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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晶大人听了,不过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难听的声音说道,“那是当然。”
白诺当即便想走,便听着晶大人又补了一句,“只是别忘了主人的大事。否则,你知道结果!”
白诺不得不应了一声,一甩衣服,带着众人,向着暗室地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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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订婚,又是处于多事之秋,不知黑衣人何时会进攻飞星盟,所以只是小办。别人家的小办怕是也要请请亲戚朋友,而如今,却是连朋友都没有了,只有驻守飞星盟四方的四家亲戚的当家太太赶了回来,加上飞星城中江府的亲戚,不过凑了两桌。
因着飞星峰并非任何人都能上,地点就定在了飞星城的江府。其实江承平的意思是,既然韩三乌还活着,那么这事儿以后等他回来肯定要大办的,到时候广发请帖,召集天下修士来观看他们的成婚礼,这才方显得郑重。
只是事情有缓急,更有多变之法。韩三乌不来,他俩也不能一直这么混着,怕别人说他们不规矩——修仙也要名声的,所以先按个名头上来。
当然,至于韩三乌同意不同意这事儿,江承平没考虑。笑话,他儿子喜欢,韩宇愿意,就算是老朋友不同意,他也能撸起袖子跟韩三乌打一架——他可是这些年苦心修炼,修为早已一日千里,想来打不赢韩三乌,也不会落了下风。
对江承平这个自由恋爱者来说——他当年可是一眼看上的方柔,那时候方柔不过一个散修的闺女,没势力,没陪嫁,甚至连天赋都只能算一般,修为也低,他不照样娶回家了。
虽然最后方柔为了救他而去世,可这也不能否认,方柔在的日子,可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日子。所以,既然两个孩子愿意在一起,他也相信他们会过出最好的日子。
而对他来说,韩三乌那个连个恋爱都没谈好的家伙,压根不懂这些,不足为虑。
江家的太太们自然都是修士——作为江家各房的房主的丈夫们,可是要守护飞星盟的,怎可能修为差?而修为高就代表着,寿命也长。若是自身不过关,如何能与丈夫们抗衡——修仙界也害怕后娘的好不好?不是受不受宠的问题,遭不遭虐待的问题,而是资源问题。
四位太太们竟然都是元婴期修士,不过这些太太们在这里倒是没摆着什么高阶修士的谱,一个个笑眯眯的,瞧着就好说话。她们八成是看着韩宇有些羞涩,先说了两句,这孩子好乖巧,看起来性格就温和,又冲着江九帆说,“以后可不要欺负人家?!”随后又一人拿了件见面礼给他。
只是,一般人家给新人的见面礼都是小物件,这几位太太出手却是不凡,四件法宝,而且品质都不错——两件防护的,两匹白骨雕成的马,三房太太笑着说,“看着眼熟吧,这是跟你爹那个石船一个骨头做成的。不过当年你爹用的是躯干,我们捡的是龙头,那可是防护性最好的地方,舍不得糟蹋,就做了几样法宝,正是多事之秋,你们拿着也好防身。”
这显然是给他和江九帆的,两人连忙道谢。
八成看出韩宇不算多自在,他们的火力就对付上了江九帆,其中四房太太是个长得十分和蔼的中年女子,白白胖胖的,一笑眼眯着,很是让人放心。冲着江九帆惊讶道,“十几年不见,你都已经是化神期了,可真是你爹的亲儿子。人比人气死人,我当年可比你修为高,谁料我如今还没进去呢,你倒是先了一步。”
她边说边笑,显然也是没将这个放在心上。毕竟,江九帆可是江家人,只要是江家强了,她自然也受益。
只是,韩宇却是惊讶不已,他万万没想到,江家的实力竟然高到如此,要知道,江九帆可都说了,这四房太太的修为都不如丈夫高,如今正牟着劲修炼呢。那岂不是说明,这四房房主都起码是化神期修为。再加上他见过的鲁中闵,还有江九帆,刚知道,就有六位化神期修士。可这还不是全部,飞星盟还有其他派别的修士,更有不少散修。
想当初,无心城城主南宫无心手中有四位化神期修士,那已经是让人敬仰了,要知道,烈阳宗不过是两位化神期修士——当然,那是因着有韩三乌撑着,所以才能在大楚六大派中拿个名额。也正因为此,韩三乌失踪后,烈阳宗越来越不受重视。但这也间接反映了各派的水准,甭管有没有大乘期修士,三到四位化神期修士,这是标配。
