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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晗作为对研习的绝对拥护者,自然没理由反对研晟来夺回公司,相反,他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会帮助研晟,甚至希望把自己手上的股份转送给研晟。
研晟对于他的赞同并不吃惊,但震惊于他转让股权似乎有想离开公司的想法。
研晟不由问道:“张大哥,公司是你和姐姐的心血,它并不只归我姐姐所有,你付出的更多不是吗?怎么能说放手便放手呢。”
张晗一笑,拍了拍研晟的肩膀道:“正因为是我们的心血所以交到你手里我也算彻底放心了,这些年来跟你姐姐拼搏,我也累了,或许是时候休息一下,想想自己的将来了。”
住院养伤的时间里,少了忙碌多了许多闲暇的时间,让张晗想通了不少事情,曾今的研习他没抓住,现在的席闻鸦也已然是跟他失之交臂的人,他终归不过是她们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他不该强求什么,这个世间,若他们之间真有缘分也不会就此错过,况且,他也明显感觉到席闻鸦不似以前那般对他热切,两人有了隔膜,见面也尴尬。
——待——---——_____
柳善容到了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全身无力。
何姒微微扬起眼角看她,淡淡道:“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去。”
她说的清淡极了,像是风一般吹过便了无痕。
柳善容皱了皱眉,听得只觉满是敷衍,但也无奈。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因而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来时,还含着期待,现在已经让她彻底死心了。
“唐吾,你送送薄夫人!”
“不必了!”
柳善容清冷的拒绝了,可唐吾却依旧面带微笑的上前,领着她一路走出咖啡厅,他给柳善容开了门,柳善容一步步走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大,却没有什么温度,照在身上没有丝毫的暖意。
停靠在停车场的司机眼看她出来了,顿时开了车过来接人。
而就在此时,砰的一声枪响!惊天动地!
柳善容的头还保持着一个迎接暖阳的姿态,双眸中的几许茫然和痛心都还未来得及褪去,她的胸口部位便流出一股股嫣红到刺目的血液。
她只听得旁边许许多多的惊呼声,还有司机的大叫,凌乱的脚步声,许多女人的尖叫,一切,一切都慢慢的离她遥远起来,她沉重的闭了眼,倒在了地上……。
刚回转了身的唐吾当即眼神如刀朝开枪的发源地看去——
哪怕是何姒也从咖啡厅跑了出来,入目的猩红将她的双目都染红了,她的神情那一刻流窜诸多情绪!
闻人弒一招得手便转身跑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必须尽快找到肖鹰的所在才行,不是他不相信薄少恒,而是肖鹰太过狡猾了,他必须亲自把这个人给解决了,要不然这就是一条埋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能给他带来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只因唐吾将柳善容送出门,他错把何姒认成了柳善容,而柳善容他也没见过,哪里知道她是薄少恒的母亲!
冥冥中仿佛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的父母将傅家家主废成了植物人,何姒因而杀了他的父母,薄少恒救了他的命,他又再起举枪“误杀”了柳善容!这一切仿若一出精彩华丽的戏幕,令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
到底是命数还是结下的恶果,只有天知晓!
人生的神奇就在于你永远不会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生是死,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下班时间,席闻鸦去医院面见了张晗,有工作上的事宜也有私人探望的成分,两人相见都难免有些尴尬,张晗说了很多抱歉的话,席闻鸦也无法做到心无芥蒂,不是因为差点强暴她成功,而是,她总算认清了张晗心里确有研习,这让她觉得心中微微有些不适应感。
这次的事,听闻是魏苏搞出的鬼,但席闻鸦怎么都觉得像是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不是安粱,怕就是薄练臣,不管是谁,总之都是针对她而来,既然他们出了招,她也没有不奉还的道理。
她待了没一会,瑜美人突来慰问了,她的消息倒是灵通,第一时间便赶来了,不过她问张晗怎么伤的,张晗没敢说是强暴席闻鸦未遂被人打的,这话题也尴尬。
正巧在医院,席闻鸦准备去安粱那里看看,她记得今天好像是她出院回家修养的日子。
不过还没等她上去,在等电梯之时,她倒是遇到了似乎有急事匆匆下来的薄练臣,他拿着手机说着什么,面无表情,看到她脸色倒是变了一下,目光充满意味深长的探究。
席闻鸦也朝他流露出颇具深意的笑意,与他擦肩而过进入电梯。
到了安粱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她倒是听到里面传来魏苏的声音,他倒是准时,每天都来给安粱汇报工作。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例外,魏苏没跟安粱汇报事情,倒是难得跟她闲聊一些事情,房间内安母不在,想来应该是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席闻鸦站在微微开了一线的门边没进去,只是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望去。
安粱的气色比之最初的好多了,但看上去也还是有些不济,看样子又是流产又是自杀将她的身子折腾的够呛,预计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得以调整回来。
“这么说,张晗住了院,公司里暂时没人跟我们作对了!”
安粱边整理衣物边说。
魏苏在一旁扶了扶眼镜框,笑道:“这是个好机会,少了他的阻碍,黄山那块地我想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拿下。”
“这事你看着办,最好尽快拿下,迟则生变!”
第202章()
事情发展的简直超出人的想象!
