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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此时浴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拉开了,带着温度的水蒸气抢先扑出来,李清灵甩着半干的头发紧随其后,对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这里的水热热的实在是很舒服,我洗起来就忘记了时间,耽误了你们洗漱真对不起。”
王霖朔向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心道你再洗一个小时,洗脱了皮我也不会在意的。我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对她嘿嘿一笑道:“没事,我们俩糙老爷洗漱时间加起来也总共就二十多分钟。”
她略一点头,走过去拿出手机查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双眼直直地望着她,但听她那边的动静却好像是看起了爸爸去哪儿,童声和她的笑声不断地传来。我和王霖朔各舒一口气,依次去洗漱然后收拾好东西躺倒在床上。
这一躺下觉得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两条腿和腰酸痛的像是被注射了一公斤柠檬汁。好在云南的温度实在是可以,我和王霖朔把被子横过来盖也不会觉得冷。我一边嫌弃着王霖朔占地面积太大,一边偷偷地向李清灵那边瞧了一眼。
她裹的严严实实的,像只小猫般背对着我们。我侧耳去听,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在玩手机。我暗暗叹了口气,本想在脑海里梳理一遍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可身体却觉得越来越沉。
“叮铃铃铃……”
我在沉睡中却隐约听见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我只以为是个梦,翻了个身继续睡。可那电话铃声却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响。我猛地被拉回现实,一个翻身爬起来睁开眼睛。只见放在床头的酒店座机发出惨白的光线,刺耳的声响不断地从它的内部发出。
第十五章 夜半惊魂()
李清灵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道:“谁啊……”
我扭过头向躺在枕头上眯着眼睛的王霖朔望了一眼,他困的两只眼睛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我带着起床气,一把抄起话筒不耐烦的道:“喂?”
话筒里却传来一声摞话筒的喀吧声,紧接着就是示意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嘟的忙音。李清灵的一双眼睛像是野兽的眼睛般在黑夜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疑惑,语调听起来有些不正常:“骚扰电话吗?”
我没好气的嗯了一声,趁着她没注意偷偷地把电话机向她那边推了一点,把半睡半醒的王霖朔的胳膊从我的枕头上拿走,扯来被子蒙在头上重新闭上眼睛。
我最讨厌半夜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吵起来,我愤愤地心道这次就算是头顶上炸开一个惊雷老子也不会睁开眼看一看。我为了不被打扰特意睡到了靠墙的那一侧,并把电话机向她那边推了推。正当我的意识逐渐陷入虚无时,尖锐的铃声又在耳边炸响。
我骂了一句,把被子用力向上拉了拉,翻身向里捂住耳朵。李清灵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地一阵响动,紧接着她有些没有底气的问道:“喂?”
寂静的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一声让人根根汗毛竖起的女人的声嘶力竭的惨叫,发出这等声音的人竭力拖长声音,听起来宛如一个人濒临窒息或是将要被掐死了一样。我被这惨叫声吓得浑身一震,身体像被烫了一般使出它最大的潜力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李清灵吓的发出了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所能发出的最尖锐的尖叫,砰地一声把电话筒扔掉,跳到地上捂着耳朵手忙脚乱地想要找到电话机的插头拔下来,却怎么也找不到。
王霖朔慌乱地穿上拖鞋站起来,抓起垂在桌下的话筒一把把它盖到电话上,那堪比极度便秘时的痛苦声音才得以终结,但余音却还在我耳边回荡。王霖朔一脸菜色地跑到门边打开所有的灯,我呆坐在床边揉着眼睛,李清灵满脸泪地抱着被子蜷在床上。
