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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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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签子,脸上一红,把冲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小飞已经苏醒过来,但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地靠在一棵树上,抱着双臂看着我们。我递过肉串,他摇摇头,推辞道:“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樊哥绑马尾辫的皮筋不知去哪了,他披头散发,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血。他关切地望向小飞:“你不会是被冷水激感冒了吧,要真这样的话我可得找彪子问罪。”

    彪子含糊不清地道:“我道歉我道歉,但也不全是我的责任。你们背着一个大活人在冰上走试试?再说了,冷水激这么一下子他倒是醒了,也算是好事。”

    小飞忙开口抢过话头:“彪子哥说得对。我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没什么胃口还没什么劲,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黑熊瞥一眼小飞苍白的脸,又看看结了痂的我俩的头,叹道:“都早点睡觉吧。”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开始挖雪洞。这次黑熊不再提议抽签,我们很有默契的分成两组,各自钻进雪洞里铺开睡袋。张思远缩在睡袋里,只露出一个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跟着王震来回走动的身体转。我一瞥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今晚想值最后一班岗,心道这家伙和我独自相处的时候挺靠谱的,怎么一和大家伙在一起就一副惫懒模样。

    张思远清清嗓子开口道:“咱们今天倒换下值班顺序,我和张玄值最后两班岗。谋问题吧,大噶?”

    王震笑道:“本来没打算让你俩今晚值班,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当我躺在松软的睡袋里,浑身被温暖的空气包裹着时,我身上所有的伤口开始剧烈疼痛,所有的肌肉也酸痛的动都不能动,疲惫像一座大山般向我狠狠压来,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不由自主地深陷进梦乡里了。

    睡下之后我就开始做梦,梦境十分诡异黑暗。一会儿梦见路叔和照片上的那个人联起手来要杀我,一会儿又梦见自己仍在那片黑暗的森林里,怎么走也走不出来。我本以为在这般劳累后我会睡的很沉,但我却睡的很累,而且很轻。当耳朵里灌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惊觉背上出了一层细汗。我揉着酸胀的眼睛,发现自己不但没有之前那种困倦感,而且竟觉得有些轻松。

    我还没来得及翻个身,便听得雪洞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同时还有手电光晃来晃去。我的心一沉,顾不上叫醒睡的像头死猪的张思远,抓起外套疾步跨出去。

    黑熊和王震还有樊哥挤在一起,正围着一个人吵吵闹闹地说着什么。我皱起眉,心道中间的那个人不是队伍里的,他的背影我很陌生,难不成是什么危险分子?

    我的手已经抓住了枪,但转眼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警惕惊恐的,反而倒有一丝轻松。我紧紧拧着眉头,走过去还未开口,那人正巧转脸向我。但我却一时间怔住了,脑中飞快地搜索着少年时的记忆,好一会儿才失声叫道:“原,原来是你啊!”

    那人长舒一口气,熟练地递烟道:“老张总是在叨念你,他又后悔让你来又说这地方没你不行。他还特意嘱咐过我,要是遇见你后要一定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缺什么部件。”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真没想到路叔这么担心我,这样的话为这只老狐狸跑一趟我也就当吃苦锻炼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路叔的好友,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他经常去找路叔,顺带把我叫出来一块玩。当时他总忍不住给我递烟,路叔虽嘴里说着高中生抽什么烟,但还是会给我点上一根尝尝。要不是我不习惯那个味道,现在我肯定早变成王震这样的老烟鬼了。

    我推掉烟笑道:“冷叔,烟就免了,我还没睡醒呢。你和路叔他们失散了?”

