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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这思想还没能在脑海中停留多久,下山虎唐生那边便开始大打出手,一个呼吸间,连续弄‘没’了数个人命,甚至有一个还被打破了天花板直接飞没影儿了——这明显是颇为严重的刑事案件了。
眼见着事情闹大,甚至出了人命,吉良和余秋雨再也克制不住,无法坐视不管,带着枪便‘潜伏’进了大厅里面。
剩下的事就是我们所见到了的,倆逗比被人轻而易举的发现了。当吉良还在满目慌张的晃着手中的枪支到处瞎指的时候,身处偏厅之内蹲在血迹斑斑之老人面前的唐生视线落过来,皱了皱额头,抬起手指,向着这边轻轻点了下指头。
咔~
巨大的压力随着指间的轻点迫出,吉良和余秋雨手中的枪支被凭空‘砰’的弹开,脱了手,远远的飞出去。两个逗比警司顷刻间变成了豆豆眼,一脸懵逼!
“把他们两个带过来。”远远的,唐生沉声讲话。
话音落下,余秋雨和吉良两人被人一拥而上压制住。吉良那边从殿那歧伯那里是学过一些功夫的,传承至活心流的二阶流哉一脉,经过一段时间努力,还曾经练了个小成。
不过他天资愚笨,后面的进度缓慢,又不肯持续吃苦,而且也不会举一反三,刀术拳法难以互通。此刻便吃了没有带刀子的亏,被人拥上来,张牙舞爪的一通乱舞,两下便打趴下了。
“我勒个大艹!”格里菲斯伸着脖子从楼上往下面看,整个都看呆了。话说活心流的二阶流哉一脉的刀术何等精妙绝伦,于无声处听雨,落光里鸣禅,端的是直指大道。你看这一套刀法让吉良用的,眼花缭乱,简直是惨不忍睹。关键是他最后还是被一个小混混乱拳击中了肚子,身子一软倒下去被俘的。
“真尼玛丢人……”大妖单手捂脸有点看不下去了。
随后吉良就真的被带到唐生的面前,这男人目光在二人身上掠了掠,那光线犀利,转过一圈儿,似乎要看透些什么。几秒之后,他似乎下了决断,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而当下的情况也不容许他拖沓下去了。
“来人啊,把这个家伙……给我卸了他一条胳膊。”唐生的目光略过余秋雨,似乎知道这位警司的资历和人脉要比旁边之人要深厚许多。柿子要挑软的捏,他指了指吉良,后者瞪着眼激烈的反抗:“就当留个纪念吧。”
自古警与匪之间,不管称谓如何变幻,总是黑与白两种对立而矛盾重重之颜色的代表。然而这世界所有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警司不代表正义,匪徒也代表不了邪恶,况且这中间盘踞着的,压在天平两端的,还有沉甸甸的权利与金钱。
所以在黑与白、正与邪、警与匪之间,有一道灰色的地带,不是单单的白色,更加不是黑色,是杂糅的灰色。
这灰色的区域并不宽广,但也并非狭隘。许多人事物行走其间,交易买卖,兴隆发展。
但灰色地带也有灰色地带的法则,白虎这般按照规矩办事,所做的事摊开来让对面的人看清楚。实际上这一次的行动已经谈好了价码,白虎这边想着将要到手的大蛋糕,做事慷慨。刑施部这边暗中勾结此事的便是副总警司,是个道貌岸然的黑警,双方有常年合作的默契,正可谓合则两利。
这便是生存的法则。
但如今场面上两个警司的出现,冒犯了这法则的权威性,若是可能还会进一步毁掉警匪双方最基本的合作共赢的基石。白虎大庭广众之下,胆大包天的要废掉一个政府刑事人员的胳膊,这其中的道理一是有恃无恐,二是占了‘理’字——收了钱还要拆我台,哪有那么好的事?!
