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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句话却戛然而止。韩宇下意识回头去看,便瞧见那女子正挡在她师兄前面,一把飞剑却是从后心穿过——竟是他师兄捅的。那女子显然有些不敢置信,低头望了望自己胸前,又回头去看她师兄,只说了个“你”,显然是想质问,可却瞬间没了气。
这变故却让两个百兽宗的人停了手,有些意味深长的瞧着那个师兄,呵呵了两声。那师兄脸色苍白,冲着他们道,“你找的那人,我们的确没见过。死人最诚实,这就是死人,我们一直在一起,你直接搜魂就可。”他说着还将储物袋扔了出来,冲着两人道,“这是我的东西,全在这里,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说着,他竟然隐隐有下跪的意思。
别说韩宇,那俩百兽宗的怕是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不屑。其中一个上前,将手放在了那师妹的头上,不过片刻便道,“的确没见过。”
那师兄顿时脸露兴奋,当即又求了句,“我真不知道啊,你们可以放了我吧。”
但这也成了他最后一句话,那人查完他师妹,便顺手从他师妹身上将飞剑拔了出来,直接捅进了他身体。瞧着这人也咽了气,百兽宗两人才呸了一句,“什么东西。”
韩宇却没想到,不过瞬息之间的事儿,竟是瞧了这么一出戏,便突然想到了被石磊当枪使的夏青青,还有被江九帆美色迷得已经昏头的白诺,顿觉修仙界谈恋爱是件特别危险的事儿,自己还是离得远些为好。
那两人跟他不约而同,先用搜魂术搜了师兄后,然后便收了储物袋,将两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韩宇原以为他们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听到其中一人抱怨道,“这却是个什么事,这秘境这么大,一千多人散在里面,就跟海底捞针一样,谁知道那韩宇在哪儿?”
韩宇却没想到他们要找到人居然是自己,心里暗暗吃惊,这可是跟自己有仇的百兽宗!他想了想后,终究觉得奇怪,又悄悄上前几步,跟在了那两人不远处,接着偷听起来。
却听另一个人道,“一千人听着多,总有见过他的,咱们百兽宗200人见一个杀一个,总能搜到他。怕什么?”
而此时,夺心谷内的一个石洞内,一株十人合抱粗的灵木,上面已经挂了十二枚青色小果,整个洞穴内,都散发着果子的奇香。
江九帆和其他两名修士周峰、杜奇站在灵木不远处,盯着这十二枚碧灵果。
这碧灵果树是五年前,江九帆和自己的两个朋友来夺心谷探险时发现的,那时候碧灵果并未成熟,三人便在这石洞内布了法阵,相约五年后来此摘取灵果。
半年前,江九帆将韩宇带上飞星盟后,原本想着下山给姨母个交代,便返回飞星峰——他原本对娶亲也没想法。何况他还念着韩宇初来乍到,修为那么差又用了如此好的洞府,怕有人找事,想给他做个后台。
谁知道,朋友居然传信说,碧灵果马上要成熟。
这碧灵果有着肉白骨的功效,乃是高阶疗伤丹药回元丹的主材料,一千年才结一次果,并且每次不过寥寥几个,落土即化,需在成熟时用玉盘接下,放在玉盒中保存。可谓珍贵至极,不容丝毫闪失。江九帆想了想,便来了夺心谷守着了。
如今,眼见着碧灵果马上要成熟,江九帆难免有些归心似箭——他原先也不是没出门这么久过,毕竟如他这样的修士,闭关都可能三五年。只是他这人一向负责,却挂念着韩宇不知在飞星峰怎么样了?第一次有了急迫感。
可没想到就是此时,身上的传音符却砰地一声烧着了,顿时,洞穴里传出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少盟主不好了,白鹏参加秘境,有人在其他五派面前暴漏了他的真实身份。”
江九帆顿时脸色大变,略想了想便冲着那两位修士道,“家中有事,我先行回去。”说话间,他竟然已经迅速想着石洞外走去。
杜奇乃他好友,当即就问,“到底何事?这碧灵果你却不要了?”
