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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依旧心心念念他的煎饼摊。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不过就算发现了应该也不会有人对一个破落的煎饼摊有什么所图。
虽然乐意觉得可能之后也不会再出去卖煎饼,但也可以留作纪念啊。
人生啊,真是瞬息万变。
林清杭回来,乐意还在看电视,他就拿了杂志看,乐意为了不打扰他把声音调的很小,也努力压低了自己的笑声,林清杭干脆不看杂志了,也坐到床上看起了电视。
“萧洛,演的,都,很好看。”乐意低声说,语气有点小心翼翼,他现在还并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模式与林清杭相处,所以说话里总有些试探的感觉。
林清杭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很适合当演员。”
乐意赞同的点了点头。
明明知道陈乐逸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心虚,林清杭拿过遥控器,“我换个台。”
换到了一个音乐现场,乐意笑着说,“你,会,唱歌,吗?”
林清杭难得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我……五音不全。”
乐意想到初中时班上有个五音不全的男生,合唱比赛每次声音都特别突出,好笑还不自知。再把脸换成林清杭的脸,顿时笑了。
入睡后林清杭又接到了萧洛的电话,看了眼时间林清杭语气不善,“怎么了?”
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林先生,我是冯西。”
林清杭从前没少跟冯西接触,两人也算是熟人了,所以并不惊讶,“萧洛怎么了?”
“他喝多了,闹着要让你来接他。”冯西的声音依旧很冷静,但萧洛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透过来,林清杭一听就知道他又在闹,冯西见他不说话,又说道,“林先生,如果我能摆平他,就不会找你。”
冯西的意思很明确,林清杭也不会仍由萧洛胡闹,他认命地起身,瞥见一边已经安然入梦的乐意,放轻了动作。
冯西关掉电话,看着沙发上神清气爽的萧洛,没好气地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别找我,我可不比你,专业演员。”
“可是你不会不管我呀。”萧洛晃了晃酒杯,冲她眨了眨眼睛,男生化浓妆总会显得娘气,但是萧洛却只是让人觉得有种独特的魅力,而不会心生嫌恶。
冯西嗤笑了一声,而后正色,“你跟林先生之间出问题了吗?”
“没有啊,”萧洛笑着说,“我跟他怎么可能出问题。”
“我管你呢,”冯西拿起桌上另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半夜把人叫过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把握好分寸,别被人拍到,陈乐逸可还住着院呢,没办法再给你作掩护了。”
听到陈乐逸三个字萧洛心烦意闷,“知道啦,你快走吧,待会儿林清杭就来了。还是你想看我飙演技?”
冯西瞪了他一眼,“德行!”
第6章 摇摆()
林清杭急忙赶到,包间内酒气四溢,灯光忽明忽昧,放着一首缠绵的欧美歌曲,萧洛躺在沙发上,眼眸里一片混沌,身上穿着的衬衣纽扣大开,大片的肌肤□□在外。
林清杭走过去,把人扶着坐起来,“扣子扣好。”
萧洛乖乖的系扣子,但手指却在打架,半天也没有系好一个,林清杭实在是看不惯他这么磨磨蹭蹭,蹲下身来凑到他跟前给他系扣子。
萧洛双手环住林清杭的脖子,嘴里喃喃道,“清杭。”
林清杭嗯了一声,萧洛痴痴笑了两声,“你来了真好。”
系好扣子,林清杭脱离他的怀抱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急什么?”萧洛瞪了他一眼,“我还想唱歌给你听呢。”
说完就拿起了话筒,屏幕上随机播放了一首歌,悠扬的前奏过去,萧洛轻轻唱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萧洛第一次见到林清杭,还是个在剧组里演配角的龙套。林清杭是那部剧的投资商,偶尔也去剧组探班。
当演员有多不容易,萧洛应该最有发言权了,什么都演过,什么话都被骂过,演一具尸体也要受折磨。因为长得出挑,剧组里不少人看他不顺眼,趁机踩他踢他的实在是不少,萧洛还不能有任何表情变化,不然被导演骂完还要再来一遍。
那次拍完他的腰疼的不行,一瘸一拐的去取盒饭,乘人不注意多拿了一份,蹲在角落里狠命往嘴里塞结果咽不下去,又吐出来。
