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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走到下山虎边上的时候,对方目光镇定,口中在说‘我是白虎堂的高层,你敢动我,白虎堂……’。话没讲完,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插在口袋中的手拉出来、推出去,然后再拉出来,插回口袋里。在这个过程中,那自称白虎堂高层的下山虎先生的整个下颌骨,包括舌根的位置被利物整个削段。削段的骨头连着舌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徐徐渗出一滩血迹。
“安静多了。”
来自格里菲斯的那人这样说话,正在过来的途中,还在试图讲话和煽动人情绪的贾思良
见到此情此景,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徒然间收声。而格里菲斯此时已经转头望过来:“贾思良帮主,你过来。”
格里菲斯将山河帮的副帮主叫到身边,手掌在梁泰边上掌心向上摆了摆。后者从腰间掏出一把黝黑的袖珍小手枪,放在前者的掌心里。
“拿着,帮我杀了他。”格里菲斯将袖珍的手枪倒扣着放入贾思良的手里面,另一只手指着只剩下半张脸,已经疼的几乎丧失意志的下山虎唐生那边。
“我,我,我……”贾思良攥着手枪,眼睛在面前之人和下山虎唐生之间来回游移。这人不知道格里菲斯心中所想,拿捏不住眼前的形式。他‘我,我,我啊……’的挣扎了一会儿,大妖却猛然从他的手心里把枪夺过来,指着他的脑门,为他做了决定。
砰!!
颅骨骨片四散。山河帮副帮主贾思良的身体在这一枪之后少掉了半边脑仁,但身体却顽固的矗立着。
这干净利落,杀人不眨眼的行事风格让在场之人深刻体会到对方喜怒无常的同时,也清醒的了解到对方的强势和无所顾忌,那仿佛就是在说‘我杀的就是你们,来一个杀一个’。
红袍的年轻人表情寻常的换了个姿势,他将袖珍的手枪枪口在仍旧挺立着的贾思良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顺手推着倒下去。
他转了个方向,对着斧头帮的帮主赵云帆招了招手:“赵帮主,你过来。”
斧头帮的帮主赵云帆是个性格不错的人,架子不大,做事讲民主。这性格在某些场合讲算是缺陷,容易让人感觉没有底气软弱可欺,这或许与斧头帮是从老爷子手底下接手而非亲自打下来有些关联。
下山虎召集上岛本土势力成就反黑联盟的时候,赵云帆作为斧头帮的代表是有被邀请的,他的性格是那种讲得多,做的少的人,自然没有魄力参加什么反黑联盟——对于黑假面的恐怖,他或者亲身经历,或者道听途书,心里面多少是保持着敬畏的。
只是这一次,他喝了酒,管不住嘴巴被这黑假面的神经病叫上来,心中除了后悔之外,满满的,都是恐惧和不知所措的情绪。
“……赵帮主,你去杀了他。”红袍的青年人同样将手枪硬塞入赵云帆的手心里,后者哆哆嗦嗦的不肯讲话。那黑假面的青年人便眯着眼睛抬头看他。
难言的时间拉长敏锐,赵云帆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雷鼓般轰隆隆的跳动,一下,两下……他咬了咬牙,做了决定。
手中的枪渐渐举起来,他咬牙闭眼,正要射的时候。从身后的地方,一道劲风扑过来,猛的将他压倒在地:“你不可以开枪,不能杀人,杀人是违法的啊……”
这人的声音听起来清脆,似乎年龄不大的样子。众人想不到这似乎是大反派全面胜利的大结局的剧本之中,竟然还潜伏着这样的反转,于是纷纷望过去,就连格里菲斯自己,都有了些微的错愕。
然而那奋不顾身扑过来,目睹了这红袍男子诡异、血腥、喜怒无常以及杀人如麻的人,竟然还有勇气扑将过来,劝人不要开枪的那位,他正是格里菲斯熟的不能再熟的吉良小警司了。
这位老先生为了自己胸中的那点模糊不清的正义感,还真是够拼的。大妖挑着眉头看着吉良警司用尽全身力气,将赵云帆手中的枪支打落,将对方压倒在地上,面容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个不分时机强势抢镜的青年。
这乱入的扭打让黑假面的红袍男子心情十分糟糕,他冷着脸走上前去,弯腰将袖珍手枪捡起来。在来到赵云帆和吉良扭打之现场的时候,一脚将前者踹昏过了。他单手拉起还没能反应过来仍旧伏在斧头帮帮主身上的吉家家主,将之平举着,脸部贴近,视线在狭小的空间里,汹涌的交织:“……吉良警司是吧,好胆识,好气魄,人民公仆,好,好好……”