只听得江九帆隐隐回答,“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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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不过想用偷天换日多捕捉几只炼制灵兽,谁知道却听到如此大的消息?一百多年才一次的进入秘境机会,百兽宗居然毫不犹豫的放弃,转而全力搜捕他,显然势在必得。这必是有人将他身份泄露出来了。
只是江怀那三人,进入秘境就对他动手,如今已经身死魂灭。韩宇毕竟年轻,不知道百兽宗神通,不由暗想,难道白诺在队伍里,还安插了其他人?他总不能将消息卖给百兽宗吧?
他即便想着这样,也觉得白诺过分,哪里会想到,白诺的底限比他要低得多!
不过想到刚刚这两人的手段,韩宇不由想到那个被自己师兄杀了的女子,只觉得心中愧疚。
原先他不知道,如今却觉得这女子竟是因他而死,他毕竟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杀了江怀只因他对自己先下手,坐视不管也因修仙界多为狼心狗肺之人,如今别人因他而死,而且,听着这两人的说法,却是要见一个杀一个,那些人虽然有好有孬,但为他而死他如何能坐视不管?
更何况,想到百兽宗的人,韩宇的拳头握了握,他爹与石中玉明明还有交情,可石磊上次就跟夏青青一起对付自己,若说那是他个人行动,能调集这两百名筑基期弟子,怕是石中玉也同意吧?!
你不仁我不义,你要杀了这全部的人来找我,那别怪我屠戮你这两百名弟子!
韩宇当机立断,收了逮捕炼制灵兽的网,却拿了把飞剑出来。
他慢慢欺身向前,那两人却依旧浑然不觉,他们刚刚打开了两人的储物袋,其中一个人骂道,“这女人也是个傻子,储物袋里空空如也,倒是那男的东西不少。蠢成这样,要不是我们,她何时能知道那男人的狼心狗肺,论起来,她死了也该谢谢我们。”
这言语放肆的很,韩宇听了只觉得可恶,他又往前半步,离着那两人只有几寸距离。修仙者的六感却是最灵敏的,虽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这两人却仍旧抖了抖肩膀,其中一个人问,“怎么冷飕飕的,莫不是那两个冤鬼过来报仇了?”
另一人却却不在意,“若是如此,你我早被鬼魂淹没了,如何能到现在,且放心……”
这句话没说完,他的声音便陡然变调,一把飞剑从后到前,将他穿了个透心凉。他看着胸前的剑突然出现,又随着个利落的回抽,插入了自己兄弟的胸膛,就跟那个傻女人一样,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但也只能这样了,修仙者法力无边,但身体孱弱,他俩刚刚因为不防备,便是连护身法器都不曾开启,如今一剑便断了性命,纵然嘴巴张开得再大,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瞧着两人倒地,韩宇将手附在了其中一人头上,用了搜魂术——当初他在烈阳宗一醒来,就被张世杰用过一次,他当时好奇,也是仔细研究了一遍这法术的神通。
不过片刻,韩宇便直起了身体,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人记忆显示,不过几个时辰前,有百兽宗的同门通过灵宠传来消息,让他们全力缉捕韩宇,若有人遇到,可发信号聚集同门弟子。韩宇第一次知道,灵兽居然有这样的作用,他有些担心外面的情形。
不过,知道这消息韩宇不由心中一动,想到了个关门打狗的法子。韩宇直接收了两人的储物袋和灵兽袋,在储物袋中拿出了个类似于丸药的东西,想着这两人记忆中的方法,猛然一捏,顿时,这丸药居然化作灰尘,消失不见了。
韩宇想了想,将这两人尸体摆了个对坐的样子,然后退了一步,守在了一边。
而此时,所有在外的百兽宗灵宠顿时躁动了起来,主人们连忙蹲下安抚,不久后,他们眼中便多了一丝光彩,有人叹道,“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若是有人能从天空俯瞰,便能瞧见,不少百兽宗的弟子居然同时带着灵宠,向着林中的某一个地方行进。
而他们的目的地,自然是韩宇带的那处。
韩宇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便来了第一个送死的。这人瞧着二十余岁年龄,长相有些斯文,身边的灵宠乃是一只漂亮的风雷兽,他倒是谨慎,瞧见本门两个弟子远远地坐在一株树下,竟是没直接靠上去,而是冲着那两人喊了一句,“可是师兄发的消息?”
