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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心吗!”
“收入公中?”
郑二夫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她没听路姨娘说的别的话,只是将那重点抓了住。
锦云娟明明是她送来时,就特意说过的,是给府上三位小姐,一人两匹的给均分了开,怎么回头就被人给存入了公中?
那么难怪玄苒并没有穿这衣裳了,刚才她问起来,却还都是理由,理所当然的就将她给哄骗安抚了过去。
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余光暗暗的瞟了玄苒一眼,心想没想到这看似老实淳厚的姑娘家,居然也会跟她面不改色的说谎话,这果不是,不是自家孩子就是不能可心么!
倒是小瞧她了,也是,王府的人哪里会有省油的灯呢。
这路姨娘也是镇南王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情,不论如何身为自家人也应当帮瞒着些,她却偏偏给她透了底,这心里头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得有意让玄苒下不来台。
郑二夫人明白孰轻孰重,虽不满,也不愿意趟这内部的浑水,被路姨娘和小姐们打擂台的时候,给牵扯了做枪使。
因此她将这话特意装作没听见一样,只是附和着说一句:“二姑娘年纪轻正是玲珑又活泼的时候,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只是二姑娘怎么还不现身呢?”
她依旧不放弃,追问玄嵋的去处,让玄苒微微一松的同时,路姨娘的一颗心恨不得要跳出了喉咙。
她暗骂一声‘老滑头’,却不得不替玄嵋隐瞒,“夫人也太着急了一些,这离开宴的时候还早着,二姑娘那边说不得还得陪着王爷见见人,一时间怕是也找不到,也不好直接叫了人将二姑娘从王爷身边叫走。”
“这话……倒也没错。”
话里的意思,基本就是特意将这位二姑娘更受宠些的事实,给点名了出来,又像是再说比起王爷,她郑二夫人又有哪门子重要的,非得让二姑娘放过别的贵人,过来见她?
郑二夫人听路姨娘将王爷搬了出来,反而就不好在逼问了。
那好容易安静下来的冯四小姐,一旁听着,却是觉得有趣一般,凉凉的笑道:“你们家的这位二姑娘果然不同,我先前听着城里满城风雨的,还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这么看着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明明也没明着说玄嵋的好话也不是坏话,在场之人却都为王府的二小姐捏了把汗。
玄苒心头一压,将这事就给记在了心里,逮住机会在身后伸手,一把抓住了路姨娘手腕,不轻不重的在她手腕上捏了捏警告。
之后干脆不再给路姨娘说话的机会,上前就笑着虚挽了冯四小姐,一边对着吴夫人等几位看热闹的夫人们福了福身,笑着断然道:“几位夫人,冯四小姐,如今毕竟也立了秋许久了,白日里虽然暖和,可在凉亭里久了毕竟容易着凉,不如咱们还是先移步花厅去吧。”
她说完,暗暗蹙眉给了路姨娘一个眼色,路姨娘虽不忿陪着玄苒作戏,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不情不愿的收了眼色,热切的过去陪着几位夫人起了身,一道慢悠悠的朝着候客的大花厅去了。
冯四小姐和玄苒两个年纪轻的小姑娘,走在最前头,几位夫人在后面五六步远的位置,一路看景谈天,倒是没了之前那暗潮涌动的意思。
“你怎么还叫我冯四小姐?”冯四小姐这边对于玄苒似乎并无排斥,反而有些合眼一般,一边拉实了玄苒虚挽着的手,一般装怒嗔道。
“那我应当叫……”
“我不是说了,我比你年纪大一点,你应该叫我冯姐姐,叫沐初姐姐也行。”
玄苒微愣,见冯四小姐不似作伪,像是当真这么觉得的,心中的紧张顿时就消散了许多,她高兴的‘诶’了一声答应。
“沐初姐姐。”
“苒妹妹。”
这边初遇的姐妹两个正渐渐有说有笑起来,后面的路姨娘暂时消停了,又因为没有冯四小姐在场,几位夫人还是给她几分薄面的,她又有心讨好,倒也算是和气。
这是这和气还没维持多久,前头甬道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了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了几道人影现身。
恰巧将玄苒一行人的去处给堵了住,显然也是要去花厅的。
玄苒抬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从垂花门过来的人了,向前几步,果然看见田妈妈正陪着身边一位贵夫人,和气融融的一路过来。
两边的人这么一遇见,最先开口的人,带了小声的惊呼,“大嫂?”
