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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苏锦凉为她再倒了一杯,再次亲手喂入她口中,喝完水,她的嘴角残留着一滴水珠,苏锦凉看着拿来了纸巾帮她擦拭,席闻鸦没躲开,任由他温柔的帮自己擦去水渍。
她清眸微微闪了下,有些迟疑道:“你有没受伤?”
苏锦凉擦拭的动作未滞,叹息了下,盯着席闻鸦语气失落道:“鸦儿,救你的人不是我!”
席闻鸦神色一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唇线微咬,“不是你?”
苏锦凉点了下头,苦笑了下低头道:“警方说那个人姓薄。”
薄!
席闻鸦心重重跳了下,不可制止的手脚有些发冷,脑海里几乎一下子浮现男人冷然俊美的侧脸,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犹如风中的小草颤抖着,“他……救了我?”
是他,怎么是他,他……。
她眼睫颤动的厉害,眼底隐隐有脆弱而茫然的神色浮现。
苏锦凉心沉了沉,看着反常的席闻鸦,淡淡道:“警方是这么说的。”
“他在哪里?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他将自己从地狱般的火场救回,那么他人呢?他人在哪里?
席闻鸦突然萌起一股冲动,慌乱而急切的紧紧抓着苏锦凉的手臂,双目里满是惊惧。
苏锦凉一看便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顿时沉然道:“鸦儿,你别乱想,他没事,他没事的。”
他不断拍着席闻鸦的肩膀安抚着,席闻鸦头脑清醒下来,看着他的眼,反反复复的确认:“他没事,真的没事?”
苏锦凉点头再点头向她保证,虽然他也不太清楚那位薄先生的情况,但既然还能将席闻鸦送到医院,那么应该是没大碍。
席闻鸦看着他肯定的神色,终于神色不再那么慌张起来,但是低垂的眸底依旧难掩的复杂情绪。
他没事,他没事,可为何她还是觉得心痛的想哭,这股情绪不像是感动也不像是激动,而是莫名觉得心酸!
他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自己?
她不敢往下去想,然而脑子里这个问题像是滋生的藤蔓紧紧盘踞在她心头缠着她呼吸困难,紧紧压迫着她的神经。
“鸦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苏锦凉看着神色呆呆的席闻鸦有些心惊,扶着她双肩不断喊她。
席闻鸦双眼茫茫然,直到——
薄少恒豁然推开了门出现在两人面前,她的眼眸看着他眨了下,便不再动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精致的脸庞,纱布吊起的手臂。
看着她的反应,苏锦凉的心一下子掉入了谷底,无尽的悲凉将他淹没,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这场爱情的博弈里,他早已输了,输的惨烈,鸦儿再也不是鸦儿了,她变了……。她早已不是以前爱粘着他,爱对他脸红、害羞的那个女子了。
她的心神,她的目光,她的心已经被另外一人占去,早已无他的栖息之地。
他站起身走过薄少恒身边,双拳紧握,纵使再不甘,他也明白,眼前的人为了席闻鸦不惜罔顾性命,他比自己占尽了先机,他以他独有的霸道强行走入了席闻鸦的心里,席闻鸦即使不爱他,可,这辈子也不可能忘怀他。
他在她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抹不去,杀不掉。
他步子沉重的来,亦沉重的走了。
薄少恒狭眸微眯,看着床上怔怔望着自己的女人,心情愉悦,他喜欢她旁若无人静静看着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只有自己才能在她眼里留下印记。
他朝她走近,坐在她身边,左手温柔的环住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拥抱,深深嗅闻她的发丝,这一刻,他是如此清楚的感受到她还好好活着,活在他的身边,跟他呼吸的同一片空气。
“你活着真好,真好……。”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轻轻叹息。
席闻鸦眼睛眨了又眨,眼里有光泽的东西涌动,她唇瓣开开合合数次,才得以艰难开口:“为什么要救我?”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能让他不顾生命也要救自己的原因,她想不明白。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温柔,如此温柔的令人难以抗拒……
上世的经历使得她对火有天生的恐惧,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罔顾性命的去救自己,为了自己奔赴地狱!
她觉得心酸,心痛,心仿佛不是自己的,一丝一毫的情绪都随着他的温柔在起伏。
她发觉,他真的是温柔到残忍,竟然以这么卑鄙却又光明正大的方式如此轻易的掌控了她的心。
------题外话------
等下还有二更,不过估计要到半夜了,亲们别等,明天看吧~
第七十章 以身相许(迟来的二更)()
她无法承认这是心动,只是知道从今往后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已然成为了一个极为特殊特别的存在。
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将他推拒在外,再也无法横眸冷对坦然的面对他,她和他之间冥冥中已然多了股无形的东西将他们牵引在一起,不是恩情,而是另一种令她觉得难以承受的东西。
“想救便救了,这难道还需要理由不成?若你真想要一个理由,好,我给你,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受伤不许让自己陷入险境,好好活着,活在我的身边,好吗?”
他用极为轻柔的嗓音伏在她耳畔诉说,席闻鸦沉默着,眼睛望着前方,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答好,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她间接默认了他追求自己的举动?
她不傻,不是不懂他的意思,而是不想懂得,爱,太过沉重,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去承受他的爱!
