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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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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开!”

    展宁的手腕被紧紧绑住,她拼命挣扎,手腕处的肌肤都被粗糙的绳索磨破了皮,却根本挣不脱分毫。

    那醉汉的手摩挲上她的脸,她厌恶地将脸别向一边,向门口冷眼瞧着的几个黑衣人道:“叫他住手!我要见你们主上。”

    “展家小姐倒有点脾气。不过我劝你省点力气,别这场好戏还没给咱们演完,就一命呜呼了,那晚些在主上那,咱们几个还不好交代。”

    那脸色白得跟厉鬼一样的黑衣人,说话的语调也极为奇怪。

    阴阳怪气不说,还带着股寒恻恻的意味,就似地府里冒出来的勾魂使一样。

    展宁莫名觉得,她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的声音。

    可不待她多想,一道恶心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小脸可真滑,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滑……”

    那醉汉在展宁脸上摸了两把,益发急色,手一下伸向展宁衣襟,猛地一扯,将展宁衣襟撕开来。

    湖水绿的对襟衫子下,是雪白的里衣,以及比衣衫颜色还要白皙一些的娇嫩肌肤。

    展宁只觉心头翻涌起一阵血气,眼前也是阵阵发黑,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克制着没让自己尖叫起来。

    她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不断战栗,左右躲闪的模样显然愉悦了门口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嘿嘿笑了起来,笑声尖利,一下子拨动了展宁即将崩断的神经。

    她总算想起来,这人的声音奇怪在什么地方。

    他之前说话,与刚刚这一笑,是有些许差别的。

    他之前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声音显得那么尖利,让人听出异样来。

    直到这一笑才露了痕迹。

    这个人,说话有一点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她原本是没往那边想,现在却忍不住猜想,对方多半是净过身的人。

    而她也终于想起,之前在路上,这伙人传讯之时的方式,她上一世的确听过!

    那还是跟在严豫身边时侥幸听过的……直属于景帝的皇城司中人传讯的方式!

    展宁脑子里浮现出了她与严恪相识那晚,严恪的马车半路被惊扰,拦路之人,便是皇城司督公魏海。

    当时那位魏督公与她说话,话语中便带了不善,甚至于看她的眼神,也有些阴寒可怖。

    严恪甚至还让她想一想,自己可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魏海。

    她当时尚不知缘由,如今危难时刻,脑子里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冒出了一个大胆且荒谬的想法。

    钱氏幕后之人,莫非不是旁人,而是这位身份特殊的魏督公?

    胸前衣襟被彻底扯破,令人绝望的裂帛之声中,展宁听见自己有几分颤抖的声音,她已经是孤注一掷,拼死一搏,“我要见你们的主上,魏海魏督公!”

    展宁喊出魏海的名字之时,已是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她猜错了幕后之人的身份,那今日只怕在劫难逃。

    幸而她这话一喊出,门口冷眼看戏,无情嘲笑的几人一下子止住了笑。

    瞬间的沉默,与之前的喧闹,这般明显的对比,无疑是在告诉她,她赌对了!

    “我与家兄早就知道,不管是去年夏末那场意外,还是今年家兄遭遇的暗杀,都是魏督公的手笔。今日我即便在这里出了事,冤有头债有主,总会有人为我讨回来!”

    心里其实有些掩不住的慌乱,但展宁仍旧强作镇定,将一段话清晰吐了出来,假装自己与展臻早已知晓魏海的手笔。

    魏海这种人,一辈子做的是刺探人隐秘的勾当,疑心自然比旁人重。

    在他手底下做事,必须打着十二分的小心。

    不能轻易做错事,但更不可以随意越矩。

    展宁便是要借着面前这些人在魏海面前的小心谨慎,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

    那醉汉的两只令人作呕的手在她身上一再肆虐,她身上衣衫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就在那带着刺鼻酒味的热气要洒在她颈项上之时,她终于听到了如同救赎般的声音。

    “把那醉汉带出去,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再把她换个地方关着,待我回禀主上再做决断。”

    展臻和严恪两人得了瑛儿报信之后,细想了一阵,严恪突然起身,将燕京城内地图寻了来,在桌案之上铺开。

    他取了朱笔在博古斋附近一点,问瑛儿道:“你家小姐可是在这里被截走的?”

