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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远更是神情激愤,若不是他被紧紧捆住,现在早就手舞足蹈起来了。他喘着粗气,愤恨的道:“你进去之后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既焦灼又担心,宛如心被串起来在火上烤,好几次动进去探探的念头,只可惜绳子不够。但忽然之间,绳子一下子软塌塌的掉到了水底。我们齐齐大惊,火速把绳子收回来,我一看,心顿时凉了。
紧接着我们三个疯了一般冲进洞里,游上去时却发现这个山洞里空无一人。我们爬上岸开始搜寻,却不知道从哪跳出几个身穿盔甲的壮汉,他们带着头盔,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我根本辨别不出是谁。本还想和他们好声好气的交流几句,谁知他们一上来就举起拳头。我们几个都在激战之中被打晕了,王震拼死力战,你看他身上那一道道血痕——可却还是没摆脱被打晕的命运。”
我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我本以为这一切只是胡三和李清灵做的好事,却没想到山洞中还潜伏着战斗力高的小怪。那几个彪形大汉究竟是和他们一伙的还是另成帮派?等一等,彪形大汉?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初来云南的时候,我们几个在机场时被几个带着狼狗的大汉围住,声称是当地特警,发现我们涉嫌贩毒,要求带我们去局子里走一趟。我们死活不从,最后还是胡三帮助我们脱困。
我忙对张思远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机场时遇到的那群彪形大汉,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伙的?”
第二十八章 鳄口惊魂()
张思远若有所思:“有可能,这次永胜之行果然如我所料,困难重重。”
我长叹了一声,脑中滑过无数个省略号。一边的王震忽然剧烈的挣扎扭动起来,我被他的动作幅度之大吓了一跳,忙问道:“你醒了?”
王震的眼神里有着迷茫,但更多的是愤怒。他反应过来自己被捆的严严实实后开始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差点飞溅到我的脸上。我和张思远静待他发泄完,张思远赞道:“不错嘛,你现在骂人的技术比以前长进多了,不再是只会骂脏话了。”
王震仍余怒未消,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挣破麻绳。此时间王霖朔也苏醒过来,我对他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和现在的处境后,他叹道:“还不如当时不手贱,不去碰那块板子。”
我安慰道:“此时不碰,下次也得碰,该来的终究会来。”
王震和张思远又开始大吼大叫,试图引来个会说话的两脚直立的动物,可他们无论再怎么折腾却都是徒劳。最后两个人都累得半死,连挣扎都放弃了,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后张思远忽然冒出一句话:“还好我们是吃饱之后才被困在这里的。”
我不禁失笑,叹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决定干耗着我们?”
王霖朔梗起脖子费力的张望一圈道:“我看山洞好像也没有别的出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无聊了,直到快一个小时过去后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我们的话题也从最开始的如何逃脱变成了回到家之后要干什么。若不是身子被紧紧束缚十分不舒服,这段无聊的时间还是挺让人放松的。
在我上下眼皮不断打架,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耳朵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我心神一震,迅速睁开眼,看到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张思远叫道:“什么人,出来!”
