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反的,三天时间一过,我……就要开始算房租了。”
王子奇走后,吉良和吉庆一脸茫然。事实上900贝元,已经有些积蓄的吉良还是拿得出的,但这房租一交,他们便什么都没有,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要不然咱们搬出去住吧?”
吉庆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这样下定决心。
“只能这样了,我明天早晨就去镇上看看有没有空闲的房间,等我商量好了价格,我们便一块搬过去。”
第二天还早,吉良便迎着漫天的风雪,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了市镇中心。格里菲斯披挂上了一个用油纸剪开缝起来的透明雨衣,走了另外一条路,吉庆则是在家准备饭菜。
一上午的时间搜寻无果,两兄弟准时回来吃饭。吃完饭菜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便又出发了。
格里菲斯这次去了镇上唯一的国立正规医院,他侧着耳朵,聆听着某种声音,走过一个个或者敞开或者关闭的病房门,最终停靠在一个破旧的,掉了颜色的,上了锁了房间前面。
那是一个重度抑郁狂暴病人的房间,房主的名字叫做孔芳,是一个四十初头的女人。这女人三十五岁的时候,儿子因为出世故死掉了,她因此抑郁寡欢,有了自毁和毁他的倾向。
格里菲斯驻足在门前,闭着眼睛听了许久。
但那空旷的医院走廊上,除了风声,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格里菲斯侧耳而听,表情愈发专注,然后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来。
他走上前去,透过钢铁的门栏,向里望去,一个身着朴素灰色服装的女子正躺在床上,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来人。
“这便是你的愿望吗……
母亲?”
格里菲斯干爽的声音透过门栏清晰的传递到床上女人的耳朵里,她表情似哭似笑的点着头,格里菲斯微笑着退后一步,倒退过走廊,终于消失在茫茫的漫天风雪之中。
之后的几天,沙镇医院的便发现那个抑郁狂暴的女人彻底沦落成了疯子,她变成了精神病人,整天对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绘制着一个小男孩的彩笔画乐呵呵的傻笑个不停。
画中的男孩裂开嘴巴笑的很开心,隐约可以辨析是她死去儿子的画像。他的身后是一个不算豪华的简陋的房子,房子墙上开着窗户,窗户里面正有一个笑容可掬的做饭女人,便是孔芳。
这幅画似乎成了孔芳如今唯一的精神慰藉,只要她手中拿着画卷,整个人便是安静幸福的。但若医生从其手中拿走画卷,孔芳会立刻便变的狂暴。
而谁也没有注意的是,孔芳手指上,那丈夫结婚时候送的,代表着家庭温馨的戒指,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
……
三天之后,吉良一家搬离了原来住的地方。
他们新的家靠近东街,只是位置偏离相对繁华的中心地带,是一个还算僻静的地方。
这房子的主人是本地的农民,庄家种在山里的梯田上面,生活上算是不富不贫。
家主家里面有一个面积四十多平的粮仓,每年秋收的粮食都会放置在里面。
但今年由于全国范围内的洪涝较往年多一些,全国范围内两家普遍上涨了两层,这房子的家主便寻思着机会难得,顺势将粮仓里的粮食卖了个干净。于是,就有了一个面积颇大的空房间。
前日,正好见到吉良在街道上‘游荡’,细问之下才知道他是要租房子的。当时的房主灵机一动,想着自己粮仓虽然不是家庭建筑,但胜在地方宽敞,他与吉良稍微一沟通,对方便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至于房租便定在了300贝元一个月,这个价格相对市价来说,不算便宜,也不算太贵,吉良稍微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但房主还说了,这房子最多只能够租到明年的夏至,夏至过后,他是要用粮仓承装东西的。
虽然没有一次永远的解决住房问题,但好歹将眼前的急难应付了过去,否则再过两天,王家来收房的时候,吉家就只能够睡雪窝子了。
