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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大惊小怪的行不行,山里来点雾气很正常,难道我们见一点雾气就逃,你这么能知道那就是毒雾”他累了实在不想动。
我也有点怀疑自己了,山里有点雾气确实很正常,要是见雾气就跑,那这趟旅程真是没法走下去了,可是怎么才能判断出那是不是毒雾呢?也里看不清它的形状是否有什么异样,如果能有一只活物去试试就好了,现在是半夜,活物基本也都睡觉了,如果能有一只飞鸟飞进去试一下就好了。
现在那雾气已经浓得很了,远处的高高的山头已经完全隐没在它的身后,就是有一只傻鸟能飞进雾里也看不到了,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我再次找袁伟朝商量,说“这个要是毒雾,我们就都全完了。”我表明事态的严重性。
他观察了一阵子说“快该换班了,不如叫起他们两个看看。”他还是没有任何主意。
我鼻子里闻道了一股辛辣的很刺鼻的味道,很难闻,也说不出来像什么,这种味道直往脑子里钻,而且这股味道就是山上飘下来的,我说“你闻到了什么没有?”
“闻到了,好像辣椒炒生了蛆虫的臭老鼠。”他倒是能形容得出这种味道。
“这肯定是毒雾,一般的雾气怎么会有这种味道。”我说。
他也动了容,说“叫醒他们,快跑吧。”
我当机立断大声喊醒了其余的人,告诉他们说毒雾来了,向山下跑。
走了一下午,都疲倦的刚刚睡的舒服,被我一嗓子给喊醒了,张顺还嘟囔着“有什么东西一枪打死不就得了,喊叫个什么。”
郑峰是揉揉眼,含糊不清的说“啥是毒雾啊,有那么吓人吗?”
龙县长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观察了一眼,说“往山谷里撤。”
袁伟朝拉着龙玲珑说“鬼从山上来了,我们往山下跑。”
我抢起了背包,督促着他们,往山谷里撤退。
夜里路也看不清,脚下磕磕绊绊的也走不快,袁伟朝拉扯着龙玲珑,张顺和郑峰簇拥着龙县长,我虽然是一个人心无牵挂,但也不敢跑的太快,一边看清脚下的路,一边还得前面的方向地形,偶尔回头看看,那朦胧的雾始终在我们身后的不远处,它也不一下罩到我们的头上,干脆一下把我们弄死算了,倒也利落痛快。
我们奔到山谷的一丛树林之中,希望茂密的树的枝叶能挡住毒瘴的脚步,一进了树林,龙玲珑首先呼哧带喘的说“我跑不动了,脚脚都不听使唤了。”
随即张顺和袁伟朝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张顺的光头上全是汗,我也弯着腰,长着大嘴,恨不得一口吸进一方的空气,我从来还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也没有这么狼狈的大喘气,实在是跑不动了,要不龙玲珑说,脚都不听使唤了,我这腿也不受脑子指挥了,戳在地上颤抖不已。
我们一停下来,那股辣椒炒臭老鼠肉的味道更加浓重了,管不了那么多,我们需要空气,即使有毒现在也得呼吸,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稍喘息了一刻,抬头看看,头顶上茂密的枝叶已经遮住星辰,这里的光线已无法观察到那毒雾是否存在,不过依据气味,它就在我们的身边。
我们是否已经陷入了它的包围之中?
那么我们一会就都死了吗?
看别的都是穿越过来洞悉未来,成为那一大圈子里不可或缺的人物,不大富大贵的享受吧,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了,我这倒霉催的,过来就没有遇到好事,碰上龙县长就被带进了深山,不是怪兽就是鬼妖,我这脆弱年轻的心理都快要崩溃了。
雾气怕风,诸葛前辈麻烦借一阵东风!
诸葛亮是没有的,只有六了臭皮匠,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不知道这六个能不能顶一个?
