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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妈妈可是在王府里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即使府里几经波折,也始终是站在王爷身边的忠仆,这怎么,今天居然因为大姑娘,违抗了王爷?
还有那大姑娘也是,往常是个在和软不过的人了,怎么今天……
这这这,一个两个的究竟都是怎么了!
他满头大汗,等着王爷的吩咐,却仅仅听见王爷似是顿了顿,接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随她去。”
田妈妈快步的一溜小跑着,等到走出了百来米的时候,才将玄苒给截了住。
“大姑娘,您慢着些,您慢着些啊!”
后头气喘吁吁的熟悉声音,让玄苒脚下一顿,接着停了下来。
她奇怪的转身,见到来人竟然是田妈妈时,错愕的忙迎了上去,“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见了田妈妈脸上的苦笑,回过味来,讶然道:“你,你竟然违抗了父王之命,追了出来!”
“小的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大姑娘,心里想着,万一姑娘想不开,在郁结于心了该如何是好,想必王爷届时也是要心疼的啊!”
她一提起镇南王,玄苒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得黯淡了下来,她垂着头,片刻才摇了摇。
“妈妈也不必在安慰我了,我知道父王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去禁足就了,反倒是妈妈你,如此冲动的追了出来,若是让父王回头追究起来,就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妈妈了!”
“大姑娘不必自责。”
田妈妈倒是有了几分洒脱,显然已经想好了,“小的等回去了,就二话不说,只由着王爷处置就是了。”
玄苒心里头的愧疚更甚,她本想着自己承担了父王的怒气就是,可谁知……又平白连累了妈妈。
想着事已至此,还是应当及时止损,劝着妈妈快些回去,就说:“妈妈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父王回头……”
她急急的说着,却忽然被旁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给打断了话。
“怎么这么热闹,姐姐和田妈妈都在这里!为什么不进了屋子说话,非要堵在路上呢?”
清脆的女声满是疑惑,让玄苒和田妈妈二人俱是一僵。
“阿嵋?”
“二姑娘!”
玄嵋被吵到似的揉了揉耳朵,对那异口同声的两人一笑,“是我没错!”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做什么?”玄苒刚经过一场‘浩劫’,忽然瞧见自家妹妹,笑脸明媚的立在路旁,打眼一瞧,就猜出多半是刚刚在树后不知道在玩了什么,这是听见她和田妈妈的声音,才绕出来的。
就无奈道:“我刚好也想要让田妈妈去寻了你,你这丫头只知道玩闹,你可知道,父王回府了?”
父王回来王府了?
玄嵋心里一跳,满眼震惊的追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说我生辰时在回府的吗!”
“你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要我怎么回答?”玄苒蹙了蹙眉。
她转眼忽然瞧见,玄嵋的身边,跟着那叫做兮娟和枝儿的两个丫鬟,又想既然田妈妈也在,是以略顿了顿,就对玄嵋说:“你趁着时间还来得及,抓紧回去院子里头,好好还一身衣裳,让田妈妈带你去了正院见过父王。”
玄嵋边点着头,边忽然觉得奇怪,就问了句。
“怎就我自己去?姐姐呢?”又继而道:“还有,既然父王回来了,姐姐不在身边陪着,这是去哪儿?”
“你话可真多,叫你去你去就是了!”
玄苒略微有些焦躁的状态,被玄嵋敏锐的察觉出来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姐姐的性子,她极少发脾气,何况是面对自己时了,心中狐疑更胜。
“田妈妈,你说!”
玄嵋冷了脸问田妈妈,直接绕过了玄苒去。
这一下可如了田妈妈的心意,她从最初就有找二姑娘的打算,奈何事态一变又变,到了大姑娘这里,就更不愿意让二姑娘趟这浑水。
因此听玄嵋问了,立即急急忙忙的抢着开了口,根本不给大姑娘阻拦的机会。
“回二姑娘的话,王爷提前秘密回了王府,结果进了正院时,正巧撞上堂姑娘和大姑娘……吵架,因此一怒之下,王爷先是打了路姨娘,后头又干脆罚了大姑娘禁足!”