    冷叔吐一口烟圈叹道:“唉,这林子里路太难走,麻烦事又多。我最后一次见到老张是在两天前,当时我们正在林子里走,忽然不知从哪飘来一股极浓的雾气,而且还有毒,呛得我眼泪鼻涕直流。我看不见其他人在哪,也听不清声音,胡乱在雾气里闯,好不容易闯出来了,却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周围也很陌生。我凭着记忆在林子里摸索了两天,快要饿死渴死的时候竟然望见这儿有手电筒的光。”

    王震插话道:“当时你差一点没把我吓死,我熬不住正在打盹的时候面前忽然冲出个蓬头垢面的人来。要不是你及时表明身份,恐怕我会误伤。”

    冷叔嘿嘿笑了两声,挠头道:“这也不怪我,你独自在林子里呆两天两夜试试。”

    幸好熊肉还剩下一些,我们架起火堆重新烤肉。冷叔见了肉比见了亲娘都亲,那架势比饿了一晚上的张思远还要凶猛,转眼间那一大块肉已经全部消失在他的嘴里了。

    黑熊一边踩灭火一边道:“是你还没烤熟就着急吃的,一会儿拉肚子可别怪我们。”

    冷叔抹着嘴摇摇头。我总算等到了他的嘴空出来的时候,忙问道:“路叔他们怎么样,队伍里还剩几个人?”

    他摇头道:“之前进去的时候有六七十号人,现在最多只剩下十五个了。老张和胡三受的伤都不轻,但不会危及生命。晚进去的黑衣老四也和他们汇合了,他的情况倒还算是好的。老张身边还有好几个能干的,区区毒雾应该不能奈何他。唯一一件糟糕的事情,就是李清灵那个小妞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地,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发颤的女声:“你,你们找过她了吗?”

    我忙回头,陈霓不知什么时候从雪洞里钻了出来,头发蓬乱脸色苍白。昨晚我和黑熊队伍会面时,她的精神很不佳,萎靡不振,面色很难看,似乎有点发烧。熊肉还没烤熟时,黑熊就把她扶进去睡了,我甚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她讲。

    冷叔长叹道:“怎么可能没找?来来回回找了十几遍,哪也看不见。”

    陈霓凄然,垂下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本以为她和李清灵并不怎么熟,但看来闺蜜情倒还是挺深厚。我强装镇定安慰她道:“没关系,那小丫头本事大着呢,肯定不会出事。倒是你,还发烧吗?”

第三十五章 秘密() 
    陈霓脸色苍白地摇摇垂着的头,一言不发地扭身回去了,她单薄的身影在雪白的手电光的直射下像是一根电线杆子。王震嘴角一弯,向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自然猜到他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

    黑熊本还想在问冷叔其他事情,但对方却脸色煞白,满脸倦容,上下眼皮黏在一起。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靠在树上打起了呼噜。黑熊皱一皱眉,站起身道:“都去睡吧,明天还有任务。彪子,你去找找还有没有多余的睡袋。”

    我回到雪洞里时,王霖朔正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怎么了,而张思远仍张着嘴呼呼大睡。我简单说明了一下,瑟瑟发抖地钻回睡袋,蒙上头道:“不到天亮不要叫我。”

    后来回想起,这个晚上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安宁的夜晚。我的心里那一块关于路叔的石头暂时放了下来,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和疲惫根本不让我胡思乱想,后半夜时我的睡眠质量出奇的高,连个梦都没做,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全亮了。

    耳朵里灌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眼前是那三人皱皱巴巴的睡脸。我挣扎着坐起来,盯着被阳光染的金灿灿的雪洞口,微微有些诧异,套上衣服披着大衣弯腰钻出雪洞。

    黑熊正靠在一棵树下默默发呆,他的眼神空洞,看起来是盯着雪地却没有焦点。我又担心起来,试探地打了个响指。他猛地抬起头,眼神由呆滞变为神采奕奕,咧开嘴冲我点点头。我望望四周迷惑道:“难不成他们还在睡觉?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这都快八点了。”

    他笑道:“前几天的夜里从没睡过一个好觉,今天索性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们一个个手脚发软脸色苍白,真怕你们晕倒在半路上。你帮我找一下压缩饼干,我去把他们叫起来。”

    我哦了一声,开始翻背包。黑熊走到空地中央,使劲拍拍手喊道:“都给我起来干活!”

