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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叹道:“这病毒果然厉害,如果我真的不幸死在这里的话你们可以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拿个医学奖。”
王震摇头道:“你别那么绝望,可能是在逃命和打斗中蹭上了什么脏东西才发炎的。我严肃地跟你说,现在我手头什么都没有,如果想出去只能靠你时灵时不灵的诡异能力,你要不要再试试?”
我瞥了一眼仍在不断往外流黄色脓水,红肿的像要滴血般的伤口,咬着牙站起来,走到门边怒视着厚厚的墙壁,在心里又是求又是骂,各种暗示的法子轮番用了一遍,可来回十几次也没使它挪动一丁点。
若是在平时我多半会觉得自己可笑,竟然真的想用意念开门。可当时的我又痛又怕,心理防线快要瓦解,无论递过来什么稻草都会抓住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像是打翻的水般在心里快速蔓延,大脑一片空白,喉头干涩。正当我心如死灰,几乎无法复燃时,忽听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
王震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异常警觉,刷地抽出匕首跃出去,我的心猛然抽紧,急匆匆地爬出来跟在他身后。楼梯上有个黑影连滚带爬地摔下来,喘气如牛,惶急地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撒腿便冲,却被王震拦腰截住。他瞪大眼睛,惊异道:“胜子?你怎么独自跑回来了?”
血像小溪一样顺着胜子的大腿手臂流下来,他瘫坐在地,面色如纸,气喘如牛,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急的恨不得钻进他的大脑里去,忙塞给他水壶让他牛饮几口,同时警惕地探出头,见楼梯里没什么跟来才皱眉道:“他们呢?”
他瑟瑟发抖,冷汗像是水一般从面上流下来:“他们都死了!”
我的心坠入无底洞,只觉得遍体生寒,强撑着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他苍白着脸喃喃道:“分别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十几分钟后转过一个弯,路叔不知踩到了什么,忽然间竟有无数只箭向我们射来,我根本不知道它们从哪射出来的!我们三个转头就跑,路叔反应稍微慢了点,不小心被射中大腿根部,摔倒在地,胡三把我放在地下去扶他,还没跑几步时就听得通道里一阵怪声传来,他们脚底下的砖头忽然消失在空气里,我伸手去拽只拉下块布……我探头往下看,却发现里面有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我倒抽一口凉气,不相信和愤怒一起涌上心头,脱口就骂:“你他娘的怎么自己跑了!你怎么不去救他们?”
胜子低垂着头不说话,我欲揪起他的领子质问,但瞥到他身上数不尽的流着血的伤口时只能长叹一口气,本冲到头顶的怒火也弱了三分。虽这个结局我早就意料到了,可当它真正发生时我还是接受不了。我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发黑,大脑中似乎一片空白又满满当当,鼻子发酸,不知是血还是汗顺着我的眼睛流了下来。
平时最能插科打诨的张思远此刻也黑着脸红着眼圈,一句话不说,死死盯着胜子,眼神中混杂着多种情绪。我见王震攥紧双拳,心一紧,害怕他精神失控提拳就打,深呼吸几次平静情绪,使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低声问道:“你看清楚那是什么了吗?”
第五十四章 奇怪的锁()
胜子缩在角度里,不敢看我们也不敢说话,我用手推了他好几次他才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道:“我没看清……什么也没听见看见。”
张思远冷笑道:“你转头就跑,甚至连怪物什么样都没看清。平时一遇到什么时你不都是拖后腿的存在吗,这次怎么开了挂?胡三和路叔又是背你又是在危急时刻救你,你这次做的很对嘛。”
王霖朔板着脸摇摇头,看都不看胜子,径直走到一边找王震要烟。我看着脸像煮熟的虾那般红的胜子,真想把他揪起来揍一顿,却心知以他的实力和身体条件,即使跳下去也只有送命的份。欲说点缓和的话来缓解气氛,但一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就心头火起,又是鼻酸心颤又是快要冲上天的怒气,只好走到一边蹲下来,抱着头冷静一下。
王震把烟盒扔到地上,四人一人拿一根,黑暗中亮起点点红光。平时最不爱抽烟的张思远不熟练的夹着烟,神情悲戚,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我仍心存一线希望,心想胡三和路叔那么厉害,也许不会折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甬道里。但转念又想,他们若侥幸逃脱肯定会沿着来时的路逃回来,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听到一丝脚步声……
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正要抬手去擦,忽听得门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猛地一颤,连忙抬起头,见胜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边,正蹲在地上拿着手电照来照去,五官扭曲着,表情颇为奇怪。
我心道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我把烟屁股扔在地上,胡乱碾了两下,用手电晃他的脚,不耐烦地道:“你干什么呢?”
