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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事。”
站在门两旁的门童见到徐安,原本冷峻的面容缓和了几分,朝着他微微的弯了弯身子,语气很是恭谨。
徐安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引着沐音朝着院子走去了。
待两人的身影离开后,两个面无表情的门童当即对视了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来,带着些微微的杀意。
徐府的庭院也是一派辉煌之气,庭院两旁摆着各式各样青葱浓郁的植被,道真是一片花团锦簇之意,全然没有一点初冬时节该有的气息,倒像是三四月的时节一片生机盎然之意,越过一旁巍然屹立的大理石,入眼便是正厅了,学安却是未曾将沐音迎向正厅,反倒是绕过了正厅穿过了长长的长廊走到了临近花园处的一间偏房里。
偏房正对花园,入眼便能将花园里的景象一览无遗,同样站在花园也亦能将偏房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公子,请在此少坐片刻,我去禀告家主。”徐安客气的笑了笑,将沐音迎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又招手挥来了人,仔细交代了一番才转身朝着沐音点了点头离开了偏房。
待徐安离开偏房之后,侍奉的人就已经端上来了茶水,而后便侍立在沐音的身后显然没有离开的打算。
沐音淡淡的垂眸扫向桌上的茶水,不过就是极为普通的茶水罢了,随即唇边划过一抹冷意,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么?!
而另一边的正厅里。
主座上坐着一位一袭锦灰色的长衫约莫七十左右的古稀老人,满面皱纹,头发胡须也已经是花白了,但是那双凹陷的双眸却是没有一丝浑浊之气,反倒是锐利的很,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凛冽的寒芒,让人不由得心生几分惧意。
然再看他的坐姿不仅没有一丝五路之感,反倒是处处张想着凛冽的霸气,那微微向外伸张的双脚像是有万斤之鼎般的沉重,仿若泰山压顶之势,从这一些列的动作中不难看出此人绝对也是一个练家子,功夫绝对实属上乘。
“徐老爷子,这件事情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啊,我潘俞的身家性命可全都交给徐老爷子了啊。”下首坐着的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朝着上座的人轻笑道,面上尽是讨好之意。
坐在上座的徐德本闻言摆了摆手,笑道:“潘大人难道还不相信老夫么?这件事若是成了相信潘大人的官场之路又会上升一阶,到时候老夫还指望潘大人能给行个方便。”
“徐老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潘俞讨好的笑了笑,一脸的恭谦:“我潘俞能,有今日可是全仰仗着您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我潘俞绝对义不容辞。”
徐德本凹陷的双眸闪过一道暗芒,淡淡的笑了笑道:“有潘大人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这几日一直筹备招婿之事,老夫也没有一刻清闲的,这儿孙的事也着实累人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徐老爷子不必太过忧心了。”潘俞笑了笑道:“况且徐小姐天生国色定是能找到一个好归宿的。”
徐德本端起桌上的茶淡淡的饮了两口,这才摆了摆手道:“这丫头自小就性子倔,栾城这么多的世家公子不要,非要吵着弄什么比武招婿,这不,害得我这把老骨头也得跟着操心受累的。”
话虽如此,但是面上却是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孙女的疼爱。
潘俞敛下双眸,眉宇间闪过一抹沉思,转而笑道:“徐小姐这种性情也是好的,将来找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归宿也好给徐老爷子减轻些负担不是,明日就到日子了,有什么还未办妥的事情徐老爷子尽管吩咐,潘俞能帮得上忙的决不推辞。”
“潘大人有心了。”徐德本面色划过一道笑意道:“事情都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就能明日的比武了,老夫记得潘大人的公子如今也有十七了吧?”
潘俞眸中划过一抹精光,随即扯了扯嘴角笑道:“徐老爷子好记性,云杰今年已经十七了,成天只知道舞刀弄剑的,到现在还没成亲,也是操心的很。”
“哦?”徐德本挑了挑眉道:“令公子也会功夫?”
潘俞点了点头,面上闪过几分无奈之色,苦笑道:“原本我只想着让他学些功夫防身,不曾想他竟是上心了,如今每日都练,将这功夫竟是看的比我这个做爹的还要重了。”
“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徐德本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笑道:“令公子既然也会写功夫,不如明日也一并来参加比武吧,倘若这能拔得头筹,倒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啊。”
潘俞眸中闪过一抹喜色,而后微微敛眉道:“云杰能得到徐老爷子垂青是他的福分,不过武林高人这么多,他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年轻人总是要磨炼一番的,不然将来还怎么干大事。”徐德本皱了皱眉道。
“徐老爷子说的是,他是该好好的磨炼一番了。”潘俞眸中划过一抹沉思,敛眉笑了笑道。
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人,朝着徐德本微微拱了拱身子,恭敬道:“家主。”而后扫到一旁坐着的潘俞,淡淡的笑了笑道:“潘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徐管事客气了。”潘俞立即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朝着徐安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
眼前的徐安虽是徐府的管事,但是手中的权利可比那些徐府旁系之人的权利还要大上几分,他在徐府的地位可谓是除了徐府的几位主子之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徐老爷子身边最信任的人,栾城的人都要敬他三分,他的这一礼他可当真是受不起。
徐安淡淡的笑了笑,转身朝徐德本弯了弯身子,道:“家主,人已经到了。”
徐德本慢悠悠的饮了口茶,才挑眉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徐安点了点头道:“都安排好了。”
“既然徐老爷子有事,那潘俞就不打扰了,待改日再上门拜访。”一旁的潘俞站起身朝着徐德本拱了拱手,恭谨的笑了笑道。
徐德本扬了扬眉道:“徐安送送送潘大人。”
不等徐安开口,一旁的潘俞连忙摆了摆手道:“不必麻烦徐管事了,这府里我也来了几次了,摸的清路。”
“如此,那就不送了,潘大人慢走。”徐德本淡淡的道。
潘俞朝两人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出了大厅朝着庭院而去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后,徐安才开口道:“家主为何要请他过府?”