什么?
玄嵋面色一沉,她因为前世的诸多经历,对与镇南王的这份父女亲情,看的本就复杂些,在她心中,镇南王是比不上玄苒在她心中的分量的。
是以听田妈妈仅仅是大致的说了,就已经十分严重,便更加能够猜到,这其中的过程想必必有内情。
路姨娘玄惜婉在,那想必钱氏自然也在了……
正院里谈事的时候,这来者不善的阵容赖在屋里,毕竟是图谋不轨!
凭姐姐的性子,必定是对方十分的无耻了,才能够气到失了控制,跟人吵嚷起来,说不定还是同她有关。
可就算吵了,父王他又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姐姐如此?
“田妈妈,跟我去正院!”她要讨个说法!
第六十一章 一人一半()
“不!阿嵋你等等!”
玄嵋全当做没听见玄苒这话,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就快步朝正院去了。
没多久,正院守门的丫鬟,就惊了一惊。
不为旁的,实在是刚才还被王爷发落了的大小姐,这会儿子居然带了二小姐折身回来了。
且看着二小姐的那张冰冷的小脸,心中就是一凛。
屋子里头刚安静下来,难道又要闹腾事了……
玄嵋拉着玄苒折身回来时,并没有做太多的思虑,更多的是凭借着一股气势,一股脑的就找了回来。
直到她绷着脸,迈入正屋时,看到那个坐在主位上,威武而疏离的身影,才惊觉心中的恍然。
这就是大献朝堂堂的异姓王爷镇南王,这就是……她的父王。
玄嵋的脚下一缓,下一瞬却再也不带了丝毫的犹豫,而是缓慢而坚定的放开了玄苒的手,朝着镇南王一步步迈去。
一直到了离他不过五步远的地方,这才收回了目光,低头顺从的对镇南王福了身。
“女儿拜见父王。”
她只是这么简短的说了一句,以至于在旁人听来,虽知道她语气真挚,可总有些隐约的敷衍之感。
就好像,面对位高权重的亲生父亲,玄嵋却有那么一丝不耐烦似得。
只有镇南王没有意外,他的面上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无,只是垂眼打量了玄嵋两眼,然后微微恍然似得说:“你是……阿嵋。”
玄嵋早有所料,心底却有些控制不住,在听到这几句话时的一片冰凉。
不早就应该知道了吗,她和姐姐的这位父王,向来是对姐姐不管不顾,对她自己,心生厌烦的。
前世里,这件事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玄嵋的心结,以至于一直到她做了皇后,镇南王府倒了之后,都是耿耿于怀。
可都已经那样埋怨了一世,好不容易重活过来,她难道真的还要,继续纠结在意于父王的冷漠吗?
玄嵋没有明确的想法,可那脑海中,似乎却有一句话,在渐渐的一点一滴汇成。
不要了。
“父王好记性,我就是府里的二姑娘,玄嵋呢。”
玄嵋脸上带了浅淡的笑意,顺从的回着镇南王的话。
他这一次的出征,不过是过了半年之久,看到她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之物一样,就可想而知,往日里究竟有多不上心玄嵋了。
“嗯,快要过生辰了?”镇南王略微点了头,忽而疑问道。
“是,约莫还有半个月的时日。”
镇南王闻言,却微微蹙了眉,“准备到何种程度了?怎么本王一路进门,没在府中看到半点预兆?”
对于镇南王难得的关心,玄嵋连一丝的受宠若惊,也全然没有了。
只心底冷笑一下,猜测出镇南王如此反常,应当就是怕落了镇南王府的名头罢了,就平静的回答道:“本是姐姐和田妈妈,两个人平日里商量着,应当如何准备……”
她一顿,接着无奈的笑道:“本已经到了八九不离十的时候了,可兴许是关心则乱,“路姨娘还有堂姐两个人,也要参与了进来,这么着开始还不觉得,后来觉出人多手杂,反而拖慢了进度时,就有些来不及了。”
她仗着自己年幼,且镇南王刚回来不久,还并不知道自己的改变,就用了那童言无忌的口吻,隐约告了路姨娘两人一状。
只这事,虽应该是三个人,玄嵋却独独将钱氏给摘了出来,只是将另外两个推出来。
她却并非是好心,而是一进屋子里,就提着心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屋中能如此的‘平静’,镇南王也并非彻底气急了的样子,那自然就是有那反常之处,最重要的是,钱氏竟好端端的立在屋子里……
她对王府所做所为,父王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分明就是另有所想,干脆将钱氏当做了一个透明人,自己就没有必要不懂眼色的,非要往那枪口上撞。
父王既不提,她巴巴的提了,可不就是无形间打了他的脸吗!
