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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琪尔小姐,实际上我们有两个更好的选择,回报快,风险小,你赚够了钱,走人、两清,皆大欢喜。”
满脸横肉的男人拽着女人金色的发丝,单手提到自己面前,他舔了舔粗糙浓密络腮胡旁边干燥的唇线,近似于狰狞的将嘴巴凑到对方耳边磨着牙齿接着说道:
“第一个选择,你跟着我工作……恩,工作方式一点也不累,相反还会很舒服,喝喝酒睡睡觉什么的……别担心,你长的不赖,一定会有很多人会喜欢你的。
当然了,我们是讲人权的,你不愿意这个,我们还为你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这里……没错,小甜心,这个小小的东西叫做肾脏,它在欧国黑市价值五十万贝元……这个东西叫做肝脏,它长得就像一片发霉的吐司面包,但它价六十万贝元……
芬琪尔小姐,动手选一个吧。跟着我工作,还是借给我个小部件用用……”
芬琪尔听到这里已经吓到快要昏过去了,哭的妆都花掉了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和绝望。这个世界并不干净,坏人和做坏事的手段很多,她从来都知道,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她徒然的蹬着腿,嘴里下意识的叫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求你们放过我……’,然后就被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抓住头发,一脸嫌恶的摔在地上。
脑袋‘咚’然一声撞在地上被撞出血迹的女子恍然不觉,连滚带爬的想要远离刘强的方向,以至于笔直健美的长腿被砂砾划开了一线裤子,露出了奶白色的皮肉。
“欠债还钱啊,芬琪尔·纳吉小姐……”刘强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他实际上见到过比面前的场景更加值得同情的事情,但做黑的不能有感情,他还不想死的会太快。
“那尔,把她打晕掉带走。”
冷酷的大佬遮了遮衣领,一贯雷厉风行的下了命令,他曾经也是有良知的人,没有同僚们某些令人恶心的嗜好。
但帮中大佬说了这话许久,那个叫做‘那尔’的小弟也没有把芬琪尔打晕掉,事实上,他连从刘强身后走出来,出现在他视野中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做。刘强皱着皱眉头,他似乎认为自己之前的声音太小被对方忽略了过去,随后便压低了声线:
“那尔!把她打……”
话音未落,一个高瘦的男子果然从刘强身后侧‘走’出来,他的动作缓慢奇怪,刚走到刘强身边便停下来,僵硬的转过脑袋,诡异的对着刘强笑了一下。
刘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训斥,那个叫做那尔的男子脑袋却徒然间爆裂开来,喷了刘强满头满脸的血块骨骼和脑浆。
而那尔的头颅自下唇以上整个消失掉,直接便可以看见他长满烟渍的下牙槽。那下牙槽以下的部分被炸弹裂开,膨胀,变成花朵一样盛开的东西。
刘强被这变故悚然一惊,连退三步,幸好常年黑社会的生死之间的生活让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而同一时间,那尔的尸体缓缓倒下去,像是被抽掉了骨骼的某种动物,面条一样折叠了两下,摊在地上。一条仿佛水母一样的血红色虫子,从那尔盛开的脖子里钻了出来,八条丑陋的爪子扒开血肉,卷在地上。它抬起满满一整排巨大的复眼,向着四周望了望,徒然之间,如同受惊的老鼠般,速度飞快的逃向一条小巷。
夕阳无法触及的小巷一片阴森,某种巨大邪恶仿佛烟雾般滚动着,然后一个人影从烟雾中走了出来,渐渐清晰。
那是一个看上去并未成年的男孩子,他穿着传统的休闲服装,像极了街边锻炼晚归的人群。
男孩的左手上一团鲜红正在缓慢蠕动,仔细看去竟是那条杀掉了那尔的诡异生物。
那软体生物长着恐怖的多足、粘液和复眼,这事情却像是见到了主人的宠物般,在男孩的手掌上不断的摸索着。
男孩子看了那怪物两眼,打了个响指,对方便一溜烟的钻入了他的袖管中消失不见了。脑袋大大的男孩不以为意,他表情淡漠,但仔细看过去还是多少能分辨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嫌弃:
“什么垃圾玩意,都说不要再收购奇奇怪怪的东西了,真当这里是垃圾场吗?”
