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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惟吉微微颔首,嘴角更露出一丝冷笑:“柳味,你既然敢私藏刺客,那就别怪本公子对你无情。”
“听说追查刺客的事情交给了开封府来办,可是如此?”
“正是,晋王如今为抓刺客,可是着急的很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应该想办法帮晋王解决这个难题才是。”——
一夜秋雨后,次日天晴。
天气无风自寒,开封府木叶纷纷落下,几尽凋零。
最近晋王赵光义为南汉刺客的事情是弄的有点茶饭不思,南汉刺客胆敢在宫中行刺,这绝对不是小事,而且此时又交给了他们开封府,若是不能将刺客抓到,无论是皇上还是他,连睡觉都不安稳。
可是京城太大了,派出去的人找了这么久,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在晋王为此事烦心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在府衙门口发现一封信,上面写着晋王亲启。
晋王微微凝眉,正要将信打开,旁边的苏另看突然制止道:“王爷,还是让属下来吧。”
苏另看这是害怕信封有问题,晋王见此,微微颔首。
苏另看将信打开,发现只是一封普通的信,这才交给晋王,晋王将信打开,不由得大吃一惊,苏另看微微凝眉,也看了一眼,只见信上写着七个大字:刺客在柳家酒庄。
两人神情皆惊愕,因为中秋节那天晚上,苏另看已经分析过,柳味跟那个刺客是没有关系的,可如今却有人送信来说刺客在柳家酒庄,如果此信言之属实,那中秋节晚上的事情,怕就是柳味一个人的阴谋了。
不过晋王倒并非莽撞之人,将信烧掉后,望着苏另看道:“苏先生对此事怎么看?”
苏另看淡然一笑:“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分析,第一,这信上所言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柳味跟刺客必定是有关系的,既然如此,我们断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有一个疑问,如果信上内容是真的,送信的人为何不堂堂正正来送,而是偷偷摸摸的放在府衙门口呢?王爷已在京城悬赏刺客消息,提供消息者赏银一千两,一千两并不是小数目,送信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银子而不要吧?”
“可送信的人就是没有要,那么问题就成为了为什么,是害怕被柳味报复吗?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晋王微微沉思,道:“柳味如今在朝中没有任何职权,他有能力报复人吗?”
苏另看微微颔首:“王爷所言甚是,既然柳驸马没有能力报复人,那么送信之人为何要这样做就值得推敲了,可能,他只是跟柳味交恶,想利用此事借开封府之手对付柳味。亦或者,是第二个方面,这封信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送信的人也就自然不敢亲自来送了。”
听完苏另看的话后,晋王沉默片刻,道:“依先生来看,无论这封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皆是有人想对付柳味,可对?”
苏另看点点头:“的确是有人想对付柳味。”说到这里,苏另看又淡然一笑:“我们的这位柳驸马倒真是仇人不少,短短几个月间,已经被袭击三次了,真不知他都得罪了什么人。”
晋王并无心说笑,道:“依先生之见,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
“不予理睬,静观其变。”——
晋王派人去监视柳家酒庄,以及柳味。
一天后,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柳味从郡主府离开后,会去一趟京城的扁家医馆,从里面买一些治疗外伤的药,除此之外,还会再去一趟宝珍楼买一些补品药材亦或者食材。
当晋王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看了一眼苏另看,苏另看微微凝眉:“据闻柳味从皇宫离开的时候,皇上可是赏赐了不少药材的,他怎么还会再买?”
晋王沉思片刻,道:“如果刺客真的藏在柳家酒庄,他就不得不买了,毕竟郡主府的药材,他可不好拿出来用。”
苏另看微微颔首,神色有些疑惑,因为从目前情况来看,刺客可能真的在柳家酒庄,只是这跟他之前的推测是完全不同的,那柳味怎么可能跟南汉刺客有关系?
