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先得巴巴的送到大姑娘院子里去。”
玄苒虽醇厚,可却不傻,脸上的笑一淡,闭唇不在言语。
玄嵋听着,心想冷哼好一个来者不善。
只她原还以为,房姨娘能手段更厉害些,可也不过如此,不冲着她来,反而舍近求远先欺负姐姐去了。
仗着软刀子杀人不疼,就笑里藏刀,让姐姐连逮到她个话柄发作都不行,一不小心,就成了小家子气跟姨娘斤斤计较。
可玄苒好欺负,自己却不跟她一样!
这房姨娘按说也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却连路姨娘都还差的远,显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就扬眉笑着困惑道:“房姨娘是被人欺负了,平日里没吃没喝吗?”
说完,不等房姨娘反应,又自个儿恍然大悟似得‘啊’了一声,“我知道了,房姨娘是也喜欢这什么什么入海汤,想从老夫人手里抢了厨子走!所以才这么跟姐姐说话,是想让姐姐替你去要,对不对?”
“姐姐,也不是什么要了天的大事,等老夫人何时回了府,就帮帮房姨娘说了这话吧!”玄嵋蹭着玄苒,使劲儿说情似得,“你看她多可怜啊,统共这点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不敢想老夫人开口。”
玄苒脸色一缓,瞧着房姨娘气青了的脸色,知道玄嵋这是颠倒是非,替自己出气。
就边点了头,边小声提点一句:“要叫祖母。”
玄嵋含混过去,心里淡淡的。
那是玄苒不知道,若真知道了她前世死后,王府里老夫人的那些子事,这一声祖母,可就不一定叫的出口了。
可眼下她不想纠葛这事,便扭头挂着笑模样,冲房姨娘讨谢。
房姨娘本想着略出下气,谁料,因了玄嵋在这,自己不但半点没讨去好,还给破了一身脏水。
谁想跟老夫人抢人了?如有那机会,让她日日讨好老夫人都还巴不得呢!
心想自己不能再继续跟玄嵋胡搅蛮缠下去了,就直愣愣的直奔了主题。
“方才听二姑娘说的,是有什么事?可是跟那锦云绢有关系的?”
玄嵋没错过房姨娘眼底的期待,心下嗤笑,想着自己就如了她的愿,点头承认,“正是,我听说外府的夫人,送了好看的衣裳料子进府要给我,可老不见夕娟拿回来,就只能自己来要了!”
又惊奇的问:“可房姨娘是怎么知道的,外府夫人也要送了给姨娘你吗?”
房姨娘脸上有点挂不住,强笑着说:“二姑娘可别说这话了,小心惹了大姑娘生气!”
“生气?姐姐生我气了?”
一直静观其变的路姨娘,瞧着房姨娘既然已经先开了这话头,就跟着溜了个逢,“可不是吗,不仅大姑娘要生气,田妈妈也是不让的!”
玄苒经历过方才玄嵋的心声,这会儿本就敏感些,心里一急立时就要反驳了。
还没张开口,手背上忽然被一只软软的小手给按住,制止了她。
“两位姨娘,食不言寝不语,虽说房姨娘用过膳了,可还是该注意些。”田妈妈适时的开口,挡了一句。
可路姨娘往常就不如何怕她,何况这次铁打了心思,要玄嵋落个刁蛮任性不懂规矩的名头。
更是直接抢白道:“我虽知道二姑娘年幼,可田妈妈是王爷用心留在正院里的老人了,怎也这不管不顾的,只是纵着主子不学好呢?”
田妈妈闻言,心里一堵,面上却沉稳依旧,“姨娘教训的是,小的回头会协助大姑娘,好好教教二姑娘的。”
路姨娘才不吃她这一套,脸上沉了沉。
“我虽多嘴,可也不能看了二姑娘走了偏路!”
这就是诚心要逼着田妈妈,借着愧对王爷之托,当场发落教训了玄嵋才行。
田妈妈静了片刻,忽而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帮她拿把椅子来,然后坐了半个身子。
她肃着脸,说:“二姑娘得罪了,小的受王爷之托,暂时看顾着两位姑娘,既然今日二姑娘这么说了,小的就要替王爷好好问上一问了。”
玄嵋丝毫没有害怕,她也跟着正了色。
“田妈妈问就是了。”
“那好。锦云绢确实被收入了公中,等王爷回来禀报后再分,这是大姑娘和小的商议过后,共同决定之事,二姑娘知不知道?”