可飞星盟显然不止这些啊。
韩宇面上瞧着没什么,心里却算的噼里啪啦的,怪不得江承平不屑于施慕青,若是他,也不屑。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江承平的座上宾的,加上飞星城中的本家,也不过是摆了两桌。一伙人都是亲戚,也就没有那么上下分名,对着江九帆聊聊修为,逗逗韩宇,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韩宇今日倒是脾气好的要死,谁问都笑眯眯的回答,江九帆却看得有些心惊肉跳,小祖宗的脾气可不好,谁知道回去会怎么样呢?!可想到他爹说,订了婚就不拘着他在自己洞府了,也就是说,可以光明正大的跟韩宇睡一张炕了,他怎能不高兴。
甭管多聪明睿智强大的人,娶心爱的人的时候,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
江九帆傻兮兮笑的样子,韩宇都忍不住低头笑他。
只是热闹到了一半,跟着江承平下了飞星峰的姜帆却突然过了来,低头在江承平耳边说了几句话,江承平陡然脸色大变。几位太太一瞧,也是因着这几日防御黑衣人实在是绷在弦上,当即便问,“怎的?可是有状况?”
江承平看了看这一桌子的人,倒都是至亲至信,并无可隐瞒之人。何况,这事儿他不过早知道片刻,说不得半个时辰后,整个飞星城都传遍了,并非是可以隐瞒之事。便慎重道,“有人知道我儿今日订婚,来客了。”
四太太当即便问,“谁来了?黑衣人?”说着便站了起来。
“也算吧。”江承平的模样显然是这是件难事,他看向了韩宇和江九帆道,“阿宇,你娘温明月来了,就在烛龙绝地的飞星盟入口处。”
韩宇一直在担忧温明月,甚至还求着江承平派人去找她,就怕她被凝翠宫当做了黑衣人,白白受了委屈。此时听到她来了,倒也放了心。只是,江承平的面色看起来却不对,他站起来问,“可有不对的地方?”
韩宇的警觉让江承平放了心,他点头道,“她是穿着黑衣来的,右手袖口上绣了九条龙,这正是黑衣人的打扮,只是没带面具罢了。”
这一说,谁还不明白?原本众人就猜着黑衣人是温明月,但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凝碧宫那边只是放话而没行动,如今人都来了,想来凝碧宫也要来了。
韩宇不由道,“她肯定不是。”
江承平怒啸一声,“可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穿着黑衣出现了,凝碧宫怎会听?他们已经是一群疯子了。哈哈,这黑衣人端的是好计谋,怕是觉得单独挑战我们两派把握不大,这却是要引得我们内斗,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可恶!”
说话间,江承平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只是他并未用了灵力,这桌子仅仅是晃了晃——这也就是顾忌着有喜事,否则定不会如此。可即便如此,江承平也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而是很快镇定下来,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佩交给了韩宇,又把韩宇身上的玉佩解下来给了江九帆,便冲着四房太太道,“今日订婚就到这里吧,人也见过了,礼节也成了,韩宇便是我家的人了,各位日后见了,当做同族相处便可。事有紧急,赶快回去吧。”
四位太太也知道事情难办,当即便应了下来。
江九帆和韩宇此时定然不会坐以待毙,韩宇当即道,“无论如何,人已经来了,她是我娘,不如由我去接待一下,也好稳住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眼中有疑惑,“这事儿定然有幕后指使。”
他上次就推想那人会不会是失忆的韩三乌,如今温明月既然已经深入虎穴一次了,不放他们母子再碰碰头,八成便能推断出是谁了。
江九帆当即便道,“爹,你镇守飞星城和飞星峰,我陪着韩宇去便可。”
江承平点头道,“速去,莫要耽误,但不能让温明月飞星盟地盘。”这道理谁都知道,因为谁也不知道,真正的黑衣人是谁?这时候,只有错对温明月,而没有为了温明月错对飞星盟的道理。
两人和四房太太连忙点了头,纷纷离去。
守着烛龙绝地入口的,恰是那个长得和蔼的太太,娘家姓蒋,人称蒋夫人,因着江承平辈分太大,蒋夫人虽然嘴巴里调笑,可还得喊江九帆一声祖爷。
