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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水工?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好熟悉?”我身边的晴儿说。
“黄河水工又叫黄河捞尸人,对付黄河谜尸最有办法。”船老大说。
黄河捞尸人,又名“黄河水鬼”。因为他们常年与死尸亡灵打交道,所以才有了这个惊悚而又神秘的称呼。
顾名思义,黄河捞尸人的主要营生就是打捞尸体。
黄河虽然孕育了无数的生命,却也吞噬了无数的生命。有在河边玩耍被河水卷走的,有在船上失足坠河的,有跳河自杀的,还有被谋财害命抛尸黄河的,总之多得数都数不清。
正因为如此,黄河岸边才衍生出了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黄河里的死尸打捞上岸,那些前来认尸的家属会支付一笔不菲的捞尸费用。当然,也有遇难者家属主动找到黄河捞尸人,要求帮忙寻找打捞尸体的,这种情况的收费自然又要高一些。
关于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一直是人们争议的话题。
有些人认为,这门营生有悖道德,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求家属支付认尸费,这对遇难者家属来说未免残忍了一点。但也有不少人认为,黄河捞尸人付出了自己的劳动和汗水,收取一定的费用是应该的。况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在做善事。
其实在我看来,无论哪种营生,都是为了生活。而且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想成为黄河捞尸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要以为随便是个人开着船出去就能够捞尸,那种人即使捞到尸体挣了钱,只怕也没命消受。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黄河捞尸人自然也有不少古怪的禁忌和规矩,因为实在太多太复杂,这里就挑一些简单地讲讲。
首先,要想成为黄河捞尸人,必须命理要属阴,五行要属水,这是成为黄河捞尸人最基本的、也是雷打不动的两个条件。据说只有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命才够硬,在黄河上行走才不会被河里的亡魂拉下水。
其次,黄河捞尸人必须是男性。女性本身属阴,如果再来从事这门和死人打交道的营生,容易被阴气侵蚀,小则疾病缠身,大则命不保矣。
黄河捞尸人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绝对不能多收,否则灾难就会降临在徒弟身上,而且这也能防止同门之间相互争抢饭碗。
徒弟刚开始是不能跟着师父出门捞尸的。在选中徒弟以后,师父会把徒弟带到养尸池,让他在漂浮着死尸的养尸池里面浸泡七天七夜,方可沐浴出关,为的是让徒弟彻底消除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和胆怯。
这里有必要讲一下养尸池,这个养尸池并不是用来饲养死尸、修炼邪术的池子。因为在尸体打捞上岸之后,遇难者家属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来认领尸体,为了让尸体不会那么快腐烂,黄河捞尸人就会把尸体暂时存放在养尸池里面。
养尸池通常建在遮阳避光的地方,尽量避免阳光照射,并保持低温,而且真正的捞尸人还会制作一种很特别的防腐液以确保尸体的完好。虽然不能保证尸体像活人一样,至少能和它们刚刚被打捞起来的时候一样。
黄河捞尸人死后必须葬在黄河里,而且是水葬,任由河中的鱼虾吞食自己的尸体,这种做法象征着把灵魂融入黄河。
除了上面所说的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以外,黄河捞尸人营生里面还有许多的禁忌。虽然这些禁忌表面看上去荒诞离奇,但那都是祖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和教训,不管你信与不信,都必须遵守。
例如:雷雨天气切记不能出船捞尸;同一具尸体三次没有成功捞上船,之后就不能再捞;捞尸人每次出船捞尸之前,必须祭拜黄河大王,船上还要带一只大红公鸡,在捞尸收船的时候,用刀抹断它的脖子,然后把它丢入河中,算是孝敬黄河大王的供品。(。)
