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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俞非晚露出她那十足欠揍的笑立刻就追上去,“我不就是说了实话啊……算了不说这个,今天也算解决掉了一个麻烦。今晚一起去吃饭怎么样?我请哦~”
谢问辰脚步顿了下,侧过头冷冷问:“你还有钱?”
俞非晚优雅的撩起眼皮白了他一眼:“请你吃饭的钱还是有的,前阵子席徽还帮我把那件华伦天奴折半价给卖出去了不是?”
她等了半天没见对方的反应,疑惑的偏头看过去,结果就见身边的青年耳廓发红的再度僵立在原地,声音却冷冷淡淡的问:“今晚……去哪里?”
接下来的拍摄过程立刻就变得无比顺畅起来,女三号这个角色当初本来就是为了照顾投资方特地加进去的,如今罗雨桑被飞,剧组干脆连新演员都不用招,趁着刚开拍直接删了剧本里所有女三号的戏份了事。
俞非晚没了这么一个天天在暗中死死瞪着自己的钉子一般的存在,一边拍替身戏一边趁着空闲给剧组人员帮点小忙,也很是赢得了一番人缘——只是在见识了当天她怒而上前踹飞罗雨桑的惊天一脚之后,很多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点敬畏的味道。
“我说小俞你这身功夫不错啊,跟我打的时候还真感觉到了迎面而来一股杀气,”影帝杭锐有时也跟她半开玩笑的说,“跟前辈我说说你这一身武艺从哪里学的?是不是靠着这身功夫折服了咱们沙大影后,这么关照你。”
俞非晚正在帮剧组人员搬道具,闻言笑着回头,“杭影帝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野路子无名无派的说出来还怕贻笑大方……至于沙前辈为什么这么照顾我我还真不知道,难道是我比较合她的眼缘?”
她不过随口一提,杭锐却当真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你别说这还真有可能——虽然沙影后出道的比较早,可据说她早先也是一副天之骄女的脾气,和你这样子挺像……没准就你这样真对她胃口。”
俞非晚愕然了几秒钟,这时正好有一边的剧组人员喊她快把东西搬过去,只得笑了一笑赶快离开了。
事后俞非晚回想起当时杭锐的话,也对沙琪莫名其妙对她的热情和关照感到不解,但更大的疑惑却并不在此——她甚至暗示性的向沙琪旁敲侧击过心脏病的问题,得到的结果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沙琪本人根本没有先天心脏病或是相关的家族病史,一贯的体检也都显示她的心脏十分健康,没有半点发病的征兆。
这个消息简直如当头一棒敲得俞非晚回不过神来,要知道上辈子演艺界的一代传奇影后沙琪之死可是惊动了整个c国,官方言之凿凿的认定死因为心脏病突发,所发告示行文严谨脉络清晰,死因鉴定病史证明几乎完美到无懈可击——可到了如今沙琪的一番话面前,顿时就变得如同笑话一般。
明明是初秋的温暖天气,俞非晚却只觉得自己仿佛浑身都被浇了一头冷水一般,丝丝凉气从骨头里渗出来,不寒而栗。
假如不是心脏病……她几乎要控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心神去想,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让当年至尊荣光如沙琪都能悄无声息的下落不明,还能操控如此庞大而复杂的权利机器来为之掩盖呢?
结果第二天上午沙琪就出了事。
当时俞非晚刚拍完一场打戏正坐在地上擦汗,突然就有人一阵风似的卷到汪盛强面前,喘着粗气大声说:“汪导不好!女主演她在山里走丢了!”
汪盛强一愣,下一刻就又惊又怒的抓住来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在那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大家才弄明白事情始末——原来大清早有一群小姑娘说想去山涧那里摘什么果子,沙琪也挺感兴趣就跟过去了。可能是到了目的地大家都玩的太开心,谁也没注意到不知怎么就弄丢了沙琪,等到发现时人已经找不到,最终只有灰头土脸的跑回来跟汪盛强请罪。
“真的是没看清……明明十分钟前沙影后她还跟我们在一起的。”领头的女二号无比懊悔的跺着脚,“我们怎么……怎么就那么不上心呢!”