那个新晋没有多长时间的名为吉良的警司之前与人打的时候,冲破了刀法的桎梏,无师自通了一套以身为刀的拳法,或者叫格斗术更加贴切一些。不过,爆之后总是伴随着虚弱,况且在格里菲斯的煽动之下,他越级挑战,被唐生一脚踹成了重伤,此时被大妖抓着,倒是没能生出更多反抗的气力。
第四百七十二章 剧该这么演()
吉良
不知不觉间,许多的年华在指间流淌过去了,当年屋檐下养父嘴巴里旱烟的味道似乎依稀可闻,时隔多年也不成散去。那年时节漏风漏雨,名字还不是吉良万事屋的杂货店沉默了一个夏天又一下夏天,隔壁邻居家的香樟木开了谢了,没什么文化,不识大世面的吉庆良一口一口抽着自制的旱烟,在那年哗啦啦的暴雨里,摸着吉良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许下了望子成龙的愿望。他说,良啊,你将来若有出息,做个警司可好。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庇护一方。
当时年少的少年人懵懵懂懂的点头,然后年华里开出因果,终有一日,吉良便成了养父所期望的那种人。养父吉庆良当年许下如此愿望,或许是他那年夏光微醺里顺口而来的呢喃,与他木讷软弱的性格与沙镇的刑施部警司欺软怕硬、徇私枉法有关系。
只是话如种子,落地生根。
时隔多年,那个木讷的,喜欢坐在风口叼着旱烟一笑起来满脸褶皱烟牙的男人已经走了不知几多年了。当年那个躺在他怀里看雨的少年,如今已不再年轻,曾经没脸没皮的走街串巷,到如今的的胡渣青青,一路行来,眼神里也沉淀了浑浊的色彩。
但有些事,他没有忘记。
事实上,当他阴差阳错的成为上岛警司的那一刻起,吉良便又想起了那个雨巷,曾暗暗誓要为某个半生木讷老实的男人做出一片事业,即或不能,也不可以辱没了警司之名。
如此念想在心底汹涌,全身重伤乏力的吉良倔强的举着头,害怕却有坚决。他目光与那红袍的青年人对撞在一起,清澈的瞳孔反光里,他看到的,是鬼魔般欲要择人而噬的令人绝望的坚硬和冰冷——强忍着心中瑟瑟抖的惧意,不去看躺在地上血泊中尚温的尸体,吉良用手掐着不由自主颤抖的腿努力的迎着那目光。这个青年男孩一生晃荡,无依无萍无根无基,得过且过,没有什么理想。但就在刚才,他躺在地上,没来由的想,人的一生总要为某个人、某件事、某个念头奋不顾身一次。
“杀人,是违法的。我以上岛市外务组警司的身份,命令你,放下手中的武器,停止伤害他人的行为,接受法律制裁……”
如此说话,气息并不强烈霸道,似乎声线都在抖,但嘴唇蠕动碰撞,生生摩擦,竟给人凭空触到某种坚硬的感觉。
来自黑假面那位从头到尾杀伐果断又显得有些神经质的青年人平举着目光端视着这警司,他的面容一贯冰冷,嘴唇动了动,勾出刀刻般刻板的弧度,似是在讥讽。而在这人身后不远的地方,穿着黑色风衣的被称为黑假面之刃的侩子手梁泰,也扭过头来,神色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除暴安良啊,人民公仆啊……有趣。”光线之下,有人挪动着脚步,手臂抬了抬,在聚光灯里舞下一大团的阴影。
“吉良警司是吧,啊,哈……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
“你说的对,杀人犯法,放下武器接受法律制裁,草民委实晓得,不知道我若这么做,吉良警司你能不能给我争取一个宽大处理……”黑假面的那人如此说,因为面容认真正直,倒是让已经做好坏打算的吉良愣了半晌。(在此说明一下,黑假面是在国立能力者组织权集驰授权下打黑的,合理合法。而且其中多有可判死刑的罪大恶极之人)
“额……,宽大处理,我应该能……”没想到对方这般回复,似被自己一句话说怂了的吉良愣了一下,立刻心下欢心,加了把力。
砰!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红袍的青年人,已经一脚踏前,一手掐住吉良的脖子,平举着他,将他整个举离地面。而另外一只手,则是端着漆黑的袖珍枪支,也略微下垂着,向着失去了下巴摇摇欲坠疼的死去活来的下山虎唐生先生那边扣动了扳机,一下子打爆了对方的脑袋。
一声枪响,脑浆迸溅。格里菲斯无辜的撇着嘴,脑袋再度转过来,脸色认真严肃且正直。
“啊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吉良警司,我杀人了。请问如果我现在放下武器接受法律制裁,能否给个宽大处分。”
嚣张至极!如此做派!!
