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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火舞点了点头,手心爆出一圈金红色气浪,瞬间将自己,司徒玄寒,良辰三人包围在其中!
良辰感觉到一阵温暖,那冰山彻骨的寒意似乎无法侵蚀自己的幻力了,不免点了点头,“谢谢。”
耶律火舞道:“姑娘你也说过,成年人只讲利弊,所以无需感谢,这一切也是为了我自己。”
良辰微微点了点头。
司徒玄寒却是看了眼耶律火舞,眉心微微一沉。
他似乎能感觉到,耶律火舞对良辰有种特别的感觉。
良辰自然没有感觉,可是同为男人,他自然是能感觉到的。
但,目前大敌在即,他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面浪费任何精力。
耶律火舞加入他们的队伍,对他们是有很大的助益的,毕竟耶律火舞的火系幻术修行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所以,即使感觉到耶律火舞对良辰的特别注意,他也不能做些什么。
只是,他伸出一只手,握了握良辰的掌心。
掌心的温暖,在提示着他,他曾经和这个女子很熟悉。
只是,两人到底一起经历过什么,他却想不起来。
司徒玄寒安慰自己,终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
在她身边,他觉得很是安心。
这样,足矣。
三个人被耶律火舞的金色光焰包围着,一直往下降,往下降去。
越下降,他们越是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下面竟然越来越宽,越来越大,到了下端,已经几乎可以容纳几十人,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如烟似雾,如琼脂玉宇。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司徒玄寒蹙起眉张望,“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大的空间!”
良辰沉吟一会:“我怎么感觉,这地下……有生命。”
“怎么可能?”耶律火舞不可置信地摇头,“这下面冰寒无比,若不是我们几人幻力都是当世高手级别,怕早就冻僵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存活下来!”
良辰摇了摇头:“生命不能在寒冷的地方存活下来,那不过是一般人根据自身情况假设出来的而已,因为自己无法在极端条件下存活就断定其他人不能,那是一种非常自以为是的想法,也许就有其他种类的人可以在这种寒冷的地方存活,并且开创了属于他们的文明……”
司徒玄寒看了看四周:“你说的有道理,你看,这雪洞上是有字迹的,再往远处一点看,甚至有类似于建筑的东西,这下面,一定有人!”
几人话音未落,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一个声音,将几人层层包围: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入此地,我杀了你们!”
“不好,是雪姬,被雪姬发现了!”司徒玄寒一把挡在良辰身前,幻化出一个结界,将她护在身后!
良辰一愣,心中泛起一股温暖。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环绕着几人,给他们提供温暖的金红色气浪突然爆裂开来!
变成一个个小点,随即化为灰尘,消失无踪!
“这样恐怖的威力!”耶律火舞忍不住发出了低呼,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在一瞬间将我的气浪化为无形无质的灰烬,这……这简直就是非人类的存在!”
“别废话!”良辰打断了他,“赶紧锁住自己的所有气脉,闭上眼睛,放空心智,将自己和冰雪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排山倒海的雪浪,朝着几人,猛烈扑来!
司徒玄寒紧紧将良辰拥在怀里,以自己的身躯,挡住铺天盖地的雪浪!!
良辰却并没有任由司徒玄寒这样做,而是双手握住他的手,低喝一声:“我们要冲出去!”
“是!”司徒玄寒手心和良辰紧紧印在一起,一股暖意升腾起来,“我们要冲出去!”
两人锁住自己心脉,闭上双眼。
放空,将自己不再看做是人类,而看作和万物一体,看破世间所有沧桑。
他们两人,非常明白,在雪姬的已经几乎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可怕的力量下,他们最强的实力,加上蓝鲛王给他们的突破实力,也是微不足道的。
唯一求生的可能,就是不要困陷自己于自己的躯壳,而是把自己当做与万物众生一般宽广博大。
良辰感觉到冰冷的雪铺天盖地地埋没了自己,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耳边什么也听不见,就好像被埋葬在永远不见天日的泥土之下,化为微尘,永远不会有人找到她。
可是,他在她旁边。
就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手,握住她,就好像一句无言却是最永恒的承诺。
在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存在,觉得马上就要化为乌有的时候,唯一的念头,竟然是若是没有了自己,他会不会很寂寞。
有没有人,会像自己一样陪伴着他,支持着他。
她不能死。
她还没有复仇,她还没有再亲眼看一看自己的母亲,她还没有……陪他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不能死!
汹涌的雪浪,似乎可以淹没一切的生命……
“大祭司,这两个人,竟然还没死。”
姬丝蜜皱起眉头,看了看在雪地表面的一男一女。
两人紧紧地牵着手,脸色都很苍白,但是呼吸还算平稳。
“大祭司刚才的雪之巨浪竟然没能杀死这两个人,他们到底什么来历?”
雪姬慢慢地停住脚步,往司徒玄寒和良辰望过去。
她美丽的脸庞没有丝毫变化:“这男子是天靖王朝的太子司徒玄寒,女人是天靖荣国公叶嵩的女儿叶良辰。”
三百十九章 毛骨悚然()
雪姬寂寞地笑了笑:“因为这里是冰雪之镜,这里的一天,就是永远,到了明天,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将重复一遍,他们不会有任何昨天的记忆,还是会不停地重复,重复自己死的时候那一刻的念头……但是他们又确实是活着的,他们现在是冰雪之身,他们中有不少幻术高手,每天他们所产生巨大的幻力,这些幻力聚集起来,就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数字,而这股幻力,维持着海天圣殿大约六成的运转力量……”
“你的意思是,海天圣殿能有如此大的能量,有一大半是依靠着这群……冰块活死人?”司徒玄寒的脸色也变得不那么和悦
“可是,这小城能有多大,怎么可能产生这样大的幻力呢?”良辰不解。
“你们看到的这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其实,这冰雪之镜很大,因为被千年玄冰所冰封,所以一般人绝对闯入不了这里,这里面的冰人至少有几万名,有相当一部分是高手,他们不想死去,不论用什么方式,也要存活下来,在他们生死关头,我们海天圣殿都问过他们的选择。”雪姬叹息一声,“只是,这样的方式到底是否存活,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们就这样利用他们?利用他们想要求生的念头,将他们化为燃料来维持你们这海天圣殿?”司徒玄寒低斥道,“简直太可怕了!大陆诸国都视你们海天圣殿为圣地,许多民众更是各种香火爱戴,却没想到,你们竟然……你们竟然做这种可怕至极的事情!”