那两个死人自然不会给他回复,瞧见这两人居然没回应并且一动不动后,这人顿时提高了警惕,小声说了句,“奇怪。”便去摸自己的储物袋。
只是,韩宇怎会给他机会?他刚刚出现,韩宇便已经向他靠近,在他摸到储物袋的瞬间,那柄剑已经穿透了这人的胸膛。韩宇还想去对付那只风雷兽,没想到一转头,这东西居然连动也不动,已经瑟瑟发抖的臣服地趴在地上了。
韩宇此时由不得多想,便拿了这人的储物袋和灵兽袋,瞧着风雷兽不挣扎,便将他收进了灵兽袋中,然后一个火球术,将此人烧了个一干二净。
有一就有二,韩宇便哪里也不去,只在这里等着百兽宗的弟子,等着来这里的人少了,他便换个地方,再从掠来的储物袋中找个报信的丸药,然后捏碎了继续守株待兔。
整个百兽宗共来在这里二百余人,但凡有个统领,怕就会发现,自己的弟子越来越少,可惜,修仙界向来是个只讲实力不讲情面的地方,更何况是崇尚兽性的百兽宗,更是谁也不会服谁,谁也不会管谁?
寻找韩宇若非是石磊、郑竹的命令,自然不会有人听。可就因这是石磊、郑竹的命令,为了迎合,这些人自然是前扑后续。
韩宇都不曾想到,这些人居然会如飞蛾扑火一样冲到他面前。
他们原想杀了他的,只可惜,却葬身他的剑下!
杀人,杀人,杀人,他只觉得自己杀的两眼通红,可却也从未这般痛快过。
他的原身,纵然纨绔,但不过是个在父亲的庇护下快乐的小痞子而已,他不曾伤害过任何人。
而他自己,自从穿越而来,也从未去主动谋害别人。可他仍旧时时刻刻活在算计中,身怀巨宝不是他的错,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活着,可这些人,如夏春亭,如张世杰,如夏青青,如石磊,如白诺,如百兽宗,却从不想放过他,他们都要他死!
他从来都只是想活着而已,凭什么要这么难?
他这一次,偏偏要告诉那些人,他韩宇不是好惹的,他韩宇不是块谁都能动的唐僧肉!
而在秘境之外,百兽宗的郑竹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切。在他看来,自己能先一步将消息传入,二百名百兽宗弟子,三天时间,怎可能逮不住韩宇,说不得已经搜拿到了那宝藏。他如今却是自信满满,就等着过一日开启秘境大门,将东西纳入囊中了。
他如今已经是化神期修士了,对于天材地宝虽然有兴趣,但毕竟需求量不大,他看中的,可是韩三乌留下的修炼笔记,若是能看到,定会对他飞升有大提升。
郑竹也不是傻子,既然韩宇现身,对面的五个老家伙肯定不会手软,所以,在通知秘境内部的时候,他已经通知了百兽宗,只待援手来了,直接将韩宇带走。
只是,他不是傻子,可这在座的没有人是傻子。开始两天一直没人露面,可等到了第三日,即将要开启秘境大门的时候,这里却热闹起来。
不过短短一日内,各派便有不少元婴期、化神期的老家伙一个个赶来,先是幻海宗的宗主,化神期的张之方,随后是斩海剑派的掌门卢玉晓,再是烈阳宗的夏春亭。
整个秘境之外,虽然表面上一片和气,实际上已经是剑拔弩张之势。
夏春亭应付完了那堆老家伙,转头满脸愠怒地责问阮青,“你为何不与我早早说?”
阮青声音凉凉地道,“你这不是也知道了吗?”
夏春亭哼道,“你别忘了,你可是烈阳宗的人。”
阮青一听这个,脸上却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你也别忘了,烈阳宗因何而矗立在大楚众多宗门之间,你别忘了,便是连这秘境之探,当初也是老祖争来的。我知你忘恩负义,早撕破了伪君子的脸皮,如今只劝你一句,已经赔上了女儿,小心连命也赔上。”
夏春亭还想再说,却听得有人远远地喊了一句,“宫主驾到,闲人退避。”
只瞧着远远地,十二童男、十二童女抬着一个的纱轿缓缓而来,他们踏云而行,穿着又是十分飘逸,那轿子更是漂亮非凡,瞧着便如同神仙降临一般。
顿时,当场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除了凝碧宫的那个老太婆施慕青,没人有着排场!但她一到,几乎让这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