“这玩意怎么也甩不掉,我们累,它不知道累,我们用的是两条腿,它飘着就过来了,不费劲,我们谁能跑得过它?”袁伟朝说。
“其实不然,我怎么觉得它好像是在故意捉弄我们,没有存心立刻将我们杀死的意思。”我说。
“你懂什么,它这是让我们绕着山跑,让我们自己把肥肉都跑掉了,吃起来才有味道,我的家乡有一道菜叫作绕山鸡,就是这种吃法,先是撵的鸡漫山跑,一连五天,这样鸡做出来,肉最有劲道。”郑峰说,我们这几个人数它肌肉最发达,他和我们一样跑了这么远,却没有我们的狼狈像,还能直着腰,淡定的说话。
这样的做菜方法我好像也听说过,青鬼难道也有这样的雅量高致?它没有什么文学素养,不会享受这么高超的吃法,它之所以没有立时弄死我们,可能是在等待什么机会,或者惧怕我们手里还有什么物什。
它在等待什么机会我不知道,但我们手里确实有它害怕的两件物什,柏木剑。
第四十六章()
“它有什么怕我们的,什么制鬼的法器也没有带。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张顺说。
“不,至少我们还有一样东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有你,小气鬼,小气的连点肉都舍不得长,它来了肯定怕你,净骨头,没法下嘴。”袁伟朝说。
你小子又敢顶我,老婆还想不想要了?我瞪了他一眼,在这光线昏暗的地方他也没有看到,我继续说“我们至少还有两张能辟邪的镇尸符,县长能告诉我这符是谁画的吗?”
“这不是请人画的,这是我在一座古墓中寻得的,这两张纸业没有人要,我就一直留着,我想它既然在古墓中,一定会有镇尸的作用,每次进墓总喜欢把它带在身边,这次也不例外。”龙县长说。
古墓中放符,还真少见,难道他自己知道自己要变僵尸或鬼,提前请了一道符,自己把自己镇住?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要不就是他的子嗣已经知道他变成了尸怪,请了两道符放在棺椁中,以防尸变伤害了家人。
对于这些传说,我心里隐隐还难以接受,不过事情摆在眼前,不往这边想也不行。
那种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我们都开始已经捏着鼻子了,但是捏鼻子也不行,人活着总要呼吸,气味不通过鼻子也要通过嗓子进入我们的身体内部,那一样对我们造成伤害。
大家开始捏着鼻子不说话了,捏着鼻子固然是说话不方便,更多的原因是我感觉身体已经发软,头里开始发晕,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可能吸了毒瘴的直接结果,我相信他们也是一样。
龙县长终于贡献出了法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袋,说“现在我估摸着大家是逃不脱了,我这里还保存着十几颗薏苡仁丸,这是专门应付墓室中的毒气的,打算进陈家大墓用的,事态紧急,不知道对青鬼制造的毒瘴有没有效果。”他将药丸分发下去,每人服用了一颗。
我也听说薏苡仁这种草药,是岭南人专门应付瘴气用的,但是青鬼的毒瘴连绵不断,我们仅凭这几颗薏苡仁丸根本应付不来,等缓过一口气还得想别的办法。
我服了一颗药丸,等了一会,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略微好了一点,可能是这种药丸很对症,当我们的身体有了一些力气,龙县长说“这一颗药丸顶不了多长时间,毒瘴如此浓烈,我们还得另想一个别的计较才好。”
“我还有一个笨办法,或许能顶一时三刻。”我说。
“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吧,还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张顺说,他捏着鼻子,声音有点像宫里出来的。
“大家跟我来摇树,。”我说。
“摇树?你是不是中毒太深,傻了,你摇一摇树上能掉下来银元,还是能掉下来解毒的药?”郑峰说,他的嗓音大,捏着鼻子说,翁里翁气。
“毒瘴的面积其实并不是很大,我们合力摇树,就是把树变成一个大蒲扇,用这样的大蒲扇来扇毒瘴,虽然不能将它驱散,但至少也能让我们多坚持一会,如果早上能起风吹散了毒瘴,我们就逃过了这一劫。”我给他们解释说,我也是捏着鼻子说的,我怎么感觉我也有点像宫里出来的。
“可以试试,大家集思广益嘛,不要取笑别人的笨办法,只要有一点想法,就是咱们救命的好办法。”龙县长说,他也是捏着鼻子的,他的外表文静深沉,发出这样的声音让我直想笑。
领导肯定了,没有人再嬉笑,众人都站起来,选树,究竟那颗适合做大蒲扇?
