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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言萧的确是想要权的,只是可惜他是个商人,他没有功名在身,因此永远都不可能当官,为此,他只有扶持官员。
他扶持书生的事情做的很正大光明,因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越是藏着掖着,越是容易被人猜疑,而若是放在明面上,反而不会有人感兴趣。
就比如这件事情,很多人认为他只是因为有钱爱才,亦或者只是为了以后的生意做打算,很少有人能够看出来他还想在朝堂中插上一脚。
可如今赵德芳一句话却几乎堵死了他的去路。
如果朝廷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点,他还敢这样做吗?
风寒,脚下发出吱吱声响,言萧紧了紧衣衫,笑道:“这些书生太穷,老夫不愿他们流落街头,以至于人才流失罢了。”
说着,几人已是到了书房,刚进书房,言萧便给赵德芳行礼,赵德芳微微颔首,而后便让他不必多礼,言萧颔首,而后才望向其他人道:“这几位惠王还没介绍呢?”
“在下窦浩!”
“赵承煦!”
“柳味!”
听到窦浩和赵承煦两个名字的时候,那言萧的反应还是镇定,可听到柳味这个名字,他却是突然惊了一下,然后又有一种恍悟表情,好像觉得整个京城,也只有柳味能写出刚才那种水准的咏梅诗词吧。
“原来是柳驸马,失敬,失敬啊!”
柳味笑了笑:“言老板不必客气,我们今天来也不过是想凑个热闹而已。”
“来的好,来的好啊,如果柳驸马不来,今天老夫又如何瞻仰柳驸马风采,又如何欣赏得到那两首绝佳的咏梅诗词?”
言萧这样说着,已是将一方锦盒打开,锦盒打开,立马放着文房四宝,而且皆是上品。
“此文房四宝乃老夫多年收藏所得,今日送给柳驸马,也算是物得其主了。”
言萧打开锦盒之后,窦浩已是一声惊叹,听完言萧话,则连忙接到:“这文房四宝,也只有柳兄配得起了,这纸乃纸中之王、千年寿纸的宣纸,笔是负有盛名的湖笔,不过最为珍贵的,却还是这墨和砚台,这墨坚如玉,隐有淡香,只怕绝非普通的墨……”说到这里,窦浩有些支吾,想来他虽认为那墨不错,可却说不出墨的名称,因此含糊过去后,便去说那砚台。
“这砚台光泽深沉,温润细腻,纹理清晰,星晕凸显,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当是负有盛名的歙砚。”说到这里,窦浩嘻嘻一笑:“家父曾经有过这样一块砚台。”
说着,窦浩已是有些得意,不知是因为自己多才博学,还是因为自己家也有这样一块歙砚。
而在窦浩说完后,书房内的几人皆是一惊,那言萧惊讶的是窦浩只看一眼便知这些文房四宝的出处,赵德芳和赵承煦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这位朋友竟然比他们相信中的要有学识的多,柳味则震惊的是怎么大宋境内歙砚很多吗?
昨天他还在如意郡主的卧室见到歙砚,歙砚不是盛产南唐吗,大宋怎么会有?
昨天柳味想不明白,可这个时候他却似突然来了灵感似的全明白了,歙砚成名于唐,那么在唐朝全国一统的时候,徽州的人会不会将砚台运到中原或贩卖或进贡呢?
如此,民间有歙砚保存,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想明白后,柳味顿时释然。
而这个时候,言萧已是笑道:“窦公子果真是名门之后,令尊以前是礼部尚书,对这文房四宝当不陌生,刚才窦公子说的不错,这墨确不是普通的墨,而是李廷圭墨。”
“李廷圭墨?”
众人皆是一惊,柳味更是惊讶,他来自后世,自然明白李廷圭墨的珍贵,这若是拿到后世,可是无价之宝啊,据闻李廷圭墨磨墨时磨出墨的边际锋利得像刀刃,可以裁纸,而且耐用,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
只是在柳味和赵德芳等人看来,李廷圭墨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大宋京城之内。
那言萧似乎也能明白众人惊讶,于是笑道:“几位一定好奇老夫这里怎会有南唐盛产的李廷圭墨,是不是?”