他似乎是这样碎碎念的说了话,话语中的内容应该在埋怨时空的另一位在花钱买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索性男孩也没在这事情上纠结多久,他弹开袖口,整了整仪容,一步跨出来,徒然间从黑暗走入光明。
直到走入夕阳下,刘强才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那实在是一张过分年轻的脸,憨厚的东方外表下轮廓柔和,似乎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这个脑袋大大的胖男孩从黑暗的边缘站出来,他环视了一周,眼神如浮萍般掠过,最后,定格在芬琪尔身上。
此时的芬琪尔格外狼狈,脸上带着以头抢地后的血迹和灰尘,身上的衣服上布满了因为爬行而沾染的灰尘泥泞。
她之前半坐在刘强前方,对于那尔的异变自然也是看到的。
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或者是刺激,女子已经停止了之前的呼喊,此刻正半张着嘴,伸着手臂指着巷口,语无伦次的叫喊着:
“格……格……格……”
但‘格’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面的字,来自东方的男孩子表情抽了抽,大概是在感慨面前女子三秒钟的短暂记忆力,终于补充道:
“格……里菲斯。”
……
……
有时候生活就像一出没有节操的戏,演的乱糟糟的,常常弄的主角分不清东南西北。
如今的芬琪尔小姐便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几个月之前,她还是一个为了给父亲治病而奔波劳碌的打工女。
但几个月之后的今天,世界突然变天,她家破人亡,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凶徒当街堵住。即使孤家寡人,仍被人要挟着要卖肉体卖器官。
黑社会也就算了,芬琪尔借过高利贷,在最糟糕的梦里曾经想过自己的凄惨下场,算是有过伏笔和心理准备。
但被虫子寄生而爆头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搞的跟生化病毒似的,虫子也很恶心,简直跟电影上被美工刻画过的寄生者如出一辙。
更加离谱的是,那寄生虫子还是被别人饲养过的,似乎专门用来杀人,而那寄生虫的主人,竟然是刚刚在饭馆里吃霸王餐的男孩子。
事情到这里就变成了一团乱麻,女子张着嘴巴,想着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几声‘阿……阿……’的单音节。她的神色因为危机而紧张,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写着‘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格里菲斯对于面前这个乐善好施,刚刚给自己付过霸王餐费的女子倒是颇有善意,他自己本身是一个很坏的人,且自我感觉已经无可救药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欣赏那些美善的品质和令人愉快的行为。
见到芬琪尔完好无损,格里菲斯便收回了目光。他环绕着胳膊看了看面前的黑衣人,在格里菲斯走出来的短暂间隙,他们已经有人拿出了枪械或者弹簧刀子聚在了一起。
刘强这次带来的人总过有四个,因为所要收缴高利贷的对象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所以便没有带多少人来。
格里菲斯来的时候,利用从花爷那里拿来的名叫‘小胖’的家伙,干掉了五人中的一人。而那个名字萌萌哒所谓‘小胖’的家伙,正是那个长相奇葩吐着粘液的异形章鱼触手怪。
第一百章 摧枯拉朽()
花爷,或者说曾经的格里菲斯很是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调调,像是异形、抱脸怪、舔食者什么的,当年左岸的后花园养了一大堆。
不过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即使身为弱小的人类,在白驹过隙的一生中也会多次变换喜好,更不要说像格里菲斯这样活过了悠久年岁的大妖了——简而言之,大妖已经不爱章鱼怪了。
被章鱼怪惊吓过的黑帮们表情很是有些惊诧,但这次跟刘强过来的,大部分是昔年跟在他身后刀口舔血冲锋陷阵的‘恶徒’,血性和勇气还没有被这两年安逸的生活所磨灭光。