玄嵋点头,“知道,我听枝儿姐姐说过。”
“既然知道,那二姑娘为何又非要不依不饶的寻到正屋来,说拿自己的布料?”
也不指望玄嵋答话,就缓声道:“且二姑娘还小,不该养成贪恋珍贵布料的习性才对,就请二姑娘说出,是身边哪个丫鬟,教二姑娘来拿的?”
玄嵋抿着小嘴,不吭声了。
房姨娘看着快意,阴阳怪气的说:“我看说不得就是那个叫枝儿的,二姑娘不还刚提过吗?”
“兴许是夕娟,她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说话间的二姑娘可不就得受她影响吗?”路姨娘跟着搭上一句。
“是姨娘!”
玄嵋忽然开了口,她字句通畅的,伶牙俐齿的指控。
第二十五章 禁足姨娘()
“我今日回鹞歌院时,听见路姨娘和房姨娘在里面说过的。”
边指认了,还细细的学话:“房姨娘说足足有好几匹,绛色碧螺色的都有,纹路和花样都是从未见过的,稀罕又有趣,要和路姨娘抓紧找了来呢!”
玄嵋的话音落下,四周就成了一片死寂。
房姨娘骤怒,‘噌’的一下起了身!
“你这是信口雌黄!”
也不顾自己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信口雌黄可不可笑,只是唯恐被田妈妈误会了。
她连步上了前,到玄嵋面前,抬指在她脸上指指点点。
“我就知道二姑娘你嫌弃我们这些人轻贱,早看婢妾不顺眼,可也不能这么污蔑我!”满腹委屈,吵嚷着要田妈妈给她做主,“田妈妈你可是看着的,我是去过二姑娘院子里,可何时曾说过这种话啊!”
说着就要拖着路姨娘一道:“二姑娘既然也知道,锦云绢被锁进了公中,我又为何要去鹞歌院里呢?再来就算真分给了姑娘,我也不是那没脸没皮,不知轻重的人,去和二姑娘抢布匹!”
田妈妈迟疑一瞬,她虽知道房姨娘贪小财,可看她说着这么振振有词,也拿不准,她到底会不会眼皮子浅到去二姑娘手里要布匹。
“二姑娘确实贵重,妈妈替王爷照料着也实属应当,可无论如何,也不该偏听偏信,总要给我们这些子人,在王府里留条活路。”
路姨娘看出了田妈妈的动摇,就站了出来。
她抽了帕子,假模假式的在眼下沾了沾,虽没落泪也有哽咽一声。
这话就不是能随便折过去的了,田妈妈有些为难,踌躇着不好轻易下了判定。
玄嵋早有准备,知道路姨娘两个根本不会轻易低了头,就不吵也不闹,只是跟田妈妈说理。
“姨娘说我胡说,可我本来并不知道锦云绢是什么,正是听了房姨娘的话,才找了枝儿问个明白的,如此方以为了,是正院漏下了原应给我的布料呢。”
“再来,这事可是有人瞧见的,我有人证!”
玄嵋像是也被激起了不满,皱着眉站起身说:“白日里路姨娘房姨娘去我院子里时,是有一整院子的姐姐婆子们在的,总有几个听过房姨娘说话的。”
她如此一说,路姨娘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若还是原来,管玄嵋怎样口齿伶俐,她也确信,那一院子的人又如何,就算多上十倍百倍,也休敢有人肯做人证,出来指认了她。
可现在……她多了些忐忑,气势就弱了弱。
“二姑娘既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奉陪到底了!”
房姨娘却有恃无恐的很,玄嵋若不说这个还好,真提起人证,自己个儿倒是不必担心了。
那鹞歌院在怎样是嫡系的院子,可还不是个大窟窿一样,任有多少下人,也不敢管到她和路姨娘头上。
何况,她早前还在鹞歌院里,安了亲信三不五时监视着,鹞歌院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的门清!
房姨娘来了劲,面上跟不知得了多少委屈一般,直嚷嚷着:“烦请田妈妈让二姑娘,将白日里在鹞歌院值守得仆妇们都叫来,婢妾可担不起这等罪名。”
平常满口‘我啊我’说的极惯,这会儿面色不改的,就悄然改了自称。
惹得田妈妈也是有些不快,她先还没觉出什么,可房姨娘这么一咋呼,她登时就觉出不对来。
既然那么无辜,为何偏偏要去了姑娘的院子里?
