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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张洎都是主张跟大宋分庭抗礼的,至少他们要与大宋开战,首先必须解决的就是‘精’盐问题,只有等他们南唐研发出了‘精’盐,他们才能跟大宋开战。
不过研制‘精’盐的事情是机密,张洎不可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的。
他这么说完,在场的人皆觉得可行,只是如此一来,却也有个问题是他们必须解决的。
“两个月的时间只怕不好争取,现如今大宋使臣就在我南唐待着呢,诸位爱卿觉得该怎么办?”
李煜的担心并非不无道理,就算两个月后要打仗,可眼下的情况必须得先解决吧,怎么让大宋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呢?
大家相互望了一眼,最后落在了张洎身上,张洎苦笑了一下,道:“国主,要想拖延两个月的时间,也并非不可能,那柳味不是要国主给他大宋一个说法吗,这朝拜是去还是不去,国主不妨告诉他,去,但必须等开‘春’之后,不然沿途漫漫寒风,国主的身子只怕吃不消。”
“这的确是个办法。”李从善在一旁跟着附和。
“可如果柳味不想等这么久呢?”息归站在一旁,无情的给众人泼了冷水,是啊,如果柳味不想等这么久呢?
“你就想办法留住他。”
“怎么留?”
“我们就说再过几天是我们南唐科举选士的日子,没有国主怎么能行?过了科举选士,我们再找其他理由推推,什么国主寿诞,国家祭祀等等,总能找到缺不了国主的事情,那大宋再强硬,却也不能不让我们把这些事情都给做完吧?”
张洎思路敏捷,口才极佳,这么一说,顿时令人豁然开朗。
“好,就按照张爱卿说的去办,你去告诉大宋使臣柳味,就说本国主会去大宋朝拜他们天子,但必须等我南唐的事情忙完之后。”
这天傍晚,张洎一个人去了驿馆。
在驿馆见到柳味后,张洎立马笑道:“柳大人别来无恙,以前在汴京的时候已是很佩服柳大人的本事,如今到了我南唐金陵,迫于朝中眼线,没敢跟大人太过亲近,请大人莫要见怪。”
柳味见张洎这个时候来,又突然说这么一番话,不由得笑了笑:“张大人当着众人的面不敢跟本官亲近,如今却一个人来驿馆见本官,这就不怕被你们南唐的那些官员误会?”
说到这里,柳味又忽而一笑:“说吧,张大人来可是受了你们家国主的命令?”
张洎一愣,他没有料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这柳味便猜到了他的来意,念及此,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后便将实情讲明。
“我南唐国主同意去汴京朝拜,不过需要先忙完南唐的一些重大事情,不知柳大人可否通融呢?”
“不知要多久?”
“说不好,再过几天就是我南唐的科举取士的日子,如果快的话可能要一个月。”
柳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如果只是一个月,本官倒可以等,不过也请张大人回去后通禀你们家国主,一国之君,话说过后莫要反悔。”
“这个自然。”
张洎跟柳味聊完这些,便急匆匆离开驿馆,然后一个人去了研制‘精’盐的地方,他要命那些人加快研制。
而就在张洎离开之后,吕端有些不解的问道:“柳大人,为何同意他们南唐的请求?”
柳味笑了笑:“因为本官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南唐要科举取士,国主不在怎么能行?”
“这……也是。”
“吕大人,南唐现如今的主战派势力不小,我们且不可掉以轻心,命我们的探子严加跟踪吧,就算我们想要南唐国主李煜跟我们去汴京朝拜,但也必须削弱南唐朝中的主战派实力不可,不然很难达成目的。”
“请柳大人放心,属下已是派人去查,估计很快就会有情况的。”
柳味和吕端这么说完,吕端便下去安排事情了,时天‘色’渐暗,秋风又起。
大概一个时辰后,一名探子急匆匆来报。
“大人,张洎从驿馆离开后去了一个隐蔽庭院,立马不时传来敲击的声音,因为防备严密,属下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
“哦?”
