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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这一天会输得更惨。
至于他在闲暇时总喜欢看着牧南溪发呆这一点; 都被一脸嫌弃的冷荣给在其他人发现前,及时用一巴掌拍醒。
“注意点分寸。”
“你是在嫉妒。”
“我嫉妒你看上了个小矮子?”冷荣不敢置信,“你简直是在开星际玩笑!”
“南溪她不矮。”郁一博一本正经反驳。
“亲起来都能弯得腰疼,还不矮?!”
“一听就知道你体虚; 我可以抱起来亲。而且她还会再长高的。”
“……看起来你是畅想了很多次。可惜了,朋友,你没成功吧。”
胸口突然被扎了一刀的郁一博:“……”这个朋友; 他要不起了; 谁要谁拿走!
当晚; 牧南溪抱着那个充斥着郁一博气息的书包回到家; 偷偷觑着爷爷没注意时; 将书包藏到房间里,才到牧远面前插科打诨,说着今天的趣事。
等到用过晚饭后,她偷偷回房间,将书包打开。
书包里面,郁一博只放了三样东西,一本中高级药剂师的提升书籍,一枚小巧的狐狸头形状的墨绿戒指,还有一个信封。
牧南溪先将书籍和戒指拿出来翻看把玩了一番,书籍都是她最近需要的,那枚狐狸头形状的戒指,更是一眼就能明白他的暗语所指。
狐狸,指的是郁家大部分人都会觉醒的血脉,戒指的幽深墨绿色,则恰与郁一博的眼睛颜色一般无二。
最后,她取出书包中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心跳得飞快。无关爱情,只是小女生在收到情书时的下意识反应。
她也明白,在现如今的星际社会中,其实并没有送情书这种做法。这个世界的人们表达爱意要么见面,要么发讯息、邮件,也只有她才那么另类,总喜欢捧着纸质书翻阅。
没想到现在,郁一博竟然能想到迎合她的喜好,送出情书,阴差阳错下符合了她上一世21世纪时的求爱文化,更让她感觉这封信的心意之重。
她满怀希冀的将拆开信封,抽取信封里的厚厚一摞纸张,展开。
表情由羞涩瞬转疑惑,她纳闷的眨了眨眼:啊,原来不是情书。
牧南溪奇怪的将那摞纸拿近,这些,似乎是郁一博从小到大的年度计划表。
上面详细工整得列举了他今年必须读完的读物,完成的任务,和必须取得的成就,从这些年度计划表中可以看出,他从小就是一个严谨负责、且很有计划性的人。
这些计划表的初始时间是从十三年前,也就是郁一博四岁时开始。
牧南溪一张张翻阅,透过这些纸张,她仿佛能够看到那个时期的小郁一博是怎样的执着和努力。
直到她翻到郁一博七岁时的计划表时,却意外的发现,这张纸与前几张不同。
因为,他在纸张的最下面临时添加了一行——“遇到了喜欢的女孩,想娶她。第一步,今年内说服爸妈搬到爷爷奶奶的小区,离她家近一点,方便追求。”
牧南溪的脸嘭得一下涨红,羞得连眼睛都水润了起来。
她微颤着手,继续往下翻阅,之后的每一年,她都能看到郁一博在很认真的将追求她列入了当年的年度计划。
八岁:“接近她,成为她的好朋友,获得南溪爷爷的好感。”
九岁:“陪她上下学,不让别人欺负她,习惯我在身边。”
……
十一岁:“她要跳级了,带着她的小尾巴弟弟。今年让班主任接收她,和我同班,要做同桌。”
……
十三岁:“她又要跳级了,带着她的小尾巴弟弟。今年和她一起跳。动用关系跳到和她关系好的冷荣、时佳佳班级,还要做同桌。”
……
十六岁:“今年我亚成年了,等她亚成年。”
十七岁:“今年她亚成年了,等一起去首都星上大学后,就表白。”这行字后被重重划掉,续写道,“心慌,计划提前,我要表白!”