我选了一颗人头般粗细,枝叶茂盛的杨树,附近也就这种树叶子较大,然后我们五个男人打齐口号,合力向一个方向推树,我喊口号“推”感觉树干动了一动,喊了一句“松”众人一齐松了手,等树干的惯性摆过来又向回摆的时候,我又喊了一句“推”众人齐发力,这一次推的树干摆动的幅度比第一次大了一点,如此反复,最后树干跟在大风中一样摇头摆动,果然感觉那刺鼻的味道淡了一些。
中间龙县长又分发了一颗薏苡仁丸,药丸配合着人造大蒲扇,终于熬到了天亮,细微的曦光透过树叶点点散落的时候,山里刮起了微风,树叶飒飒作响,像在弹奏一曲美妙的乐章,那毒瘴的气味又淡了很多,山风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这些毒瘴风流云散。
果然,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那味道淡的好像只存在在记忆里了,我们早已不再摇树了,都一屁股坐在树下面,身体好像被抽干了血似的,没有一点力气,互相靠着肩膀,动也不想动,一任早上带着湿气的凉风吹拂我的脸庞,那感觉它是多么温柔而慈祥。
过了没有一会,我们都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在陈家大墓里找到了那面铜镜,我举着铜镜,对着太阳光,然后铜镜发射出一道光柱,光柱打开了一扇大门,我就走在了穿越回现代的路上,一路上雾气缭绕,空气清新,不时还有不知名的祥鸟从身边飞过,然后我也一直在飞,就像神仙般凌空虚渡,不知道还要多久能看到现代的那个我。
穿越回去的路好漫长,仿佛一直没有尽头,我身边的云雾越来越多了,好像是钻到了云朵里面,我能看到云的内部构造,是一团团大大小小的云团粘连在一块,组成了一个大的云朵,我也能品尝到了云朵的味道了,云朵的味道是难闻的,怎么感觉有点像青鬼制造的毒瘴?我用力闻了闻,没错,是毒瘴的味道,怎么?我是穿越穿到了毒瘴里了吗?青鬼跟着我穿越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努力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大亮,立刻我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毒瘴的味道,那刺鼻的味道就像一根根钻鼻的针,辛辣而痛苦,不好,毒瘴又起了。
第四十七章()
我喊醒其余的人,他们一醒来就急忙用手捏住鼻子,这味道,太绝杀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怎么毒瘴又起来了?”张顺问。
这问题问的,等没有了风,饕餮鬼自然再次制造出毒瘴来残害我们,就像杨金华所说的它很久没有吃到人肉了,好不容易遇到了我们,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龙县长的能解瘴毒的薏苡仁丸所剩无几了,不够再分一轮的了,再说也不能全仗着那个药丸。
“趁我们现在恢复了一点体力,赶快往林子内部撤吧。”我说。
龙县长松开鼻子修理嗅,说“不要往林子内部,向那一面,那里有很大的水汽,应该是一条河,有水就不怕毒瘴了。”
龙县长这土夫子的鼻子真是一个千金难求的活导航,我也是素来听闻,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不知道灵不灵,今天就算初次让我见识见识吧。
我们一行人捏着鼻子向那个方向而去,路上我又想到了那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刚刚熟睡的时候,青鬼没有将我们这一伙人擒了?它难道只等着我们死了,才来啃食我们的尸体?它就仅仅使用一个毒瘴杀我们的方法吗?它不会就这样黔驴技穷了吧?我还是感觉我们之中有种东西是它不敢触碰的,要不然它不会一直在远处制造毒瘴来害我们,但我们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它如此忌惮,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了。
向前行走了大约一千多米,还没有看到河流的毛,而毒瘴的气味更浓重了,大家都出现了疲软虚脱的状态,连浑身都是肌肉块的郑峰都显得神情萎顿了,更别说娇小的龙玲珑,她的脸色苍白,眼皮直往下坠,好像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我怀疑龙县长的鼻子是不是被这毒瘴毒坏了。
龙县长也发现了队伍的萎顿现象,如果他说的河流在不出现的话,恐怕这所有的人,马上就要瘫倒在这里了,说“我闻到了大量的水汽,前面可能有一条奔腾的河流,只要到了河里,不但能缓解瘴气,还可以喝个痛快。”
其实那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