听到这个消息,柳味不由得一愣,敲击的声音,难道是在打造兵器吗?柳味觉得不太可能,那张洎绝非是个喜欢造反之人,他又怎么可能‘私’自打造兵器?
“想办法‘弄’清楚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但既然张洎一个人悄悄去了,那么那个地方的事情一定十分隐秘,而且十分重要,柳味如今身在南唐,是一点不敢掉以轻心的,因此张洎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他必须‘弄’清楚。
就在柳味这么说完,探子离去后,两个人影突然一闪进了柳味的房间,柳味一愣,刚要喊是谁,已是看清了来人,看到这两人的时候,他有些吃惊,正要开口,其中一人笑道:“柳大人要去打探那个地方藏有什么秘密,派我去最合适了。”
“冬雨,你怎么来了?”
来的两个‘女’人是冬雨和‘花’琼仙。
“我怎么不能来,兴王府有秋霜姐姐一个人就行了,我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嘛,你看现在不就用到了我?”
冬雨说完拉了一下‘花’琼仙的手臂,‘花’琼仙连忙笑道:“冬雨姑娘行踪飘忽,是她自己来的,我也是在秦云姑娘的船只靠岸后才发现了她。”
见她们两人如此,柳味无奈的耸耸肩:“那好,这件事情就麻烦冬雨姑娘了。”
第239章 暗流()
夜‘色’渐深,秋风四起。……
李从善回到府邸进入书房的时候,暮然发现屋内竟然多了一个人,一个一袭黑衣的黑衣人。
李从善大惊,正要高呼有刺客,可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聪明的话,最好坐下来跟我谈谈。”
黑衣人一出手就能够杀了李从善,这让李从善自以为武艺不错的心突然很受伤。
“你……你是什么人?”
“大宋的人。”
“你……你要干什么?”一听黑衣人是宋人,李从善就害怕紧张了,他们正要跟在商量跟宋人打仗,如今宋人却突然找上‘门’来,而且还把剑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岂不是说明宋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这可如何是好。
黑衣人冷冷一笑:“不做什么,只是我家主子想跟王爷做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你想办法让你们南唐攻打大宋,我们家主子会在暗中帮你们南唐的,甚至帮王爷成为南唐国主,但你们却也必须帮我们家主子登上大宋帝位。”
听到黑衣人竟然是要跟自己合作,李从善顿时放下心来。
“阁下的主子是那个王爷?”
“这你就不必管了,你只需要劝说你们南唐攻打大宋就行了,到时候我家主子在汴京城发动宫变,你也可临阵称帝,两全其美的事情,你干还是不干?”
李从善并没有急着回答黑衣人的话,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他必须考虑清楚,虽然从黑衣人的话中不难听出事情对他李从善是有绝对好处的。
不过他并没有考虑太久。
“与宋朝一战一直都是我的愿望,只是我家国主太过懦弱,想要劝服他跟大宋决战,只怕并不容易。”
“只要你坚持,我们的人会帮你们的。”
“如此自然最好。”
两人这样说完,黑衣人已是‘抽’剑,闪身离开了书房。
李从善惊魂未定,长叹了一口气,而后连忙扭动书房出的一道机关,机关动,有一面墙突然挪开,现出一间密室来,李从善冲入密室,见里面的人还在,这才欣喜。
“先生。”
密室内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只是这名中年男子双足已齐膝而断。
“王爷,外面的话属下都听到了,属下不良于行,无法及时出手相救,还请王爷恕罪。”
“先生不必自责,本王此来,还是想请先生指教,那黑衣人的提议,本王是跟还是不跟,再有,国主已经同意对大宋开战,不过却是要等两个月后。”
断足男子微微一愣,而后恶狠狠道:“这个李煜,不是一向都胆小怕事的吗,怎么突然敢对大宋开战了?”
