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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拉开外面的栓子,掀开箱子的顶盖,段天柔的脸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
段天柔就那样盘着腿打坐的样子坐在箱子里,见我打开盖子,段天柔慢慢睁开眼睛站起,并从箱子走出。
舟车劳顿让我有点疲惫,刚刚看见床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赶紧躺上去睡一会,我跟段天柔说:“晚上小盒子叫我去沐浴的时候,你记得叫醒我。”
段天柔点点头,随即一个闪身运行轻功上了房梁开始倒挂。
我真的有理由怀疑,段天柔是不是蝙蝠转世投胎的。
但很快,我带着困意便缓缓睡去。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段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柔地响起,我揉了揉眼睛,段天柔的脸呈现放大状在我的眼前,接着段天柔见我醒了,便坐到床边。
“我留在这里等你就好。”
我一听,眉头立刻紧了起来:“不行,你在这谁保护我啊!我让小盒子把你也抬过去,顺便你也洗一洗。”
说实话,后面这句我说得真诚无比不带一点点别的情绪。
好在段天柔耳根子也软,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太华池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温泉,虽然在室内,但在我看来这个“室”明显是后来搭建的。
一行宫女把我沐浴时的必备品放在一边的台子上依次排开,宫女们放好东西也都走了,感觉像是提前被人安排好,所以才不留下。
这时目光下移,脚下的小箱子让我安心不少。
首先打开箱子放段天柔出来,接着就该沐浴了。
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哭着喊着要洗澡的我,现在突然就能洗了反而有种不适应感,或者说,有一丝丝的羞耻感。
以前我从不觉得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脱衣服有什么难为情的,毕竟生在北方的我什么澡堂子没去过,女人的身体简直都被看滥。
横竖都是一死,现在扭扭捏捏反而可能落下笑柄,以后被段天柔用此事嘲笑怎么办。
于是我落落大方地开始宽衣解带。
好不容易脱得精光准备下水,我这才算是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身体,胸小了点,怪不得装男人不被怀疑,身材倒还不错,应该得益于是个习武之人。
正当我抬脚准备迈进去的时候,段天柔忽然挡在了我的前面。
“你看到了吗?刚刚水里有一丝不寻常的异样。”
异样?洗个澡还能有什么异样?还能有人给这里面投毒?
但被段天柔挡在身后,我便随手拿了条浴巾披上,遮一遮羞。
这时段天柔从衣服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放在水里晃了晃,接着这个看似金属质地的物品立刻变色,段天柔脸上立刻沉了下来。
“怎么了?”看段天柔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好事。
“竟有人如此歹毒。”段天柔拿身后的干布擦拭了一下手上的物品,接着装回身上,“你不要靠近这个池子,池子的水不对。如果现在下去,你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四个字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赶紧坐下来,拿起身边的茶壶,想倒杯茶压压惊。
但这个举动也被段天柔压了下来:“别动,我先用银针探一探。”
接着段天柔掏出银针一试,银针颜色没有一点变化,于是我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我和段天柔的跟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池水应该被人投了一种北疆的毒,这种毒在中土很难得见,乃是北疆一个练毒世家研制而成。从前只在书上看过对此类似的记载,而如今竟然真的得见了。”段天柔说起这段的时候,明显有一种兴奋感。
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继续听段天柔讲述。
“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引来如此多的杀招?”段天柔转过头来看着我。
可此刻我已经说不了任何的话,嗓子里像是有人拽着般生疼。段天柔跟我说话我渐渐地失了神,随后伴随着我的是深深的困倦。
好想睡一觉,再也不要醒来。
第19章 不了了之的下毒()
眼皮上下不停地打架,段天柔跟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使劲地揉着眼睛希望自己能清醒几分,可是不管怎么努力,意识都在逐渐远去,隐约在最后用力听清了段天柔的几个字:“你怎么了?”
我用尽仅剩的一丝力气回答:“我……没事……”
我失去了意识,开始进入一个又一个梦境中。
“涵儿,你要好好习武,将来要成为有用的人!”
谁?这是谁的声音?一个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转过身,是一个笑得和蔼的女人。
“涵儿别乱动,发髻还没梳完!”女人正了正我的身子,我重新坐正在凳子上。
面前是一面铜镜,铜镜里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一副男孩子的打扮。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一出口,便确认了是个小姑娘。
女人笑了笑,开口:“涵儿又寻娘亲开心了!”
这个女人,是我的娘亲?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身着的服饰是少年的装扮,全然没有女孩子的一点样子。
一瞬间我又像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个小女孩和她的母亲。
“宇涵、宇涵,快出来玩!”门口传来一个稚嫩少年的声音。
“马上!”小宇涵答应了一声,随即催促着娘亲赶紧梳完发髻一副兴冲冲的模样跑了出去。
我看着小宇涵跑了出去,随即我也跟着跑了出去。
“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慢!”少年眯着眼睛对我说。
“都是娘亲给我梳头发用了很久的时间!”我跟面前的少年说。
这时我才发现我又变成了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宇涵。
少年提议去骑马,我便跟在少年身后……
策马扬鞭,快意风中!
春风和煦地吹拂着我的面庞,我闭上眼睛享受地迎接着这些!
眼睛睁开,却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痛感,我转头,同学正在用中性笔戳我的背。
“帮我把这张纸条给小可爱!”身后一个短发女生挑着眉看着我。
小可爱是谁?
我的目光四下扫了扫,才发现身处教室里,看着桌上的课本,才明白是在高中。
我这才想起来,小可爱是我们班里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追她的人真是男女不限,供过于求!
