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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管洪的话,赵匡胤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做出灌汤包的人竟然是个哑女,不过他吃惊后也有些震撼,一个人能从逆境中坚忍不懈,是值得人称颂的。
“无妨,那你来回答吧。”
“是,回皇上话,这灌汤包不是我们父女俩想的,是柳味柳驸马教的。”
管洪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柳味?怎么又是柳味?
此时连如意郡主都有些惊诧,而惊诧后她又突然明白过来,明白后又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应该早明白过来的,灌汤包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可前两天柳味怎么就能弄到灌汤包给她吃呢?
好明显的事实,可她直到别人说出来才终于明白。
如意郡主瞪了一眼柳味:“这灌汤包是你发明的,怎么没告诉本郡主?”
柳味有些委屈的耸耸肩:“关键是郡主也没有问我啊!”
如意郡主贵为郡主,就算那灌汤包好吃,她也不会去问谁发明的灌汤包吧?再者她当时也不认为灌汤包是发明的,毕竟世上好吃的东西,她没有吃过的还有很多。
当柳味跟如意郡主耸肩的时候,翠明楼里的人将目光全部转移到了柳味身上,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能作词写文章的人,难道还会做美食?
苏另看最是惊讶,他是跟柳味一起去吃管氏包子铺做的包子的,他也知道柳味经常去管氏包子铺,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灌汤包是柳味发明的,怪不得他那么自信。
在众人的议论和注目下,柳味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并没有想到管洪会将自己说出来,他也没有料到皇上会问,不过他并没有觉得为难,世上的事情,来了就来了,又有何惧?
赵匡胤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味,越打量越觉得柳味不简单,作词写文章好也就罢了,可竟然连炼制精盐,发明美食都会,他到底还会些什么呢?
“柳驸马,这位老人所言可是真的?”
柳味浅笑,起身道:“回皇上话,管洪所言不假,不过却也言过其实,臣下不过一时偶发奇思,想将汤、馅、面三者合一,恰巧臣下喜欢去管氏包子铺吃包子,为此便要他们试着做一下,没曾想做出来的包子还挺好吃。”
柳味说的谦虚,可是无论是谁都听得出来,若非柳味,单凭管青衣和管洪两人,是绝对做不出灌汤包的。
赵匡胤听完柳味话后,笑道:“不错,不错,只不过要包子毕竟是包子,与其他美食是没法比的,而其他美食之所以差,就差在他们的美食中有怪味。”
管洪早得柳味嘱咐,听到赵匡胤话后,连忙答道:“回圣上,草民灌汤包中所用的盐乃精盐,顾没有怪味。”
精盐?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他们万没想到,小小的精盐竟然能让包子夺得美食大赛的头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灌汤包里真的没有怪味。
一时间,所有人皆由讨论灌汤包而转移到了讨论精盐,然后是何处可买精盐,买了精盐后对他们的客栈有没有好处之类的。
晋王和苏另看等人见此,心知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秋雨凉,且更狂了些。
翠明楼外的百姓已离去了不少,不过无论是谁都已经知道是管氏包子铺的灌汤包赢得了头筹,他们很奇怪,怎么包子就赢得了头筹呢,他们奇怪的时候,便相互约好明天去管氏包子铺尝一尝他们的灌汤包。
翠明楼内的人已散,管洪得了奖赏站在门口等柳味,见到柳味后立马拉着管青衣迎了上来:“这才多谢柳驸马了,柳驸马帮了我们父女这么多忙,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报答,这奖赏,还请柳驸马收下。”
说着,管洪便将一百贯钱向柳味递来,可柳味却推手拒绝了,他很清楚,这定然又是管青衣的要求,不然以管洪对自己女儿的疼爱,他肯定是要拿这些钱去给自己女儿看病的。
“这奖赏是朝廷赏给你们的,本驸马如何能要?”柳味要他们参赛,就是想帮他们,又怎么能要他们的奖赏?
管洪犹豫了,可管青衣却有些坚持。
如意郡主是个玲珑心的人,当她见此情况,便已明白过来,于是开口道:“一百贯钱而已,驸马还差这些钱?再者,你们让他收下朝廷给的奖赏,岂不是落人口实,让别人对这次的美食比试无端猜测?”