水面上不断泛起波澜,但却没有任何人或物从里面探出头来。我和王霖朔面面相觑,我的心跳又开始加快,张思远迟疑了一下,提高音量大声质问起来。
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水面上探出一小截如同枯木般的东西。那东西有着粗糙的颗粒感和黑灰色的肤色,此时它正缓缓上浮。
我一见它那一双泛着精光的黄色小眼睛,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结了,恐惧在一瞬间握紧了心脏,随血液渗透到全身。
那竟然是只巨鳄。
我的大脑变得空白无比,一瞬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会呆呆的望着它。王震则疯狂的向旁边翻滚,张思远蹭到块坚硬的石头边,拼命的摩擦绳子。我努力告诫自己要稳住,屏住呼吸,一边飞快的思考该怎么办,一边学着王震的样子和王霖朔滚到阴暗处。
巨鳄缓缓地漂浮到水边,一双黄色的小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全身的血液都冻冰了,心跳的力度像是要爆炸一般,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张思远直到现在都没能磨开绳子,他见鳄鱼已经浮到水边,全身同时发力,用闪电般的速度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动作硬生生从尖锐的岩石上翻了过去。
虽听说过遇见鳄鱼时可以装死这样的说法,但现在即使装死恐怕也难逃一劫。我眼睁睁看着巨鳄爬上岸,离我的距离还在一寸一寸的减小时,只觉得心如死灰。匆匆望了一眼身边脸色惨白的王霖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再见了。”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小腿肚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王霖朔用腰部的力量,拼命的举起双腿向巨鳄的尾巴砸落,王震和张思远拼尽全力向我这边翻滚,张思远用力时还不忘尖声大叫,企图吸引它的注意力。
然而巨鳄似乎铁了心要吃掉我这块肥肉,它死死咬着我的绳子把我向水边拖去。我奋力的挣扎反抗,王霖朔用双腿不停的对巨鳄又砸又踢,张思远和王震用身子企图把它挤到一边去。
但巨鳄却丝毫不放弃口中的目标,只是用尾巴甩开干扰物,用极快的速度向水边不停爬。
我大吼一声,悲壮的情绪在心中迅速蔓延,悲观的想万万没想到老子竟然会死在这个云南的边陲小城,这个离家大约两千公里的地方。路叔该怎么和我爸妈交代呢?
眼见我差十几厘米就要被拖进水中,王霖朔额角青筋暴起,使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蛮力,一下子把鳄鱼踢到一边。我的双腿上顿时一轻,来不及细想,趁着王震和张思远正与巨鳄纠缠的工夫,企图绕到它身后,用双腿猛砸它的头。
正在大家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却一点都伤害不了巨鳄时,水面上忽然又爆发出哗啦一声巨响,我被这声音吓的浑身一抖,心顿时凉透了,心道完蛋了,怎么又来一只怪物?看来真是天要亡我。
巨鳄被水中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力,暂时放弃攻击,转过头去张望。我战战兢兢地望过去,却看到水里冲出一颗人头。我又惊又喜,大声叫道:“胡三?”
胡三的神情本显得无比疲惫,可一见到围在我们之中的那条巨鳄之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惊骂一声冲上岸,扔给我一把匕首,同时转身去吸引巨鳄的注意力。匕首冒着森森的寒光,这是把快刀,我轻轻一抹,束缚身体的绳子顿时软软瘫在地上。我猛地跳起来,帮王霖朔割开绳子后一个箭步冲过去,先帮助张思远和王震脱困,之后持着匕首寻找着时机准备下手。
巨鳄气势汹汹的望着挑衅的胡三,蓄足力气几次向他扑过去却全都落空。胡三不停地纵跃躲闪,但我能明显看出他做这些动作有些费力。我方才注意到他的后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皮肉向外翻卷着,血不断的渗出来。
巨鳄已经被连续几次的扑空挑拨的极度烦躁,进攻的势头也凶猛了许多,差一点儿就要把胡三按进水里。
王震抄起一块角落里的有棱有角的石头,狠狠拍在了巨鳄脑袋上。巨鳄怪叫一声,眼睛变得血红,带起一股腥风凶恶的向王震扑去。
胡三手疾眼快,从我手中抄起匕首,推开王震如鬼魅般闪到巨鳄身前,对准它的眼睛毫不留情的死死刺下去。
我本已做好了闪躲逃跑的准备,提心吊胆的心道若是刺不中的话,他这一刀下去巨鳄准是会要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命。反正怎么也是死,不如同归于尽算了。
但巨鳄却发出极度痛苦的惨叫声,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挣扎,尾巴撞击地面发出令人胆颤的声音。胡三冲上前去,握紧匕首死死刺进巨鳄的腹部。他的动作太快了,我还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匕首柄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暗红的血像是潮水开了闸般涌出来,巨鳄不断抽搐着,哀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一动不动了。
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地望着胡三。胡三则神情严肃的望着如一块破布般瘫在地上的巨鳄,微微叹了口气。
直到此时我小腿上的伤口和脚底上的旧伤才一起发作起来,剧痛像海啸般向我涌来,我不得不扶住张思远的手臂才能勉强站住。王震目瞪口呆的望着脸色惨白的胡三,好久才挤出一句话道:“它真的死了?”