不过他还真没料到柳善容跟何姒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在那一天还巧好见了面,这怕是谁也始料未及的事情。
当日,他是看过何姒的照片的,因而才会在人一出现的时候就找准时机果断开枪,虽被肖鹰胁迫,但真让他杀一个女人还是下不了狠手,因而子弹射出的时候下意识偏移了心脏几分。
他非常想报父母的仇,但是也不想自己沦为别人的工具,成为一个杀人魔。
误伤了薄少恒的母亲,闻人弒不知道薄少恒到底作何感想,他的心情却很是忐忑,深深的愧疚和不安如阴霾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早已不将那人当成兄弟,但在一刻,却依旧有种对不起他,想要跟他说声抱歉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疯了吧,薄少恒当年如此对待他,他竟然还能生出对兄弟才有的愧疚情感,这一刻竟然还想着薄少恒若是知道他干的,不知道会如何看待自己,不,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要知道当日他可是打了一通电话给薄少恒让他帮忙解救席闻誉的。
凭借薄少恒的势力跟头脑不可能不知道那天之事是他干的,但是既然知道,为何过了几天他却迟迟不曾有所动作。
就连警方那边调查也没见怀疑到他的头上一分?闻人弒有些想不通,薄少恒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着实太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就如当年的事情,他现如今依旧想不通薄少恒为何突然要置他于死地!这个答案他追寻了这么多年依旧无果,只因薄少恒沉默以对,而他又追查不出什么来。
闻人弒深深痛恨这种不知道的无力感,总觉得里面埋藏着什么。
现在想想,当年,他也不是没相信过薄少恒,而更是因为太过信任了而以致心灰意冷到麻木,他给过薄少恒解释的机会,可是他太过狠绝了,打碎了他心底里最珍贵的兄弟情!
就因为把薄少恒当成亲兄弟般看待,所以他也才无法做到毫无芥蒂的原谅,他还欠缺一个答案。
陆陆续续抽完几根烟,闻人弒再也坐不住,拿了外套穿上便走出去。
薄少恒可以做到淡定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他不能,他没那么好的耐心等。
闻人弒买了花跟水果去了柳善容所在的医院,他心里有很多困惑,需要人解答,比如说柳善容跟何姒是什么关系?而薄家在当年的事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薄少恒不告发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病房里,薄安回家拿东西去了,只有一名护理陪在柳善容身边照顾她服药。
闻人弒敲了门进去,柳善容看到他,微有诧异:“你是?”
“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闻人弒脸色沉寂,算不上太过冰冷,但说不上温软。
真正见到柳善容,闻人弒才觉得柳善容跟何姒虽说相像,但眉宇间还是有些不同的。
柳善容不明他来意,但看他带着鲜花和水果也不像是凶恶之人,便跟旁边护理打了声招呼,让她出去,继而邀请闻人弒坐下。
闻人弒放下花篮跟水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满脸疑惑的柳善容缓缓自我介绍道:“我姓闻人,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下夫人。”
“闻人?你这姓氏我感觉在哪里听到过。”
柳善容一下子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谁提起过这个姓氏。
闻人弒轻笑一声,淡淡道:“您确实应该听到过,我父亲当年跟您的丈夫也曾在同一个军区里呆过。”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闻人延的孩子!”柳善容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
闻人弒点了点头。
柳善容看着他道:“难怪看着你也有些面熟,跟你父亲倒是相像。”
闻人弒虽然柳善容没见过,但闻人延跟薄安的照片柳善容却是见过的。
谈论到闻人延,尽管闻人弒表现镇定但还是有些许的眼神波动,他不愿再谈论父母的话题,而是直接开口道:“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下夫人的。”
“什么事?”
柳善容倒真好奇,自己能知晓些什么东西让他感兴趣不去问薄安或者薄少恒反而来问她。
“当年我父母身亡消息似乎是从薄家第一时间传出来的,我想知道,薄家有没参与当年的事件之中去。”
柳善容和何姒的血缘关系,容不得闻人弒不怀疑,当年何姒是主谋,那么薄家是否是帮凶?他一定查出个结果来。
闻人弒的眼神微藏凌厉的暗芒,带着浓郁的探究。
“当年的事件?什么事情?”
柳善容听的微有不解,闻人弒父母去世的消息她当年确实听薄安说过,但是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吗?而他这是在怀疑薄家什么吗?
“您真不知道,当年我父母不是为国捐躯,而是被人谋杀的……”
闻人弒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柳善容不放,观察着她的每一分表现,柳善容神色变色,瞠目诧然道:“谋杀,怎么可能?”
“你可知道杀害了他们的人是谁吗?”
“是谁?”柳善容好奇一问,心头微乱,觉得太过于惊骇了。
“是军队里传出的密令!”
柳善容目光一下子收缩,下意识心惊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薄家到底跟我父母的死有没关系?”
闻人弒眼神犀利如刀剑,迫人不敢直视。
柳善容还没想明白他话里的种种意思,又被他这一问惊住了,“你怀疑薄家?”
柳善容的反映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闻人弒盯了她几瞬,眯了眯眼继续道:“当年还有一个罪魁祸首,那人长了跟夫人一般无二的脸,她是元凶,那么,薄家难道不是帮凶。”
柳善容脸色一下子有些煞白,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何姒是杀害闻人延夫妇的主谋?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哪怕她再觉得姐姐冷血无情了些,但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下意识想否定,咽喉里想吐出反驳来却仿佛一下子被人掐住了脖颈,吐不出气来,直勾勾看了闻人弒几秒,确认他脸上跟眼里的神色并无半分玩笑或者作假,她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根本毫无凭据。”
柳善容也算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人,虽说对闻人弒的有些话有些震骇,但也不至于到让她一下子失了主见,不知所然的地步。
“凭据?我若有凭据定然不会坐在这里询问夫人您了。”
闻人弒本以为柳善容能知晓一些事情,但不知道是她真不知道还是演戏太过逼真了,让他看不出异常来。
柳善容皱了皱眉道;“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你父母是因公殉职的,怎么可能是被人杀害?更不论怀疑到薄家的头上。” 柳善容显然有些懂了怒气,脸上神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