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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他的丞相府,可真是冷清,前几日他给府上的下人放了一个长假,让他们一个月之后再回来。所以,这就是那天夜里根本就没有人出来给他们开门,以至于他们不得不翻墙进去的原因。索性那个时候没人看着,不然以为他们是贼可真就麻烦了。
当然,为了更方便照顾南宫辰,南玄派来了些庄上的人过来,起码要做饭。
“你说这么久了,我那皇兄到底知不知道南宫辰现在的情况?”
南玄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左丘澈,没说话。
“好好!看你的样子我也知道意思,就是说我皇兄到现在都不知道南宫辰的情况,不然到今天找南宫辰的也不会是些大臣。”左丘澈就这样在南玄的耳旁絮絮叨叨。
两人也因为无事可做,在院子内坐着赏花喝茶。
“南玄庄主,你倒是说说我们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左丘澈看着掉落的枯叶,或许是有感而发。
“其实有的人活着倒不如死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
这个家伙愿意理会自己的态度可是让左丘澈来了兴趣,应该做的事情当然是按照南玄所想的,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感受了。
对于左丘澈的配合,南玄非常自然的回答:“其实每晚睡觉前,我闭上眼都是那么些被我杀掉的人的面孔,它们会浮现在我的眼前。他们中有十恶不赦的恶霸,却也有菩萨心肠的好人;有富得流油的奸商,也有吃上顿不知下顿的穷人;有动动手指就不得了的大官,也有平平凡凡甚至还会遭人欺负的平民。”
“这么算起来,你杀的范围还挺广的。”左丘澈在一旁打趣一般的说道。
“嗯,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不杀女人、老人还有孝。他们都是无辜的。”
“你既然这么说,我可觉得不对了。那些好人、穷人、平民,你为何要杀他们?”
他真的不想说那些人是求着自己将他们杀死的。
闭上眼,他们张着嘴就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只可惜他什么都听不到。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那些苦苦哀求自己的话语。第一次他对一个叫花子挥下手中剑的时候,他停住了。
没办法,根本就没办法亲手去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就算对方求自己,说自己已经是生不如死,倒不如给他来个痛快,到时候给他埋到土里。他将剑扔到一边去之后,不想去看那叫花子的可怜样。却不想那叫花子拿起了自己扔到地上的剑,并没有对自己手软,对着自己的心窝子就是捅了一剑。
那个时候他知道,这叫花子是真的只求一死了。他死了,是用自己的剑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到最后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
南玄做了一个深呼吸,想要对左丘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只见左丘澈对自己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不说也无所谓,你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手上沾染的都是献血,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将他们救活。”话说得非常无情,也的确是狰狞的事实,他不可否认。
“不过,到现在我都没见你杀过人,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眼前的人是传闻中的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吗?为何他似有善心呢?”左丘澈又开始自言自语一般的嘟囔了。
“我到现在也很少见到澈王爷宛若神祗的模样了,似乎一直看到的都是很平凡的左丘澈。”
没想到左丘澈那家伙却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股仙气了,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应该看到澈王爷这个样子。难道本王就不能是在街边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凡夫俗子吗?”
“当然可以是了,相信那个时候澈王爷自己是非常开心的。”
因为前几日他们就在这么做了,只不过是在晚上,街边也没什么人走过去,也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人在喝酒吃肉了。
说着说着,左丘澈突然叹了口气:“唉,我突然好想美人,只可惜我们都不能去沽国找美人,那两个小丫头可真是幸福。”
“若是去了,咱们可是违抗圣旨了。”
第193章 为何尽心()
第193章 为何尽心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睁开眼发现是在自己的屋中,这心中也踏实了些。
就这样走出了屋内,发现有两个人在自家院中闲聊,定眼一看发现是那两个同自己喝酒的二人。
待到他走到两人的跟前,还未等他开口便听到左丘澈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默默的嗯了一声,看着这两个人还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感觉真好。
“你喝得可真多,那天我们两个拦都拦不住。而且一直都在念一个人的名字。”
“不醉不归。”
如此简略的回答,让左丘澈有些尴尬,不过硬着头皮都要与这个家伙掰扯到底:“问题是真的喝了个烂醉,你倒是想要回这丞相府都难,只能在那睡了。”
南玄完全就不能理解那左丘澈与南宫辰到底是什么毛病,不多花点钱去酒庄喝酒,偏偏要去一个简陋的酒楼喝。而且南玄一度怀疑,那酒楼曾经可是连桌椅都没有,至于他们所坐的估计是那两人派人送过去的。
“有人陪着的时候才会喝个烂醉。”南宫辰此刻表示自己其实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至少他独自一人喝酒的时候只需喝个半醉就好了,因为那样他还能够安安全全的回来,不会出什么事。
“你是左丞相,你开心就好。”左丘澈索性对南宫辰挥了挥手,不想多说什么。
如此不耐烦的左丘澈可是让南宫辰有些吃惊,不过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王爷,微臣应该顾虑到的是您的感受。”
完全是局外人的南玄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两个人,想想都觉得挺好玩的,这两个人都是一副互不相让的模样。平常总是这样,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又并非如此了。
“得了!”此刻的左丘澈更像是一个孝子,一个被家中的所有人给惯坏的孝。
对着南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一阵冷风吹过,让尚未着上外衣的南宫辰感觉到有些冷,准备进屋去更衣,却被南玄叫住:“南宫辰,你这府上都没有下人了,难道你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丞相府中不觉得孤单吗?”