    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倒是很像军训时的教官,如果再往他的嘴里塞一个哨子,那恐怕洞里的那群人会手忙脚乱的冲出来,站到他面前立正稍息。方才被低低的呼噜声充满的雪洞此刻乱成了一锅粥,又是人声就是悉悉索索穿衣服叠睡袋的声音。我把压缩饼干丢在地上,走到洞口冲着呆坐着哈欠连天的张思远道:“各位起床搬砖了。”

    张思远耷拉着脑袋,声音里满是睡意:“包工头老是拖欠工资,不起。”

    王震一边叠睡袋一边道:“昨晚就你睡的最沉,像头死猪一样,外面来人了都没听见,现在竟然还有脸说困。”

    张思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惊讶道:“不可能!我的警惕性不会这么低。一定是你在拿我取乐,是不是,二朔?”

    王霖朔笑着摇头:“你的警惕性就是这么低。昨晚我们三个都被吵醒了,他俩甚至还出去和那人说了一会儿话。而你呢,口水都流到枕头上了。”

    张思远歪着头皱着眉,瞥一眼我又偷瞄一眼自己的枕头,上面果然有一大摊口水印。我忍俊不禁,一把把他从被窝里薅出来道:“你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彪子他们果然很惧怕黑熊这个教官,早已穿戴整齐各自忙碌着。冷叔和黑熊并肩站着,正指着地图交头接耳。我一指冷叔道:“他是路叔那边的人,前几天和队伍失散了,在寻找队伍的途中误打误撞的跑到了咱们的营地。昨晚外面那么大说话声,你不会真没听见吧?”

    张思远挠着头,露出尴尬的微笑道:“可能我的耳朵太久没掏,堵得有点严实。”

    他说着便走上去介绍自己,冷叔点着头笑了一笑。我见冷叔的面色仍很憔悴,两个黑眼圈几乎要垂到下巴上了,不由得咂嘴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他叹道:“不是没睡好,是没睡足。你试试几天几夜不睡觉你就知道什么滋味了。”

    吃过又干又硬的压缩饼干后,我们继续开路。这次因为有了冷叔的指点,旅途简单了很多,我们轻松地绕过一个又一个岔路,从坚硬的像是石头一般的冰面上穿过,躲开能把人陷进去的雪窝子,一路加速前进。

    临近中午稍作休息时,一直和黑熊拿着地图指指点点的冷叔忽地站起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过来随口问道:“我肚子疼,你跟我一块去出个恭吧,这里不安全,咱们相互照应。”

    我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站起来。他往前走了一百米,绕到一棵树下,不脱裤子就蹲下来道:“我只是做个样子,你别声张。”

    我茫然地点点头,他警惕地瞥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路叔特意嘱咐我让我把这些告诉你,你可得记牢了。你在路上看见过一个烧鸡袋子吧,它的最底处塑料夹缝那还用记号笔写着几个字母:bckl。”

    我的心剧烈一颤,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急促道:“我猜了好半天也没猜出来,到底什么意思?”

    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回头瞥一眼挤眼道:“小声点!你好歹还上过大学呢,怎么连这个单词都不认识?这不就是黑色的意思吗,路叔让你小心黑熊。”

    我的五官挤到了一起,歪着头瞪着眼睛道:“你,你确定这是英语单词?黑色是这么拼:b…l……c…k!路叔那家伙肯定不认识英语,说,这谁出的损招!”

    他尴尬地嘿嘿一笑:“你冷叔英语也不好……”他忽地话锋一转,“路叔说黑熊有前科,让你注意着点。但具体哪方面的他却没说,我问他他只是搪塞我”

    我气的鼻子都歪了,这老狐狸最喜欢的就是说话只说一半,他以为猜灯谜啊?我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冷叔再次警惕地回头瞥一眼,站起身来一边装作提裤子一边低声道:“他说让你留心找一棵巨大的树,说是上面有宝贝。”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我心里五味杂陈,又是惊愕又是愤怒,恨不得把不知在哪的路叔抓过来,把他绑在树上好好质问一下。我偷偷摸了摸怀里的日记本,压抑着狂乱的心跳,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率先转头往黑熊的方向走过去。

    张思远瞥一眼冷叔笑道:“你小心得痔疮,蹲坑不能蹲这么久的。”

    冷叔哈哈笑了几声,张思远又抓住我的袖子胡说起来。我没什么心情和他们调侃,推说胃不舒服,独自坐在一边,心中波涛汹涌,也无暇顾及是否会被人瞧出端倪来了。

    在接下来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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