王霖朔在床头的小桌下找到了电话机的插头,他弯下腰把它拔出来扔到一边,舒了口气以自我安慰般的口吻道:“好了,这下不会再响了。”
李清灵却依然蜷成一个团,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掉下来,面前的被子遭受了被盐水泡的命运。我小心的向她望了眼,见她眼神呆滞恍惚,心里担忧道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尽量放慢放缓语速,柔声道:“没事了,电话线都已经被拔了,再不会有骚扰电话打进来了。”
她头摇的像是小孩玩的拨浪鼓般,尖声道:“不,不,我今晚不会睡觉了,我一睡着就有电话打进来,我——”
她越说越激动,豆大的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坐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不会的,你什么也别想……”
我的话还没说完,却顿觉一股淡淡的香味向我扑来,随即一双柔软的臂膀搂住了我,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仍在不停地抽泣。我这一瞬间完全傻了,身体僵硬的像块被冻住了的石头。我拼命地向王霖朔打眼色,可这傻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尴尬地呆站了半天后竟然钻进了厕所里。
我在心里哀叹一口气,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下可愧对李希瞰了,第二个念头则是幸亏张思远不在这儿,否则以他的性格和毒舌,他不但要起哄而且私下里还少不了取笑我。
虽说我以前的确幻想过我和女孩子拥抱,但却万万没想到我的处抱竟然给了她。虽李清灵绝对算是个美女,但我从来没想到她会在我对她心有嫌隙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小片,她身上的味道一个劲地往我鼻子里钻。我的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地一层细汗,此时绝没有心猿意马的心情,有的只是尴尬和不自然。这一时间我的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最终我轻咳一声,咽了口唾沫道:“那个……我要去厕所。”
李清灵却好像丝毫没听见我的话,头依旧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狠下心来,轻轻把她推到一边,慌乱地冲向卫生间,其间还差一点被床脚绊倒。
王霖朔正站在洗手池前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面容,我把门紧紧关上,靠着门直喘粗气。王霖朔对我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语调上扬地问道:“开心吗?”
我把他一把推开,望着镜子里自己微红的脸怒道:“开心个屁!你快点滚出去,老子要上厕所了。”
王霖朔冲我龇着牙一笑,走出去带上了门。我坐在马桶上,心里安慰自己道,这件事本就是自己占了便宜,不要神情万分别扭,弄得自己反倒是像未出嫁的小媳妇一样。心里一边这么默念着脑中却不由自主地重现刚才那一幕,她温软的手臂,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味……
我大骂了自己一句,手伸到兜里去摸烟,却发现兜里多了张硬硬的纸。
我一愣,掏出来来看,发现是张从化妆品的包装盒上撕下来的折叠着的纸。我打开来看,上面用铅笔凌乱地写着几行字:小心王霖朔,他的动机没有那么简单。像他这么谨慎的人为什么会和你们一起冒险?只为了一个二年级之后就再没谋面的老同学?我知道你俩的关系非同寻常,我再怎么说你也只会更加厌恶。但有一点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你找一个他在全神贯注做事情的时候,对他说一句水里有鬼,他肯定会回答你一串数字:44400890。
44400890?这难不成是二朔的某个社交软件的密码?我皱着眉头把这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回想起在临睡之前我的兜里空空如也,那这张纸……应该是她抱我的时候塞进去的。
我一时间脑内思绪万千,自然我是相信王霖朔比相信李清灵多很多的,可这件事的确是个疑点。我曾经怀疑过,也傍敲侧击地问过王霖朔,得到的无非是什么想重温重建同学情谊之类的答案。说实话,他的答案的确有些牵强。但那串数字又是怎么回事?在山洞里的时候,王霖朔昏迷不醒,但翻来覆去地只说一句话:水里有鬼。难道……
我不愿再想下去,推开门走出去。外面的灯已经关了,李清灵窝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我摸了摸兜里的纸条,回到自己的床上。王霖朔翻过身来,对我笑了下,低声调侃道:“想明白了?”
