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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焕大笑两声:“丞相说的是啊,本是一家亲,不必如此见外。”
须臾,宁振安略微犹豫了下,方才道:“皇上那边王爷打算如何?”
祁景焕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本王不愿背上一个谋权篡位的罪名,丞相懂吗?”
“王爷。。。。。。”
“好了,本王累了,丞相先回府吧。”宁振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祁景焕冷声打断。
宁振安眸光微闪,终是没再说些什么。
祁景焕看着宁振安离开的背影,面色阴郁,神色晦暗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入夜。
皇宫到处笼罩着一层暗芒,虽灯火通明,但却冷得摄人。
“皇上,夜深了,您还是赶紧回寝宫休息吧。”李公公站在祁巍身后,小心翼翼的为其披上披风,小心劝慰道。
祁巍站在御书房门前看着眼前气势如虹的宫殿,心底却是凄凉一片,想他一生荣光,没想到临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何其悲哀!
“皇上,所有事情也都是一时的,总会过去的。”李公公怎会不明白皇上心中所想,他跟在皇上身边也有十几载了,景王此番作为当真是伤了皇上的心了。
“现在朝堂如何了?”良久,祁巍方才缓缓开口道。
“朝堂上的大人们大多还是忠心耿耿的。”李公公道:“皇上且放宽心便是。”
“行了。”祁巍叹息一声:“你也别瞒朕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人各个都是人精,怎么会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还是有不少大人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的。”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祁巍冷笑一声,也亏得有这么些个忠心耿耿的,如若不然,如今他也不会处在这里了:“听说王麟之死了?”
李公公点头:“先前听闻景王想要拉拢他,而他也欲想归顺,只是没想到却是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对于此事,他也心存疑虑,此事也太过巧合了些,王麟之死的也实在是太是时候了,却又让人丝毫怀疑不起来。
祁巍冷笑一声,死的好,倒是省了他的心了。
“王麟之一死,他想要再提拔人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李公公垂下双眸,却是没有接话,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参与的。
陡然,一道悠扬的乐声响起,很轻,仅一下便消失了。
祁巍眉眼微动,淡淡道:“朕想一个人待会,你先下去吧。”
李公公垂眸应了一声:“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待李公公离开后,祁巍侧首看了眼四周,这才缓步走到了御书房。
原本空无一人的御书房此刻却是多了一抹身影,修长的身形,俊朗熟悉的容颜,让祁巍顿时红了眼眶。
“你来了。”
没有惊讶,亦没有惊喜,有的只是一声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饱含了无限言语的三个字。
“父皇。”祁瑾熠轻声唤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祁巍看着祁瑾熠红润的容颜,喃喃道。
“我没事。”祁瑾熠缓缓道:“先前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所以才欺瞒了父皇,我的身体无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师傅调理好了。”
“真的。。。。。。真的好了?”祁巍仍旧是有些不敢相信,想他寻遍了大江南北的名医也未曾治好他皇儿的病,此生他最大的愿望便是他能无事,如今真的实现了!这真是太好了!
祁巍抚了下祁瑾熠的容颜,五指都变得有些颤抖。
祁瑾熠重重的点头,看着祁巍这番模样,心里一时间也是百味参杂,若是他早点将此事说出来,是不是。。。。。。
“好啊,真的好啊。”祁巍此时此刻真想仰天长笑三声,看来老天对他还是不薄的,他此生再无遗憾了。
“父皇这些日子在宫里受委屈了。”祁瑾熠缓缓道。
祁巍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那个孽障现在暂时还不敢动朕,无非就是一些威胁罢了,如今你既然已经无碍,那朕就更没有什么怕的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父皇不能掉以轻心。”祁瑾熠道:“如今祁景焕隐藏的势力还无法预计,所以暂且还不能与他正面对上,父皇还是与他假意委实较为稳妥才是。”
祁景焕如今顾及到名声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但若是被逼急了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更何况其身边还跟着宁振安此人,有此人在侧,他就不可能会一直这么拖延下去。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担忧的原因所在了。
“没事。”祁巍道:“朕心里有数。”
话落,却是走到御书房另外一侧,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枚令牌来,只见其令牌乃是圆形形状,且并未刻有什么纹样,只有一个小小的密字,若不细看还当真瞧不出来。
“这枚令牌你收着,这是一批皇家暗卫,必要时刻能护你安危,只要你手执令牌,他们就会认你为主。”
祁瑾熠蹙了蹙眉,并未抬手去接,而是道:“这枚令牌还是父皇收着稳妥,此番前来,我身边的人手已经足矣,不需要这么些人。”
“这令牌原本就是打算留给你的,只是当时你远在幽州,祁景焕又虎视眈眈,令牌绝不能落入他手,朕要亲自交给你才放心。”祁巍叹了口气缓缓道。
祁瑾熠依旧没有接下令牌:“我此番也不能日日呆在宫里,若是这段时日祁景焕突然出手,拿着这枚令牌,想来也能钳制他一时半刻,父皇还是自己留着吧。”
祁巍冷哼一声:“他敢?!”
若他当真胆敢如此行事,那他倒是还能高看他一眼,可惜呀,他怎么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孽畜的事实!
话落,已然强行将手中的令牌塞给了祁瑾熠。
“王麟之的事情是你做的吧?”若说先前还有些事情不明白,在看到他的一霎那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清楚明白了。
祁瑾熠点头,并未打算隐瞒此事,王麟之的事情不过是个起始,后面还会有另外的王麟之出来,但他祁景焕敢做,他就敢杀。
只是不知道是他做的快还是他杀的多。
“这件事情做的好。”祁巍道:“户部的人绝不能让那孽障的人上去,一旦让他的人上去,那这六部可就全数落入了他的手中。”
这也正是他这么些年为何一直亲自挑选人的缘由所在。
祁瑾熠点头:“户部的人父皇心中可有人选?”
