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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大家说,我手头上的这案子啊,是上头重点叮嘱的,可是有很多大人物在看着呢。我们同在新乡共事,就像我说的,有好处大家一起拿嘛……恩,刑施部的兄弟们在这个案件中表现积极,有目共睹的,你们做的事情,立的功劳,我会如实上报的,加油……”
秦晴吉拉呱啦的讲完话,那刑施部中原本还浮躁抱怨的气氛转变了一些,有些警司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纸张上面的电话号码,显然比较看重秦晴如实上报的那份功劳。
第七十一章 薛毅杰的吃翔秀()
“喂,是金源旅馆吗,我是刑施部何瑞东警司,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一下你们那边。请问你们旅店今天有没有两个男孩子住店,一个十一二岁,胖胖的圆圆的脑袋,一个稍微大一些……什么?!罪犯?!哦,不是不是,他们是我们很重要的线人,我们这边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对方当面确认一下。”
……
……
沿着点满路灯的宽敞柏油路,秦晴一边开着车,一边摆弄着导航仪。
薛毅杰坐在副驾驶上,手中拿着一罐苹果味道的绿色饮料,卖力的吃着一份夹着牛肉的汉堡。
“那个该死的女人追了我一整天,害的我连顿饱饭都没有吃上,真作孽呀。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看我多机灵,稍微转几个圈就把那女人绕蒙圈了,晴晴,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对了对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会不会影响到我英俊的外貌,你看看我的脸,饿瘦了没有,哎呀,颧骨!你快摸摸这该死的玩意儿,它凸出来了……英雄多劫难,唉,吉庆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哭的。”
薛毅杰满脸感伤的这样说这话,有点自怨自艾。他半小时之前才跟秦晴汇合,正好那个时间,对方刚提了车,从刑施部的后门绕出来,定位好了吉良和格里菲斯的位置,准备拿回寄出在他们那里的斐具。
“你真的甩掉尾行你的那女人了吗,你的反追踪课程可是已经在组织内部连续三年倒着数了?”秦晴没有理会薛毅杰的自说自话,直切正题的问道。
“当然有!告诉你,我这次可是认真的。为了甩开那女人,小杰哥我可是连续钻了三个街区的下水道,换了七套衣服,化了十三次妆,女人的内裤都穿了。如果这样那该死的女人还能够认出我来,小杰哥我现场表演吃翔。”
薛毅杰挥舞汉堡,情绪激动,显然来自同伴的贬低让他不爽了。
四轮的小轿车在开满路灯的柏油上呼啸而过,那车厢里的两个人,在镜头中狭小米黄的空间里一闪而过,照片一样定格着,一个神情漠然,一个表情丰富激动。
一卷包裹汉堡的褶皱油纸从车窗内飘出来,被狂飙的车速甩在很后面。它被夜风卷着,在空中打了几个璇儿,缓缓落入黑暗中。
“吃翔?!那好吧,不过我建议你吃热翔,最好是稀的,毕竟你肠道不好……”
另一方面,白熊和血腥小马克这边。
“定位到了吗?玛丽。”
“给我两分钟时间,马克,我已经闻到小宝贝动人的体香了……普洱区、下东街、城宾观……哦,宝贝,我抓到你了。”
一个头顶上带着金属钢盔的妖艳女人闭着眼睛这样说着话,那钢盔上有两根细长的天线和密密麻麻的电路、晶体管,这让她看起来像是老式电视机。
这女人名字叫玛丽,身量高挑丰满,是个地道的欧国人。
玛丽正是这次来新乡盗取斐具三人能力者小队的第三人,她的能力与电磁波有关,大概是肉耳聆听电磁波,部分性的控制电磁波之类的力量。
这种能力赋予了玛丽相对于常人更宽阔的听觉频谱,和迥异于常人的定位方式。
正常人认知周围的事物,是通过眼睛看、耳朵听,甚至鼻子嗅来感知世界的。但玛丽因为可以操控电磁波的缘故,她认知世界的方式,比别人要古怪的多。
类似于蝙蝠用嘴巴发出超声波来认知世界,玛丽可以刻意辐射身体特别是脑部位置的电磁波,这些电磁波遇到障碍会反弹回来,被玛丽异于常人听觉频谱的耳朵接收,从而断定目标的位置。
所以,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即使玛丽闭着眼睛,在她身边所发生的事情,同样会分毫不差的被耳朵捕捉到,然后栩栩如生的送入大脑神经中枢。