汪盛强的脸色同样相当的不好看——照沙琪如今的咖位,万一在剧组里出了事别说《一叶千秋》拍不了,估计他以后的所有戏都难把投资拉来。情况紧急之下他当机立断,立刻命令熟悉野外体力不错的人组成一支队伍,带上指南针定位仪探照灯等等必须物品迅速去出发寻找。
俞非晚作为身体素质超群的武替一员自然也被编进了队伍里,彼时谢问辰正好回市里跟席徽联络不在她身边,故而匆匆留了个条子她就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b市周围的景区山不算高却极其杂乱,一队人马沿途做着记录朝那处山涧走去,一路上大声喊叫着沙琪的名字。
俞非晚缀在队伍的最后头,目光紧紧盯着四周唯恐漏错了什么。
突然她余光之内仿佛有人影一闪,这个发现把她吓了一跳,停下来刚刚看清楚,想去呼喊队长报告时却发现队伍已经走掉了。
俞非晚现在原地愕然了几秒钟,立刻就迈开大步往前追去。
这情况简直是十分离奇的,因为队伍走的虽然快速,却很难彻彻底底消失在俞非晚视野里——她迅速的沿路跟上,左看右看却始终没有找到方才一队人的痕迹,简直就像凭空蒸发或者突然落到陷阱里了似的。而一路走来的路都是硬的要死的石头沙砾,根本别提留下什么脚印供她发现线索追踪过去了。
等到来回走了三四趟仍没有看见其他人,唯独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密林中,四周只剩下野藤灌木的沙沙风声和虫鸣声的时候,俞非晚终于确定了一个悲惨的事实。
——她迷路了。
第25章 惊声(1。9一更)()
时下虽然天气还算温热,但繁繁茂茂的树林遮天蔽日之下,日光的温度丝毫传不到俞非晚身上。她只觉得湿冷感一点点的从周围每一棵树上绵绵密密的渗透出来,连吹过来的山风都是冷飕飕的,摇着树木发出潮水一般的沙沙声,雾一样的糊了她一脸。
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俞非晚依旧是十分冷静的。
她身上没有携带卫星定位仪——那东西太少,整队也不过就几个,分给了队长几人带着。手机更是没有一点信号,全身上下唯一有用的就是指南针、刚才拍高空戏时挂在身后还没来得及卸下的绳索、一把弯刀状的匕首、用于标记路径的叶环、还有出发时带的一瓶水和几块压缩饼干,但俞非晚认为这些已经足够了。
她转过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走,来时一路上都放了叶环,俞非晚并不太怎么担心自己顺利回到营地的问题。
直到这时俞非晚都没有太将这次的迷路放在心上——监狱中一个惯于在山林间走私的女犯跟她提起过,绝大多数野外的迷失意外都是当事人心中惶惶举棋不定,以至于浪费了最好的寻路和求生机会。b市的这片山区又实在离城郊太近,她甚至是脚步轻盈而漫不经心的拿着指南针,一边检查来时的叶环一边寻找道路。
突然她的脚步顿住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俞非晚的视线余光中一闪而过,惊得她猝然停下脚步霍然回头,下一刻果然看到了抱着膝盖坐在足有半人高的草丛中的沙琪。
那一瞬间俞非晚只觉得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几秒,之前不好的猜测潮水般一齐冲上心头,唯恐接下来走过去发现的是一具失去了生机的尸体。
好在下一刻沙琪就抬起头和她对视,一双美眸中流露出巨大的不可置信,试探着喊道:“……小俞?”
俞非晚一颗心当即就扑通一声落了回去,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跑过去拉住她,两人交流了几句后一致同意现在就往回走。
沙琪的情形十分狼狈,她裸|露在外的小臂和小腿都被沿途两边带刺的茅草无情的划出了道道血痕,裤腿和袖口都被划烂,黑色的泥灰一块块沾染在洁白如美玉的皮肤上,两相对比之下十分的具有视觉冲击力。
此刻沙琪明显已经体力不支,步伐虚浮却仍然咬着牙跌跌撞撞的跟上俞非晚。
俞非晚见状叹了口气,干脆停下来两人休息片刻。沙琪喝了点水啃了两口饼干后,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抬头刚想问俞非晚要不要也喝一点,却正好对上了她脸色发白,看向四周的眉头紧紧拧起,嘴唇绷的死紧般如临大敌的神色。
那一眼让沙琪几乎心惊肉跳了一下,直觉每次对方露出这样的神情时都不太会有好事——上次她就二话不说冲上去让汪盛强彻查威亚一事顺便飞了个女三号,这次……又会是什么?