用的正是那艘石船,从飞星城到入口的距离,不过飞了三个时辰,这里跟其他派别一样,也建了一座城,叫做万象城,他们直接停在了城墙头,此时蒋夫人的丈夫,万象城的城主江潮声已经守在上面了,一瞧见他们三个,相互不过通了姓名,便指着城下紧闭的大门外道,“瞧,就在城门下,已经等了半日了。”
韩宇低头往下一看,下面整整站着二十一位黑衣人,修为都十分高深,他竟然看不透。此时肃然站立,虽然人数不多,却如一把等待出鞘的剑,没人可以质疑他们的杀伤力。
不知道是母子连心,还是听到了他们来的动静,韩宇往下望的同时,为首的一人猛然抬起了头。那是张可以用如梦如幻来形容的脸,他从没想过,这具身体的母亲可以美成这个样子,只是让人觉得不对的是,她面色极为苍白,一看便是不健康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她的神色里没有那些人面上的淡定,她的眼神是扭曲的,仿佛在挣扎。
八成是因为韩宇现身了,她的挣扎更为厉害,刚刚明明站在她身后,以她为尊的黑衣人,竟然猛然上前,想要对她干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她终于摆脱了那些桎梏,冲着城楼上的韩宇喊,“不要开门,白……”
鲜血随着她的口流出来,仿佛每一个字的喊出都是历经了荆棘,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被身后的黑衣人拦住了,白字成为最后一个字,很快,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拖着温明月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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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帆和韩宇第一时间便想扑上去,却被万象城城主江潮声生生拦住了,他目视那群明明仿若迅速撤离,却脚步细碎的黑衣人道,“他们这是诱你们上钩呢。怕是早就料好了,否则为何之前不出纰漏,到了这里,温明月便有说话的力气了。”
江潮声修为不如江承平高深,可作为驻守万象城的江家一房之主,他对这些阴谋诡计,却是要见得更多一些。冲着韩宇和江九帆道,“他要用温明月诱你们上前,便说明你们有用处,否则便不会费如此大的事儿。既然有用,你们只要安安稳稳的在这里,温明月自然不会有事。”
这番道理,江潮声怕说得太粗糙了两个孩子不懂反而怨他,所以掰的极为细碎。江九帆和韩宇又有何不懂?江九帆立时道了谢,韩宇也跟着谢了,只是心中忧虑更甚、
他们来的时候,只当是黑衣人要借着温明月挑起凝碧宫和飞星盟两边龌龊,好要坐收渔翁之利,彻底统治了大楚大陆。谁会想到,这大计谋中间还夹杂着这样的小心思?
可无论江九帆还是韩宇,前者有资质,有着有财富,虽然说起来都算是有可取之处,可黑衣人连几大门派都闯过了,手下人才济济,并不缺有才之人,至于财富更是笑话,就算韩宇手中好东西不少,可几大门派数万年珍藏,难道不比他爹一个人藏起来的多多了?
在韩宇眼中,江九帆却是身价清白的不能再清白,所以目光便转向了自己。然后温明月那个“白”字便照耀了心间,他一直想着修为高深,便将目光针对了失踪的爹和烛龙,却忘了跟他有最大死仇的那个——白诺。
他恨白诺,白诺难道不恨他吗?白诺让他居无定所,流浪在外,但对于白诺而言,自己却抢了他梦中情人,要弄到手的夫婿,毁了他和他母亲百年来在飞星盟打下的底子,这么论,他们不定谁更恨谁呢?
当然,白诺的修为没那么高。但除了白诺,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哪个姓白的,又值得他母亲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告诉他。韩宇当即心神一禀,等着四下无人,便冲着江九帆问道,“你可知白诺在飞星峰上的洞府曾有人进出过?”
江九帆与白诺自小长大,又有如此多的牵扯,温明月的白字,加上韩宇的一问,他如何想不到,不禁眉头紧皱道,“姜帆说他们一直闭关修炼,未曾出来过。”
按理说姜帆的话该信,可韩宇不知怎的,仿若有第六感似得,却偏偏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