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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闻鸦输完血,体力不支吃过晚餐补充后便昏睡了一阵。
一切落定,薄安总算也找到机会问薄少恒道:“少恒,是谁干的?你可查出来了?”
薄少恒狭眸染了一丝阴霾的光,闻言,淡淡抬眸道:“还没确定!”
他心底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是闻人弒开的枪,但是这一刻他真的无法说出,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给予了一个模糊的态度。
“也罢,明天警方自会查到的,连薄家的人都敢动,还真有几分能耐。”
薄安这些年生活的富态已经让他很多年没有流露出属于军人的那种杀机和气势了,这一刻,他是真的怒了!
哪怕薄少恒看在眼里,也不敢小瞧了他父亲的这股气势。
席闻鸦醒来时,病房内漆黑一片,空荡荡的,本该陪着她的薄少恒却似乎不在,她心忧柳善容,想了想起身去了柳善容病房,却不想在那儿看到了薄少恒。
他站在病房外没进去,只是透过玻璃朝里面看着,他的面容由于侧身的关系,席闻鸦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走过去,轻声道:“怎么不进去?”
薄少恒警觉性一向强,然而这次他却有些心不在焉,等她出声了才意识到她过来了,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快的令人抓不住。
“爸在里面,还是别打扰他们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薄少恒拉着她重新回房。
席闻鸦总感觉不太对劲,问道:“少恒,妈是不是还有危险?”
薄少恒看她一眼,淡声道:“医生说过了48小时内挺过来就算脱离危险期了。”
“妈一定会挺过来的,放心!”
席闻鸦不喜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下意识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不郁。
她眉目温婉柔和,身上气息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薄少恒眸色沉黑,揉了揉她的发丝道:“嗯,去休息吧,我陪你。”
席闻鸦并不算一个敏感的人,但或许是因为用了心,所以隐隐感觉薄少恒似乎有些怪异,不过他既然不先开口说,她也追问什么。
……
席闻誉闹腾的劲,令秦斫实在无法言语,他从来没想到一个女人被绑架救出来后可以如此折腾。
下午他带人将席闻誉救出的时候,肖鹰并没在场,只有两个看人的小罗罗,据他们所言,肖鹰让他们看着人,一接到他的电话便随时准备杀了席闻誉,看来,肖鹰信不过别人亲自去监视着闻人弒完成杀人的过程。
肖鹰这号人物,在国内的黑白两道上没听闻过,倒是国外亡命徒榜单上赫然有名,这种人最不将命当成是命,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傅家倒也不稀奇,只是他到底是私人恩怨还是受人指示怕就不知道了?
肖鹰不在,救人倒也快,席闻誉受了点轻伤,脸上肿了一块,嘴角带着一些干涸的血迹,模样挺狼狈的,他还以为她被打的内出血了,一问才知道,席闻誉这丫头也够狠,硬生生咬下了肖鹰一块肉,所以被打的。
秦斫本来想带她去医院了,可席闻誉死都不肯去,非要嚷嚷着要去找闻人弒,一哭二闹的在他面前发疯,秦斫额头青筋暴跳,几乎快被她逼疯了,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送她回家去,哪里容得这个大小姐胡闹。
再则,现在去找闻人弒根本不现实,闻人弒似乎去找肖鹰了,而这个关头,他要是找,也不是带着席闻誉这个包袱去找,那无疑是把她往枪口上送,要是出了事,那还得了。
所以,不论席闻誉怎么闹,他都不带她去,席闻誉恨得想咬他,还好被他敏捷的避开了,让人直接把她打晕了才消停,然后直接派人将她送回家,而他跟薄少恒汇报了下情况,带着人又马不停蹄的寻找闻人弒跟肖鹰。
席闻誉满身狼狈的被送回来,可吓坏了席母跟席父,两人连连追问送人回来的人,还以为是他对自己的女儿怎么了,好一番解释席父席母才理清情况。
席母检查了一番,也就只有脸上的伤,总算放下心来,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席闻誉医治,才敷好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脸上的伤口给刺激醒的,席闻誉刚醒来便把秦斫里里外外痛骂了一遍,然后又吵着有急事出去。
席母哪里肯,连连逼问她怎么会被人绑架,到底惹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席闻誉一心担心闻人弒的情况,不想跟父母解释,可他们偏偏不依不饶的缠着她说清楚。
席闻誉完全找不到脱身的机会。
总算敷衍父母过去,她正想趁着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哪里知道,席母居然过来陪她一起睡,把席闻誉给急死了。
她打闻人弒的电话完全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打不通,她还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肖鹰抓了她,让他去杀人,他还真敢,也不怕明天被警方通缉,她现在就想告诉他一句话,快跑吧,闻人弒,逃到国外去也好,千万千万别回来,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永远见不着他,她也要他平安就够了。
她再也经受不起像苏锦凉那般的突然逝世了,闻人弒要是出事了,她觉得她不疯也怕会陪他一起死!