事情到此几乎要告一段落,白虎这边按照剧本顺利拿下了清廷帮这个驻扎在黑假面周围的碍眼‘马路墩子’兼忠诚走狗。孔凯这条老狗被一巴掌打飞,趴在下山虎唐生的脚踝处,呼吸着从男人脚底之下升腾而起的污浊空气。
总而言之,白虎的唐生不愧为下山虎之威名,成功的用极少的力量,把整个清廷帮困于一隅,使他们自顾不暇。他这样做的目的一当然是敲打摧毁清廷帮这个与黑假面走的太近的组织,其二是为了掩护正在全面行动的,正所谓声东击西暗渡陈仓,将黑假面的精力吸引过来,为反黑联盟的剿灭行动做掩护。
他们经过了数日时间测算,考虑到了各个方面的因素,一一拔除黑假面散布在四周的爪牙和钉子势力,神不知鬼不觉的,甚至连刑施部那边都打点好了。
这青竹帮是可能影响整个战局平衡的最后一只亲近黑假面的老狗,不过被下山虎带了十几个人轻松给牵制住了。好吧,至少是自顾不暇,反黑联盟那边若行动,被牵制了的清廷帮至少是没有力量插手黑假面那边的事了。
“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算算时间,那些武装到牙齿,战斗意志和欲望已经升到顶点的反黑联盟成员,已经到的黑假面在上岛的总部了吧。
而今晚过后,他白虎的下山虎唐生将成为整个上岛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所有的帮派都要在他的垂怜下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唐生眯了眯眼睛,深吸一口气,让思绪返回现实。他看到手下里有一个叫王焕的人从杂乱倒塌的厅堂现场,找来一把西瓜刀,对着那年轻的警司举起来。
“砍了他的胳膊……”
……
……
唐生儒绵却坚定的声音在大厅之中回荡着,在这一时间里,许多的东西杂糅在午后柔和的光线里,组成了一副停顿在时间里的众生相。
被稀里糊涂俘虏的吉良、正在挣扎的余秋雨,半躺在父亲怀里,一只手向外伸着,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躺在血泊中之老者的年轻姑娘罗来倩,举刀的狰狞大汉,以及厅堂之中,那些神态各异,疑问的、惊叹的、兴奋的、恐惧的或者站着或者坐的的众生相。
“砍了他的胳膊!!”
雪白的刀光自上而下猛然劈下来,破开了空气。然后,就在刀刃落下来的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气氛和异样声音徒然弥漫了空间。
咔嚓……
刀光落下,千钧一发之季,整个酒店的灯突然熄灭,雕花的厅堂瞬间陷入死寂的黑暗里。持刀男子的手条件反射般的停在空中,之前被吓呆的吉良此时反应过来,感受着刀下的胳膊,嗷呜一声,赶紧手脚并用的往后缩了缩。
而这时间里,有人抬起头,疑惑的寻找着什么。
未等这些情绪散发出去,做出进一步的酝酿,紧接着从黑暗而来的是另外一个‘咔嚓’声,光明,刺眼的光明又至。厅堂二楼走廊上面的一盏白灯啪的亮起来,那光亮如同舞台剧的照明般,炽烈如火,甚至呈现出微微的圆弧形光斑。
光照的下面是一突兀出现的男人,这人站在厅堂中唯一圆形的光源下面,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头发一丝不苟的倒竖着,像是在品鉴影片的挑剔观众。
“咔咔,导演,导演,你们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火拼就江湖火拼啊,往死里打啊,怎么又来警司了,跳了啊,太跳了啊……”
来人正是格里菲斯,之前他正兴致勃勃的看一帮人在下面打生打死的,情绪激动。虽然从感情上来讲他或许偏向于清廷帮一方,但白虎帮的那头下山虎做事确实令人赏心悦目的,是属于那种谋而后动,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的类型。英雄惜英雄嘛!
不过这些在大妖的眼里只是些小事情,性格凉薄如他,眼前之事小朋友打架当做真人秀娱乐来看的。没成想,吉良这怂不知道从哪个犄角里冒了出来,真当自己是主角来着。彪呼呼的就往前冲,厉害的不得了,被人抓到了不是?活该!