竟是郑二夫人,对面的人显然让她出乎了意料,玄苒一下子反应过来,对面这位行止从容优雅的妇人,正是武安侯府那位常年随着武安侯在外的侯夫人了。
可……武安侯不是还没到京吗?
怎么侯夫人会来了府上赴宴,看起来郑二夫人对此,也是一概不知的模样,不然脸色也不会失了控,眼底的错愕更是无法隐匿。
正想着,跟在田妈妈武安侯夫人身边一道纤薄袅娜的身影,弱柳扶风般的绕到了前面来,冲着这边盈盈福了福身。
“惜婉见过几位夫人。”
方才一直没有见过玄惜婉,不想她是跟着田妈妈一道,去迎了武安侯夫人,玄苒暗道。
玄惜婉见过人后,不卑不亢自然大方的直了身,含笑又朝着身后去半步,抬手挽住了武安侯夫人,笑意盈盈。
“郑二夫人也在,惜婉可不敢越俎代庖,抢过二夫人再只陪着您了!”
槐房,水榭亭台。
玄嵋同司延棠二人走了一路,眼见着已经到了这槐房恨不能正中的地方了,可依旧是畅通无阻无人阻拦。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亭子里,回身瞧了瞧近在咫尺的屋子,方方正正的配列,搭建的却颇为有些云亭雾台的流畅感,就连最边缘处的耳房,也都跟普通院落里的耳房不同,多一份风流之感。
不愧是享乐的逍遥地啊……
玄嵋暗自咋咋舌,心想这么心无杂念的耗费了时间,好好去看这槐房的细节构造,果然是现在才有的机会。
司延棠靠坐在玄嵋身边不远的亭柱边,看见玄嵋那双看似什么都浑不在意的眼眸,心中觉得一阵有趣。
“你当真不害怕?你家丫鬟可是三番四次的叮嘱过了。”恨不得防贼一样的放着他,司延棠在心底补充一句。
玄嵋摆摆手,抬眼反问她:“你家叔父还不是将你特意留在了槐房外面,不许你进来,你不也将我带进来了?”
司延棠哑然,顿了顿,“叔父他并非禁止我进来,只是……我不乐意而已。”
“你为什么不乐意?”玄嵋问他,知道司延棠没法答这话,就眯了眯眼睛狡黠的笑。
“你这人真不老实,方才在外面时一个说法,现在进来了又说另一个,我到底应该听信你哪一句呢?司延棠?”
她直呼了他的名字,声音清脆的同时又带着些小少女的细细软软,让本有些突兀的称呼,变得顺理成章。
司延棠不知怎的,觉得自己的双耳,像是被她口中叫出的名字,给搔了一下子,痒痒的有些无所适从的难耐。
他耳根有些发红,虽不明白自己的反应,可也觉得不妥,就将玄嵋引到别处。
“这里看也看过了,无聊的很,不如我将你送出去吧。”
说不过她,就想跑了?
玄嵋腹诽着,看着司延棠,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想这个时候的司延棠,虽比起前世年纪大些的时候,要内敛害羞一些,可反应也很是有趣。
或许是因为看似安稳的境遇,实则还布满危险;或许是因为在司延棠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初次巧遇的女孩子,没有探路内心性子的理由和可能。
但这恰恰是玄嵋惊喜过望的,她从来没有可能所看到的,司延棠的另外一面。
若当真说起来,她还不想跟他分开,至少眼下不想。
可也知道,这不过是一次谁也不曾料到的巧合而已,别说司延棠这里,就是回原楼那儿,她也确实差不多到了应该回去的时候。
玄嵋依依不舍的垂了垂眸,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她暗自调整了心思,要答应了司延棠的建议。
亭台对面百十步的地方,那居中的一间屋子,却忽然‘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给轻轻推了开来。
玄嵋和司延棠齐齐的应声望去,正好对上门口一张懒洋洋的脸。
男子生的白净端正,五官深刻浓眉齐整的,瞧见他们就露出一口白牙笑个不停,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冲着司延棠挤眉弄眼。
扬了声调侃着笑道:“我就说你小子怎么死活不跟我进槐房里来,原来是在外面私会小姑娘呢!”