短短的时间内,玄嵋已经将那事态的可能,先捉摸了个透彻,是以才改了主意,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让镇南王下不来台,而是换了别的方法。
她心里虽打定了主意,可余光在钱氏的脸上扫过,更加狐疑。
父王到底是有什么她们不知的打算,竟然连钱氏这等深仇之人,都暂且放过了,这就是有那缓兵之计。
可瞧着钱氏的模样,想必她应当还没有想到这一茬,没有发现镇南王对她态度上,微妙的改变。
如此就这么快而至极的,将这些弯弯绕绕想过了一圈,玄嵋也不点破,只是做出恭顺天真的模样,等镇南王的反应。
屋子里头就有了那么须臾,微妙而紧张的沉寂。
“惜婉,这事你怎么说?”
镇南王忽然开了口,他甚至问都没有,问路姨娘一句,而是直接对玄惜婉说话。
“王爷莫急,嵋妹妹年纪小,有些话说的还不清晰,因此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心里一惊,接着说话时,就矢口否认了那曾经恶意揶揄过玄嵋的话,拼命的想着脱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爷,将这由头放在自己的身上才对。
玄惜婉视线满屋子的乱晃,终于在晃到一处时,眸光一亮,抓到了救星。
“这事苒妹妹是主导人,让苒妹妹回王爷的话最好不过了。”
她用话将本就恨不得在屋子里,将自己缩起来的玄苒,一下子顶到了最前。
用意根本不在于玄苒会解释什么,王爷会追问什么,只要让王爷避无可避的,留意到玄苒居然当庭之下,违了王爷的命令,惹得王爷生气就好。
也让镇南王看看,他这个嫡亲的女儿,实际上也不过如此,和个妈妈都是一丘之貉!
“父王,我,我……”
玄苒被推到了众矢之的,对上镇南王波澜不起的双目,立即缓缓的低下了头,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父王,本不应该是堂姐说话吗,怎么又轮到姐姐了?”
她故作天真的,将那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能开口的话说出,又顺嘴解释道:“我在来的路上,瞧见姐姐心情不甚好的样子,匆匆的走着,就拖着姐姐来了正屋见父王,怎么了?”
玄惜婉张了张口,被玄嵋这么一打岔,之前的打算就断了。
她越是如此,玄嵋心底就越是觉得好笑,她从开始,一进了屋子就要将路姨娘玄惜婉两个提出来,免得让她们躲躲藏藏的,将问题都推到旁人的头上。
可她等的,实际上就是这么个机会,等着玄惜婉为了自保,将玄苒拉出来当做那挡箭牌。
玄惜婉人是有些聪明,可偏偏被她针对的突然,过于慌张。
这才没有意识到,以静制动的道理,在镇南王面前,主动的去耍那些勾心斗角的小心思,不论镇南王会如何处理,玄惜婉都已经落了下风。
“好了。”
镇南王的视线在玄苒,和玄惜婉两个的脸上飞快一掠,指着墙边那等着服侍的婆子,就下了吩咐。
“让人将二位姑娘,都带回自己的院子里去,绣上三天的女红,什么时候修身养性了,知道大家姑娘应当如何为人处世,就在放出来。”
他虽然是将玄苒又拘在了院子里,可同之前的不一样,是每人五十大板的打发,这其中的深意,可就不同了。
玄苒虽心思纯良,可人却并不蠢笨,闻言心中就微微的平衡过来了些。
先福了福身,认了罚。
“女儿知道了。”
玄惜婉本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