他却一遍又一遍温柔至极不甚其烦的在问着:“好不好,好不好,……席闻鸦……”
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呼唤而出,竟带着说不出的缠绵婉转,充满缱倦的味道,如同美酒般令人沉醉。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好吗?她闭了闭眼,心颤抖的厉害,“谢谢你,谢谢,可是……”
她只能说谢谢而已,他们之间只能仅此而已。
一声谢谢让薄少恒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她的话还未完,但是他还是懂得了,他眸色一下暗沉下来,有难掩的思绪在流转着,他不喜欢她的逃避,一点也不喜欢,他无法明白她对自己的抗拒为何?更加无法看懂她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她令他感觉像是抓住了一团烟雾,只是触手而过了下便消散在他的手心里。
女人,你究竟在怕些什么?
他感到挫败,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倏然放开了她,食指勾住她的下颚,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深黑的双眸像是一对耀眼的黑曜石,“不用谁谢谢,我并不需要,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若真要谢我,那么……”
席闻鸦眼皮跳动了下,连带着心也跟着他断然滞了滞的语音狂跳起来。
她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颊,削薄的唇线紧紧贴着自己的红唇轻若不可闻的说了声:“以身相许吧。”
似玩笑却又如此的郑重其事!
以身相许吧……
席闻鸦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破裂开了,许多被她牢牢封住的东西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她开始慌乱无措起来,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闪躲薄少恒炽热而充满柔情的目光。
为什么要逼她,她坚守着自己脆弱不堪的心房,守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步步艰辛,已是如此的困难,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攻破她的防线,让她一再不知所措,他们这样不好吗?
“鸦鸦,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怕什么,不许再躲了,别躲了好吗?”
他霸道的勾着她的下颚不许她躲避,不许她逃避,他无法让自己再次经受等待她苏醒一般的折磨,他是如此的想要她,想要守护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她总是令他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对待她。
“我……”席闻鸦平日的淡定从容,镇定自若在他这里像是失去了魔力一般,被他逼得几乎难以坚守住自己高高筑起的城墙,她神色间充满了脆弱疲惫,语气近乎恳求道:“别逼我好吗?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举起两只手堵住双耳,情绪几欲频临崩溃。
薄少恒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女子脆弱的神情,眼里众多情绪一一划过,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他重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安抚道:“好,我不逼你,但是,给我为你遮风挡雨,披荆斩棘的权力,我会站在你的身前保护你,虽然那样我看不到你,但是你若哪天伸出手了,我一旦抓住了便绝不对轻易放手,你要懂得,我在等你跟我比肩而立!”
等待是个多长的时间,他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能够为她等待多久,但是他不是个轻易会放弃的人,纵使千般计谋,他会将她一步步引诱进自己的怀里,将她带入自己的生命中来。
他相信,自己会成为她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这霸道的誓言令人听了感觉呼吸都窒息,连给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席闻鸦眼皮垂了垂,伏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眼睛有些酸涩。
男人的肩膀是那么的坚实和宽厚,仿佛真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来,令人有奇异安定下来的力量,她贪婪的闻着他的气息,却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再欠他任何人情了,自己还不起!
席闻鸦是在薄少恒的怀中睡去的,她虽然睡着了,可眉眼间依旧带着对他的疏离之意,薄少恒摸了摸她的发丝将她放置躺下,目光充满爱怜,“傻瓜,你何时才能正视你自己的心呢?”
明明对我是这般的无法抗拒,却依旧固执的想要推开我,与我撇清关系,到底是我太过不堪不值得拥有你?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太过不堪?
他陪着她静静坐了会,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接起却没说话。
对方也没等他说话,先开了口:“boss,您昨晚受伤了?”
薄少恒淡淡道:“没什么事,只是小伤而已,你那边事情办好了没?”
秦斫呼吸似有松懈下来,语气冷沉道:“办好了,后续唐笑在处理。”
“恩,好,去查查昨晚在南复路的哪路人马,赶在警方之前灭了他们的老巢,我要他们从此在b市消失灭迹。”
他眉目犀利,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陡然出鞘,语音透着无情的狠辣。
“好的,boss。”
秦斫声音冷清,磁性十足。
薄少恒挂断电话收线,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席闻鸦缓缓走出了病房。
……。
席闻鸦午时醒来一次,那会薄少恒并不在了,护士给她喂了点清淡的营养粥,她没坐多久再次睡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暮色西沉,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绚丽晚霞的映照下,病房内空空如也,不见任何人。
她起身下床想要去洗手间,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中午好歹有护士帮忙,此刻她只能依附着病房内的家具前行,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虚弱,虚弱到一阵风都能吹倒。
她刚走着,门突然被人打开了,章珂看到她下床,顿时怪叫了一声,放下东西便跑过来扶她,“鸦鸦,你怎么起来了?”
席闻鸦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看她样子,似乎刚刚赶过来。
“你出事了,我能不来吗?你这个坏丫头存心让人担心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受伤。”
章珂说着眼眶有些红。
席闻鸦眨了眨眼,突然问道:“是你哥……让你来的。”
章珂这会摇了摇头有些惊愕道:“我哥也在这儿吗?”
昨晚她也接到了同样的短信,几乎放下手里的事情便往南复路赶去了,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没找到人也心急的不行,直接报了警,在警局几乎待了一夜一天,等的她心都凉了,才有消息传来,她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过来了。
想到薄少恒,席闻鸦手微不可觉的轻颤了下,叹息了声说道:“是他救了我。”
“哦,原来这样,看样子我哥也接到同样的短信了。”
章珂有些庆幸的舒了口气。
席闻鸦看着她道:“短信?什么短信!”
“就是从你手机上发给我们的求救短信。”
章珂说着将手机拿出来翻出短信给她看,“诺,就是这条。”
席闻鸦看着上面的号码和时间,回想了昨晚的情况,那会她手机并不在身边,谁给他们发的短信?
她皱眉想了下,蓦然想起一个人来,抓着章珂的手便问道:“昨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