的人……
第四百零二章 哥,怂了()
刘明总警司紧紧的握住拳头,许多年前那山洞里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他咬了咬牙,目光颤动,嘴唇喃喃着。
格里菲斯…
然而在战场之上,田尘一刀砍死了泰铢寺的四人之后,格里菲斯那边也在趁机爆发,试图一举压制住田尘的气势。纷乱的刀光凝固,地面被割裂,这人踏前一步,脚尖触地,一瞬间仿佛时空反转,碎成一片片如皲裂般的裂纹:
无数银白色的光影在大妖的面前集结收缩成一个两米粗细的圆筒形状,这是格里菲斯逸散的无尽刀气,被气机牵引,引而不发。这些气机组成密密麻麻如实体般的存在,仿如千柄、万柄、十万柄长刀凝结在一起,被仙人御剑而行,绞肉机一般的旋转声和刀具摩擦的哗啦声震耳欲聋。
“给我开……”乱风之中,似乎有人这样声嘶力竭的喊。
然后,名为田尘的男人在这些刀光组成的风暴里首当其中,他的身影和刀身被淹没在那片刀柱里,只能隐隐听到些许钢铁的撞击声隔着风暴模糊的传出来。
水泥的地面被粗壮的刀柱梨过,遍体鳞伤,如若下过雨的柔软的淤泥上,一条粗壮的大蛇刚从其上压过去,痕迹清晰的留下壕沟。
而田尘队长被这刀光一路推远,闷哼一声,撞破了薄薄的砖墙,进入了房室之中,消失在视野里。
黑色的刀尖高高的扬着,似乎有气流盘旋,此时正身体前倾,一手触摸着地面的格里菲斯缓缓站起身来。他重重的吐了口浊气,狠狠的扭了扭脖子,换了个角度,黑刀挥下,直指那名为聂沌的男子。
“下一个……”
“轮到你了。”…
……
上岛黑夜的风,寒冷而刺骨,雪花飘下来,落在独守空房的女人窗边。
下雪了……
格里菲斯手举着黑刀抬头望了望,黑暗的天空里,有米粒一般大小的白色雪片片片点点的出现在视野之内,簌簌落下来。
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早已天寒地冻,上岛的雪已经下的声势浩大,现今回想起来,大概是要更冷一些的感觉吧。吉良在家门口堆了个雪人,吉庆姐姐为他手工缝制了厚重的衣服。那是一款一旦穿上就不会不自觉学企鹅走路的衣服。
但流年一年年的往赶,那个温柔的姐姐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当年睡在沙镇桥下赤脚做任务的吉老板,谁也没有想到会有那样一天,他成了上岛的警司。当年的大脑袋,那个被人又爱又恨的大脑袋,已长的身高体壮,到的今天,也早已风华正茂了。
望着这一年一度来临的初雪,身为大妖的格里菲斯无端的觉察到苍凉感伤。
生命在时光里流,人的一生如此之短暂,他仿佛正在看着某些人、某些事在一点一滴的衰退、老去,忽然之间,就感到有些意兴阑珊。
然后在这些黑暗的雪里,地面震动着,一声不似人类的吼叫从大妖的头顶上传过来。格里菲缓缓的抬起头,那些初雪的零散碎片里,他看到一个巨大绿毛生物,嘶吼着从天而降。
黑刀在手心里轻盈的转动了一瞬,银光闪动,格里菲斯拖刀低头继续向前走。重物从他原本站立的位置落下来,粘稠的液滴遍洒,是个两米多高的怪物——那东西趁着黑暗袭击过来,被那人持刀打了一下,从天上掉下来……
然后它凶性大发,挺起身子还要再扑将上去,不过很快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的巨大眩晕,巨大的身体毫无抵抗能力的倒下去,摔成满地整齐的肉块——它早在与格里菲斯交错的一瞬间里,便被对方一刀斩死了。
啪、啪、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在黑夜里清晰的响动着,名为聂沌的男子站在那处黑暗里,双手轻盈的拍着。
“厉害,厉害,真是精彩!不愧为黑假面的格里菲斯先生,战力惊人,闻名不如见面……”有声音如是说,双手空空的,只是单手虚拖着手机,那把夸张的长剑被他插在身后的地面。
“不过,刀势虽好,却远不至于定顶天下,我愚蠢的师弟也从未脆弱到被人一击劈败……田尘队长阁下,我说的没错吧,你要装死到何时呢?”
这人后半句讲话的声音升高了一些,显然是讲给他所谓的师弟田尘队长听的。
果然,这话之后不久,被撞塌的房屋内,一片碎砖和桌椅堆叠的墙角,这些木头和砖块由内而外的动了动,随即向着四周飞散撕开,从其中缓缓站出一个男子来。
这男子体态修长,手中拿着刀镰,衣衫破损,有些地方的皮肤被刮伤了,发丝上尽是泥灰,正是之前被大妖刀意打飞出去的田尘队长。
他从房角的废墟里站出来,脸上挂着灰土,不言语,眉眼之间也没有表情。这人的视线越过初雪和黑暗,冷冰冰的定睛在名为聂沌的男子身上:“师兄……”
后者面容无赖的摇了摇掌中的手机,努着嘴指了指手机画面之中的丽人,做出威吓的动作。那拿着刀镰的男人身形微颤,下意识的紧了紧拿镰的右手,在那些微微发白的好冷夜风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