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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重地站起来,黑衣人和前台小姐也随着他站起,向着我们鞠了一躬:“我向你们道歉。什么被盗取个人信息啊,被人拿枪逼着比赛啊,在洞里被炸飞从高处坠落啊,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我的嘴已经惊愕的合不上了,又听他淡淡道:“我得了奇怪的病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在病房里痛苦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我的老朋友王文远也得了跟我一样的病,我想王震同学应该比我更清楚。就在昨天下午,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在HB某地有一种珍稀植物,它对治疗我们的病有奇效。正好我们公司就是专门采珍稀植物的——哎,你们别皱眉别误会,我们公司真的不是怎么黑公司,我们真的是负责各种珍稀植物的采集和销售的。”
“我是红伞公司的主管,王文远是我们公司的一名优秀员工。我们公司主要的工作就是去深山老林中进行地质勘探,并负责各种珍稀植物采集和销售。但在完成一次工作之后,我和文远不知怎么突然患上了奇怪的病——胸腹中剧痛,但却找不到任何病变的地方。我们走边了全国的医院,但都查不出来,我甚至在发作时想过自杀。我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打算和小玄见最后一面,安排一些身后的事。但就在昨天下午,我的朋友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在HB某地有一种花,采来碾成粉末用温水冲泡,对治疗我的病有奇效,并带了一些让我试服。我喝了一杯,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好了许多。”
“于是我就决定召集人马去采集这种花,可一查点才发现,我们公司竟没什么年轻力壮的员工,全都是像我们这样的老骨头。无奈之下,我想出了一个损招,来引你们上钩。小玄所有的个人信息我都了如指掌,王震的信息是文远提供的。可我却暗暗发愁,只有两个人也组建不了一只队伍啊。这时文远突然想起王震高中的时候有个好朋友叫张思远,据说是体育队的。我心道实在不行就让他试试吧——哎呦,你可是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的个人信息费了多大力气,还好你的表现总算没让我失望。”
“你们可能愤愤地想。为什么这等苦差事会落到自家孩子头上,而不去外面招兵买马?这项工作啊,它油水极大,除了累点苦点之外,别的也没什么。而且我们还给你提供丰厚的报酬。”
他得意的抽了一口烟道:“你们大可放心,采草药的过程比我给你们设计的密室简单多了,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人拿着仿真枪指着你们。”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王震听的直摇头,眼睛里透出不信任的神色:“我爸的确有段时间总是出差,当时我在外地工作,忙的很也没多问。不过你怎么证明你的确认识我爸?”
叔叔叹了口气,拿过手机,开了扩音器:“喂,文远你吃了吗?噢,你睡午觉呢,那行,不打扰了,我没事,挂了啊。”
王震目瞪口呆地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叔叔接上话茬:“你爸的确有些苦衷,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好好问问他也就明白了。”
张思远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才举起手顿道;“我家又没有什么……我可以不去吗?”
叔叔一愣,拿起一张纸推到他面前;“签字之后,你用两天的时间爬一座山采一朵花就能获得一百二十万。”
我本以为张思远会冷哼一声,拿起纸团成一团摔到垃圾桶里,昂起头道我才不差钱。但谁知道他却低下了头,死死的盯住那张纸半晌,长叹了一口气道:“加到一百五十万我就去。”
叔叔痛快的点头道:“好啊,只要你愿意去。”
张思远嗯了一声,拿起签字笔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震死死咬着下嘴唇,踌躇了几分钟,一拍桌子决然道:“我也去。”
我虽然隐约觉得这件事很不靠谱,但在众人的炯炯目光的注视和丰厚的奖赏的诱惑下,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道:“我也是。”
叔叔露出欣喜的神色,想说什么却听见王霖朔淡淡道:“我不会参加的。”
我们几个齐齐转头望向王霖朔,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顿了顿道:“我的家里又没有人生病,我也有一份固定的能维持温饱的工作。万一这一趟再出点什么事情,或者老板因为我总请假炒了我鱿鱼,我该怎么办?”
他转向我们三人:“你们都是有目的的,我理解。祝你们一路顺风。”
一时间气氛凝固下来。叔叔擦了把头上的汗,想说点什么挽留他,旁边的黑衣人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沉声问道:“你叫王霖朔?”
王霖朔嗯了一声,黑衣人的眼光变的锐利起来,站起身来道;“你跟我来。”
王霖朔奇怪的看了眼黑衣人,又回头不屑地瞟了眼叔叔,最后还是跟上了黑衣人的脚步。他俩进了一间会议室里,把门一关,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说不好奇是假的,我心里有些忐忑,心道王霖朔会不会鼻青脸肿的出来,还是……张思远和王震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身体却一直向着会客室的方向倾斜。
里面寂静无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漫长好似一个世纪的十五分钟后,门被呼啦一下拉开了。我们急切的看向王霖朔的脸,他的表情很是急切,开口便问:“什么时候启程?”
叔叔楞了几秒道:“后天。”
王霖朔长出了一口气道:“越快越好,记得给我提前买好装备。”
我和王震张思远皆是目瞪口呆,一脸佩服加惊异的望向黑衣人。我仔细打量着王霖朔,他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表情也颇为正常,我抓住他的胳膊,连声问道;“你还好么?”