因为这种认知方式的存在,玛丽通常可以发现很多正常人难以发现的事物。而电磁波的广泛性和便捷性,通过某些特殊的道具,玛丽甚至可以在时间充分的情况下追踪到十公里之内的任何事物。
现在玛丽正是在与薛毅杰追逐的过程中记住了对方的脑电波频率,一路在视线范围之外吊住对方。玛丽三人组的计划很简单,引蛇出洞,确定斐具的方位,趁机将斐具抢夺回来。
毕竟他们人数上是占据优势的。
“好的,伙计们,是时候给他们来点惊喜了。”
……
……
时间是晚上八点了,格里菲斯放下一本旅店推销水果和纪念品的杂志,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
格里菲斯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皮,吉良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回来,大脑袋摸了摸后脑勺,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穿上了鞋子。
将斐具银质大剑放在口袋里,格里菲斯裹了一层淡蓝色的外套,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新乡春季的夜晚偶尔会有些寒冷,那夜风是一种丝丝入扣的温暖的凉,从行人敞开的袖口和脖颈间钻入人的身体。
格里菲斯闭着眼睛,高昂着脑袋,用鼻子深深的嗅着。
循着气味,他拐过了好几个巷子,在一个十字路口驻留了一会儿,又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踱步过去。
“味道新鲜,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格里菲斯正这样想着,前面响起了杂乱的狗叫,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从小道巷子深处传出来,紧接着几个染着黄色、绿色毛发的混混样式的青年人,骂骂咧咧的从巷子里面走了出来。
格里菲斯想了想,皱了皱眉头,摸着圆圆的脑壳颇为无奈,终于睁开了眼睛,向着深巷望去。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格里菲斯这样说了话,身形渐渐隐没在黑暗里,不远处一件贩卖衣物的小店房门晃动了一下,仿佛是被人生硬的扒开了卷帘门,又仿佛只是被风吹拂了一下。
等格里菲斯从商店里面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戴上了一个白色的小丑面具。那面具是一个大叔脸,留着夸张的八字胡须,拥有着一对上扬的夸张黑色眉头。
戴上面具之后,格里菲斯的身材看起来要消瘦许多,他好像是使用了某种类似缩骨功之类的秘法,庞大的脑壳和消瘦的身体组合在一起,在面具的衬托下,竟有一种异样扭曲的感觉。
那些从巷子中走出来的小混混嘴巴里面胡乱的咒骂着,刚好迎头遇上商店中走出来的格里菲斯。他们其中一个混混用手肘踹了踹边上身高一米八零染着红色短毛、戴着金耳环的同伴,指了指格里菲斯。
“嘿!小子,大半夜的在街上逛什么东西,是不是想偷东西,你这种坏家伙我见的多了去了,来,给哥哥们说说今天收获怎么样?”
红发的混混话音刚落,他身边的混混们便响应起一片嬉笑声,有的人说‘交出钱来,让哥哥们为民除害’,有的说‘收起你这副可怜样,软弱的像个娘们’,然后就有些人掏出烟来,用火机点上,抽了一口,那火光在黑夜里明灭了一下,随即那人靠近上去,淡灰色的烟雾便被喷在格里菲斯白色的面具上。
格里菲斯耸了耸肩头,懒得理会对方,他心里记挂着吉良的安危,侧着身子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像对面这样子的小人物实话说来,他是不怎么看在眼中的。与这样的人发生交集,甚至被辱骂几句,打上几下,格里菲斯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情斤斤计较。
他曾是左岸的王,自认还有些风度,所以并不很在乎脚下之人的冷热嘲讽。
“喂,小子,你聋了吗,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张嘴说话都不会吗。