    瑛儿赶紧点头。

    严恪将地图往旁边的展臻面前稍移了下,用朱笔在地图上圈圈点点了几处,“博古斋所处之地相对热闹,仅有这两条长街外的巷子僻静一些。对方选在这里动手,应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阿宁平日是常去博古斋,还是偶尔?”

    这一次展臻尚未回答,瑛儿已抢先一步道:“小姐以前去博古斋去得勤,可这次从江南回来后,还是头一次去,为的是给颜夫人挑选礼物。”

    严恪闻言眉头拧了下,又问:“那她今日出门,有什么人知晓?”

    瑛儿平日跟着展宁身边,也算是个机灵丫头,脑子转得并不慢,之前展臻与严恪猜测指使之人的话并没有避开她,她对靖宁侯府的情况也非常清楚,如今听严恪这么问,心里哪还有不通透的?

    她将今日与展宁出门前后的事情稍稍想了一想,脸色猛地一变,惊道:“这件事莫非真和二公子、三小姐有关?小姐今日出门,就是对老夫人和夫人,也只说要去颜夫人府上拜访,并没有说要去博古斋挑选礼物。唯有早些离开听雪楼的时候,在路上随口与奴婢说了一说,当时刚巧撞见了三小姐……”

    展臻听得面色冷寒,眉宇间一点阴霾之色闪过。

    严恪眉头拧得更紧,他就手中朱笔在纸上又划了几道路线,“阿宁被掳走的这个地方,周围环境比较复杂。京师城门关卡严禁,他们带着她,应该不会出城。而这附近最容易藏人的地方,是西郊这一带……阿宁是个女孩子,被劫之事不宜张扬,这事不便由官府插手。不过汝阳王府有部分亲兵可调遣,我这就令怀安前去点人前来。不过就算有人手,在偌大的燕京之中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多一些耽搁,阿宁就多一份危险,若是可以从知情之人口中撬出些消息……”

    “劳烦世子带人延出事之地往西郊搜寻,我这边先回府一趟。若问出消息,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世子。”

    严恪话中意思,展臻瞬间便了悟。

    对方劫走展宁的意图不明,一个女孩子,被陌生人劫走,所面临的危险比男人多得多。

    轻则名节受辱,重则性命不保。

    展宁是他珍视的妹妹,他怎能无能到一再令她涉险?

    这一次,他便是强卸了展颉与展欣的骨头,也要将展宁的下落问出来!

    非常时刻,展臻说完话,也不再顾忌虚礼,带了瑛儿就要回靖宁侯府。

    严恪却在他身后的道:“搜寻之事我先吩咐连安去做,我与你一道前去。”

第九十四章() 
汝阳王府不缺兵卫,林辉白也已先一步回相府调人手;眼下当务之急;其实不是调遣人手大海捞针一样地搜寻;而是如何从展颉与展欣口中;尽快将展宁的下落问出来。

    展臻此时心中已然动了狠念,想着哪怕用上些极端手段,也要撬开知情人的嘴,绝不能让展宁出事。

    严恪身为汝阳王世子;身份摆在那;即便这是靖宁侯府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但必要时候;借他压一压场子也是好的。

    所以严恪提出要一同前往之后,展臻并未犹豫,只想了想便答应了。

    路上;展臻与严恪合计了一番;他准备回到侯府后,先从展欣处寻找突破口。

    展颉个性阴沉,不容易撬开嘴。展欣一贯骄矜傲慢,又因着端王严懋那一些看重,近日益发飘飘然,等闲不将人看在眼中。

    展臻和严恪便打算借她这点不知轻重,索性让人假扮劫走展宁的黑衣人,诈一诈展欣。

    到时候只需对展欣道,劫持展宁那伙歹徒半路失了手,被抓了一名同伙,严刑审讯之后,歹徒一口咬死,绑架展宁一事与展欣、展颉有关。

    “这法子其实有些冒险,如果展欣不露破绽,反倒容易打草惊蛇。可眼下非常时刻,也只有兵行险招,阿宁那边只怕由不得耽搁。”展臻心中挂心妹妹安慰,眉宇间一派焦急之色,而焦急之外,又闪过些冷厉,“如果她实在嘴紧,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