他简短的说了一个好字,目光炯炯的望着叔叔,叔叔得意的腰板一挺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路,你们叫我路叔就行。”
他拍了拍身边的黑衣人:“这是四叔。”‘
黑衣人向我们点了点头,他又一指前台小姐:“陈霓。”
陈霓向我们礼貌的一笑,叔叔继续道:“后天早上八点钟在这里集合。记得穿上轻便的衣服和运动鞋,带一身换洗衣物,别的什么也不用带。陈嘉和四叔,还有另外三个人会和你们一同去。”
第十九章 准备出发()
我浑浑噩噩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所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就被路叔他们几个送出了门。
在电梯里的时候路叔和陈嘉谈笑风声,不时还拍拍我的肩膀。我却觉得十分尴尬,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比较好。王霖朔整个人非常不对劲,他的表情很是怪异,眼神里透出的情绪不知是欣喜还是期待,直勾勾的盯着路叔。
王震和张思远都皱着眉,撇着嘴,一副便秘很久的表情,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俩究竟在想什么,幸好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我抢先一步跨了出去。
浓烈的阳光刺的我的眼睛又酸又涨,张思远眯着眼睛,眼睛在我和路叔身上扫来扫去,我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我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张思远欲言又止,顿了半天才道:“没事,就是觉得你叔……哎,挺好的,你就当我没说什么吧。”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又下意识向我叔看去。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脸上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笑容,伸着双手唾沫横飞,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我听不清他的谈话内容也不愿意去细听,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迷茫,不禁怀疑起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我叔叔。
什么红伞公司,还有之前讲的那个诡异的无头无尾的故事,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我陡然生起一股冲动,想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脸使劲捏一捏,我真的觉得藏在那张面具下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路叔大概是察觉到了我在背后盯着他,转过身来正对上我毫无表情的脸。我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大脑意外的一片空白,就那么漠然地看着他。路叔被我冷冰冰的眼神盯的有点尴尬,摸了摸头,对我挤出一个笑容,突然向前跨了一步,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我全身一震,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血管里流过,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叔叔看到他的动作起了效果,得意的笑了一下,便转过去不再看我。:“”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百感交集,万般思绪涌上心头。OK手势是我俩之间专用的暗号,有事情想请对方帮忙可以用,表达完成了一件事情可以用,甚至我俩有时还用它来表达感情。我的童年和青年的一大半时间都是和叔叔一起度过的,我们一起下河游泳,上树掏鸟蛋,骑着自行车在大街小巷里狂奔……
我怔怔的呆在那里,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叔叔阳光下已不再年轻的背影,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老子又栽张路手里了。暗暗决定帮他最后一次忙,以后不管他是卖苦情还是道德绑架,我都不会心软了。
我缓缓走向前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伸出手来比了个OK。
叔叔小声但畅快的笑起来,一把把我拉过去,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时候未到。”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冲我眨眨眼,拍了拍手大声道:“大家后天都不要迟到啊,上午八点在这里准时集合。”
我们都点了点头,路叔刚要宣布解散,却被身边的黑衣人一把拉住,低语了几句什么。路叔听完皱起眉,眼光在我们几个身上扫了几圈,略一沉吟,叫过身边的陈霓来,吩咐了一句。
陈霓踩着高跟鞋急急的冲进电梯里,路叔向疑惑的我们点点头:“各位稍等一下。”
几分钟后,陈霓气喘吁吁的拿着四个黑色小瓶子出来了,她把小瓶子依次发到我们手里。路叔看着我们手中的小瓶子道:“密室里的一些事情对不住啦,你们把这药膏涂到伤处,一天之后就能好个七八分。”
我疑惑的看着手里的瓶子,张思远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突然感觉咱们这么像小学生去春游啊,大家乖乖听话哦,老师要发糖糖了。”
路叔被张思远呛的很是尴尬,干咳了几声岔开话题道:“呃,那个,你们明天记得要穿轻便衣服啊,我们公司不提供统一制服。”
我碰了张思远一下,让他友好一点。眼睛无意中瞥到黑衣人,却发现他竟然在笑,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这就有意思了,我心道。老大被外面人怼了不但不出面替他说话而且还偷笑,看样子路叔对下属的管理也是有点问题。
路叔被张思远吐槽了一句后气势减弱很多,草草说了两句就让我们散了。
张思远和王震向着与我们相反的路走去,我向他们挥了挥手,拉着王霖朔走到车前,解了锁坐进来,长吁了一口气问道:“黑衣人在那间会客室里对你说了什么?”
王霖朔却沉默了起来,半天才缓缓的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到了一定的时间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一愣,觉得这句话很是耳熟,猛的想起几分钟之前,路叔对我说过一句很相似的话。我心里一惊,盯着王霖朔的眼睛看,他带着些许愧疚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
“哎,这算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潇洒的挥了挥手,“大老爷们在意这些干嘛。”
王霖朔松了一口气,开始和我聊一些轻松的,和现实生活联系不到一起的事情。我表面上装作配合他,心里却在暗自疑惑,为什么和这个公司挂上关系的事情,人们总是欲言又止?知道一切真相的那一天又在什么时候到来?
虽然我已经想过十几次退出,犹豫过两个晚上,但早晨七点的闹钟一响,我还是麻利的爬起来穿上了我和王霖朔昨天特意去买的一身运动装,洗漱梳头,背上打包好的旅行包,开车到王霖朔家楼下。
王霖朔倒很是准时,早早就等在了那里,手里还拎着四个肉夹馍。一见面他就埋怨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准时一点?说好七点三十五分到现在都五十了,把肉夹馍的钱给我,我可不会请你。”
我漫不经心的道:“好好好。”顺手从兜里摸了张十块的出来塞给他,“就多等了十五分钟而已,哪那么多废话。”
他做了一个不想理我的表情,把肉夹馍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开始大吃特吃。我被香味馋的口水直流,骂到:“憋吃了,给我装起来,我还没吃能轮到你?”
他含糊不清道:“马上到了,你再忍耐一下。”
我叹了口气,踩了脚油门拐了弯就瞥见了张思远和王震的身影。我熄了火拔出车钥匙,抓起肉夹馍就狼吞虎咽起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