说她偏执,疯狂也好,席闻誉的想法便是如此简单而已。
第198章 娶我?()
没得知闻人弒是否安然,席闻誉一晚上安宁不得,不过在席母面前她不敢露出过多的情绪来,就怕被看穿了看她看的更牢了。
她躺在床上不敢随意翻身,佯装熟睡。
席母本想找她谈贴心话,可被她一句太困想休息打发了。
席母顿时无法说什么。
席闻誉背对着席母侧身躺着,手里的手机不曾离手过,一遍又遍给闻人弒的手机发短信,可都没讯息,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令人着急。
约莫过了半小时,她倾听着席母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小心的闭住了气,轻轻下了床。
席母浑然未觉,她窃喜不已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衣也来不及套上,穿着睡衣便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了。
外面天寒地冻,她拦了一辆车子便往闻人弒的家赶去,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好,想来他要是没事一定会回家,而要是他没回来,那就一定出事了。
……。
肖鹰废了一只手,能力大不如前,他捂着受伤的脚,看着眼前利用反追踪技术找到他的闻人弒,满目狰狞之色,“我倒真是小瞧了你。”
闻人弒冷道:“你似乎忘记了我原本是从哪里出来的,你的疑心过重,不信任任何一人,所以我推测出你一定会在附近观望着我,不论成功与否,你已经随时做好杀了席闻誉的准备。”
肖鹰阴恻恻的看着他,不无讽刺道:“你的脑子倒是很好使,不过别得意,我已经发出指令你的女人必死无疑。”
闻人弒不由嗤笑一声道:“哦,真的吗?你不打算打个电话问问那边人还在不在?”
闻人弒其实也不知秦斫有没把人给救走,但是这一刻他选择相信薄少恒的能力一回。
“你什么意思?”
肖鹰心里突然冒出不祥的预感,他拨打了一遍了两个手下的手机,响了一会没人接,他正打算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总算接起了,是其中一个叫卢三的人,“人处理掉了没?”
“大……大哥,已经全权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他的声调虽然故作平静但还是被肖鹰这等老奸巨猾的狐狸听出异常来。
他二话不说,阴沉着脸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远远朝闻人弒这边甩过来,然后猛然开了一枪,闻人弒早有所防备,就地滚一圈躲入了旁边的一个小木箱后面,他腿不利索,身手却极好,也飞快的朝要逃跑的肖鹰开了枪。
肖鹰一个翻身躲入前面柱子后面,两人当下便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声音响动,在夜色里尤为刺耳,还好这里是废弃的码头,鲜少有人来走动,两人这次肆无忌惮。
肖鹰由于用不善用枪的左开枪,子弹试了准头,很多都没打中,反观闻人弒的枪法却极为霸道凌厉,即使脱离了部队这么多年,他的枪法跟武技一直都没荒废掉。
肖鹰躲在那儿进退不得,恨恨的骂娘,正算计着怎么全身而退,突然在他左侧方向射过来一股强烈的白炽灯,紧接着是砰砰砰连续不断连绵响彻的枪击,像是雨点般砸下,肖鹰狼狈躲避不及。
而那边闻人弒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开枪射击了,来人完全不管是谁,似乎一味的想将他们从躲藏的地方驱赶出来。
闻人弒目测下对方来人,发现最起码有六个以上,硬拼完全没胜算,这一刻完全顾及不上肖鹰了,他当即准备撤离,朝薄弱的地方开始突围。