他不接我的话,仍低着头研究门底,低声嘟囔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锁……”
我诧异的看着他,王震呼地站起来,急促道:“门底下怎么可能藏着锁?我们都看过千百遍了,连个缝隙都没有。”
胜子皱着眉头,身子往里缩了缩,胆怯地道:“老板们当然看不见,这个锁是藏在门里面的……是我们当地的特有的锁。”
王霖朔惊奇地瞪大眼睛张大嘴,王震把烟一扔冲过去抓住他,几乎是喊出来的:“你能打开吗?”
胜子点点头,调整一下姿势,眼睛几乎要贴到门上了。我原本已经僵硬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弯下腰,眼前除了黑灰的砖外什么都没有。
张思远眼睛里闪着光,直直盯着胜子道:“你说的当地的特有锁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你们每家每户都用这样的锁吧?”
胜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密不透风的门,沉声道:“在从前用这个的人真的不少,但后来就渐渐没落了,现在村里已经没什么人知道,我也是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据说它是从某个已经灭亡的古国传出来的,锁身藏在门中,有根连着锁身的铁棍紧紧镶入地下,只有找到与众不同的那块底砖,把它敲下来才能揪断锁链。咱们刚进来时我根本看不出这扇门上有这样的锁,还以为它就是堵墙,现在怎么又露出了马脚?”
我不理会他的疑问,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个与众不同法?我们几个已经把所有的砖都看了一遍了,什么痕迹也没发现啊?”
胜子忽地脸舒展开来,眼睛里闪起光芒。他咬着牙挤一下已经止血的伤口,抹去上面刚刚流出的鲜血,仔细的抹在最底下的三块地砖上。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暗暗地道弄得还挺邪门,有点像是古代的献祭仪式。
我翻来覆去的看,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三块砖的特殊之处。它们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大小上来说,都和其他的砖块没什么区别。纵使是眼睛最好使的张思远也一头雾水,他一脸疑惑,碰一碰胜子道:“你怎么还不采取动作,干看着给它相面呢?你还得好好给我讲讲这砖到底哪不一样,老子看了半天也琢磨不出来。”
胜子道:“这东西得用液体泡软了才能弄下来,干的时候只会异常坚硬,刀枪不入,就是炸弹来了也不行。”
我和王霖朔了然地互看一眼,我心疼地想,真的是浪费了最后一根雷管。胜子瞥一眼砖块,指着它继续道:“你们凑过来看,有没有发现这三块中间的一条纹路和其他砖的纹路方向是反着的?”
王震惊讶的骂一声粗话,鼻子几乎贴着砖块道:“我靠,真的是这样。这设计者的心恐怕比头发丝还要细,这种细节谁能注意到啊?我看了几百遍都没发现。”
王霖朔摇摇头笑了:“我倒想和这位人才做个朋友。能设计出这样的锁,观察力和缜密的心思肯定是超乎常人的。”
张思远挠着头,看着鲜血慢慢渗进砖块里道:“这个锁很大吗,怎么一弄就弄三块?”
