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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没等皇祖母同意,就自行离去了。
回到御书房,我随手翻阅着最近已近堆积如山的奏折,奏折上的字我只隐约认识几个,而这为数不多的字还是段天柔在的时候教会我的。
小安子忽然来报,说天牢那边来消息,说小盒子招了。
说实话,我不太愿意相信,小盒子招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某些猜想是对的?段天柔之前也参与了这一切?
思索良久,我还是跟小安子去了天牢。
坐定之后,掌管小盒子的狱卒跟我报告:“皇上,小盒子已经招认跟句鬥的舅甥关系,另外,他也招认了之前的几起刺杀都有参与。”
狱卒平静地报告,而我每多听一句,就更心寒一分。
我想听小盒子亲口跟我说。
狱卒带小盒子到我面前,小盒子被打得虚弱不堪,本来消瘦的身体因为近日的虐待,也变得更加虚弱。
“抬起头来,朕问你,之前的几次刺杀你可有参与?”
小盒子颤颤巍巍地说:“回皇上,奴才都是被句鬥逼得……”
“被逼?据朕所知,你无父无母,他又如何逼得了你?”我蹲下去,看着小盒子的眼睛。
“的确如此,奴才的父母几年前已去世,而一次无意间识得句鬥,句鬥拿出了一块木制的手牌,上面刻着家族的纹饰图案,而我的背上,同样也有个这个的图案。句鬥说,奴才本是在草原生活,父母遭到屠村无一幸免,而奴才进宫才得以幸免,但奴才得知的消息是村子得了瘟疫父母病逝。”
“所以,句鬥跟你说,是朕杀了你的父母?”
小盒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所以,你也相信朕是凶手?”我瞪大着眼睛问。
“奴才不愿相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奴才不得不信。但奴才犹豫了很多次,虽然参与了刺杀,但是也破坏了好几次刺杀。”
“如果,如果朕哪一次没躲过,如果第一次刺杀我的刺客刀子刺进的是朕的胸口,如果太华池里的池水朕用了,那现在,朕还能站在你的面前吗?”我厉声道。
小盒子立刻磕头谢罪,我忽然想到段天柔,忙问:“那段天柔,可有参与这些?”
“没有,从来没有。”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惊喜地问。
“奴才自知罪责深重,不敢再说谎,至于段姑娘,奴才还以为是皇上自行收的宠妃,别的,奴才一无所知。”小盒子语气低垂,有气无力。
“谅你也不敢说谎。”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盒子忽然开口:“皇上,您可有为难小安子吗?”
“怎么?小安子也参与了?”我转头厉声问道。
“没有没有!”小盒子慌张解释,“奴才想说,奴才的罪责奴才一人承担,希望皇上不要牵连到他人。”
“朕还没有糊涂到是非不分。”
离开的时候,我偷偷告诉狱卒,留小盒子一条命,关押在牢房听候发落。
晚上的风很凉,我一个人在皇宫信步,小安子默默地跟在身后。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推门进去,里面有一盏灯亮着,很暖。
宫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去处我不知道?
不久,一个女人出门,身旁伴着一个宫女,夜色漆黑,我们彼此也看不清脸,女人喊话:“你是何人?”
“噢,朕路过这里,不知你是?”
我听到一声笑:“原来是皇帝啊,进来吧。”
女人命宫女多点了几盏灯,屋子顿时明亮许多。
“这么晚了,怎么不歇着,还到处乱跑。”女人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温暖,让我可以没有任何戒心和防备地接近。
“心里有点烦,就出来走走。”
“我看你不是因为烦,而是因为空吧。”
女人的话直戳我的心底,我立刻盯着她的眼睛。
“别这么吃惊,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我都略有耳闻。那个姑娘,应该对你而言很重要吧。”
我不自知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女人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我捧在手里,感觉很暖。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不知所措。眼睛茫然地盯着茶杯看。
“有没有想过去找回来?”
我抬起头,看着女人的眼睛:“找回来?怎么找,我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
说着说着我又茫然无措起来。
“你们相处那么久,你好好回想一下,一定有什么线索的。”
我仔细回想着,忽然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东西。
“朕先告辞了,多谢今晚您这杯热茶。”我谢过之后起身就走。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去吧。”
我走后,一直在想女人说的那句话,“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抬头,忽然发现今晚的星空很美,只是,缺了一个跟我在房顶上细语的人。
我对身后的小安子说:“朕要发一道皇榜。”
第43章 关于墙外的世界()
“朕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手段找回段天柔,明日找一名画师来,画师画好后贴在皇榜上,先在凌都张贴皇榜,若是有人找到段天柔,重赏一百两黄金。”
“奴才遵命!”
第二日,上朝之后就听说有几个画师已经在候着了,我赶紧前去召见。
我让四名画师拿出作画工具,各相聚一米,我描述着段天柔的样貌,各个画师分别在画板上做画。
描述完毕后,画师们紧张地绘制着段天柔的画像,我在这边紧张又焦急地等待着。
很快,第一个画师举手示意完成了,我赶紧凑上前去看。可是,有些失望,除了眼角和眉毛的部分有一点像之外,整体都太过温婉了,少了段天柔身上的一点英气。
接着,第二、第三、第四幅画作都出来了,但是我都不甚满意,不是这里少一点东西,就是那里多一点东西,整个人的神态和神韵都没有把握出来。
难不成是我的要求太高了?我拿照片的要求要求画师了?
这时有个画师提议,让我把觉得好的地方都挑出来,然后画师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再画一遍。
这个提议不错,我立刻就采纳了。
尽管这批画手第一次的效果我都不太满意,但是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愿有人能理解到我的精髓。
这次很快地,有一个人举手,我没报什么希望,走到他身边,瞥了一眼画像。
随即,被震撼到了!