第九十三章 南杨北司()
“叔父。”司延棠微微蹙了眉。
玄嵋本以为他听了这男子的调笑会羞愤,谁知司延棠也不过是流露出了些微的不满,接着就又完全的平心静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就是,总要给你在别人面前留一分面子。”
男子依旧调侃着,唇角一挑,眼角余光在玄嵋的身上停留片刻,接着却似乎微讶,停了对司延棠说话,转而认真的看着玄嵋。
他口中啧啧称奇,“延棠,你可比我想象中本事多了,原来还不单单只是随便找了个姑娘,这分明是一位高门大户中的贵女啊!”
玄嵋经历的多了,像是眼前这男子,虽不招调可也不会轻易的撼动玄嵋心气,只是将他当做个富家中的纨绔子弟而已。
骤然听闻男子居然还有这般本事,心中暗道一句,还有几分细心。
可也并不当真当作是他的厉害,毕竟她虽然今日偷偷跑出来的事情,看着出格,可她无论是从身上的装扮,还是在面对司延棠时摆出的模样,都没有刻意的将她的身份隐瞒了去。
因此男子能够留意到此,也最多只能够说明是他心细,至于别的……
她正想着,下一瞬,就被不远处的人,言语散漫撞破了这一念头。
“哟,竟然还是位王侯家的小小姐,延棠你好运道啊!”他撂下这话,虽话中还是轻慢,可脸上的不羁还是收了收,像是改变了主意,将身后大敞的房门让了让,伸手一引。
“贵客降临,轻慢了小小姐,都是在下这个不成器的延棠侄子的错处,还请小小姐莫要将这疏漏给放在心上,在下请小小姐进来一叙。”
他笑着朗声道,整理了下自己有些皱褶的衣角,冲着玄嵋微微颌首,转身就先行进了屋子里,全程都没有在理会愣怔了的司延棠。
这突然的转变,让玄嵋一怔,她将那屋门放在眼底,略微思量了下。
“不……我叔父这个人,向来让人头疼,你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司延棠脸色有些微妙,他似乎十分不适应男子的性子,掩去了眼底的无奈,“我这就送你出去吧。”
“不必了,我想既然别人诚意相邀,我理应赴约。”她已经有了决议,当机立断拒绝了司延棠的建议。
她拔腿就出了亭台,朝着那屋子走去,司延棠抿唇,还是跟在了玄嵋的身边。
这个人真是太古怪了,他能够猜出她是大家的小姐,这一点丝毫不足为奇,可是他竟然能够详细到了,她出身于王侯之家,这就有些让人意外了,要知道玄嵋身上并没有佩戴彰显身份的配饰。
她之所以好奇,却并非因为旁的什么,玄嵋垂了垂眼眸。
连一个浪荡子也是绵里藏针的,她开始越来越觉得,正是司延棠的这个所谓叔父一族,将他从天家的手中救了出来。
可一个平平凡凡的商户,又怎么可能有如此本事。
她应该将此事弄清,不只是这个人,还有他身后所隐藏着的,到底是何方人物?
司延棠从来都并非是优柔寡断的人,这一点并不受他的经历和年纪所影响,因此在玄嵋要跨入房间时,司延棠只是快一步走在了她身前,经过她时,低声一句叮嘱。
“当心。”
玄嵋一愣,紧接着抬眼看着前方近在咫尺的身影,心底有什么尘封的东西,柔软化作一片。
屋内窗明几净,柔纱行云流水一般将居于正中的一盏圆几轻笼,除此之外,竟甚少有其余的摆设,更别提人了,这与玄嵋早先以为的风流气息截然不同,比起她前世来过的槐房,也差之甚远。
锦衣的男子端坐在圆几的一侧,孤身焖茶,而后将手中热气腾腾的茶盏推到了对面。
冲着玄嵋浅淡的笑了笑,和方才那份不着调的样子,似乎是玄嵋的错觉一般。
敬茶?玄嵋心中隐隐明白,对面的人如果不是对谁都是这份客气,那么应当就是他从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