刘强打开手中枪支的保险,枪口对准格里菲斯,其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之前他确实有被短暂的震撼到。
他是来自华国的人,自然听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传说,之前虽被惊吓,但此时心中已经认定格里菲斯是类似‘蛊师’、‘老汉’之类的存在。而在他的认知中,‘蛊师’、‘老汉’当然是很厉害神奇的人,但他们终究还是怕挨枪子的。
很多时候恐惧来源于未知,当‘真相’大白的时候,许多东西便失去了让人惧怕的能力。
刘强定了定枪,坚固着这样的想法。他对于‘蛊师’之流骨子里存在着敬畏,平日里打交道也会敬而远之,但真如今天杠上了,实际上是不怕的。
“这位朋友,在下野狼天狼堂堂主刘强,承蒙道上兄弟抬爱叫一声‘狼熊阿强’。
今日得见兄弟英雄了得,甚至佩服,直感相见恨晚……
我观兄弟面相应是华国川蜀人事,不巧,在下也是川蜀人事,常云山的丘道长与家父关系也是极好的,我小的时候。丘真人有常到我家喝茶,还扬言要收我为徒,只是世事难料……
哈,我说这些做什么,你看我这人看到老乡就喜欢多嘴,兄弟千万别见怪……
但话又说回来了兄弟,强龙不压地头蛇,面子是大家给的,脸是自己丢的。我们借钱回收,天经地义,却不想还闹出了人命,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看这事闹得……
这样吧,兄弟错手杀掉我手下的事情,我做主,就这样算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呆会我给兄弟包个场,接风洗尘一番……
但这个女人不能走,果然女人都是祸水,我们兄弟们为了这个女人差点反目,还死了人……
我要带走这女人,为死去的兄弟讨个说法,兄弟你不会有意见吧……”
冰凉漆黑的枪管在光线的余荫里若隐若现,刘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番话,他当然不在乎芬琪尔的生死,只是给彼此找个台阶下。
对方是厉害的人,底细不清楚,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作为野狼的堂主,也需要找一些铺垫来让自己从台上下来。实际上,像他这样的黑帮大佬,以这样的方式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在对方率先动手杀了自己一个小弟之后,算是给足了面子的。
但他的面前,样貌臃肿喜庆的男孩子只是微微抬了抬眼角,似乎连正眼也没有看这个所谓天狼的堂主一眼,然后从牙缝中极不耐烦的赏赐了对方一个字:
“滚。”
这个字一出口,刘强的脸色立刻便阴沉了下来。他看了看身边的小弟,又转头看了看身高只到的他肩头的格里菲斯,终于狠下心来:
“给脸不要脸。”
他这样说着话,黑白的胡渣还在因为言语而颤动,右手的食指已经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砰!”
弹头旋转着穿过空气,形成音爆。那个年轻‘蛊师’的身体在视野里虚幻了一下,又很快重合在一起,而那粒子弹便在那虚影之间,穿了过去,打碎了身后楼房的玻璃。
这出其不意的事情显然超过了刘强的预计,他那志在必得的一击很显然落了空,那黑铁的枪管还凝固在空气里,冒着黑烟。
等刘强回过神来,扣动第二下扳机的时候,格里菲斯已经来到了他的正前面。那子弹被勉强射出来,被‘蛊师’朝着枪托推了一下,便偏到很远的地方了。
天狼堂的堂主还想扣动第三下扳机,但耐性不算太好的大妖并未给予他更多丢人现眼的机会。只见格里菲斯右手手背轻轻一抖,指尖便仿佛柔软的纸缎般抽在刘强的左耳和太阳穴之间。
然而随着这轻飘飘的一触,天狼堂的堂主眼球猛然一突,金鱼一样迅速充血。而整个左边的脸颊,颈部以上也全然膨胀,血管如同老树根般爆突。那些不堪重负的毛细血管纷纷爆裂,脖子以上,刘强的整个脸部从右往左渐渐由白转红再转紫黑。
高大的人影在一个错身之间无力的垂下了双臂,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从他的身侧错过身去,脸色已经肿胀成了茄子颜色的堂口大哥就像是某个连拍画面的背景画面,从格里菲斯从身前,到不急不缓的错身到身后,他变换着脸色,身子的姿态也由拿着枪的站姿慢慢弯曲、放低,变成无力承受自重膝盖跪地,双肩无力下垂的模样。
一击将刘强打的生死不知,格里菲斯脚步不停。实际上,自他口中说出那个‘滚’字之后,格里菲斯便是在以某种节奏或者韵律在向着众人走过来的,这让他看起来不紧不慢,却又势不可挡。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