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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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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的皇后娘娘就没那么好命了;那使女一击不中,竟转了方向;手上一挥,将匕首刺向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一介女流,身手不如景帝利落;见匕首刺来;虽也躲了;身旁的婢女还拉了她一把,但那匕首仍刺进了她的胳膊。

    那使女伤了皇后娘娘,丝毫不耽搁,在皇后的惨叫声中一把抽出匕首,又一次朝着皇后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好在这一次,原本离那使女最近的严恪已经赶上前来,飞起一脚踢中那使女的手腕,让她这一刺扑了个空。

    而周围的护卫也纷纷围了上来,刀兵如森,将那使女团团围住,再动弹不得分毫。

    今日一场送别宴,接二连三生出波折,最后还弄了个喋血当场。

    赴宴之人瞧着景帝森寒的脸色,以及皇后娘娘离开时染血的衣衫,全都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就是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心玉公主这下也有点怔住了。

    她之前给展宁下马威,景帝还能看在北漠的面子上和稀泥,可现在她身边的使女竟然行刺景帝,这事要是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包括她在内的北漠使团这一行人,恐怕没办法活着走出燕京。

    心玉公主惊诧不已的这些时间,景帝身边的人已将那使女制服捆了起来。

    端王爷严懋平日素有仁名,这仁德孝义,他素来要做表率的。

    此刻,他义愤填膺站了起来,喝问那使女道:“大胆奴才,竟敢行刺父皇,快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的?”

    那使女咬紧牙关一语不发,只冷冷盯着端王爷。而端王爷的这番问话,也成功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心玉公主身上。

    心玉公主手中尚且握着那柄软剑,之前大家瞧着,都觉得红衣美人舞剑醉人,这会却在心里感慨,这位公主到底是被北漠哀帝宠得昏了头,嚣张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还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被人给陷害了?

    毕竟她是在梁朝的地盘上,放任身边的使女刺杀景帝,这种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做不出来。

    别人的揣测,心玉公主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她这会已经反应了过来,一张脸青了又青,白了又白,脸色难看得跟鬼一样。在她身后的北漠使团诸人,这会也跟她一样,脸色青白交加。再瞧梁朝这方,以景帝为首,到各位皇子公主,再至公卿贵族,脸色全都不善,他们便更有些紧张,生怕下一刻,这种僵持的静默就会被打破,上演不可挽回的剧集。

    沉默一阵后,心玉公主开了口。她先丢了手中软剑,单膝跪地,与景帝陈恳道:“让陛下受惊,心玉难辞其咎,还请陛下相信,此事绝非心玉以及北漠所为,恳请陛下给心玉一个彻查此事的机会,心玉以性命作保证,必定会给陛下、给大梁一个合理的解释!”

    心玉公主话落音下,景帝仍旧目光森寒望着她,没有给出只言片语。

    端王严懋一向惯于揣测景帝心思,见状便冷哼了一声,道:“公主这话,恐怕难以自圆其说!与北漠没有关系?这刺客难道不是公主的使女吗?”

    心玉公主之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没有人和她较真,这一刻她面对严懋的质问,又看了眼地上被制服的使女,眼神不由闪了闪,道:“这使女的确是我身边的人,但并非我从北漠带来,而是来梁朝后无意救下,收在身边的。”

    这一次严懋没开口,大皇子插了一句嘴进来,“新收在身边的人,公主便这般信任,连入宫也带在身边?”

    大皇子乃是皇后所生,母后受了伤,话语中难免带了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是心玉的疏忽,心玉甘愿担责。但不是心玉和北漠所犯之事,心玉绝不承认分毫。”

    心玉公主的辩驳有些苍白无力,只是一身如火的红衣,衬托着如火的星眸,多少为这苍白的辩驳增添了点颜色。

    宴上纷争不断,景帝冷眼瞧了好一阵,目光在那被压制的刺客、心玉公主、端王严懋等人身上绕了一圈,又撇了撇其余的皇子公主,以及公卿大臣,最终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汝阳王。

    “九弟,这事交给你来查,五日之内,朕要一个结果。”

    说完,景帝又朝心玉公主以及北漠使团诸人道:“今日之宴本是为公主及诸位送行,不过眼下出了这事,为了公主及北漠的清白,还请公主及诸位在使馆中暂留几日,等一切水落石出再行定夺。”