“随他折腾吧。”祁巍嗤笑一声道:“户部的人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提拔他手里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朝堂之上让众大臣推选,这大臣众虽然有不少是他的心腹,可也有不少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想要选出人来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祁瑾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挑了挑眉,道:“父皇觉得胡方此人如何?”
“胡方?”祁巍蹙眉:“你说的是那个先前出任荆州抚台的那个胡方?”
祁瑾熠点头:“此人为人正派,是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在出任荆州抚台之时,倒也一直没有被利益所化,若是他能担任此职,祁景焕想要拉拢于他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朕记得他应当是皇后一族的人。”祁巍道。
“他与皇后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见祁巍皱眉,祁瑾熠解释道:“父皇放心便是,他虽与皇后是同出一脉的姐弟,但与皇后的关系并不好,也是因为他的性子,这些年亦是得罪了不少本家的人,所以他与本家的关系也并不融洽。”
“如此说来,他倒也不失是个好人选。”祁巍叹了口气道:“罢了,此事你就着手去办吧,朕也不想再费这个心了。”
祁瑾熠点头:“我立即吩咐人去办。”祁巍看着眼前这个仿若变了个人的皇儿,心底却满是欣慰,他已经老了,再也挣不动什么了,如今他也该放松下来了。
两个时辰后。“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早些歇着吧。”御书房外,李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
祁巍看向祁瑾熠,缓缓道:“回去吧,小心一些。”
祁瑾熠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也知道不能多呆,点了点头道:“父皇一切小心。”
话落,身形一闪人便消失在了御书房内。
祁巍看着其消失的方向,目光一时间有些怅然,许久,叹息一声方才走到书房另一侧取出一道明黄色的诏书,看了许久,终是提笔落下。
华池关。
江老爷子与江淮等人的伤势上了药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沐音留下的丹药,伤势自然痊愈的也快,而慕青与芫香还有江左等人也都已经赶在辰时到了酒楼,索性褚擎此时无暇顾及其他,他们倒是并未受什么伤,平平安安的来到了这里。
“原先以为这伙人是皇上那边派来的人,只是没想到却是小姐留下的人。”江左道:“也幸得小姐留下的这些人,这一路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江老爷子点头:“音儿是个有谋略的人。”
所有的事情全都计划的很周密,就连他这个老头子也有些自愧不如了。
“小姐这边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江左虽然刚到这华池关,但有些事情却是比旁人知晓的要多一点的。
江老爷子蹙眉:“你说的是那个金将军?”
“这金将军好像有意在查探小姐的身份。”江左道:“这酒楼四周好像也埋伏了不少人。”
他已经暗自查探过,这周围埋伏的最少也有四十几人,也就是说这酒楼四周已经全被包围了。
“这里也不是太平的地界。”江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虽然昨日他们未曾说的太多,但想他也是身在朝堂数十载的人,又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北楚景王他倒是也略微有过耳闻,只因其年少时曾在军中立下过不少战功,虽年纪轻轻但却是一身的杀伐之气,可以说是从战场上侥幸存活下来的,当年听闻这些,他也曾有过一时感慨,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他竟是走到了这一步。
自古皇子多可怜,这也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正在此时,江傲江淮等人也到了房间。
“爹,您唤我们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吗?”江淮开口道。
“是不是音儿的事情?”江傲扬眉道。
“你们都坐吧。”江老爷子道:“今日将你们全都唤来,是有一事需要询问你们的意见,如今咱们江家定然是不会再回到南姜去的,以后定要有个打算才是,北楚也好西汉也罢,你们都有什么想法,不妨都说出来吧,大家商议一下。”
“自然是要跟音儿在一起的。”江老爷子的话音刚落,江若君的话已然响起了,他们这么千方百计的是为了什么,当然都是为了姑姑和音儿了,再说好不容易找到了音儿,怎么会再分开呢?反正他是不会离开的。
“嗯,小三说的没错。”江若修点头附和。
江老爷子抬眸看向江傲与江淮两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两人对视一眼,江傲道:“爹,三小子说的对,既然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音儿,自然是要与她在一起的。”
虽然她还未曾接纳他们,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是么?
“我也是这个意思。”江淮附和道:“不论将来如何,音儿是咱们江家的女儿,咱们就有责任来照顾她更何况她如今有孕在身身边就更需要人照料了。”
江老爷子点了点头,抬眸看向慕青与芫香两人:“你们两个的意思呢?”
慕青道:“老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次我们两个能安全无虞的回来也全靠了音儿帮忙,况且音儿又是咱们江家唯一的女儿,自然是要守在身边好生照顾的。”
“对,三小子说的对,音儿在哪我们就在哪,我和老爷想的一样。”芫香与江淮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音儿不仅救了她,而且还救了老爷和三小子,就连老二也是被音儿所救,可以说他们一家子人都是被音儿所救,他们自然是不愿离开的。
“老二,你怎么说?”江老爷子将目光看向一直未曾开口的江若衍。
江若衍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道:“音儿在北楚沐府长大,但沐府近些年来所做的事情咱们如今也都清楚了,可以说音儿如今是孑然一身,但是她嫁给了熠王便是王妃,咱们江家虽不似从前,但护住她还是可以的。”
江若衍的话很简单,有他们江家在,音儿便不可能被人欺负了去。
听完他们的各抒己见,江老爷子面上总算是多了几分笑意:“老二的意思正是我想说的,你们想必也都清楚了,如今音儿的身份特殊,而北楚眼下也不太平,沐府不作为,咱们江家的女儿咱们江家自己护,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江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