晋王已经隐隐有了怒意,他觉得柳味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信任。
就在两人为此事而犹豫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来报,说京城八方酒家的老板方八说他有刺客消息提供。
晋王和苏另看两人相互张望一眼,而后命人将方八叫来。
方八是一个身体略显瘦弱的人,不过却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之感,他进得开封府,向晋王行礼,而后说道:“草民有南汉刺客的消息。”
晋王微微颔首:“讲!”
“草民今日去柳家酒庄进酒,在一酒窖中有发现血迹,草民当时惊恐万分,但又不敢声张,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发现酒庄一庭院似有一女子行迹可疑,草民听闻中秋节刺杀韩国公的刺客就是在柳家酒庄附近失踪的,因此有此怀疑,特来向王爷禀报。”
晋王听完,脸色已是难看,那柳味果真跟南汉刺客有所勾结。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另看突然开口道:“你的消息开封府会详查的,如果属实,一千两银子的赏钱少不了你的,下去吧。”
方八听到赏钱,脸色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应允之后,连连退去;而就在方罢退去后,苏另看立马吩咐一名衙役暗中跟踪方八。
晋王见此,有些疑惑,道:“苏先生这是?”
苏另看淡然笑道:“不管这个方八提供的消息是真是假,我们终归是要调查一下柳味的,可王爷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推断,有人想害柳味,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得不留个心眼了。”
晋王听完苏另看的解释,连连点头,而且在他的内心,也是极其不情愿接受柳味跟南汉刺客有关系这件事情的。
“那以先生来看,此时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去柳家酒庄核实一下,如果真如方八所言,我们也只好按照章程办事了。”说到这里,苏另看又犹豫了一下,道:“不过依属下来看,我们还是从侧面核查的好,毕竟柳味是驸马,属下实在很难想象中秋节的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对于苏另看的请求,晋王先是不语,而后才问道:“如何从侧面核查呢?”
“以巡视为由,进柳家酒庄。”
晋王沉思片刻,道:“好,就依先生之言,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往柳家酒庄。”
秋风更凄寒,中原今年的冬天似乎会来的很早。
晋王和苏另看带着几名衙役来到柳家酒庄的时候,发现潘惟吉也在酒庄,并且正在陪柳味喝酒,看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好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当晋王看到潘惟吉的时候,眉头微微抖了一下,他对潘惟吉的身份是再了解不过的,后周皇子,一直都是他们赵氏忌惮的对象。
“原来惟吉也在,柳驸马还有伤在身,你可不能找他拼酒。”
潘惟吉连连行礼,道:“王爷教训的极是,在下只是替父亲来此看望柳驸马的。”
晋王并没有问潘惟吉为何在此,可潘惟吉却做了回答,这让晋王更是疑心,柳味微微凝眉,心想这潘惟吉当真是想害死自己,只是柳味更奇怪的是,晋王怎么突然来这里了,难道事情败露了?
这样想的时候,柳味连忙笑道:“在下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潘公子已经来看过了,没想到潘公子今天又来了,当真让在下感动的很,恰巧酒庄又新酿得一种风味的葡萄酒,因此就请潘公子喝几杯尝尝,晋王和苏先生也来尝尝吧!”
第1卷 第36章 可怕的眼睛()
在酒庄庭院的桌子上,放着一坛酒,酒成琥珀色,让人望之欲饮。
晋王淡然一笑:“看来本王跟苏先生今天是来对了,好,本王跟苏先生就来尝尝柳驸马新酿的葡萄酒。”
几人坐下之后,先各自喝了几杯酒,喝罢,柳味笑道:“王爷在开封府日理万机,想来不是无缘无故来酒庄的吧?”
晋王见柳味看破,也不掩饰,道:“是这样的,本王跟苏先生对柳驸马的酒庄很是好奇,因此想来看看,不知柳驸马是否同意呢?”
柳味淡笑:“这是在下荣幸,喝完这杯酒,在下就领几位到处转转如何。”
晋王颔首,而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时柳家酒庄很多工人都在忙碌,柳味倒也不介意,领着他们三人到处转,看完这里看那里,把酒庄各处几乎都看了个遍,乃至走到自己住的那个小院才突然停下。
苏另看见到那小院之后,则淡笑道:“柳驸马,这小院倒幽静的很,可否请王爷进去小坐一会呢?”