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看你不爽,我要拿你发发泄,不过你也别害怕,我保证不打死你。”
混混说了这话,已经有人伸手从背后拉住了格里菲斯的肩膀,红头发的高个子男生则是伸出手去,要摘掉格里菲斯的面罩。
格里菲斯皱了皱眉头,躲掉红发男孩的动作,对方的死缠烂打让他稍微感到不耐烦了。他不动声色的甩开两人的手掌,仍未开口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往前走去。
原本抓着格里菲斯肩头的那混混感觉手掌一滑,便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小矮个子从掌心脱出去。
他当然以为这是个意外,正要再次抓过去,便看到前方拐角处突然响起一阵猛烈的刹车声,紧接着,两盏大功率的镁光灯刺破了黑暗,像一头莽撞的狰狞野兽一样闯入了视线。
那轿车的速度极快,又来的突兀,几名混混被那远光灯的光线一照,视线中瞬间一片白茫茫。轿车以极高的速度吼叫着钻出巷口,它歪歪扭扭的行驶着,像是醉汉一样。笨重的车屁股在巨大的惯性下一个摆尾,扫飞一个立在墙角的绿色垃圾箱,废旧的报纸,香蕉皮,油纸袋漫天飞舞。
第七十二章 接触()
“嘿!白熊,老实交代吧,你没有通过驾照考试。小心前面的台阶……见鬼,白熊,见鬼,这不是你的战神六代,你必须轻点……咚、啊、咚,我不开玩笑,我快要吐了,你能开稳点儿吗……
听着活计,这破烂玩意儿很脆弱,相当脆弱,你要把它想成一个很脆弱的铁壳子或者干脆是你的老婆,对,它是你老婆,你必须温柔点。哦!见鬼!白熊,你刚刚把你老婆撕烂了……
小心方向盘……哦,好极了,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们所乘坐的是一辆没有方向盘的小轿车,让我看看挡在我们前面的是什么鬼东西……”
“白熊,开稳一点,老娘接收不到信号了……”
汽车的轰鸣声中伴随着男女不是太清晰的对白,那辆冒着白色蒸汽的轿车轰隆轰隆又歪歪扭扭的行驶到巷口,一头扎在巷子边上,撞穿了半堵墙壁,半个车头都被埋在混凝土和钢筋的土屑和灰尘之中。
巨大的冲击力让本来便是低等配置的轿车瞬间成了废铁,红色轿车的后尾灯一个被震荡成了碎片,另外一个正疯狂的闪烁着。
刺耳的蜂鸣声响彻天空,那轿车的储备箱被巨大的力量震荡了一下,吱扭一声弹起来,自动打开了来。
几名混混瞬间被眼前的事故所吸引,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等发现那事故中好像没有生还者之后,相互之间的表情混合着一种莫名的惊喜。
“这种速度撞在墙上,妥妥死光光了吧?”
电影中无论好人坏人死后,若是刚巧遇到小混混,他们死后尸体的命运多半是要被抢劫的。就是那种抢光你身上的钱、撸下你手表和戒指的混混式抢劫。不知道是眼前的混混们看电影多了,跟着学坏掉了,还是混混们天生就有发死人财的本人。
顾不上眼前带着面具的小男孩,四五名混混在高大红毛的带领下,信手推开了挡路的格里菲斯,神情愉快的向着小轿车跑过去。
这个时间已经是九点一刻了,新乡的夜晚早已经笼罩了整个小巷,让所有的景物在那一抹黑暗里都蒙上了一种暧昧的不真实感。
五个人兴冲冲的跑过去,黑暗中他们没能看清楚,有人跑向了车位,打算搜索后备箱,有人走向了车头,要去检查死者身上是否存在着有价值的东西。
借着遥远路灯微弱的光辉,身在车尾的三个混混,终于看清了那红色轿车后备箱里面所盛放的东西,然后他们的表情呆滞了一下,兴奋的表情还没有消退,一抹更加复杂的东西已经爬了上来。
在皑皑的白色蒸汽和冰冷的混凝土灰尘中,那被撞的已经扭曲成多边形的后备箱里面正被满满的塞着一男一女两个尸体,他们显然死于车祸之前,尸体已经流干了血液,变得冰凉。
由于后备箱的空间有限,两个尸体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扭曲着,像是麻绳一样,被硬塞在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连后备箱的上盖都有着关箱时明显撞击和摩擦的血液痕迹。
后备箱里的尸体其实正是红色小轿车的车主和车上的一名乘客。那女司机是一名黑出租,专门跑夜路,平日里靠着这种非法生意倒是颇为赚钱。
今天傍晚的时候,女司机再次出动,不久便成功拉上了一个去全民立交桥的乘客。这女人平日里‘心灵手巧’、‘持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