胡三虚弱的点点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也许有可能没死透,不过至少不会暴起伤人了。”
我一时间百感交集,大脑不经过思考便吐出一句话:“你既然把我们打晕绑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救我们?”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我太没脑子,想捂嘴却也来不及了,呆呆望着胡三,他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声音里带着疲态答道:“我的任务只是负责拖延你们的时间,可并没有想过要杀死你们。”
第二十九章 新成员的加入()
我脑中一下子冒出无数个问号,急切的抓住他的手臂问道:“路叔和黑衣人在哪?”
胡三毫无停顿的回答道:“他们在那一群大胖子手中,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张思远叫道:“大胖子又是从哪块石头下冒出来的玩意儿,单一群彪形大汉还不够吗?”
胡三答道:“哦,我一般管那群大汉叫大胖子。”
我狠狠咂着嘴,火气一下子冲上了心头,气势汹汹的走到胡三面前,伸手揪住他的领子,怒道:“你现在就给我把话说明白了,不然下场你自己知道。”
那时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事后想想,仅凭胡三那身手——夸张点说,一对四都没太大问题。而胡三既没有挣开我的手也没有躲避,只是把头别到一边,低垂下眼皮,等我发泄完怒火之后对我挤出一个苦笑道:“你不能只看事情的表面。”
他指着背后仍在滴血的伤口,对我道:“看到没有,这条疤就是他们赐予我的。我们并不是一伙的——谁情愿和他们一伙,我做事比他们干净多了。你看看你这瞪眼皱眉像是要活吞了我的样子,是不是急的火苗都窜到嗓子眼了?”
我死死揪住他,低声咬牙道:“你别跟我耍花样。你别忘了你身上这件衣服几乎只剩一个完整的领子了,你小心我让它体无完肤。”
胡三后退一步道:“你先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你家张路和周渐都好着呢,我一会儿带你去找他们总行了吧?”
我甩开他,坐回到地上,小腿上的伤口此时方才止住血,但剧痛依旧难以忍受。胡三望望神色各异但都敌视着他的我们,轻叹道:“我这次的目的和大胖子们一样,都是试图在你们之前找到李希瞰和那块玉。大胖子们虽然人手众多,看上去也比我强壮许多,但他们只是云南当地的一个抱着野心的小头目的手下。这样的对手并不应放在眼里,但我因为疏忽却被他们钻了空子,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质也被他们掳走了。”
他稍稍得意的一笑:“我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你们队伍里有我们的人,而且还是你们明知是奸细却不能干掉她的。但我却没想到这个女人鬼的很,在取到那套盔甲之后竟然用我的名义去挑衅大胖子们,趁我们干起来的时候,自己像是一阵屁一样溜走了。”
我心道这个比喻倒是独特,以后可以借来用。王震点着头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胡三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道:“那套盔甲是宋朝时一个将军最爱惜之物,用纯金打造,材质和装饰都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可惜被她给抢走了……”
我忍不住问道:“那套盔甲就是我浮出水面时看到的她穿的那一套?”
胡三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过脸去背对着我们,看上去像是不愿再理会我们。我急切的碰了碰他的背,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路叔?”
胡三声音透着疲惫:“急什么急,好歹也让我休息十分钟再说。”
我虽十分不情愿可却也无话可说,靠在一边抿着嘴心像被人在火上煎一般。张思远打破尴尬的气氛问道:“他们现在是向山顶进发去找李希瞰了吗?”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情胡三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山顶,那都是李清灵为了迷惑咱们传出来的假消息!李希瞰这个混蛋就在程海湖附近这一片,没准他现在离咱们的距离只有几百米,正躲在某个山洞里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