不过,令他着实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暗处也还布置了人手,枪林弹雨下,他避无可避的两处地方受伤,不过还好一处是子弹擦伤,一处子弹则是被他外衣口袋里的一块手表给挡下,那是席闻誉前些天送给他的谢礼,他都没来得及用,只是放在口袋里,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一次。
对方显然没有要他命的打算想活捉,朝他们开枪的部位都不是致命之地。
举目皆是敌,闻人弒完全突破不出去,心里着急万分,却不敢表露出来。
他不能死在这里或者被抓走,否则的话,席闻誉那丫头怕是会发疯发狂吧。
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算对席闻誉的性格有所了解,因而非常肯定席闻誉是个偏激到极致的小丫头,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闻人弒正犯愁,没想到救星便来了,有人在暗中利用镜子的光照给他指路引导,起初他也没发现,但那光线晃动的太过异常了,他想不注意都难。
肖鹰怕也知道被人抓住了绝对没好下场,所以十分拼命的跟那伙人在战斗着,闻人弒也象征性的开了几枪,然后慢慢的从战斗圈一点点朝一个小角落撤离。
那里,秦斫带着人眼见闻人弒来了,里面命人给他做掩护,然后俐落的开始撤离,俨然训练有素。
闻人弒不认识秦斫,但一下子便猜出来道:“你是薄少恒的人!”
秦斫点头睨了他一眼,也不废话,直接道:“席小姐已经救回家去了,车子停在后面,我的人只能坚持三分钟了,你走吧。”
闻人弒皱了皱眉,看了眼他带来的人,确定他们有后路逃脱,当机立断的拿了钥匙冲上车。
一直隐秘在暗处车内的唐吾远远看到闻人弒开车逃脱,拧了拧眉,拿出电话拨给了何姒,“夫人,跑掉了一个,闻人弒逃了,秦斫插的手!”
“知道了,由着他去吧,他既然还铁了心要帮他,那么这摊子的后果让他自己去处理,我倒要看看在父母跟战友之间,他会选择谁,把消息透露出去。”
何姒的声音透过手机遥遥传来,一贯的清冷中带着高贵的睥睨之势。
“明白,夫人!”
唐吾面无表情的应下,神情乃至语气都流露出恭敬。
回到家中的那刻,闻人弒感觉整个人虚脱了,他脱去满是血污的外衣,朝楼上走去。今天经历的一切比之以前野战部队作战真实激烈多了,命都差点交代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闻人弒脑子过滤了一遍,只想到一个可能,怕就是傅家吧,也只有傅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b市动用这么大量的军火武器,还真够肆无忌惮的。
不过说来也是,傅家掌握世界过半的军火,政府明面上哪里真敢得罪这么一个强大的家族,怕也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又或者以黑道厮杀的理由将黑道给清理一边。
“呜呜,你总算回来了!”
闻人弒刚走到一半,却没想到漆黑的楼上猛然飞扑下来一个身影,把他吓了一跳不说,这一扑更是险些将他扑滚下楼梯。
他瞠目结舌道:“你怎么在这里?”
秦斫不是说将她送回家去了。
席闻誉满脸泪痕,一边的高肿着,面容倒显得有些丑陋的难堪,发丝凌乱,衣物也是,里面是睡衣睡裤,外面就套了一件羽绒衣,她哽咽道:“我担心你,偷跑出来的。”
她双眼含泪,眼睛水汪汪的,像小狗的眼神一般看着他。
闻人弒叹了声,摸了下她高肿的那边脸道:“疼吗?”
“疼,疼死了!你心疼吗?”
肖鹰打她的时候,席母给她上药的时候,席闻誉一心担心着他,根本没觉得多少疼,此刻看到他安然出现在她面前,所有委屈和疼痛仿佛都倾巢而出了,让她忍不住的一吐而快。
“傻瓜!真拿你没办法,走吧,我给你去上药!”
闻人弒眼眸里的冰冻点降低了不少,语气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来的温柔。
席闻誉跟在他后面牵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