“有人,”下一刻俞非晚突然站起身,目光中透着冰雪般不带一点温度的审视,说出的话也是冷冷的,音量却轻了下去:“这处路口我从没来过,叶环却还在……说明有人把叶环动过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山风呼啦啦吹过树梢顶端和着虫鸣的潮水般声音,却让人突然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意,仿佛无声无息就有一把尖刀横在脖颈,下一刻死亡的恐惧就将如跗骨之蛇般冷冰冰缠绕上来。
沙琪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说……你是说,”细听就能发现她的声音里带了微微的颤抖,“有人动了叶环……想让我们迷路?”
俞非晚目光沉沉的盯着手中的叶环,细眉拧出一个小小的漩涡,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沙琪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匪夷所思的陷入了思考。
好在国际影后出众的气质并不是吹出来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沙琪的神色中已经再不见半点惊惶之态。她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声音还算冷静的问:“如果是有人故意,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们就只能等在这里……”坐以待毙?
俞非晚突然勾唇笑了笑。
此刻她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半个身子都湮没在阴影里。从沙琪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这个笑容极其凛冽而嘲讽,衬得她淡淡看向虚空中某一点的眼神寒光流转,疏离冰凉。
“怎么能就这么等在这里呢?”她突然一把扔掉了叶环,走上前去搀起沙琪,“走,我们到前头看看去。”
俞非晚搀着沙琪一路走,路上又发现了好几个叶环,仿佛就是幕后黑手特地引她们到此处的,而等到前头终于没了路,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处土坡陡峭的通向山下的时候,俞非晚终于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轻声道:“……到了。”
下一刻她感知了一下山风的吹拂方向,突然把沙琪往一边的灌木丛里一塞,自己也一矮身躲了进去。
沙琪趴在灌木丛里,尖刺的树枝铬在她的身上,却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偏过头,看到身边的俞非晚小心谨慎注视周围的目光冷凝的如有实质,配上阳光在她白皙面孔上打下的阴影,漂亮冷肃的如同大理石雕塑一般。
俞非晚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沙影后的神态,她此刻正一瞬不瞬如临大敌的关注着四周的情况。
十几分钟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之后,草丛中果然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那声音极轻,断断续续中又透着股犹豫,可见行走的主人十分的小心翼翼或许还带了点挣扎。对方一边走一边观望,最终还是十分不确定的来到了俞非晚和沙琪藏身的地方,平底鞋一不小心的踩断了一根枯枝,在空旷的山谷里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就在此刻!
俞非晚全身纤细有力的骨骼和肌肉突然紧绷了起来,充满了野兽捕捉猎物时蓄势待发的暴然一击意味。下一刻她电光火石间骤然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纤瘦却极其有力的胳膊死死勒在来人脖子上狠狠向下一拉,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对方的嘴。那人只觉得背上一股大力袭来,眼前一黑甚至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她扑倒了下去。
这一番如电影中的擒敌动作一气呵成后俞非晚也没有停下来,她干脆利落的卸了来人的下颌骨,抽出绳索把对方的手脚紧紧捆住,然后匍匐前行,顺便十分粗暴的用绳子直接将她拖在地上拉出了这片地带。
等到了远离刚才位置的另一处陡坡边上俞非晚才停下来,好整以暇的靠在席地而坐靠在石头上,抬起手去拧被她一路拖得半死不活的来人下巴,正好对上了一双恶狠狠冷冰冰看过来的,几乎是带着血丝的发红眼睛。
——罗雨桑。
只是昔日那个扎马尾踩高跟鞋骄矜如舞坛女王此刻丝毫不见了当日一丝半点的风度——她被俞非晚在满是沙砾泥土的地上连滚带爬拖了一路,一张秀丽如雪的脸蛋此刻已经被血丝和灰尘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