李从善叹息一声:“还不是大宋欺人太甚,而朝中主战派渐渐占据了上风。”
断足男子微微凝眉,而后摇摇头:“不会这么简单,李煜虽只知风‘花’雪月不理政事,可也正因为如此,若非没有全胜把握,他不敢轻易跟大宋开战的。”
“这……先生的意思是李煜有了全胜把握?”
断足男子凝眉,久久不语,而后才道:“也许是有的,也许他不过是暂时敷衍尔等。”
“如此,本王就只能听从黑衣人的建议了。”听完断足男子的话,李从善顿时脸‘色’大变。
既然李煜并不是真心跟大宋作战,那他就只能跟黑衣人联手了。
断足男子神‘色’平静,道:“如果李煜有全胜把握,两个月后南唐可能真能胜大宋,只是如此一来,王爷怕只能从中捞取点功勋,想要代替李煜成为国主怕是不行,而王爷若是跟黑衣人合作,以期提前对大宋发动进攻,王爷倒有机会取代李煜,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与虎谋皮,向来都是危险的事情。”
密室内忽而宁静了下来,李从善并非笨人,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断足男子话中意思,大宋朝堂也是争权夺利,自己若跟那黑衣人的主人合作,万一那人过河拆桥怎么办?
一个有野心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先生觉得本王该怎么做?”
断足男子思虑片刻,道:“先父被李煜所杀,更斩断属下双足,若非王爷相救,属下定也早入阎罗,请王爷放心,属下必保王爷大业不失。”
“先生可是有了办法?”
断足男子点点头:“虽说是与虎谋皮,可如果我们知道这只老虎是谁,便能想到应对之策,到时定能牵制他们。”
…
南唐皇宫,御书房。
“张爱卿,可把话都跟柳味说清楚了?”
张洎颔首:“国主,都说清楚了,他愿意等我们南唐的事情结束后再一同去汴京。”
李煜点点头:“‘精’盐的事情怎么样了?”
“微臣今天下午又去了一趟,他们尽量提前做好。”
李煜叹息了一声:“这都怪本国主了,当初以为‘精’盐不过是小事,结果后来普及之后才发现我们南唐百姓已是离不开‘精’盐了,现在跟大宋打仗,都要受此约束,唉,是寡人之过。”
“请国主莫要自责,等我们自主研制好‘精’盐后,便可与大宋一战。”
李言眉头微凝,神情一变,许久后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整个御书房只剩下李煜一人。
李煜望着窗外如水的月‘色’,像是在自言自语。
“寡人不过想当一个闲适的国主,可怎么就那么多人不让寡人顺心呢?”
“也罢,也罢,既然你们诚心要打,那就打吧!”
风透过窗棂吹来轻柔,一股淡香袭来,有点陌生,可又有点熟悉,香味很好闻,是李煜从来没有闻过的,这一淡香袭过,李煜暗想,莫不是宫里又进了什么宫‘女’,她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正思虑间,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国主。”
那是一声轻柔,一声柔媚。
“皇后?”
来人竟然是小周后,这让李煜有些吃惊,于是连忙问道:“你这身上的香味怎与以往不同?”
小周后浅浅一笑:“国主不知,我们金陵城中,新近开了几家美颜坊的铺子,里面的产品都好的很呢,这香水好闻不刺鼻,这胭脂不伤皮肤,还有那面膜,更是能让奴家的皮肤犹如初生婴儿呢。”
小周后这么说着,李煜心情顿时大悦,想着只要自己的小周后能够开心,他李煜也就别无所求了。
“好,只要皇后你喜欢,寡人命人再去买一些来。”
小周后连连应着,而后问道:“国主因何不开心?”
李煜叹了一声,犹豫再三,最终将最近朝中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这么说完,小周后脸‘色’已是微微一变:“国主,这仗可千万打不得啊。”
“这……这是为何?”
“打赢还好,可要是打不赢,你我两人岂不是要被押赴汴京成为阶下囚?”
“这……”李煜的心头又是一痛,他堂堂南唐国主,岂能去汴京当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