我身后这个短发飞机头女生,也是喜欢她的其中一个。
小可爱在我前面的前面坐着,我也用同样的方式唤醒了前面那个因为数学课而昏昏欲睡跟我一样的学渣。
学渣同学转过头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口水还残留在嘴角,想必我此刻的做法一定扰人清梦了。
“这张纸条给前面的小可爱。”我没做太多表情,生怕被那个在上面张牙舞爪的数学狂魔老师发现。
可是,天不遂人愿,飞机头刚刚挑眉都快赶上眉毛舞了都没被发现,我这么安静地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友善举动却被飞来的一枚粉笔头击中脑袋而不得不中途停下。
“哟,凌雨涵,又传小纸条呢!”说话间,数学老师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地中海的秃头造型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有些刺眼。
地中海狂魔冲我邪魅一笑,躲下那枚纸条作为战利品,骄傲地满载而归,并在讲台上兴致勃勃地开始用半带着方言的普通话朗诵纸条的内容。
“小可爱,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打算中午请你喝一杯校门口的芒果奶昔,你不喜欢喝没关系,还有草莓奶昔、菠萝奶昔。放学后别走,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学习上的事!暗恋你的飞机头。”地中海念完全班已经笑得岔气了,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飞机头,她已经脸红到无地自容了,然而此刻地中海的一句话成功扭转了局面。
“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真是气死我了,到教室外面罚站!”地中海说完,我一脸诧异,这时我看着身后的飞机头一脸内疚地看着我。
算了,就当是帮朋友的忙了!
我离开座位离开教室,临走时带上门,但却感受到一个目光在我的身上投射着,我抬头,对上了小可爱的眼睛!
“怎么还没醒?按理说运功完毕现在也该是时候醒了!”迷迷糊糊间,我听见有人在我身边说话,我还想多看小可爱几眼,可是这个说话声弄得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寻找源头开始兴师问罪。
“你醒了!”段天柔的语气透露着几丝兴奋!
然后剧情的发展按理来说应该是段天柔扶起我这个病人,然后开始嘘寒问暖地问一通,我报以莞尔一笑,高冷得不像话地来一句“没事,谢谢你的照顾”,然后在装逼成功中结束两人的对话。
可事实却是,段天柔手舞足蹈地跑了出去……
任我在段天柔身后如何用干哑的喉咙嘶吼,也挽留不住一颗少女驿动的心。
果然身体还是很虚弱,我想找口水喝却发现四周空空如也只是徒劳。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环境,我身处一个真真切切的石洞里,我躺在石床上,但好在身着寸缕,我不必担心走光的问题。
不对啊,我昏倒之前是披着浴巾的,那谁给我换的衣服?另外,这里是哪里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不知是不是段天柔良心发现,我鬼哭狼嚎了一阵子之后,段天柔终于出现,不过段天柔的身边似乎跟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女人。
“草民拜见皇上,不知皇上身体可有异样。”女人开口,也都是满满的仙气。
我还来不及细细体会,段天柔就开口嘲讽我:“说话,刚刚不是还生机盎然吗,现在怎么就一个字都不说了?”
有熟人在,装逼都成了难事!
“现在好多了,多谢仙女姐姐关心!”这个女人这么仙气十足,叫仙女姐姐总不会错吧,而且据我的不成熟的经验来看,绝大多数女人都喜欢被夸奖称赞。
可谁知这句话刚开口,段天柔就笑成了傻逼!
我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我仔细地观察面前二人的身体语言想要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完全徒劳无功。
“段天柔!”我低声喝了她一句,不过倒也挺管用的,段天柔马上就不笑了。
“这位是我师父!”段天柔说完,轮到我傻眼了。
所以我刚刚叫了段天柔的师父“仙女姐姐”吗?
有没有地洞,此刻我迫切地想要钻进去!
师父笑了笑,给段天柔交代了句:“她好了为师便放心了,你们好好聊聊,为师先行离开了。”
段天柔报以微笑后看着迷茫的我:“问吧。”
俨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
“常青洞。”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带你来的。”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中毒了!”
一番快问快答之后,我也是欲哭无泪,我竟然又被人暗算了……每天的日常都是发现自己在被谋杀吗?这种闯关难度是不是有点大啊?我不想当人民币玩家了,赐我一生安稳可好!
“不是没有沐浴吗?怎么还能中毒?”
“因为那杯茶?”
“茶?”
“没错,后来我特意把茶水带了回来让师父查看,师父告诉我这是一种产自北疆的奇毒,一般的银针根本检验不出,溶在水里无色无味。但凡有人服用此毒,一般会被认为是身体困倦需要休息,但实则是在你睡眠之时毒气侵蚀你的五脏六腑,不知不觉中你便死了,杀人于无形。”
听完之后,我简直后怕!
怪不得一个又一个的梦连续地做着,就好像一直不会醒来一样。
“那我何时能回去?”
“暂时不能,难保毒害你的人不会再次下杀招,下一次,我不保证我能救的了你。”
“不行,我必须得回去。因为皇帝的失踪,怕是会连累不少人被砍头。”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顿时摆脱平时的形象,人格魅力爆棚。
“你想回去便回吧。”段天柔的语气有些冷静,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微怒。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打住,什么叫‘我们’,我何曾答应过?”
“没听清楚你后面那几个字!”
“我何曾答应过。”段天柔一脸无奈。
“后面三个字。”
“答应过。”
“好的,你现在答应了。”我笑得一脸奸诈,随即用被子蒙住头拒绝段天柔任何反悔的理由。
蒙了一会有点缺氧,才发现段天柔早已不在身边,恍惚间竟然有点失落。
所幸段天柔是一个有诚信的人,在我耍赖之下的答应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