因为这个画师画的模样真是惟妙惟肖,只是一个侧面,跟之前完全不同,但是这个侧面远比之前那些画都画不像的来得强。
“你怎么会画出这样一个侧面?”我不可置信地问。
“回皇上,微臣不才,有幸见过一面皇上口中的女子。那日,女子在房顶上赏月,我看着背影不禁有些痴迷,那姑娘似乎察觉到了我,转头说‘谁’,我赶紧躲了起来,但是这一个回眸,微臣却牢牢地记住了。”画师如实地回答着。
哼,如果不是看在这人画出来段天柔的画像,有人在我面前这么倾慕段天柔,我还不得把这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去!
“有劳画师了!来人,赏这个画师……你叫什么名字?”要封赏的时候,才发现名字都忘记问了。
“微臣刘锦州。”
“好,赏画师刘锦州黄金五十两!”
“微臣叩谢皇上!”
有了画像,我立即叫人张贴下去,我相信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我相信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段天柔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到时我跟她好好地道个歉,说不定就能冰释前嫌,回到之前和段天柔相处的模式,我就可以继续依赖着她了。
然而,这一切还停留在我的幻想中时,日子就已经过去了半旬了。
不行,这样空等是没用的,我得主动出击。
之前一些前来领赏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骗钱,距离画像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说,高矮胖瘦明显的区别这都能厚着脸皮来领赏,真是脸大。
一日,我在御书房烦躁地不能自已的时候,忽然一只飞镖直直地钉到了我的桌上,我立刻抬头,可是空无一人。
这枚飞镖若是再朝左一点点,我的右手就废了。
飞镖上好像还带着一张纸条,我拆开一看,是我不认识的一些字,但是落款我认得,是段天柔,段天柔给我教过写她的名字,但是我一直不学,所以始终不会写,但是我是认得的。
我唤来小安子,让他给我把这段文字解释一遍。
“皇上,这是一首诗,分别是‘世人苦寻绕指柔,洞内常青有乾坤。千军万马不复去,唯有骄子从容来。’”
我反复揣度着这两句话,我记得一句话是百炼钢成绕指柔,难不成我要去炼钢的地方找段天柔?而后那句洞内乾坤我也捉摸不透,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在一个山洞,来到这里之后就在龙床上了,难不成段天柔在龙床上等我?
这时我无聊地问了句:“小安子,你可知这诗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段姑娘让您去常青洞找她。”
咦,我怎么没听出有这层意思?
简直了,我上下扫了一眼小安子:“你怎么知道是这意思?”
“这前两句的意思是,皇上您苦苦寻找段姑娘,可要找段姑娘只有去一个叫常青洞的地方。但是段姑娘不让别人找,哪怕派千军万马过去也是徒劳,只让皇上您一个人去。”
不得不说,小安子还有两把刷子。
那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但是,眼下我走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恐怕不止没人答应,还会加重对我的看守,那时就更难了。”
烦着烦着,我就到回到了寝殿,打算看看床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让人难过的是,床还是我之前睡的那张床,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我忽然想到了密室,记得上次句鬥就是从密室逃走的,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走进了密室。
上次段天柔藏匿的地方我还记得,是一处看似没有藏身之地的地方,我走到跟前,扭动机关,墙上瞬间呈螺旋状打开,一个密道的入口映入眼帘。
我沿着密道向前走,但是前方的一片漆黑让我开始怀疑这条路究竟有没有尽头,黑暗里人们对于路程的主观感受会加剧很多,这导致我觉得我是不是误入黑洞里再也出不来了?
听着每一步踏出的回声,我发觉回声越来越近,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光亮的迹象。
忽然,我踏出的步伐落不到地上,而是落到了前方厚重的阻挡,我用手上前扶去,是墙壁。
难道说,句鬥不是从这里逃出去的?密道挖了一半就停工了?
我立刻派人去询问小盒子,如果句鬥不是自己逃走的,那么很可能是小盒子从中作梗放走句鬥。
很快,小豆子回报,是小盒子放走句鬥的。
尽管得知这些,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小盒子死,当我得知小盒子背叛我的时候我真的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真给五马分尸了。可是后面情绪下去之后,我发现我下不了手。
算了,小盒子这一茬先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要找回段天柔。
我记得隐约记得常青洞,还记得段天柔那个貌美的师傅……咳咳,有点跑偏,拉回来。
但上次是从常青洞赶回来,而且走的夜路,况且过了这么久,我也不记得怎么走了。不过,应该就在凌都附近,远不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衣物,穿着一身便服就打算离开。
临走时,门口的小安子问我:“皇上,您要去找段姑娘吗?”
“嗯!”我点了点头。
“皇上,奴才知道奴才劝不了皇上,但是奴才还是要说这些话,奴才恳请皇上不要走,您一旦走了,我们奴才们必定会被太皇太后处死。”小安子跪着恳求我。
“朕走是朕的事,皇祖母处死你们干嘛?你莫要拦我,我急着呢!”我现在一心想找回段天柔。
“看来这都是奴才们的命数,奴才在这里给您磕头了,以后不能服侍皇上了!”小安子绝决地说,一脸悲壮地给我磕头。
看到小安子这样,我觉得得想个办法保住他们的命,不然真的我一回来脸全变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我摸着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物件,搜遍全身,只有一块玉玦,玉玦有个缺口,我从缺口处发力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交给小安子:“小安子,朕把这随身的玉玦掰一半给你,到时候若是皇祖母为难你,你就给她看这个,你就说朕要保你们的性命。”
小安子颤抖着结果半块玉玦,眼里满是泪水:“皇上如此对待奴才,奴才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