第210章翠玉扳指()
某一天。
不知黄表哥从那里得来的消息,在山西芮城县东南的神柏峪里有一座大墓,就和表妹老婆披星戴月赶到芮城。
芮城殷商时期属方国,称为“芮国”,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凡是历史悠久的地方,大墓必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两口子到了芮城,先没有干别的,听了一段线腔,线腔是芮城一个独特的珍稀剧种,又称线谱戏,又名吊线猴,受秦腔的等剧种的影响,唱腔高亢清新,婉转缠绵,极富地域特色。
线腔里有一段故事叫作天泪,说的是芮城的一位大将军名叫王振,南征北战,立下了大功,但是将军难免阵前亡,在一次艰苦的战斗中,王将军不幸马革裹尸,消息报道朝廷,失去了这么一位能征惯战的大将,皇帝都哭了,赏赐大将无数的珍宝,特许回乡找一个好穴安葬,天泪的意思就是这位将军的死都感动的天子都落泪了。
虽然故事很俗套无趣,但是这里面却隐藏一个关于墓葬的秘密,一位大将军的墓埋葬了芮城,很少有人从这个故事中看到这样的秘密,只有我们这些倒斗摸金的搬山卸岭摸金校尉之辈,才会特别留意这些故事背后隐藏的这些内容。
从线腔的故事里所得到的线索,大将军的墓葬是神柏峪的黄河边的一个最高的山头上,于是这小夫妻俩就进了神柏峪。
神柏峪是一片还未曾被开垦的原始森林,植被茂盛,小夫妻几经辛苦终于找到了将军墓所在的地方,登上这座山头,著名的风陵渡尽收眼底,蜿蜒的黄河气势磅礴,端的是一块好穴地。
小夫妻先用洛阳铲探得了墓穴的具体位置,然后设计盗洞的打法,经过三天的探索,小夫妻终于摸进了墓室。
打开了王大将军的棺椁,王大将军的尸首却并没有腐烂,脸上手上都长出了白毛,这是变成僵尸的第一特征,纪表妹吓了一跳,以往做过的几个墓穴还没有遇见不腐烂的尸首,王大将军是唐朝时人,距离现在已经一千多年的历史,尸首保存完好,这还真是特别的邪门。
黄表哥毕竟是个男人,懂的稍多一些,说:“表妹,这个将军的尸体马上要变成僵尸了,我们得快点取走棺椁里的明器,赶急扯呼。”
纪云表妹说:“表哥,僵尸是什么样我还没有见过,怎么?他还能站起来吗?”
“不但能站起来,还能咬死我们,害得我们也变成僵尸。”黄表哥说。
王大将军闻到人气,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脖子左右摇晃,似乎是在舒展一下发皱的脖子。
纪表妹已经开始害怕了,说:“表哥,他动了,咱们还是算了吧,他的斗不好倒,咱不能把命都搭上了。”
黄表哥说:“僵尸从轻微的动作开始到攻击我们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摸几件值钱的明器了。”
他们从线腔的戏文上得知,皇帝赏给了大将军一枚真珍贵的玉扳指,那是外域番邦进攻而来的,能值不少钱,就戴在大将军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玉扳指翠绿晶莹,看就知道是个很珍惜的物件。
仔细看,那枚翠玉扳指上还袅袅的刻了两行小字,黄表哥的文化程度实在不敢恭维,对于这两行小的像针尖一样的字那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不过他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带字的明器都十分值钱。
黄表哥伸手取下那翠玉扳指,说:“摸了这一件东西,够咱过一阵子了。”
他刚刚取下翠玉扳指,王大将军的尸身忽然直坐了起来,嘴里的两颗犬牙突然暴长,想要跳出棺材。
黄表哥下意识的赶忙把扳指从新套回到王大将军的手指上,尸体重新躺下,继续扭动着脖子,暴长的犬齿也缩了回去。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是一枚能镇尸的扳指。
纪表妹已经被刚才恐怖的景象吓的魂不附体,说:“摘了这枚扳指,这僵尸就兴许把我们咬死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明器,我们随便摸两件快点出去吧。”
黄表哥刚才也注意了,这棺椁里除了这枚珍贵的翠玉扳指,再没有其他的什么明器了,很可能以前曾经有别的摸金校尉关顾过这里,将其他的明器都摸走了,就剩下这一枚能镇尸的翠玉扳指。
“好容易碰上了一个大墓,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人这一辈子遇不上几次很值钱的明器,你别管了,退到一边,我来想法弄走这个扳指。”黄表哥说。