苏另看说这话的时候,潘惟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柳味连连拱手:“此乃在下平时休息之所在,自然能请王爷小坐,请。”
说着,便很是大方的请晋王他们进了小院。
小院此时已露残景,倒谈不上幽静,柳味打开书房,请晋王他们坐下,而后喊来柳全,要他弄些酒菜来,既然小坐,不吃点喝点怎么能行?
晋王坐下之后,眉头微凝,屋内并无任何刺客的痕迹,难道那个方八看错了?
就在晋王这样想的时候,苏另看突然起身道:“来时好像吃坏了肚子,不知酒庄茅房何在?”
“小院一角就有,苏先生请自便。”
苏另看颔首,然后捂着肚子走了出去,而苏另看离开书房后,却并没有去茅房,而是将小院两旁的其他房间仔细搜查了一遍,这样搜查完,才又回去。
苏另看回去的时候,晋王、潘惟吉他们正在讨论征讨南汉的事情。
“南汉国主荒淫无道,百姓流离失所,家父此去,必当荡平南汉。”潘惟吉说着,一双眼睛则四处瞟,只是什么都没发现,而正因为什么都没发现,他便更是使劲说南汉的坏话,想让躲藏在暗处的南汉刺客听到,如果她忍不住刺激而有所行动,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潘惟吉表现的很愤青,柳味则淡然笑道:“潘公子此言不差,南汉国主的确荒淫无道,只不过南汉的百姓却是无辜的,当今圣上派令尊去攻打南汉的意义是什么?并不只是要南汉领土那么简单,圣上想要的,是这个天下太平,是结束五代十国时期的混乱局面,只有江山一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柳味这话,说的轻松自然,好像根本不明白潘惟吉用意,那晋王则听的热血沸腾,他是王爷,江山一统那也是他的目标,这柳味的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几人说着的时候,柳全将酒菜给端了来,柳味淡然一笑,道:“来,来,喝完再谈,难得谈得如此投机。”
在柳味仰脖喝酒的时候,晋王看了一眼苏另看,苏另看微微摇头,晋王微一凝眉,也将酒一饮而尽,这样吃了几杯酒后,晋王便提出告辞了,潘惟吉本想多待,可晋王都走了,他也不好多留,也只好起身离去。
柳味送他们几人离开酒庄后,这才漫步回到书房,进得书房,花琼仙正倚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见到柳味进来,却也不搭理他,柳味在酒桌旁坐下,夹了一口菜,笑道:“花姑娘生气了?”
“自然生气,你们刚才说的话本姑娘可都听到了的。”
柳味耸耸肩:“书房的密室并不隔音,姑娘能听到,一点也不奇怪,只不过在下说的都是实话,为天下苍生计,国家一统才行。”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南汉一统天下?”
柳味苦笑,似乎觉得花琼仙这句话很可笑。
“那也要你们南汉国主有这个本事才行,可他有吗?”
花琼仙一时无语,她是女巫宗的少宗主,他们南汉国主是个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他连一个南汉都管理不来,更别说是整个江山了。
“我要离开。”花琼仙双目微凝,甚至带着一丝寒意。
可柳味却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我继续留在这里,对你对我来说都不好。”花琼仙是真的想离开了,今天潘惟吉的话虽只是想激怒她,可却让她突然感觉到亡国正在慢慢向她靠近,她必须尽快赶回南汉才行,虽然在她心底,对于柳味刚才说的话,提不出一点反驳。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道理是一回事,做不做听不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柳味对于花琼仙的话淡然一笑:“因为现在根本不是离开的时候,而你也离不开京城,我敢打赌,晋王和潘惟吉既然都怀疑到了柳家酒庄,那么在整个柳家酒庄周围,必定布有无数探子,你是出不去的。”
“可我一定要离开,我……必须尽快回南汉,就算亡国,我也必须回去。”花琼仙望着柳味,眼神里有一股执着,那股执着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不忍佛她的意。
柳味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