我望着他的脸,想起纸条上的话,推了推他勉强笑道:“不早了,赶紧睡吧。”
这一夜我失眠了,望着天花板睁着眼睛,不断地翻来覆去,甚至把所有的民间偏方都试了遍,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我听着二朔的呼噜声,思绪飘忽不定,无数的火花在脑中擦出,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反应和机敏度都远远胜于白天。我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再度翻了个身。
直到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我才有些困意。好不容易闭上眼睛,但我却感觉连十分钟都没睡够就被一个无比烦人的声音吵醒: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
我的困意像是不加水的蜂蜜般那样粘稠,眼皮根本无法抬起来,被子一蒙头放任它继续吵闹。但王霖朔却一骨碌爬起来,先把闹铃关掉,然后不停地使劲推我。我异常烦躁,怒气冲冲的爬起来怒道:“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道:“叫你起床。”
我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外面天已经全亮了。窗外的树枝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着,热情的阳光不留余力地照进室内。李清灵靠在床上拿着手机摆弄,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动作迟缓的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向卫生间走去,门口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第十六章 计划与反计划()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一哆嗦,不知为何突然回想起半夜的那声令人窒息的惨叫声,走过去心惊胆战地打开门,张思远充满活力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他指着我的脸,惊讶道:“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瞧你的脸色黑黄黑黄的,昨晚没睡好?”
我冷哼了一声,心道昨晚你还是别提了,对他道:“昨晚——糟透了!我们睡到半夜有人不停地打骚扰电话来,第一个我刚刚接通对方就挂断了。第二个则是话筒里传来地狱里的惨叫,吓的我们三齐齐惊出一声冷汗。好不容易拔了电话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张思远颇为诧异,瞪大眼睛道:“真的?对方是打给你们手机还是酒店的座机?”
我没好气的道:“当然是座机了。”
张思远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收敛,拍着我的肩膀道:“你们真是不幸,我向你致以最诚挚的问候。这话说出来不是为了拉仇恨,我昨天晚上的确睡的很好,今天早上精神焕发,早晨竟没出现起不来床的情况。”
我瞪了一眼他,此时正巧王霖朔拉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我立马迎上去对他道:“我可不想听他炫耀他的睡眠质量,还是你来吧。”
简单收拾一番之后我的脸总算是勉强能看了,李清灵不经意地向我瞥了一眼,笑道:“你要不要用用我的遮瑕棒?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我忙摆手说不用,从手机上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她,却意外的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化了妆,扑闪长长的眼睫毛着看着我。我有些惊讶,心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洗漱的,经过昨晚那一番折腾,今天早晨竟然还能起的比我俩还早。
我在面对她时依旧十分尴尬,好在她并没怎么纠缠我,对我浅浅一笑后绕过我向走廊上的路叔走去。我跟着他们的背影下了楼,黑衣人早已找好去程海的车在楼下等我们。
这次我们的坐骑依旧是辆老旧的面包车。张思远一见这车后先绕到驾驶位的窗外,把那位朴实的司机打量的尴尬地对着他傻笑才作罢。等到大家都坐好车启动的时候,张思远看似无意的随口问道:“老哥,面包车在你们这里是不是很流行啊?怎么我见好几个人都开这种车呢?”
司机很茫然地摆摆手:“啊?没有啊,不是这位老板说你们人多,特意找的大车吗?”
王震插话道:“咳,昨天我们到这来的时候,遇到一位你们的同行。这位呢,肚子里的坏水简直比墨汁还黑,把我们拉到目的地后,非得要我们三倍车费才罢休。”
司机瞪大了他好似一条缝的眼睛,大声道:“你聂放心,俺可不会那么做,那么做违背良心,之后要走坏运的。”
王震符合道:“对对对,您一看就靠谱,就老实。”
也许是昨天一天把这几天的坏运气全都透支光了,今天的旅程格外的顺利,一个小时都没用完我们就顺利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我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和不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峦,还有身边不时扛着单反走过的旅客,真想拉住王霖朔叫他去售票厅买票。但欣赏美景的同时,我也有些怀疑,李希瞰怎么会躲到这么一个人流如织的地方?
王霖朔却忽然向我靠过来,在我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