纪表妹退离了棺椁几步远,黄表哥解下自己绑腿的带子,(清末民初的时候,中原的年轻人为了干活的利索,会用两条带子将自己的裤管绑住,那时的年轻人以为这样是一种很酷的样子,一时竟成为时髦。)一条带子绑住僵尸的双手,一条带子绑住僵尸的双脚,再将棺材盖子横放在棺材的前三分之一处,这样僵尸坐起的时候头会撞在棺材盖子上,这也是黄表哥以防万一不会被僵尸咬到自己,为了更安全一点,他还将墓室里的许多重物压在棺材盖子上,不至于被力大无穷的僵尸把棺材盖子撞飞。
准备好了这一切,黄表哥才开始再取那枚扳指,扳指一脱离王大将军的手指,王大将军的尸体猛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正如原先黄表哥的预料,僵尸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了横放的棺材盖子上,被压在棺材盖子上的那许多重物滚落了一地,僵尸被撞的又躺回了棺材中。
黄表哥和纪表妹火速的往盗洞里面爬,后面一声大的响动,黄表哥回头一看,棺材盖子被再次坐起来的僵尸撞的飞起了老高,僵尸已经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由于被绑住了手脚,僵尸一时的活动很受限制,它从嗓子里发出了一阵很难听的呜呜的声音,这墓室里并没有其他的死尸,但是却生出了无数此起彼伏的呜呜的回声。(。)
第211章翠玉扳指(2)()
好像墓室中有无数的僵尸似的,这墓室里的空间也并不是很大,也并没有其他的殉葬人或马,但这无数此起彼伏的呜呜叫声很是奇怪。
王大将军跳着向他们的盗洞追来,小夫妻急忙向外面爬。
王大将军寻着人气钻进盗洞,僵硬的身体靠两个胳膊插进泥土里拉着身子追小夫妻。
纪表妹在前面,女生的体力的关系,爬动的稍慢,黄表哥回头一看,王大将军已经快追了上来,连连的催促表妹。
但是王大将军最终还是追了上来,黄表哥乱脚向后就踢。
他们的这个盗洞是呈四十五度角斜着进墓室的,不知那一脚最终起了作用,王大将军的身子被黄表哥踢的向下边滑了下去,临了还抓走了黄表哥的一只鞋。
小夫妻总算安全的出了墓室,不过这个还是不敢久留,连夜赶到山下,挨到天明,寻了条船都没敢回客栈收拾就匆匆离开了山西。
回到河南急于出手这个扳指,留在家里看见就能想到王大将军那个僵尸,但是在河南卖不出很理想的价钱,于是小夫妻想到外国人往往会高价收购,就乘船准备到济南青岛等地方,寻一个外国买家,谁料想半路出现这么多的浮尸,因为这扳指是在黄河边的墓穴中盗的,所以一下就想到是不是这镇尸的扳指招引出来的。
“摸金校尉的行规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既然墓主人只剩这一件明器,就证明这已经是座空墓了,空墓就不应该在动,你反倒好,一点也不留情,连墓主人随身唯一的一件东西也摸走了,就是墓主人不是僵尸也被你气的变成了僵尸,这大片的浮尸,肯定和这镇尸的扳指有关系,不能活着出去也就算了,如果万一能活着出去了,千万记得守住咱摸金校尉的行规。”我乘机大大的教训了一下这雌雄双盗。
“什么?你也是摸金校尉?”黄表哥惊异的看着我说。
“我那里像你一样了,我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我说。
“你刚才说‘咱摸金校尉这一行’?”黄表哥逮住了我不小心说漏嘴的一句。
这摸金校尉不是什么可以光宗耀祖的职业,我不便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转脸去应付浮尸了。
我们沉了半截船的周围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浮尸,就像翻着肚子的一大片死鱼。
船已经沉的差不多了,水已经淹到我们的腰部,再等上片刻,这上面所有的人都要喂鱼了。
浮尸已经把船舱的顶子打穿,破的像渔网一样,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能用的东西都被我们用上了,铁锅、饭铲······用这些东西勉强才保持住我们的阵地。
“倒霉!怎么和你们这两个摸金校尉同坐一条船,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光头男愤恨的说。
“要是墓室里的僵尸早早的吃了他们,我们也许就不会遇上这些浮尸了,真是倒霉。做摸金校尉的人都该断子绝孙才好。”健壮的矮个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