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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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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满心忐忑地过去温茹旁边。

    汪氏先仔细打量了一阵展宁,心中既狐疑又忐忑,继而有些歉意地望向温茹,“老身可否冒昧问夫人一句,这位姑娘,与夫人是什么关系?”

    温茹与展宁今日唱这一出,就是在这等着的。

    汪氏如今撞上门来,两人的戏便得开场唱。

    一露面便惹出诸多风波,展宁带着些怯意地往温茹旁边靠了一靠。温茹赶紧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之后便微微皱了眉,与汪氏道:“这是我去年收的义女阿染,她身子不大好,平日少有在外走动,有些怕生,还请老夫人莫怪。不过老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去年……”汪氏瞧那姑娘,除了那怯怯的神情,与一贯自信耀眼的展宁不同,那眉眼口鼻,那身形,全都活脱脱就是展宁的翻版。再听温茹所说的时间,汪氏当即心里便敲起了小鼓,莫非世间事有这么巧?于是汪氏又问:“老身冒昧再问夫人,阿染姑娘是你如何收下的?”

    汪氏问得太详细,温茹显得有些不太愿意答。

    汪氏瞧出她的犹豫,忙压低声音解释道:“老身自知问得失礼,可夫人或许不知,这位阿染姑娘,与老身的嫡亲孙女阿宁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阿宁福薄,去年夏末的时候,与她哥哥外出时遭了意外,不慎落下悬崖,至今生死未卜。老身也只是抱着一丝奢望,希望她尚在人世……”

    汪氏一番话说得动容,旁边的张氏眼中却已现了泪意。

    温茹听了她们的话,再观她们的神情,原本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秀美的眼中却浮出了愕然之意。

    昌盛长公主在一旁瞧见她神情变化,不由出声问道:“温姑姑,你到底是怎么收下阿染做义女的?”

    温茹看了一会旁边的展宁,又看了一会汪氏和张氏,面带惊讶地道:“我遇上阿染,的确是在去年夏末。她当时落在水边,浑身是伤,我恰巧路过,救下了她。我与仲衡没有女儿,因她乖巧懂事,又忘了前事,便将她收在了身边……那条河的一侧,往上的确是悬崖峭壁……”

    年龄相同,面相生得一模一样,出事的时间地点也对得上。

    事情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汪氏不由伸出手去,握住展宁的手,一脸的慈爱怜惜,“你真是阿宁……老天怜见,让你得遇夫人这样的贵人,这才留住了性命……”

    展宁显得有些无措,想要抽回被汪氏握住的手,却又犹豫,只能求助般地看向温茹。

    “阿染别当心。”温茹安抚似的宽慰了她一句,便与汪氏和张氏道:“骨肉情分难以割舍,两位的心情我很理解,只是就这么断定阿染是贵府的女儿,是否太过武断?而且事情突然,别说阿染忘了前尘旧事,一时难以接受,就是我与仲衡,这一年多年都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也舍不得她。今日时间地点都不恰当,不如劳烦二位缓两日,仔细查清楚事情再做决断?”

    昌盛长公主的一场宴,竟然遇上了这样曲折离奇的事情。

    不管是当事人也好,还是旁观的众人也好,都没能完全消化下来。

    温茹的话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张氏虽然担心展宁,可汪氏同意了温茹的说法,她也不能反对,只担心地望着展宁。

    展宁之前担心张氏的性子藏不住事,在尘埃未落定以前,她并未将展臻的消息告诉张氏。如今瞧见张氏担忧的目光,她只得轻轻与她一笑,示意她莫要担心。

    闹出了这样的意外,温茹夫妇都没有了饮宴的心情,且宴上之人的目光不断落在展宁身上,或品评或探究或揣度,多少让人有些不舒服。于是温茹夫妇只待了一阵,便与昌盛长公主和驸马颜越告辞。

    展宁自然也一同离去。

    三人刚刚出了琼花苑,正要上马车,却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追来。

    “且留一留步。”

    那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展宁与温茹夫妇回过头去,只见一道红色身影如火,急急从门内追了出来。