“砰”的一声,牧南溪一头钻进被褥里,难为情的恨不得整个人都藏起来。
原来他竟然真的追了她这么久吗?
可是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
本来,她还可以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以她中级药剂师的敏锐感知发誓,她真的不迟钝!但是现在,她突然又不自信起来,莫非她真的是有些迟钝,而不是他隐藏得太好?!
纠结间,手腕上的光脑响起一声脆响,牧南溪从被子里探出头,点开讯息。
郁一博:“早些睡觉,不要乱滚。今天白天忘记告诉你了,那个真人秀我也参加了。时间就在明天,参赛号:YU205204K,等你来看。”
牧南溪大吃一惊,也不顾得去理顺刚才弄乱的的头发,急忙回道:“你不是说,为了你的未来政客生涯不准备参加的吗?”
顿了顿,她又追过去一条:“不对,你既然要参赛,那为什么还要保密,不和大家说?”
郁一博那边回得很快,前后也是两条。
“因为你要参加,我不放心。”
“想先让你看,明天我的比赛只通知了你,你看完以后再轮到他们。”
牧南溪:“……”这小少年撩妹的手段简直666!
但她前世好歹也活了16岁,虽然今生因为一直都被当做孩子般呵护着长大,导致她自我感觉心眼和能力没有得到多大成长,但真让她对一个17岁的少年下嘴,她还是会有那么一丢丢的迟疑。
最重要的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虽然,他现在变得确实很会撩没错。
这一晚,牧南溪翻来覆去,难得的失眠了。
另一边的郁一博,却因为今天终于踏出去了那关键性的一步,如释重负,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里,他似乎又模模糊糊的重新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因为郁妈妈的恶趣味,总是给他买一些或中性、或偏女性化的衣服,因为妈妈也没有做得太过分,让他去穿裙子之类,爸爸和爷爷都睁只眼、闭只眼。
他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四处乱逛,就在那时遭遇了绑架。
哪怕平时再成熟、思考的东西再多,他当时也还是个孩子,虽然面上镇静,但心中早已被恐惧和慌乱充满。
他听着那些绑匪说,要将他卖到偏远星球,卖完之后去哪里玩一大把大的之类,只觉得心底恐惧得无以复加。
按照平时他离家出走的时间来算,当时还不到父母发现他不见的时候;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估计他早就被转移出普兰星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在面对成人和意外时,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弱小,面对强权欺压,他又是多么的无助和无力。
那时的他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关在狭小而漆黑的箱子中,说不出话,动作不了,只能睁大着眼睛注视着周身的黑暗,暗数着时间的逝去。
就在时间越过越久,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关着他的铁箱却突然从上方打开。
他眯着眼睛,逐渐适应头顶刺眼的阳光。
“呀,小哥哥在这里,爷爷快来,我们找到了。”软糯的香甜奶声从头顶响起。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尝尝棉花糖,看看是她的声音甜,还是棉花糖的味道香。
眼帘逐渐掀开,他抬头,就看到了他接下来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景象。
过分灿烂的阳光下,淡紫色卷发的小女孩,鼓着张小巧可爱的包子脸,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迎向他的目光。
那一瞬间,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怔愣的狼狈身影。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太阳。
温暖人心的小太阳。
那时他年纪太小,并不懂情爱,只是因为一份简单的欢喜,就执拗的从此将她加到了自己的年度计划表里,许下了要娶她的宏途伟愿。
直至后来随着时间的迁移,随着他一天天、一年年,越积累越多的喜欢,当初幼时的懵懂无知,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转化为真切的情意。
那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已经爱她到不可自拔,无法代替。
从年幼的懵懂无知,到现在的春心萌动,他生活中的每一处空隙几乎都能找到她的身影。
她俏皮的淡紫发丝,她嫣红的额间美人痣,她软糯的奶音,都充斥着他的每一寸回忆。
梦境快速变换,他看到他们长大了,看到小奶昔她要大家一起参加真人秀了,他如原先那样拒绝了。
只是与他现在的生活轨迹不同的是,梦里的他,是真的没有参加,做了他们五人组唯一的后勤控场。
后来,梦中画面一片混乱,快进到海选结束,大家各自奔赴自己的理想学院。他也一头扎进了政法学院新生开学的两个月封闭学习中。
但等他两个月出来后却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全星际都在关注着她和另一个人的cp,热烈且疯狂。
她的身边出现了新的觊觎者。
那个她在真人秀中遇到的,叫做祈元洲的亚成年。
29。第29章()
祈元洲; 米菈星祁家的未来继承人; 华盟有名的预知和催眠家族; 与华盟军政双方都合作密切。他们的家族虽然武力值不算强悍; 但因为他们的能力; 却是几乎所有家族的座上宾。
他在回顾了近两个月的赛事录频后,敏锐的发现,这个cp并不是粉丝们的臆想,而是那个祈元洲确实想要抢走他守护了很久的宝贝。
梦中的他开始着急; 他来到隔壁学院寻到牧南溪; 向她表白。
梦中的牧南溪表现得与现实中几乎如出一辙,她睁大眼睛,说不可能,说就他平时的表现肯定不是她迟钝; 问他为什么不早说?