胜子用手去抠其中一块,原本坚硬如金刚石的砖块竟被他扣下一大块表皮来。他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道:“估计是为了迷惑我们,耗费时间吧,我平时见的都只有一块与众不同。在从前用这个的人真的不少,但后来就渐渐没落了——这也正常,又麻烦又容易被人弄开,这法子也就防防村外人。”
我们几个都上手帮他抠,王霖朔叹道:“那这么说来,这小灰楼肯定是你们村里的某个人设计的。肯定是总控制人从村里找了个巧匠,跟着他去了沙漠深处。”
我十分不愿意再听到总控制人这四个字,因为这会让我想起路叔和胡三。我装作没听到,咬着嘴唇使劲抠墙砖,却听得胜子突然大叫一声,声音里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我忙抬头,见坑坑洼洼的砖中露出一根铅笔粗细的铁链。我鼻子发酸,再也按捺不住翻涌的情绪,抢出去伸手便抓住铁链,沉下气猛地一扯。
锁链并没我想象的那么硬,我还没来得及上剪刀时手里已经攥着两截断链了。本来说话有气无力的胜子此时竟站了起来,他急促地叫道:“拽,快抓住一个往外拽!”
我胡乱扔下一头,抓着另一个缓缓地往外拉,生怕一激动把它给拉断了。随着铁链和砖石摩擦的声音,一条又细又长的链子被我扔在了地上,门下隐隐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王震高呼一声,骂着粗话一脚踹开了门。
清新的空气和寒风扑面而来,如黑绒布的天空中闪烁着无数星光,除了我急促的呼吸声外我再听不到其他声音,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天堂,又似乎身处一副肃穆的画卷中。也不知是激动振奋还是被寒冷所刺激,我忍不住发抖,抚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嘴唇颤抖,虽千言万语梗在心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张思远抚着胸膛,眼含热泪,充满感情地道:“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我看来却比白昼都要光明。”
王霖朔咧开嘴唇,微笑着道:“再次活过来的感觉真好。”
我心中激荡,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消而散,忍不住畅爽的大笑道:“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扭转不了局势,铁定要死了,但却意外发现一条生路,这感觉比中了五百万彩票都爽,简直是上天送来的大礼。”
王震扶住一瘸一拐的胜子放到背上,笑道:“这次我们不得不走夜路了,我背你还能走的快一点,而且还暖和。”
在激昂的情绪推动之下,所有人都兴致高涨,连脚步也比平时轻快,身上的伤似乎在一瞬间愈合了。我们五个说说笑笑,直奔着目的地去,势要挖出那棵草药,来个大满贯,彻底的保住命。
开始时的一个小时大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寒风却一个劲的往人的骨头缝里钻,纵使我把黄袍披在身上,一个劲的加快脚步也阻挡不住寒风的淫威。张思远的清鼻涕像是水一样往外流,几次都差点儿掉到嘴边。王霖朔上牙和下牙不断打架,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我也忍不住瑟缩,牙齿像吃了跳跳糖一样乱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第五十五章 继续前行()
张思远用极其浮夸的姿势大摇大摆地跃过来,搭住我俩的肩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他话未讲完忽地脸色突变,惊呼道:“巨鸟怎么死的这么惨?”
我皱着脸凝视着它掉落一地,残破还带着血迹的羽毛,伤痕累累的尸体,以一个诡异角度弯曲着的脖子上残缺的鸟喙,还有墙上呈喷射性的血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总觉得在黑暗中灰楼里埋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随时会冲出来吃掉我们。
王震倒吸一口凉气,摸摸腰间的手枪,惴惴不安地拉我们欲走:“别看了,赶紧走,杀死它的怪物要是真冒出来,一百支满弹枪也不够用。”
似乎有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到我们身上,把我们燃烧的心和眼中的亮光都扑灭了。我们开始冷静下来,打起精神,警惕地继续往前赶。
刚开始时大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寒风却一个劲的往人的骨头缝里钻,纵使我把黄袍披在身上,一个劲的加快脚步也阻挡不住寒风的淫威。张思远的清鼻涕像是水一样往外流,几次都差点儿掉到嘴边。王霖朔上牙和下牙不断打架,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我也忍不住瑟缩,牙齿像吃了跳跳糖一样乱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张思远抑制不住的怪叫起来,抱怨道:“我觉得破沙漠像冰箱的冷冻层,我们就是可怜的牛羊肉(说到这里他很明显了咽了口口水),不得不忍受着把每个细胞都冻透,肉紧的伸展不开的严寒。”
王震扯开嘴角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真像,晚上被放进冰箱,白天就拿出来在烈日下烘烤……我说咱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