    而那道火红身影的背后,则是冷着脸紧抿了唇的严豫。

第八十四章() 
心玉公主到梁朝这段日子,对严豫一直穷追猛打不放。

    北漠民风彪悍;梁朝女儿却要内敛沉静许多;心玉公主这般做派;自然很快就声名远扬。燕京的夫人小姐们说起这位公主;都是一脸促狭。

    是以温茹回京时间不长,对这位心玉公主也有所耳闻。

    便是她前日进宫陪皇太后说话的时候;皇太后与她说起这事,还忍不住叹了气。

    “老四的年纪也不小了,别说他前面几个哥哥;就是小他好几岁的老五;也已经娶了正妃。哀家和陛下每次同他说到婚事;他就百般推搪;有时候陛下骂得狠了,他就一言不发任他父皇骂……近日北漠那心玉公主缠得他紧,对方性情虽然彪悍了些,也是北漠出了名的美人,但哀家瞧他,对人家不耐烦得紧……”

    因此见对方和严豫一前一后追来,温茹不由有些纳闷,她与心玉公主从无交情,对方追出来做什么?而且严豫不是对心玉公主避之不及吗?这会怎么主动到一块去了?

    “请问公主有何事?”

    心里疑惑,面子却不能不给。颜仲衡与温茹停住脚步,温茹开口问了话。

    展宁站在温茹身旁,仍是在宴上那副温柔安静的模样,她抬起头来看了心玉公主和严豫一眼,没有出声。

    温茹和颜仲衡两人,在北漠也颇有声名,但心玉公主个性彪悍,对自己不在意的人,一贯懒得理会。所以得温茹问话,她却没有回答,只是将刺啦啦的目光投向了温茹旁边的展宁。她上下打量展宁一阵,之后摸摸下巴微微点头道:“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

    品评完后,她转头望严豫一眼,手里随时带着的马鞭隔空指向展宁,美目轻扬,朗声问道:“严豫,你中意的人就是她,对不对?”

    心玉公主这一句话,犹如巨石投湖,惊起波澜无数。

    温茹和颜仲衡都愣了一愣。

    温茹转眼看了下展宁,目光里带上了些许疑虑。

    “我不认识他……”

    展宁面上尴尬震惊,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位公主总不按常理出牌,真是让人防不慎防。她认颜仲衡和温茹做义父义母的初衷,便是为着自己那点名声打算。这下好,心玉公主这话要传扬开来,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恰巧这时候,严恪与严川兄弟也追了出来。

    之前在宴上,他们俩见温茹三人一离席,心玉公主和严豫便跟了上来,两人心中担心,也跟着出来,这下子正好听见这句话。

    严恪闻言眉头一皱,而严川性子直一些,望向心玉公主的目光立刻不善起来。

    他虽不知展宁这一出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面前这女子到底是不是展宁,但出于本心,他立马出言维护起展宁来。

    “还请公主慎言,梁朝不比北漠,女孩子的清誉,经不得随意败坏。”

    “活生生的人,让那些繁文缛节困着,最是无用。”心玉公主不以为然,轻嗤了一声。见严豫不答话,她又问展宁,“你不认识睿王爷,那她对你有意,你不知道?”

    这话实在问得荒唐,连温茹也听不下去了。温茹正色与心玉公主道:“阿染一直在我身边,近日才返回燕京。她性子沉静懂事,与睿王爷从无来往,公主莫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与阿染还有事,便先告辞。阿染,我们走。”

    温茹带了展宁转身就走,心玉公主还想追上去,严川却往前拦了一步。

    严恪也出了声,“温姑姑乏了要回府,可日后相见的机会还多,公主何必在今日紧追不放?”

    严恪说话之时,目光是看向严豫的。

    严豫之前虽与心玉公主一道追了出来,但一直一言未发,便是心玉公主问他之时,他也只是冷冷看了展宁默然不语。

    此刻见严恪瞧过来,他与严恪目光相会,他冷冷笑了一笑,目光里冷光如雪。接着,他出声与心玉公主道:“我的事情,莫要再随便插手。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给北漠留颜面。”

    说罢,他径自转身,也不理会旁人,便直接离去。

    展宁与温茹知晓,现在这样的局面,多呆一刻多一份麻烦,当即也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驱车离去。

    心玉公主闹了个没劲,一脸僵硬站在原地,站了一阵后,也追着严豫走了。

    严恪摇摇头,转身准备回琼花苑,与昌盛长公主交代一声。

    只剩下严川还是一头雾水,外带几分气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明天我得告假去见一见她!”