可是,让格里菲斯感到伤悲的是,吉良这个学了二阶流哉,偶尔跟花爷或者大妖在殿那歧伯舞拳弄掌的小警司先生,他竟然跟个逗逼似的被人家直接拿住了,连点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哇,话说你一个打十个的武学精神呢。
“愚蠢,愚蠢之极!”迫不得已之下,主要是实在觉得丢人现眼,难以忍了,格里菲斯只好出来现身说法。
他此时出来的形象是经过‘褥皴’皮肤易容过的,易容的对象正是殿那歧伯里面的那一位。而此时身在欧国的花爷还不知道自己如花般的美貌已经被人窃取了,正美滋滋的带着太阳眼镜,乐呵呵的跟一个陪着丈夫逛街,刚巧路过回眸一笑的美少女背地里挤眉弄眼呢。
富江大酒楼所主打的主题元素是大气辉煌与神秘幽闭相互结合的一种复合感觉。所以整个富江酒楼整体所呈现出的雕琢感,细致彷徨的布景和时刻暗示着人心的密室幽闭感,让人不经意间可以感受到某种奇特的安全感。
为了这种神秘的氛围感,富江大酒楼甚至将窗户设计成可以折叠的封闭形式,闭合起来,通体黑暗,只能依靠室内的灯光源照明。这也造成了富江酒楼灯火不熄,白天黑夜颠倒不明的现象。
当格里菲斯出现的时候,灯光熄灭,聚焦,亮起来,给人了冲击,装了个逼。随后是一声响指,整个厅堂的灯再度亮起来,一盏盏的再度照亮了所有人的眼帘。那孤单单的站在楼上的男人侧着身子,单手摇晃着红酒杯,若刁钻的贵族老爷,居高临下:“卡卡卡,你们怎么搞的,还能不能看了,戏,不是这么演滴……”男人表情正直的看过来,眉头严肃的皱着,眉心中间皱成川字形态的纹路。他张口说话,言语却有些无厘头和令人摸不着头脑了。众人转头望着他,白虎堂下山虎的唐生,目光生冷,面无表情的望了过来。
“戏呢,要讲画面感、要讲剧情,要深挖人物内心的动态,懂不懂……打打杀杀什么的,今天你杀我,明天我弄死你的,那你们但是弄啊,走套路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戏要拍的好呢,一定要有创意,你想现在的观众口味多叼啊,什么场面没见过,没点新元素谁理你啊,审美疲劳懂不懂……”这位出场方式突兀,衣着和外形显明而华丽的男人,端着红酒杯缓缓的从二层走下来。唐生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来,任凭他疯言疯语。
“……这个世界啊,黑社会和条子冲突元素是够了,你们刚才就打的不错,黑社会火拼,你砍我一刀,我弄你一下的,血性!!男人味!!!
不过啊,一部好的戏要有很多方面,讲究层次感。你们看现在条子来了,你们还是这样演,之前追着黑帮砍,现在追着条子砍,你是有多嚣张,要上天啊。这多没意思,没剧情的嘛……”
说话之间,这身着华服的男子已经走近了众人的边缘。处在偏殿之内的唐生望着这边,歪了歪脑袋,伸出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时间里,大厅之中所有人,包括白虎堂那十一名凶神恶煞的打手,随着那男子突兀出现,走近过来,俱都心生波澜。他们的目光凝聚,此时间心中在想着:“这人有病啊……神经病的……”。
第四百六十六章 打他啊()
没有理会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怪异目光,那个穿着大红色大秀装扮汉服的俊秀青年却已经大袖偏偏自顾自的走过来。他在吉良的面前停住,低头看了对方一会儿,弯腰将他拉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戏要怎么演,条子做事怎么像你这般,我来教你……”这人如此讲,双手夹着吉良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角度,正对着之前那个提刀要砍他的大汉。
后者此时的长刀经过这时间的喧嚣已经放下了一些,但动作仍旧留有余势。他站在那里,从二楼上下来的男人走过他的身体背对着他,紧靠着吉良。
“你后退一点,挡我路了!”青年人似乎被人从背后碰到了,偏着头斜眼看身后的持刀的那人。格里菲斯不满的转身,指了指对方的脑壳似乎让对方‘动动脑子,多点眼色’,脸上的神情写满了不耐烦。这人鼓弄了一会儿,拉着一脸懵逼的吉良来到持刀的白虎男子前面。拍了拍手,脚步向后退开,伸直指着后者,对吉良说:“打他。”
“哈?”吉警司已经变成了豆豆眼。
“打他!”那青年人又重读了一遍,瞪起眼睛,他从出现的时候起,便有一种理所当然、正气凌然的气势在。此时眼睛睁大了,面皮都有点抖,气氛严肃不似开玩笑,眼目里算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毒!
吉良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场面上空前巨大的人设配比,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余秋雨和自己单薄的小身板,耳朵里,大厅之中的有事不关己的来宾声音嗡嗡的喧闹。吉良摸着脑袋,还是没能看懂形势,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用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他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