听着话中意思,还极其轻松熟门熟路似得,一个姨娘,时不时往姑娘的院子里去,这本身就不和规矩。
田妈妈从前是不知道这事,因此一听,便知晓房姨娘路姨娘两个,一直以来是有意瞒着她了,自己不问,就也不提,当做万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耳边房姨娘犹自争辩着,听着聒噪刺耳的很。
这竟是理直气壮的扯了嗓子,要和姑娘掰扯攀撕呢!
就低声断喝一句:“行了!”
继而转头看了玄嵋,半是示意的:“得请二姑娘,把白日来瞧见房姨娘的人证,传来正院里问上一问了。”
就等她这话!玄嵋痛快的应了声“好”,还对那领命去唤人的丫鬟嘱咐一句:“让今日轮值的人都来。”
“这不必了吧,人太多,二姑娘不妨只叫上几个。”
玄嵋却驳了田妈妈的话,“不必了妈妈,姐姐说过,这外头衙门里断案最要紧的就是公允,田妈妈虽不算是断公案,也是断私案了。”
房姨娘自然是乐得高兴,她本还隐隐有些担心,万一,玄嵋叫来的人证是早有准备的。
谁想这丫头不愧尚是个小儿,竟蠢笨至此,这一来,自己安置进院子里的线人,必然也要过来,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她有了底,再看那玄嵋,只觉得是杀鸡焉用了宰牛刀,便悠闲自得的坐了回去,使唤个丫鬟沏茶喝。
玄苒瞧着房姨娘的模样,脸色一白,她伸手在玄嵋肩上搂了搂,愈发内疚的不能自已。
她就说,依玄嵋的性子能找她袒露心思,不知道是受过多少委屈,实在撑不住了才会这样。
只消看看房姨娘,平日里对她就少有尊重,更是不知如何欺负玄嵋呢!
玄苒收紧了手,暗想等下来了人,任房姨娘如何使手段,她也得护着玄嵋,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玄嵋自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布置,居然机缘巧合之下,引得玄苒为姐则强,摒弃了些绵软的性子。
还在边惬心于自己三两句话,引得姐姐有些明悟,答应了她疏远玄惜婉的事;边等人来,好抓紧收了网,回去休息。
王府内院虽大,可鹞歌院离着正院却不算远。
因此,不过些许时候,花厅外面就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派去传人的丫鬟,先回了亭子,福了身禀报:“回几位小姐,姨娘,奴婢已经听了田妈妈吩咐,将人带进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房姨娘眸光一亮,急不可耐道:“让人进来!”
“等等!这么多口人,进不得花厅。”田妈妈纠正道,“就让她们在外面候着,远远的问话就是了。”
“是。”
那丫鬟又钻身出去传话,房姨娘跃跃欲试的,先挽了裙子起身,要立即跟了出去问话。
田妈妈却先一步横在了她前面,满脸严穆。
“就不劳房姨娘费心了,只小的亲自出去问个清楚,自会回来还姨娘的公允。”
她说罢,根本不给房姨娘拉扯的时机,眼色一使,便有一个布菜丫鬟上来拉住房姨娘落座,等坐下了,田妈妈也早已出去。
房姨娘自不甘心,想着要跟出去,视线在门口那处,不知何时多了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守门婆子身上一瞄,就放弃了。
田妈妈这一去,等了好一会子还没回来。
唯独能听见的,只是外头庭院里,极偶尔响起的窸窣人声,什么也听不清楚。
房姨娘渐渐焦躁心起,耐不住了性子,转头却瞧见,玄苒教着玄嵋玩起了围棋,不知从哪摸出的棋盘,一个执子,一个讲解,气定神闲的很,丝毫不受外头结果的影响。
她气不过,掉头要找路姨娘说道,这一看傻了眼。
原来她和玄嵋攀扯的时候,路姨娘连带着那堂姑娘玄惜婉,用过膳后不知何时,早已没了人影。
这是把她给撇下了?
房姨娘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盛,玄惜婉她不管,可路姨娘分明就是明哲保身,这么一来把她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感情全让她顶罪!
路姨娘这么精明的人,怎会到最后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