    严川心里的打算,是要去靖宁侯府见一见展宁,确定这个阿染姑娘,和她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有着他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

    张氏和汪氏也离了宴,匆匆赶回府。

    汪氏不知道展宁玩的李代桃僵的把戏,想着还是要尽快见见儿子和孙子,把展宁在世这事告诉他们。老夫人心里已经盘算了一遍,本来展宁若是没死,失踪一年,即便回来,名声也毁了。可如今不一样,温茹和颜仲衡的义女,有这一成身份在,不仅于展宁的清誉无损,甚至还是大大的好处。

    她得早些将展宁接回侯府。

    展宁和林相家次子的婚事,得尽快提上日程。林家那孩子出身好又有能耐,这次放出去一段日子,回来必定是要升一升的。且他对展宁一片痴心,竟然还肯为展宁守志。因此这桩婚事只要成了,日后靖宁侯府便多了一大助力。

    相比汪氏的乐观,张氏心里面却是七上八下的。展宁都跟着温茹离开了,汪氏回去,能不能见得到“孙子”的面?还有展宁这孩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竟然也不与她通一通气……

    婆媳两人心情迥异地回了侯府,问了门上,得知大公子早他们一步回了府,便马不停蹄地赶完安澜院。

    到了院里,还没等两人问话,便见展臻坐在院里,正与瑛儿交代着事情。听见两人来的响动,他回过头来,有些诧异:“祖母,母亲,你们不是去赴昌盛长公主的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展宁以前假扮展臻的时候,衣服鞋子上都动了手脚。鞋子内里垫高了些,衣服也是瑛儿特别改动过的,穿上去便写得身量高一些,身板宽厚一些。

    但女子身形与男子总有些差异,以前没有对比不觉得,这一前一后见了,张氏立马察觉到了一些差异。

    做母亲的,与自己的亲生骨肉之间,那种联系是常人不能体会的。

    所以汪氏尚不曾察觉,张氏望着展臻,眼泪却扑索索掉了下来。

    展臻见状立马站起身来,“母亲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宴上出了什么事?”

    汪氏只以为张氏是为展宁的死而复生掉眼泪,她对张氏软弱的性子一贯不太看得上,不由皱眉道:“话都还没说,哭什么?阿宁遇了贵人相助,能活着回来,是天大的好事。眼下先将事情与臻儿说一说,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尽快将阿宁接回府,才是正经。”

    张氏赶紧点头,抬袖抹了眼泪,想将眼泪收回去,可还是泪汪汪的。

    汪氏无奈,也懒得寄望于她,自己亲自开口,同展臻将今日昌盛长公主宴上的事情一一说了来。

    展臻与展宁换回身份之前,早就商议好了许多事情。

    他这会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装得震惊不已,“阿宁没有死?”

    汪氏肯定地道:“虽说她记不得出事以前的事,可那身形相貌,的确是阿宁没有错,出事的时间、地点也吻合得上,我想不大可能认错。”

    展臻一脸严肃,他沉吟一阵,“祖母,那我明日与工部告个假,递个帖子,前往颜府拜会一下,先见一见阿宁再说。”

    汪氏点点头,“也好。只是你们虽是亲兄妹,但眼下她名义上还是颜家的义女,男女有别,你与你母亲一道去比较好。我明日也要去见一见林相夫人,阿宁若是接回来,她和林辉白的亲事,便不能再耽搁了。”

    汪氏只顾着自己心里的盘算,并未注意到,她提起林家婚事的时候,旁边张氏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就是之前止不住的眼泪,也收住了。

    汪氏没瞧见,展臻却瞧见了。

    待送走了汪氏,展臻将院子里的下人遣到一办,只留了瑛儿在门外守着。

    之后,关了门,他掀了袍子先往地上一跪,与张氏道:“儿子该死,迟迟未返,令母亲担心,实属不孝,还请母亲责罚。”

    “你、你……真是臻儿?你真的回来了?”

    张氏伸手摸摸他的脸,又将他上下打量一阵,激动得连话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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