吉良脸色顷刻间涨红,他咬着牙齿咯咯作响,内心之中翻涌着的,是代替了恐惧之后的另一种情绪,不知道是无力感、悔恨感还是幻想破灭之后难言的愤怨:“你,你,你,你必将受到制裁……”
话音落下。
砰!
枪声再次响起来,狼牙帮的大堂主**应声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不可置信的张着眼。那黑假面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吹了吹手中的袖珍手枪,笑了笑,眼目挑衅,又望过来。绰号为黑假面之刃的男人,也就是那个传承了三角波间的梁泰望着这一切,不知想到了什么,站在后排噗嗤一声笑了笑,声音冷冰冰的。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又杀了一个。你们都离我远点啊,我有点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啊呀呀,吉良警司,我现在好怕,两条人命啊,我申请放下武器接受法律制裁,请务必给我个宽大处理吧。”
红袍的男人用正派严肃又懊悔痛惜的声音讲着话,他的面容如此,目光转到趴在侧边的警司余秋雨的身上。对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不敢接话,等现躲不过那视线,才谄媚的笑了笑。
“嗬……”
而被格里菲斯抓着衣领整个举起来的吉良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此刻竟有点看淡了生死,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个浑浑噩噩的混子,没有什么大理想,曾一度最大的愿望是攒够姐姐弟弟出嫁、迎娶新娘子的钱。
然而,世事弄人,或许这上天真有造化,竟然真的有一天,他吉良成了整个上岛的警司。这种离奇的事,吉良曾经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掐着自己大腿确认了很多次,大腿被掐肿了,夜里也能笑醒。这是养父吉庆良在天之灵赐予吉良的机会,他觉得自己应该分外珍惜。
虽然万分确定自己并非是作警司的好材料,但吉良一直为之努力着,他尝试学着身边同事做事的姿态和样式,想着或许有一天,自己能为那个让吉庆良感到骄傲的警司,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庇护。
“混蛋,混蛋……”吉家家主的喉咙堵,莫名的感到委屈,他举头望着这冷冰冰的现实,倔强的仰着头,眼眶里有些东西滚烫的积累。然后他便在这种情绪里面,听到那人用不骄不躁的缓慢音调继续说着:“……吉警司,吉警司,怎么不讲话啊,你这习惯可不好,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外乡人,觉得我们不配投诚啊?呵呵,巧了,我对于外乡人也有偏见。恩?你怎么哭了啊,吉警司,你别哭啊,哎呀,我又没打你……”
虽然丢脸、羞耻,仿若生无可恋,但眼泪止不住的流。那人像拎着一只可怜的落汤鸡般,将吉良放在眼前,晃来晃去。他看了一会儿吉良警司的狼狈模样,歪了歪脑袋,拿枪的那只手对着最后的幸存者,也就是那位斧头帮的帮主赵云帆指了指:“赵帮主,麻烦你再过来一下。”
这姓赵的男人正是之前被格里菲斯叫上来,手里塞了手枪,要他射杀下山虎唐生的。后来被吉良乱入扑倒,目睹了黑假面那个疯子般的青年人毫无顾忌的短时间内毫无因由的打死了三个分量十足的帮主或者堂主的人。见了血腥,知道面前之人是真的毫无顾忌,心中害怕,便不由自主的一直向后退着。但不久之后,他面色苦,被格里菲斯用枪指着叫回来。
“赵帮主,麻烦你件事情,把这位我们英勇无匹的人民的好警司吉良先生带到边上去,真是矫情,他妨碍到我与在坐列位的交谈了……恩?当然是这事,你还想我怎样?!赵帮主,你这这姿势什么意思,老不休的。放心吧,大家斯文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