吉良是乐天知命的人,短时间内便解决住房问题让他感觉老天对自己不薄,他欢天喜地的回到家里,将消息宣布了一下,吉家人便收拾起要带走的行李来。
王子奇今天又来了一次,是来送300贝元的。他听说了吉良找到了入住的地方,将要搬离的事情特地过来道别的。
这一切并不出乎他的预料,几个豆丁大的小孩子,自己恐吓几下,再给点甜头,自然是乖乖的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了。
他热情的招呼了众人,神情遗憾了讲了几句话,便让几个家丁帮着吉家抬行李了。李子奇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他是一个爱耍阴谋诡计的人,这是商人的职业病,但他装起正人君子来,却是有模有样、细致入微的。
行李收拾了一个晌午的时间,王子奇耐心的陪在旁边等了一个晌午,其间还不是关切的问一下是否需要帮助之类的话,让吉良这种三观未稳的人感动到一塌糊涂,宛如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干爹一样。
收拾完毕,王子奇令家丁抬着几口大箱子和一个简单的小书柜向着东街送去,他笑眯眯的站在吉良万事屋的旧址上同吉家人挥手道别。
然而道路湿滑,那抬东西的家丁还未走两步,便被脚下的冰雪滑到,顿时摔了一跤。而他背上的行李也并没能够幸免,‘咚’的砸在地上,散了一地。
“哎呀,小心一点嘛,又不是在自己干活,摔了就摔了。这是别人家的东西,摔坏了是要赔偿的。”
王子奇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歉然,顺势便蹲下来,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来。
他笑着一边说话一边拿起一顶灰色的毛线帽子,拍掉上面的雪片草叶,放回到箱子里。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些旧东西,值不了几个钱,摔坏了也没关系。倒是我们,无端端的麻烦你们帮忙搬东西,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吉良和格里菲斯蹲在他的不远处,都撅着屁股找寻着散落的东西,吉良手里拿着一个白色花瓶一样的瓷器,另一只手上刚从雪窝子里面拔出一个黄铜的戒指。
他疑惑的看着这枚陌生的戒指,努力回想着自家收藏里面是否有过这样的东西。
但他很快就放弃了,他的养父吉庆良也是开万事屋的,一生之中收集的东西千奇百怪,古董都有几个,吉良也不能够完全的清算过来,多处一个戒指,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他刚准备将戒指收起来,便被旁边的王子奇叫住了。
“吉小兄弟,能把你手里的东西拿给我看看吗?”
这种事情当然没有问题,吉良无所谓的递过去,然后,王子奇把玩了一会儿,随即一脸复杂的将戒指还了过来。
随后的路程,王子奇竟然也跟随了上来,他和家主吉良聊了会天,抱着格里菲斯走过了一段崎岖的路程,到临近东街的时候,才漫不经心的说了一些话:
“不知道吉小兄弟刚才的戒指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乃父遗留下来的吧。”吉良有些不确定,他看了一眼格里菲斯想要找些声援,但后者正趴在李子奇的肩头上打着哈欠,显然是有些瞌睡了。
“你父亲遗留下来的?这就难怪了。
吉小兄弟啊,有些话,我藏在心里,一直未跟人讲。今天见到这戒指,睹物思人,不知道吉小兄弟愿不愿意听我这已经半个入土的人唠叨几句。”
第四十九章 传奇古董()
王子奇的声音低沉,情绪低落着,吉家人是善良的人,当然不会扫了王子奇的兴致,所以吉良急忙表示自己是愿意倾听的。
“愚兄曾有一方妻子,我们青梅竹马,长大后便结为连理,十分恩爱。我们结婚的时候,愚兄我并不像现在一样有些钱锦,当时的我只是个穷小子,所以,我便用一个铜戒指当做定情礼物送给了她,而她也并没有嫌弃,欣然接受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我那爱妻命苦,先天有疾,才过中年,便早早离世。在这之后,我十分消沉懊悔,后悔自己婚后只知道赚钱,没有好好给她一个幸福的婚姻。
但后悔已无用,人已死了,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挽回。
本来,我想拿回妻子的结婚戒指做为余生的纪念,但我翻遍任何角落都没能找到,不想今日竟然在吉小兄弟的行李中发现了此物。