众人并没有掩饰他们的惊讶和不解。
“李廷圭在五代之乱时移居徽州,其墨一出,世间万墨难与其争锋,只不过李廷圭已然辞世,世上留存的李廷圭墨已是不多,据闻南唐国主李煜得到一块,尚且视若珍宝,言老板怎会有之的?”赵德芳望着言萧,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感觉。
言萧也是不惊,笑道:“李廷圭墨乃稀世珍宝,能得一块自是不容易,惠王问老夫何意有这么一块,其实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三年前老夫在外地做生意,遇一从南唐逃到我大宋的百姓,那人急于用钱,身上恰有这块墨,只是他好像不甚识货,几贯钱便卖给了老夫。”
言萧这么一解释,众人顿悟,南唐虽然繁荣,可却也有不少难民,他们如果逃到大宋来,那么南唐的一些东西出现在大宋也就不足为奇了。
赵德芳和窦浩等人是信了言萧解释的,柳味不信,不过他并没有深究,只浅笑道:“这文房四宝太过贵重,在下恐不能要。”
柳味一出口,窦浩脸色立马一沉,这东西可都是好东西,他觉得柳味真是脑子坏掉了,怎么能不要呢?
“柳兄,可要考虑清楚啊!”
窦浩刚出口,言萧已是说道:“老夫向来重信,说出的话如何能不认,这文房四宝早说好送给诗词作的最好的,又怎么能不送?柳驸马不收,就是要陷老夫与不诚不信之地了,再者,老夫是个商人,也用不了这个。”
柳味笑了笑:“在下也是个商人啊!”
言萧一愣,随即明白柳味的意思,原来柳味是想引出这么一句话啊,言萧含笑表示明白,而后又道:“可柳驸马也是个才子。”
如今言萧都这么说了,柳味也不好再推脱,而且他见言萧已是明白自己言外之意,也没有必要再推脱,伸手将文房四宝收下后,笑道:“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味将文房四宝收起的时候,窦浩眼神之中满是羡慕。
第99章 提亲()
柳味和赵德芳等人在书房与言萧谈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言府。
本来他们是来凑热闹的,可刚才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们的身份难保不被被人透露出去,若是继续留在言府,少不得又要生出事端。
再者,柳味与言萧结交的目的已经达到,又得到了上好的文房四宝,再留下来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却说柳味等人离开言府后,一账房先生摸样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进了书房,见到言萧后道:“东家,这文房四宝价值连城,您怎么如此轻易就送了出去?”
言萧此时淡然一笑,拨弄了一下挂在书房架子上成排的毛笔,道:“既然早知道那个人是柳味,又如何能不结交呢?柳味是我大宋首屈一指的聪明人,只要跟他打好了关系,无论是生意上还在朝堂上,我们都能说得上话,你可不要忘了,开春后我们大宋就要与南唐、吴越两国经商,这可是柳味拿下的,他定然要从中取利,若一副文房四宝就能让柳味让一些利给我们,又有何不可?”
言萧说完,那中年男子已是明白,浅笑道:“还是东家看的长远。”
“好了,别拍马屁了,你通知我们的人,以后行事小心一点,在朝堂上也要收敛些,那赵德芳显然是已注意到我们的。”
“东家放心,我们在朝堂上的人不多,我们的势力都在地方上呢,朝堂上的那几个人只要不出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言萧微微颔首,而后挥了挥手让那中年男子离开。
出得言府,柳味等人沿街漫步,窦浩的眼神一直盯着柳味手中的文房四宝看,柳味虽然察觉,却也装着不知,这文房四宝可是好东西,他还不忍割爱。
街上的积雪还很厚,不过很多地方已被京城百姓踩实,稍不留神便有滑倒的危险,几人走过一段路后,已是正午,不过这个时节京城很多客栈都没有开门,几人相互望了一眼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很多店铺都没看门,不如到本王府上小酌片刻如何?”