他看着她眼底有震惊,有无措,有羞涩。他心中一半失落,一半欣喜; 暗自说服自己:既然奶昔还会对他羞涩,那么就说明他还有希望。
表白的最后,她无措的对他说; 要好好想想。
他点头。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一梦惊醒; 郁一博急促喘息; 揉捏着又开始了固定频率胀痛的太阳穴; 看看时间,此时才凌晨四点。
起身拿起水杯,就着冰凉的温度,郁一博大口灌下,想起梦中的场景,他只觉后背粘腻冰凉一片,一时后怕不已。
梦中,不过只一晚上的时间,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真人秀没有再继续参加,连夜被人办理了转学,就连牧爷爷也被转院转走……一夜之间,所有应该和她联系密切的人,全部没了她的踪迹。
找不到,找不到,他到处都找不到……
那种仿若无根浮萍的恐慌和无助,直到醒来后,他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那是他从小一直守护到大的奶昔,他怎么能够弄丢她……
因为昨晚的失眠,牧南溪早晨难得的起晚了。
洗漱完毕,她刚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餐桌上二哈早已摆好了早餐,正用保温罩保温着,牧爷爷已经端坐在客厅浏览起了新闻。
“爷爷。”牧南溪喜滋滋的上前抱住最近明显精神了不少的老人,扬起幸福的笑。
“嗳,”牧远看着小丫头还像小时候那样喜爱撒娇的模样,无奈的摩挲了两下她的头顶。
思及今天早晨在窗外看到的人影,他想了想还是说:“你和郁家那小子是不是吵架了?”
牧南溪身体一僵,迟疑的抬头,努力掩饰住眼底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引起的便扭和不自在:“爷爷你怎么会这样说?”
但牧爷爷却将她的不自然理解到了别的地方,规劝:“那孩子虽说聪明,但到底还带着些孩子心性,嘴硬心软。你们如果吵架了,也别闹得太狠。”
说完,他看着牧南溪一脸莫名,补充说:“今早五点多,我起床就看到他坐在咱家的门外,身上一层的寒露。二哈说,他从早晨四点多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啊?那……”牧南溪着急的跑到窗前往外望,窗户外却空无一人,“他人呢?”
“走了。我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儿,他问我你是不是还没醒,就回去了。”
“回去了?”牧南溪心绪复杂,略缓了会儿,才想起今天他要参加第二轮海选赛,他昨天还将海选号发给了自己。
只不过她昨晚因为别扭和不知所措,所以一直到临睡前都没答应他是否会去观看。
所以他这是不放心,想来亲自叮嘱她别忘记去看?
一时间牧南溪的面色有些古怪: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竟是个这么较真的人。蓦然间,她昨晚因为失眠而对他生起的怒气,也开始烟消云散。
这样的他,莫名的竟让她觉得有些可爱了呢。
算算时间,她今天起得有些迟,现在他那边直播已经快要开始了。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