    景帝这样的安排,虽没有立刻判定北漠的罪,但也软禁了心玉公主等人。

    而三皇子出头露了脸,景帝却没将差事交给他,也不知是因为更信赖汝阳王,还是前一次江南冒出的案子,到底让有了些芥蒂。

    展宁对景帝的心思摸不透,暗暗却转眼去看了严豫。即便严豫面上如往常般毫无波澜,展宁却打心底怀疑,这事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展宁今日在宴上,已几度看向严豫。

    她的动作虽小心,可在场有两个人却瞧出来了。

    一个是德妃。

    另一个则是严恪。

    德妃前次暗中召见展宁,展宁口口声声对严豫无意,今日却频频看向严豫,这让德妃心里忍不住有些嘀咕,这个看似淡然,实则心眼不简单的侯府嫡女,到底是在与她玩欲擒故纵,还是别有所图?

    严恪是知晓展宁对严豫的抵触的,此刻见她如此,心中虽也有些许不悦,但却不会有如德妃一般的误会。反倒是想起展宁听见七孔玲珑钟时一闪而过的惊诧,以及喝破那刺客动作的及时。他隐约觉得,就今日这事,展宁和严豫之间,隐约有着些什么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德妃和严恪心中各自转着的心思,展宁并不知晓。

    因为景帝在交代了汝阳王彻查此事,又“客气”地软禁了心玉公主及北漠使团诸人以后,便将注意力放回了展宁身上。

    展宁一介弱质女流,论眼力、论对危险的敏锐感,都比不上在场懂武艺之人。

    可来得奇怪,最先喝破那刺客阴谋的,反而是她?

    景帝多疑,不免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发现那使女有问题的?”

    展宁心里叮咚一声。她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这玲珑钟的一点事,于是只有道:“臣女所站的位置凑巧,瞧见那使女袖中有匕首的反光,心里一急,也就胡乱喊出来了。”

    这人长得美,本就要占便宜些,加诸景帝对展臻的观感很好,连带着对展宁也和气几分。加诸展宁方才的一段琴音悦耳,此刻略略低头回话的模样也赏心悦目。所以景帝今晚一肚子的火气,并没有再朝着展宁发出来,反而颔首道:“你倒是个机灵的孩子。今晚你也受了惊吓,这一对七孔白玉钟先赏给你压压惊,晚些朕再命人将别的赏赐送到侯府之上。”

    今晚这样的局面,展宁非但没被殃及,还得了景帝的赞赏与赏赐,便是自己也有些意外。

    她赶紧与景帝谢了恩,又匆匆退回了温茹身边。

    一场宴会至此,断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景帝也明显不悦,简短两句话后,便让众人散了,他返身去瞧受了伤的皇后娘娘。

    原本按照温茹和严恪的盘算,今晚要带展宁去见太后,让展宁先给太后留个好些的印象,严恪才能就两人的婚事徐徐图之,不至于被严豫打得措手不及。

    可眼下出了行刺的事,事情还涉及两国邦交,景帝面上不说,在如何处置心玉公主上,只怕也是有嘀咕的。

    若事情真与心玉公主有关,那一国之君的性命和颜面都不能轻视,必定要给北漠一个好看。

    但两国交战并非儿戏,其中可能涉及的种种利益纷争,对朝中局势的影响,都是难以估算之数。

    这种情况下,恐怕太后得知消息也是心烦的,展宁过去,能不能讨喜不好说,若是惹得太后不欢喜,就有些划不来了。

    宴席散去后,温茹难免有点踟蹰,她本想与严恪打个商量,却不想才往严恪那边走两步,严豫却先她一步唤住了严恪。

    “阿恪留一步,我有话与你讲。”

    温茹这下总不好再过去,便收了步子回到展宁身边。

    但她才转回身,便见一个二十来岁,作宫人打扮的姑娘,领着两个小丫鬟,快步朝她走了来。

    那姑娘温茹认识,正正是皇太后身边服侍的女官,名唤素锦,生得秀丽大方,很得太后喜欢。

    见了温茹,素锦先福身行了一礼。

    温茹赶紧回礼,边问道:“姑娘这会来是做什么?”