徐德本布满皱纹的面上闪过一抹暗沉,蹙了蹙眉道:“有些事情还是官府的人出面比较好。”
虽然没有说明有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徐安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眉目微敛,想到那潘俞的为人,不由得蹙了蹙眉道:“将此事交给他会不会太冒险了些,万一他将此事泄露出去,那咱们徐府……”
话还未说完,但是其中的道理,徐德本这么老谋神算的人又怎么能听不出来,凹陷的双眸划过一抹嘲讽,抚了抚胡须道:“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此人虽然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但是越是如此就越容易掌控。这种人稍微给他一点甜头就足够他安稳一阵子了,明日的擂台上你派人给他那儿子使些绊子。”
那潘俞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他的那个儿子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罢了,竟然还想攀附徐家,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真是不嫌臊得慌!
徐安眸中闪过一抹了然,点了点头,道:“家主放心,明日定叫那潘俞的儿子吃些苦头。”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抚台,竟然敢肖想他们徐府的小姐,不给他一点苦头悄悄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徐德本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让你去请个人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徐安面色微微一沉,垂下双眸将醉霄楼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家主,这人未免有些太过嚣张了些,请她来是不是……”
却不想徐德本倒是唇边划过了一抹笑意,凹陷的双眸闪过一道精光,抚了抚胡须,显然面色看来很是满意,徐安微微一怔,却听到徐德本的声音响起:“她确实是有些狂妄,但是她有狂妄的资本!若非如此老夫也不会让你费尽心机的将他请进府中了。”
徐安眸中划过一抹震惊,随即面色沉了几分,要知道能让家主如此看重而且说出如此的话语的人,那得是有多大的本事啊?!
难不成那红衣少年当真是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想到此,不由得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徐德本。
徐德本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了,唇边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淡淡的道:“你可知道云门?”
云门?!徐安的双眸顿时瞪大,他怎么会不知道云门,云门可是江湖中极富盛名的门派,而且云门的财富可谓是数都数不清,甚至就连徐府都不能与之相睥睨,这等的财富放眼天下也绝对能排的上号!
突然脑海中划过一道什么,湛湛的开口道:“难不成她是云门的人?”
徐德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她不仅是云门之人,更是云门的门主,也就是那位传闻中的音公子。”
云门门主?!
徐安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面部表情都在诠释着震惊,那个不到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是云门门主?!这可能么?!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少年能创下这么巨大这么惊人的财富么?!
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似是失了魂魄一般,久久都不能言语。
徐德本看到他这副模样,面色倒是闪过一抹了然,当初他派人调查此事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惊讶的,一个少年手中的财富竟然堪比他们徐府这么些年的苦苦经营了,当真是让人不得不心惊。
也正是因此,才让他想要改变之前的计划。
良久徐安才回过神来,只是面上依旧难掩震惊之色,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家主是想要拉拢她?”
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不仅手握如此多的财富而且武功更是不俗,若是能笼络过来必定将会让徐府更上一层,甚至可以一举成为北楚首富!想到这里,双眸中不由得泛出一丝亮光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徐德本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拉拢,是合作。”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位云门门主,但是年仅十五六岁就能一手建立云门,甚至将产业遍布整个北楚,其手腕和能力绝非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如此一个有手腕有能力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少年,但他已经活到了这把年纪,有些事总是要比别人看的开的,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拉拢的对象,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是以对待这样的人只能先投其所好拿出吸引她的利益来才能双方合作愉快。
合作?徐安眉头紧蹙:“家主是想让小姐嫁于她?”
那云门门主的年龄倒是与小姐别无二差,长相倒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样貌,只是他的这性子却是……小姐恐怕是万万驾驭不了的。
到时候岂不是……
“念蓉能嫁给他自然是好的。”徐德本叹了口气道:“怕就怕念蓉没有这个本事能入得了他的眼。”
徐安默然,那云门门主的确实是太过魅惑了,那等天人之姿恐怕连女子都及不上,自家小姐虽然也算的上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但是与他比起来差的也确实不是一星半点啊。
“那家主所说的合作是?”
“云门的产业几乎遍布整个北楚。”徐德本道:“只有荆州这一片地界儿他还不曾涉及,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徐安沉思了片刻,转而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开口道:“荆州虽然是块肥肉,但是嘴却是太多,参杂的利益化也太大,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徐德本点了点头,双眸闪过精光:“你说的没错,荆州的水确实不浅,但是如今荆州处在这种形式,他也不是傻子,他这次来到栾城未尝不是想打荆州的主意。”
栾城不过就是一座小城,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探寻的价值,而且他不认为徐府招婿这件事情能吸引来这位云门门主的注意,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的目的是荆州,栾城只不过是她路过而已,至于在这里停留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徐安皱眉道:“家主莫不成是想帮他进驻荆州?若是他进了荆州那咱们不就……”
徐德本道:“只要是咱们徐府能一手掌控商会,老夫就不信他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徐安微微敛眉,商会是荆州的根本,若是徐府能掌控商会,那就相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