如意郡主这么一说,管青衣立马明白过来,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灌汤包是柳味发明的了,那么会不会有人不服气而质疑这次的比试呢,说她管青衣能胜,是因为其中有内幕,是因为柳味的帮忙?
当管青衣明白这点后,突然给柳味和如意郡主跪了下来,她口不能言,唯有下跪才能表达自己对柳味的谢意,而她也突然明白,如意郡主也是个好人。
如意郡主微微一愣,她倒没有料到管青衣会给他们下跪,而当她看到管青衣跪在地上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那般的赤诚。
一个并不因自身缺陷而有所改变心志的赤诚。
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了吧?至少在如意郡主看来,这个世上更多的人喜欢怨天怨地,喜欢因自己的苦痛而去寻求别人的悲悯。
可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她是坚韧的,也是高洁的。
第1卷 第70章 博弈()
秋雨,寒风。
李胜男神色凝重,对面的潘惟吉则欲怒未怒。
“派去刺杀石勃的人全都没有回来,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潘惟吉咬着嘴唇,眉头紧锁。
李胜男微微摇头:“派人刺杀的人的确没有一个回来,但尸体却是找到了几具的,剩下的人,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被石勃收服了。”
潘惟吉一愣,然后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神武坊的人多半是后周遗民,且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投靠石勃?”
李胜男并没有因为潘惟吉的话而有任何松动,只平静道:“可石勃是南唐首富石文南的二公子,这个世上没有钱财办不到的事情。”
话语虽然平静,可却让人无可反驳,潘惟吉突然想笑,可最后却成了哭笑不得,他自然明白,在这个世上没有钱财办不到的事情,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苦建立的神武坊竟然这般不堪一击,连南唐一个商人都敌不过,他的雄心在这一刻,竟然颤抖起来,他突然对自己没有了信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胜男却突然淡笑道:“主人,神武坊的人恐怕需要再整顿一下,至于石勃的逃走,对我们来说倒无任何影响,而我们只需要在南唐、吴越使臣进入大宋境地后再来一次刺杀即可,这可比杀了石勃更有效果。”
本来已有些失落的潘惟吉听到李胜男这话,双眼顿时露出一丝精光:“胜男言之有理,只要南唐、吴越使臣死在大宋境内,这几个国家必定少不了一些摩擦,就算他们不敢跟大宋为敌,可让赵匡胤那个老东西睡不安稳也行。”
说到这里,潘惟吉又道:“至于神武坊,你交给你来办了,若再出叛徒,定斩不饶。”
秋雨打着石阶,风吹着窗棂,潘惟吉的话冷冷传来,像一条随时都有可能扑来的毒蛇,李胜男却淡然一笑,颔首应了下来。
而就在李胜男应下后,忽又道:“今天的美食大赛,让那柳味出尽了风头,主人是否想办法教训他一下。”
潘惟吉双目微锁,而后摇摇头:“不必,神武坊的人最近不要再有任何行动,只需应对南唐、吴越使臣即可,那柳味就先让他得意几天,等南唐、吴越使臣被杀之后,就有得他忙了,再者说,就算我们不对付柳味,自然有人对付柳味,你说呢?”
李胜男是潘惟吉的智囊,聪慧自不亚于潘惟吉,听到潘惟吉话后,立马浅笑表示明白——
学府书院。
远处隐隐能听到朗朗读书声,读书声伴随着雨声风声,竟然别具一番雅味。
慕容博脸色阴沉,他对面的冬雨则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显然是有些惊恐。
“还请先生恕罪,属下也未曾料到那管氏包子铺的包子竟然是美味。”
“哼,让你跟踪柳味,调查他的事情,你竟然连他发明了灌汤包都不知道,看来你很是失职。”慕容博神色冰冷,那里还有往日为人师表的和蔼?