    素锦一双眼温润,柔柔看了一眼温茹,又看了看她旁边的展宁,“这就是夫人的义女吧?太后吩咐奴婢来请夫人,道是想夫人了,要您过去说会话,您这位义女,也一并过去。”

第一百零六章() 
御花园中的闹剧,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皇太后所居住的寿康宫的宁和。

    寿康宫里的宫人各自安安静静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展宁与温茹一道,在素锦的带领下,安静地穿过宫中廊道;最终在寿康宫最西面的小佛堂外停了步。

    此时天色已暗;橘黄灯火从佛堂里透出来;洒在青石台阶之上。

    一道传来的,还有朗朗的诵经声。

    那诵经声听不大真切;温茹不由小声问素锦;“太后可是在诵经?是否等一等再通传?”

    “不必。太后吩咐过,夫人来了,只管直接进去;她等着夫人。”素锦与温茹柔柔一笑,摇了摇头。本来只有七八分的秀丽容颜;因这笑笼罩了一层温婉柔光;让人瞧来很是舒服。

    展宁的视线在素锦与温茹身上打了个来回;突然觉得,这两位给人的感觉很是相似。

    太后宠爱温茹,又将素锦收在身边重用,想来是挺喜欢这一类温婉大方的女子。

    在进宫之前,温茹便与展宁说了些太后的喜好,零零种种下来,展宁对太后喜好的女子,大概有了些印象。

    聪慧却不张扬,温婉但不怯弱,懂事而不刻板。

    这样的女子,很适合在宫中生存。

    但平心而论,展宁的性情,与这几点要求并不相符。她知道,自己给人的观感,其实是有些冷清自傲的,而这种冷清自傲,较昌盛长公主或温茹的性情更引人注目,却不如她们容易惹人讨喜。

    因此,在随温茹进入佛堂的短短一段路上,展宁心里有些纠结,是否该尽力敛一敛本身的冷清气质,装得和顺乖巧一些。但皇太后那样的人,只怕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她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会不会适得其反?

    展宁心中思量,步子便放得稍慢了些。温茹也不知是因此觉出了她的担心,还是巧合,她稍稍慢了半步,等展宁跟上来后,小声与她说了一句,“无须担心,你平素如何,今日见了太后,仍是平素的样子就好。”

    景帝和汝阳王都已入中年,皇太后作为两人的生母,年纪自然不算轻。

    不过她出自世家大族,伴随先帝一生,又将亲子扶上帝位,这个梁朝最尊贵的女人,本身相貌秀美,又保养得到不说,通身的气度更是常人拍马也赶不上的。

    展宁见到她的时候,虽然心中早有估量,也还是为她面相的年轻吃了一惊。

    “太后,夫人和靖宁侯府的小姐到了。”

    素锦与太后行礼通报之后,便站到了皇太后的身后伺候。

    温茹与展宁也依礼与皇太后问了安。

    皇太后瞧起来至多不过五十岁,眉眼之中依旧可以瞧出年轻时候的风华,她带笑的目光淡淡扫过温茹与展宁,看似温和可亲,却让人不敢轻视。她先拍了拍身侧的一个座位,与温茹笑道:“阿茹到了,来,坐到我这边来。”

    温茹依言坐了过去。

    之后,皇太后又看了看展宁,面上仍然带着笑,目光里却少了看向温茹时的慈爱,多了些许审视。

    展宁心里有些忐忑,不知皇太后对自己观感如何,面上倒装作一派淡然的模样,浅浅笑着接受皇太后的打量。

    皇太后带笑看了她一阵,终于开了口,却是先问了温茹,“阿茹,这就是你收的义女?瞧起来倒是个聪明的孩子。”

    “聪明的确聪明,还很乖巧贴心。前段日子还费尽心思替我和仲衡寻了一套前朝赵熹的孤本,太后您是没瞧见仲衡那样子,欢喜得饭都顾不上吃,就捧着书看去了。”

    温茹笑了接过话,顺着太后夸了展宁两句。

    “倒也有心。”皇太后点了点头,边让旁边的素锦与展宁看了座。待展宁落座后,她突然问展宁道:“你叫阿宁对吧?听说今日御花园的宴上,你替北漠心玉公主奏了一曲《萧关辞》,这首曲子,女孩子家弹得好的并不多,不如弹给我听听?”

    听太后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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