偏巧林清杭路过,看着穿着古装戏服,脏的跟个小叫花子似的狼狈的萧洛,递给他一瓶水。
仅仅一瓶水的恩惠,就把萧洛的心给收走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后来林清杭再到剧组里探班,走的时候发现身后跟了个小尾巴,从剧组一直跟到停车场,他开车准备离开,后视镜一闪而过一个人影。
萧洛跟着车跑了很久,直到车影都看不见了。
投资人很少会来剧组,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那个人。想到这一点的萧洛心里好像下落到一个无限的黑洞一般惆怅,他转身回剧组,忽然耳边传来车子行驶的声音。
那个人下了车,向他款款而来,虽然面无表情,却是萧洛一生都将不会忘记的场景。
歌曲间奏,萧洛看着林清杭,眼神清明。
“我后悔了。”
林清杭置若罔闻,“唱完了吗,那我送你回去。”
“我后悔了,我不该让你跟陈乐逸结婚。”
“可是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林清杭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跟萧洛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太了解他的个性,面对这个人的自私与疯狂,伤心过,愤怒过,失望过,生生把一池春波熬成死水,但又因为太了解,而割舍不了,最终都是包容。
就像他明明知道萧洛的酒量很好,却一次又一次被这同样的伎俩骗过来。
一曲毕了,包厢里恢复清净,萧洛把话筒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利的电流声。林清杭皱了皱眉,“现在可以走了?”
萧洛低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把萧洛送回住所,林清杭便准备离开,萧洛出乎意料的没有挽留,自顾自走到房间里卸妆,林清杭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最近瘦了很多,又不吃东西了?”
“吃不下啊。”萧洛声音悠然自得,镜子里的人抹去浓妆,素净的脸慢慢显露出来,一双桃花眼大的吓人。
“吃不下也要吃,身体要紧。”
“如果你陪我我就会吃。”
分辨得出萧洛是在激他,但林清杭总是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吃饭。”
萧洛笑的很愉悦,“好啊。”
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病房的灯亮着,林清杭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过去,却见着乐意站在床边,看到他回来有些惊讶,“你去,哪儿了?”
“我公司有点事。”林清杭背过身去,“你怎么醒了。”
“水,喝多了,”乐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
他醒来时发现林清杭不在心里还犯了嘀咕,这个时间人不见了很难让人不瞎想,不过他没那个经验推测出林清杭有什么特别情况,只以为是回去陪小不点儿了,毕竟在他眼里林清杭还是个慈父形象。
听林清杭说是公司有事儿,他心里就明白了,刚刚看电视上还放呢,公司危机都是出其不意不可预测的,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担心,“你公司,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乐意舒了口气。
林清杭看了他一眼,“早点睡吧。”
乐意应声躺下,翻来覆去,却不能入眠,林清杭注意到他的动静,问道,“怎么了?”
“醒了,一次,就,睡不着。”他前世也这样,半夜被惊醒就再也睡不着,对着墙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睁着眼睛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那我跟你聊会儿。”
“好。”
乐意的声音很清脆,但陈乐逸鲜少有这么有活力的时候,林清杭想,失忆能改变一个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你在想什么?”
“很多。什么时候,出院。还想,小不点,”乐意扒着手指头,认真地一一道来,“还有,以后,下雨的时候,身上,会不会疼。”
“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林与朦现在应该睡的很好。身上疼的话,告诉我。”
乐意本来只是自己脑子里想着玩,被林清杭这样回答了,又觉得有点好笑。
“这几天,只有萧洛,来过……我的,家人?”