当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那妻子与我表嫂素来关系亲密,常来沙镇游玩,定时在那个时候,不小心弄丢的,或者干脆是找吉庆良老板委托的任务也有可能。”
这话题沉重,王子奇的声音低沉,带着回忆往事的味道和感染力,让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和悲桑。
他本是来索要戒指的,这东西价值连城,是东傲国西斯比曼·佳德伦先生年轻时候的佳作。用途也是用来提婚的,可以说王子奇所讲述的那凄凉的爱情故事都是真的,只是主角换成了自己而已。
他眼睛有些风光的瞅着那黄铜的戒指,暗叹吉家人不识货,竟然让宝贝蒙尘在破铜烂铁里面,但口中所出的声音却更加沉重悲痛了。
“我想用1000贝元买我这亡妻的戒指,不知道吉小兄弟愿不愿意割爱,我可怜的亡妻,这可是我唯一爱过她的证据了……”
男儿有泪不轻谈,王子奇红着眼睛,吉良和吉庆都被他感动了泫然欲泣。王子奇的一番话让吉良的心中充满了爱和正能量,他想着人间有真情,这男人真情的流露当是天地间极动人极感性的画卷了。
他几乎陶醉在其中,角色代入深刻,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那画卷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这浓墨重彩的一笔沉浸在天地间极动人极感性的画卷无法自拔的时候,在他的身边,困意正浓的格里菲斯张着嘴巴伸直短短的小胳膊小腿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一脸无辜、茫然、困意正浓的看向大家。
王子奇尴尬的看着格里菲斯,他并未想到自己情绪酝酿这样到位的演技也会被人打断,不过他是脸皮很厚的人,尴尬的笑了笑之后,便继续所要起那黄铜戒指来。
吉良这画卷里浓墨重彩的一笔当然不会扫了王子奇的兴致,大手一拍,当即表示戒指什么的,随便拿走,连钱都不用给。
但王子奇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有担当的男子,当场就给了吉良1000贝元,还撂下狠话,不拿钱就是看不起他,他就要翻脸
两人推来推去,终于皆大欢喜的搞定了这一庄生意,格里菲斯搂着王子奇的脖子,左手放在嘴巴上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哎,人生如戏,几多无聊。
吉家乔迁完成,王子奇说了几句客套和喜庆的话,潇洒的走开了。
吉家和王家地位差距很大,吉良和王子奇他们注定是一条平行线,这一次转身,终将为两人带来愈行愈远的未来。
吉家的冬日依旧平平淡淡,他们是快乐又悲伤的平凡人,不用工作会开心,吃不饱肚子会悲伤,这是他们的人生轨迹,也必将一直快乐又悲伤下去。
但王子奇的冬日却是无限风光,他几乎空手套白狼从吉家弄了一件传奇古董,他自豪于自己的演技和眼力,但他却不知道,这个冬天,他的精彩生活,才刚刚开始。
……
……
沙镇又开始下雪了,格里菲斯站在门前看着天,那漫天的鹅毛纷纷繁繁的飘落下来,他听着屋内吉良和吉庆或者吵闹或者安静的对白,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弯温暖。
王子奇自从拿到那个戒指之后,便一直带在身边,他钟爱那枚戒指,甚至有些过度‘溺爱’了。
西斯比曼·佳德伦先生的作品无论是在观赏性还是在价值上都是翘楚,王子奇‘溺爱’一些实在是正常的。
但这种正常直到持续到了那一天,王子奇突然宣布要跟戒指结婚,一切就变得不正常了。
细细想来,王子奇这些天的行为都是充满了古怪的。
自从他拿到戒指之后,便从未让戒指离身,洗澡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是捧在手心里,却从不带在手指上。
王子奇为戒指起了一个可爱的名字叫做‘米奇’,是一个粉色的少女之名。他为米奇用丝绸和布料做了衣服,用木头做了小房间和小摇篮、小秋千,然后在自己的床头上还为其安排了专门的位置。
王子奇称呼米奇热情亲切,甚至在许多严肃的公众的场合都没有避讳过,起初人们认为这是新的王家隐家主的别具一格的炫富情节,都没有在意,直到那一天……
“尸斑融合,尸僵出现,下颚关节僵直,但并未出现全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