不得不暂时挺住自己的步伐,转过身对他撇了撇嘴:“我想,我这段时间是需要这样的环境来想事情。”随后也不管南玄的表情如何,转身继续向屋内走去。
至于是什么事情,就算他不说,这两个人心中也明白。的确不是什么需要多说的事情。
两人继续在院内有一句每一句的搭着话,这样的搭话就像是只不过向对方证明还在这里罢了,也没有太多的原因。无论是谁,总是会向什么人寻求一些存在感,以任何方式。
他会问他今天的猪肉多少钱一斤这样本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问题,也会问他庄上的事情,更会去问一些人为什么要活着或者他到底是谁等问出来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反正两个人这几天总不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只在院中坐着与对方闲聊。
“我跟你说过关于南宫辰当上左丞相的事情?”
“你们两都跟我说过,两人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有些吃惊的看着南玄,随后又立即收回了自己这样的表情,故作镇定:“那么,这个时候我就非常好奇了,为什么这个家伙当初一再推脱不想当左丞相,可是这一旦穿上了这朝服,时刻都在为这潼国着想。到底是为什么啊?”
想想自从左丘澈当上了这左丞相以来,为了这国事比那左丘鸿渊更是尽心尽力,如果左丘鸿渊愿意将这皇位禅让出去的话,这南宫辰一定是当仁不让的人选。只可惜,左丘鸿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皇位给别人呢?
“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南玄对左丘澈挑了挑眉,左丘澈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他倒也不是什么喜欢卖关子的人,“我们来简单的做一个假设,如果你是潼国国君,你会像你的皇兄一样还是会为了潼国呕心沥血?”
“呃,当然是呕心沥血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继续假设。假设你是左丞相,而潼国的国君还是左丘鸿渊,在这左丞相的位置上看到国君是如此昏庸,看到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难道你会与国君一同享受吗?”
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突然拍了一下南玄的肩膀,大呼:“我现在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为什么会成为炼血山庄的庄主,想来另外三个堂主与你的能力相当,可是他们的脑子没有你南玄的好使啊!这么些天,我都不知道自己问了些什么问题,可是你都一一解答了,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啊!”
而此刻的南玄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是纳闷这个家伙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还有,他有没有明白为什么南宫辰会为潼国如此尽心?要是没明白,他刚才所讲的可都白讲啦!
然而已经打扮好的南宫辰也出来了,问两人正在做什么?一如既往有事说事的南玄并不打算隐瞒什么,而左丘澈却打断了南玄的话。
“我们两个不过是聊聊今天白菜多少钱。只是不知左丞相,这么一身打扮,”说着立即打量着南宫辰,“难道是又准备回到宫中吗?”
让左丘澈非常头疼的就是南宫辰这个家伙穿着朝服,其实想都不需要想都知道这家伙是准备去皇宫了。只是,他不相信南宫辰的心中不明白,就算现在去宫中也找不到左丘鸿渊,就算是找到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然我去哪?”南宫辰则更是纳闷,怎么这两个家伙见自己醒过来还在这里不走了,而且看样子也在这里有些日子了。
左丘澈上前将南宫辰推到石凳前,让他坐下来,并且非常严肃的对他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醒过来,就应该在这里好好等着回来找你的大臣,你是不知道在这昏睡的这几天都有多少大臣来找你。估摸着也是商量国事,所以去宫里,还不如在府上实际。”
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坐下来的南宫辰依旧一脸茫然,显然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是不明白过来为什么左丘澈会说在宫中还不如在府上。
那家伙一脸迷茫的样子,两个人是看在眼中的,准备向他解释一番,此时听到了更奏效的叩门声。左丘澈一脸欣喜的蹦蹦跳跳的去开门。
看着在许多人眼中已经不正常很久的左丘澈,南宫辰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南玄则是让南宫辰坐在这等一会儿,等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澈王爷果真带了一名大臣过来,那大臣见南宫辰之后上前便是好一阵寒暄,之后两人就进入谈事了。
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天没有见光这种东西了,只知道快要与这环境融合。兴许有什么人来到这里,也不会轻易找到他!只可惜,这里可不是所有人能够进来的地方。
那日晕过去之后,躺了半天他就醒了,御医说他是太过悲伤才会这样,而且却觉得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至少自己还活着。
有多少天没有理政了,他也数不清,如果这个时候心血来潮的想要治理国事相信也不是能够立即适应的。突然会想起那个女人在宫中的时候,她晚上为自己批阅奏章的时候,是如此认真。其实那个时候他早就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批阅过奏折了,可是与那女人在一起的时候翻阅奏折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想必这个时候,想要获得当初的安心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为什么那个女人宁可让人不远万里的将信送到自己的手中,只是告诉自己在沽国的她生活得如何,却不回来亲口告诉他?
如果这个女人能够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子,让两个人融为一体,这样就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
“皇上,晚膳是奴才”
“送过来!”
自己现在的三餐都是让林公公亲自送到自己的手中,就差让林公公一口一口的喂到自己的口中了。
林公公答应了一声之后,关上那与世隔绝的门之后,去给左丘鸿渊取来简单的三菜一汤。这是左丘鸿渊自己吩咐的,当初每日所食用的都是奢侈到一种不可设想的程度,而如今却变成了如此简单的三菜一汤,不说林公公有些难以接受,就连御膳房的御厨们偶不敢相信这是皇上自己吩咐的。
“这些日子可是麻烦林公公了。”在林公公到时间拿剩下的碗筷的时候,左丘鸿渊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林公公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喜还是惧还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