冬雨神色微谎,连忙跪下:“还请先生恕罪,再给冬雨一次机会。”
冬雨说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慕容博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着一袭青衫,明眸皓齿,一双眼睛亮如秋月,可神色却平静如常,并没有因为慕容博对冬雨的训斥而有任何变化。
不过在冬雨看了她一眼后,她还是浅浅一笑:“先生,不过是美食输了一场而已,何须训斥冬雨,再给她次机会吧。”
女子一开口,慕容博神色微微一动,道:“秋霜,并非先生我心狠,我只是要冬雨知道,她这次的事情办的很不利。”
“先生的用心,我和冬雨都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先生又何必让亲者痛,仇者快呢?”
慕容博一愣,而后颔首:“这次就先饶了你,若是下次你再有所疏忽,那就别怪先生心狠了。”
冬雨听此,连忙说道:“请先生放心,冬雨不会再有下次了。”
冬雨说完,随即退了出去,因为她很清楚,既然秋霜出现了,那他们两人必定是有事相谈的。
冬雨离去,风雨忽而吹来,让屋内生出一丝凉意,秋霜紧了紧青衫,而后向慕容博道:“先生召集秋霜回来,可是为了那柳味?”
慕容博颔首:“这个柳味实在可恶,老夫竟然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秋霜一向聪慧,可有什么法子代老夫教训他一下?”
秋霜含笑:“属下在外地已是听说了柳味之名,这次回来正想与其一较长短,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秋霜说完,慕容博顿时露出笑意来:“秋霜若有此心,那柳味断无幸理,谁人不知秋霜心计,天下无敌。”
秋霜淡笑摇首:“夫子谬赞了,天底下的聪明人多不胜数,一山更有一山高,秋霜是不敢称第一的,夫子要教训柳味,秋霜必当尽力便是,只不过先生与柳味结怨,结的有些奇怪。”
秋霜回到京城后,已是将京城这段事情发生的事情打听了一下,慕容博素知秋霜稳重,听完微微凝眉,道:“何意?”
“夫子因柳味一仆人而与柳味结怨,夫子觉得是朝中政敌要对付你,为此设下计谋,可秋霜却觉得是有人要对付柳味,而牵引到了夫子,夫子试想,夫子乃当代有名大儒,那柳味就算有才名,那背后之人却也不可能为了侮辱夫子而引柳味来找夫子麻烦吧?只怕是有人要找柳味麻烦,而借夫子的手去教训柳味,可惜的是那背后的人失了算,没料到柳味才情不俗罢了。”
听到秋霜这话,慕容博脸颊微红,近而生出一丝愤怒来:“可恶,老夫竟然被人给利用了!”说到这里,慕容博转向秋霜道:“依你之见,利用老夫对付柳味的人是谁?”
秋霜摇头:“这个秋霜也是不知,这个人隐藏的很深,不过夫子也不用着急,他没有害成柳味,绝对不可能罢手,我们且静等好戏就行,至于夫子跟柳味的嫌隙……”
“这个仇老夫必须报,他胆敢让老夫当着天下人出丑,就算他本无心跟老夫作对,老夫也绝不饶他。”
秋霜浅笑:“这个好办,美食大赛柳味出尽风头,可投灌汤包的人多半是朝廷的人,我们不妨从中做些手脚,搞臭柳味名声。”
秋雨忽狂,风也更急了些。
秋霜从慕容博书房离开后,撑伞走出小院,向左拐进学府书院的一条石街上后,突然停了下来:“出来吧!”
声落,雨急,一人忽而现身。
“秋霜姐姐怎知我在跟着你,难道你发现了我?”
秋霜转身,然后看到站在雨中的冬雨,冬雨穿着蓑衣,可却难掩其玲珑体态。
“没有,我并没有发现你,我只是猜测你肯定会跟着过来。”
听到这话,冬雨并未惊恐,好似在她看来,无论秋霜说出怎样的话,她都不会吃惊,因为她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秋霜,一个城府心智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的女人。
见冬雨未语,秋霜淡笑:“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下雨的石街上,雨声宛若一首悠扬的曲子。
“我是来谢秋霜姐的求情之恩的。”
“你不必谢我,先生对你器重有加,根本不会真的罚你,这点你也应该很清楚。”
沉默,雨声。
冬雨浅笑:“可我还是少了先生责罚,这谢还是要的。”
秋霜摇摇头:“先生虽然不会罚你,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