“他们不在a城,而且因为你跟我结婚的事情,对你,有一些误解。”想到陈家那几个冷漠的长辈林清杭就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不过既然乐逸现在是失忆的,就别让他平添苦楚了。
乐意想起之前林清杭隐晦的提到过这个,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也体会到了林清杭不想让他伤心的深意。不过他倒没什么好难受的,毕竟他不是陈乐逸,无法感同身受,而且他前世是个孤儿,从来就未享受过父慈母爱,所以也不会有失去的感伤,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样啊。”
“乐逸,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乐意有点心虚,他哪是不记得,他是压根就没有那些回忆。虽说重生了已经好几天了,他心里那种鸠占鹊巢的罪恶感还是没有消,尤其这个鹊巢格外的豪华,幸福感格外的强,他这个鸠就格外的不安。
“我对出车祸前的你,做过很不好的事,对不起。”
很不好的事?乐意很好奇,但是林清杭不说,他也不好去问,只是联想这几天林清杭对他的态度,就算不好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因为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我接受,你的,道歉。”
第7章 偏移()
上午林与朦一早就来了医院,本来冷清的病房因为他热闹了很多,死活非要坐到乐意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抵着乐意的胸口,蹭来蹭去的开心的咯咯直笑。
“作业写完了吗。”林清杭拿着报纸坐在旁边,乐逸平时陪小不点的时间很多所以小不点儿非常粘他,比起自己,他更依赖陈乐逸。
林与朦抱着个苹果吃的手上全是汁水,听到林清杭问他又装没听见,埋头专心啃起来,啃几口还掉过头把苹果递到乐意嘴边,讨好似的看着他。
乐意安抚性的咬了一小口,小豆丁满意的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中午去爷爷那边吃饭,”林清杭已经习惯了小豆丁只要对自己不利的话都装听不见的技能,也不恼,“爷爷会检查作业。”
“我不去!”林与朦哭嚎,“我要跟乐乐玩!”
“学习,很重要。”乐意小声安抚林与朦,林与朦哭丧个脸,“一个字没写呢!好难的!”
难?幼儿园的作业能有多难,这小家伙明摆着犯懒呢。林清杭板了脸,“没写?那你就准备被老师罚站吧,回来也不准哭着说杨牧方又笑话你。”
好像小孩儿都有共性,不怕爹不怕妈,无知无畏,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一提老师就秒怂,林与朦也是这样,对着林清杭放肆的很,但是想到学校里的老师,还有他那个总是嫌弃他笨的同桌,气焰一下就灭了,垂着头对手指唉声叹气,“日子难过呢。”
小大人的口气逗得乐意笑了出来,揉了揉小不点的脑袋,林清杭把他从乐意怀里抱出来,小不点安安分分坐到旁边写作业。
说要送他去爷爷家也并不都是吓唬,林家是a城名门,枝叶庞大,规矩也多,其中就包括每周末全家一定要一起吃一顿饭。但林清杭跟陈乐逸结婚的事儿把林父气了个半死,因而林父对林清杭颇有怨言,眼不见为净,又避免招亲戚之间的口舌,这门规矩就对他俩放宽了界限,只是小不点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周被打包送过去。
林与朦不怕林父,只是一大家子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对他宠爱有加,话里有话他年纪小听不出来,但心里还是有所感觉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形容,但总是觉得不快活,因此他也有些排斥每周末的家庭聚餐。
撅着嘴跟乐意告了别,亲了乐意满脸口水,林清杭抱着小豆丁出了病房,小豆丁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林清杭感觉得到他的不开心,拍拍他的屁股,“这么不想去?”
“大伯伯大伯母他们不喜欢我。”小孩子感情最直白,一委屈声音就带哭腔,林清杭心里一恸,当时林清彦还在的时候他堂哥他们就看他不顺眼,这种厌恶的情绪即使林清彦死后也从未消减,甚至延续到了林与朦身上。碍于林与朦关于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林父也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