窦浩是愿意的,柳味却笑着拒绝了。
“酒庄和府里都很忙,在下实不能将这些都交给柳叔和郡主,不如就此别过吧。”
酒庄和府里自然是有些忙的,不过柳味倒也不怎么担心,他之所以要与这几个人辞别,一是因为他手里拿着名贵的文房四宝,行动多有不便,再者就是他突然想去看看秦云和管青衣父女,那秦云家在南汉,过年了她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想必十分孤苦寂寞。'77nt千千小说'
管青衣父女比秦云要好一些,可也只是好一些而已,他们父女两人现在不缺钱,甚至另买了一处宅子,不过柳味想到管青衣口不能言,便心生怜惜,忍不住想对她好。
赵德芳和窦浩等人听柳味这样说,也只好放柳味离去,三人向柳味微一拱手,随即向秦康惠王府奔去。
…
柳味将文房四宝送到府上,在家吃了午饭后,便去了秦氏酒楼。
秦氏酒楼今天也是歇业的,秦云雇的小厮都回家过年去了,因此整个酒楼就只秦云一人,显得很空寂,柳味来到酒楼的时候,秦云正托着下巴在柜台发呆,一缕秀发掠过脸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慵懒几分艳丽。
她看到柳味后,有些惊喜,可很快又恢复端庄,起身向柳味迎来:“柳驸马没有去找朋友玩?”
柳味笑了笑:“早上已去过,路过这里,因此来看看秦姑娘。”
秦云巧笑嫣然,她自然不会认为柳味是路过。
“柳大人快请坐,奴家去弄酒菜来。”
“秦姑娘不必麻烦了,我们坐下聊聊便是,而且我刚吃过饭。”
秦云这才突然意识到此时刚过正午没多久,不过她也没有表现的十分失态,连连笑着应了下来。
两人在酒楼随便坐下,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而说着说着,秦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浅笑道:“今天上午言萧言老爷子的府上可热闹呢,一个才子作了两首与梅花有关是诗词,可是惊艳了四座,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柳驸马,你说这诗好不好?”
秦云说着,又托起了下巴,一双如秋月般的明眸望向柳味,想知道柳味的看法,柳味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人知道那个作诗词的人的名字吗?”
秦云一愣:“没有人知道,不过那人……”说到这里,秦云突然恍悟,然后带着几分自责般的说道:“奴家真是糊涂,街上传言时可有说那人的样貌和衣着,奴家竟然没想到是柳驸马。”
说着,秦云又忽而一笑。
柳味耸耸肩:“诗词是不错的,只是本驸马不好意思自夸啊!”
“奴家看那诗词是真好的,只是怎么没人知道是驸马作的呢?”说到这里,秦云又好似明白似的,做出了一个恍悟的神情。
两人这样聊了大概半个时辰,柳味才提出告辞。
离开秦氏酒楼,柳味直接去了管青衣的家,他们父女俩的新宅离管氏包子铺不远,柳味去的时候,管青衣正在给几个流浪汉包子,想来他们父女俩的家境不错后,管青衣的善心也更加的能够付诸于实际行动了。
管青衣看到柳味,连忙跑来,拉住他的臂膀便进了府,管府并不大,只前面一个院落,后面几间房,管洪看到柳味来了,更是兴奋,迎上来笑道:“柳驸马日理万机还有心思来看我们,我们父女俩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柳味笑了笑:“过年嘛,就应该多串门才是。”
几人说着,已是进了客厅,客厅的桌子上放着几红纸信封,柳味随意拆开要看,管青衣脸色顿时一变,可阻止却是来不及的了。
红纸信封打开,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柳味看到这个后立马明白过来,放下信封,浅笑道:“有人要向管姑娘提亲?”
管青衣的脸色很差,且有些尴尬的咬着嘴唇,她的心早已属柳味,可她却不敢也不能表露心迹。
管洪在一旁有些高兴的笑道:“是啊,自从上次美食大赛我们父女俩赢得头筹后,便不时有媒人上门,昨天又有几个送来了生辰八字,青衣也不小了,若是能有个好归宿,我老头子就是死也安心了。”
管洪这样说的时候,管青衣有些生气的拉了下他的衣袖,不过管洪并未在意,他是管青衣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女儿是怎么想的,只是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儿跟柳味是不可能的,而他身为父亲,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孤独终老,他必须在自己有生之年给自己的女儿选个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