    严恪望着他那张与展宁相似的脸庞,想着此时落在歹人手里,不知境况的展宁,心里也觉得沉甸甸的,周围的气氛更似山雨欲来。

    他此刻即是担忧,又有些懊恼,懊恼当初那桩刺杀之后,他为什么对展宁的事没多留意一些,往深处查一查。只因严豫插手,就对展宁生了误会,撒手不管,要不然此刻,他也能多一些线索,不至于毫无头绪。

    但想到严豫,他眼中划过一些挣扎后,立刻与展臻道:“阿宁被劫这事,或许可以向睿王爷处问些消息。阿宁当初假扮你,被刺杀那次,他或许有查到什么线索。”

    提起严豫,莫说严恪不愿展宁继续与他牵扯不清,便是展臻也皱了眉。

    但眼下并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两人最终还是遣了瑛儿,往严豫府上跑一趟,以求能找到些线索。

    从工部到靖宁侯府,路程并不算太长,只是对满心焦灼的两人而言,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回了府,展臻让人将马车停在侧门,与严恪一道从马车上拖了个狼狈不堪的黑衣人,一面往展欣的院子去,一面让人去请汪氏。

    他暂且还不想惊动展云翔和张氏。

    但在汪氏面前,他却要将去年那桩意外背后的东西,掀开来给汪氏瞧一瞧。

    他得让汪氏知道,有人始终想对他和展宁不利。展宁当初瞒着被刺杀的事情不敢吐露,那是怕被验明正身,如今的他可不怕!

    即便前些日子展颉依着端王严懋的帮扶,也入了京师京营,谋了差事,但汪氏仍然把靖宁侯府的希望压在他身上。

    如今在府里处置人,能借汪氏的力更好办。

    展臻与严恪有备而战,却不想尚未到展欣所住的院子,汪氏已带了人先一步寻来,在半道上截住了他们。

    同来的还有展云翔和张氏,甚至于展欣也在。

    张氏一双眼通红,展云翔面带怒色,展欣一脸紧张,却又像要强行压抑。汪氏相较之下情绪最为内敛,但她眉头也是紧紧皱着,一脸阴云。她先扫了眼严恪,对严恪在此有些意外,再看两人带着那黑衣人,更是不解。

    “世子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这又人是什么人?”

    展臻已瞧出府中各人神色不对,心中已有猜想,莫不是府中又出了什么事?他赶紧代严恪回道:“世子来府上,是因为阿宁的缘故。我瞧祖母与父亲、母亲神色不对,可是出了什么事?”

    “因为宁儿的事?”汪氏眼中精光一闪,声音略略高了些,“莫非你们也知道了?”

    汪氏这般反应,无疑彼此说的事,都是同一桩。

    展臻见她目光总在严恪身上流连,知她是因严恪是外人,家事不愿传扬,说话有所顾忌,便道:“若是阿宁的事情,祖母但说无妨。世子知晓此事,也正是为相帮而来。”

    汪氏又看了严恪一眼,这如实才道:“就是在刚才,京兆尹派人来报,说得人报信,有歹人劫持了宁儿,在西郊一处荒宅落脚。你父亲正要带人前去,我也正想通知你,你便回来了。”

    汪氏的消息着实出乎展臻和严恪的预料。

    报信之人是什么人?

    若是局外人?如何得知展宁的身份?

    如果是那伙歹人,何以他们有备而来,成功劫了人,却这么快就透露展宁的下落?

    他们这么做,是在图谋什么?

    展臻和严恪脑子里一瞬间都有无数的猜想冒出来,但两人最终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好的想法。

    “阿宁被劫的时候,林辉白和瑛儿也在场,我与世子是从他们处得的消息。”震惊过后,展臻简单回了汪氏的话。他因汪氏询问的目光又瞥向那名黑衣人,心里头突然灵光闪现,将对方往前一提,“这人便是与林辉白动手被抓住的,只是阿宁也被他们劫走。既然京兆尹传了消息来,那我与父亲即刻便带人前去西郊,至于这个歹人,眼下暂且将他关在柴房,让人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接触,一切等我与父亲回来之后再处置!”

    展臻这几句话说得略大声,他说话之时,视线状似无意地往展欣脸上一瞟。

    果不其然,见展欣脸上露了一丝慌乱,他再转头看严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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