雪姬低叹一声:“太子殿下,你也是要继承一个王国的太子殿下,这天底下,在光明正大的外壳下见不得人的阴暗事情多了,天靖朝有,大梁国有,海天圣殿自然也有。越是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就越多耸人听闻的事情,但我作为圣殿大祭司,自然有守护圣殿的职责,即使知道这种事情听起来伤天害理,但我依旧会继续下去,因为这是我的使命!在我的心中,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我知道的,就是圣殿不能衰亡下去!”
司徒玄寒紧紧握住手心:“你们”
雪姬看了眼司徒玄寒,道:“其实,太子殿下,你应该也很清楚,你们天靖朝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许多真相一旦公布出来,也是耸人听闻的,你说是不是呢?”
司徒玄寒陡然一惊,看向雪姬那双冰蓝幽深的眼眸:“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司徒玄寒?”
雪姬笑了笑:“我从刚才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太子,真正的太子估计早已死了,你是七皇子司徒云沁,你脸上的人皮面具虽然精妙,可是我一眼就能看穿,只是,你为何要一直假扮太子殿下,是为了替你母妃被人陷害而死一事要报仇雪恨么?”
司徒玄寒看着雪姬那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只觉得心中震撼难以言喻:“大祭司,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雪姬眯起眼:“如果我告诉你些什么,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司徒玄寒想都没想:“你若是要我隐瞒冰雪之镜的秘密,我不能答应。”
雪姬弯了弯唇:“所以等你出去以后,你会告诉整个天下,海天圣殿是由一群冰块活死人支撑着的是吗?”
“这事关到天下万民的香火信仰,我不能不说。”司徒玄寒的话语铮铮有声,“何况,被你们拿来当燃料的这些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他们的父母妻儿应该有权利知道他们现在被封在这冰雪世界里面!”
雪姬淡淡地笑了一笑:“行,你要出去说,我不阻拦你,我答应了叶姑娘,替她找到优昙花,我们往前走吧。”
良辰缓缓地跟在雪姬身后,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看了眼司徒玄寒,语气中微微讶异:“你真的不要大祭司告诉你你母妃的事情?她知晓这世间万物,你不是一直最想知道为何有人要害你母妃吗?”
司徒玄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伸手握住了良辰的手,声音有些无奈:“我的确非常想知道我母妃因何而死,但我不能和雪姬同流合污,你看,这样大的一座冰山,这里面无数冤魂,都是因为信仰海天圣殿,用自己生死之间的一点念力向她们祈求长生,却没有想到会被做成这种可怕的活死人,来维持圣殿的运转,这样的事情,若是不大白于天下,我又怎能面对世人?他日我继承天靖朝,看见万千臣民,难道不会心中有愧吗?我母妃的事情,我必然会通过我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查个水落石出!我不需要和海天圣殿与虎谋皮!良辰,你信我,你父亲的事情,若是和我父皇有关,我也自会查清楚,恩怨分明,若是父皇做错什么,虽然我是他的皇子,我也不会维护他,必然让他和你做一个了结!”
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一双凤眼深入鬓中,勾魂摄魂。
良辰突然笑了一下,打了一下司徒玄寒的脸:“你啊!别搞得这么严肃好不好!又不是上朝!”
司徒玄寒看见她这样灿若春花的笑意,一时间也有些发愣。
良辰手一勾,指甲一划,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将司徒玄寒脸上的假面给摘了下来!
司徒玄寒一愣,看见良辰手上那张薄如蝉翼的假面,不免疑惑道:“你这是……”
良辰笑了笑:“我不想再看你的假面,我想看你真实的模样。”
司徒玄寒正要开口,良辰却打断了他。
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司徒玄寒,声音很温柔,却十分坚定:
“我们现在要去最危险的地方,就算雪姬愿意帮助我们,我也预感到会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我们,所以,我们的时间,也许并不是太多了,玄寒……不,云沁,我想看着你真实的模样……我不知道还能看多久……”
说到最后,她的语调竟然有一丝的哽咽,眼角,也有晶莹光点闪烁。
三百二十章 破茧成蝶()
说到最后,她的语调竟然有一丝的哽咽,眼角,也有晶莹光点闪烁。
司徒玄寒猛地心头一震,那一瞬间,心口一股激荡,热血翻涌。
原本脑海中消逝的影像点点滴滴汇入脑海,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住。
她和他的初见,因为那只小雪狐。
他想要那只小雪狐的心头血,她却不顾一切地阻止。
那种倔强,就好似那只狐狸,并不是一只畜生,而是她的亲人,朋友。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王朝中的女人,都是自私自利,别说对妖兽了,就算对人,也是冷漠的。
那时候,他隐约就觉得,这个女人,会给他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记得,她乘势欺上他的怀里,眯起眼,勾了勾他的下颌,声音魅惑:
“就这样取啊。”
那时候,她身上脏兮兮的,但却竟然带着一抹独特的体香。
她说:“你何必逞强,我又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小羊羔。”
“我不管你是什么,总之,这是我必须做的事,你如果有这个跟我斗嘴的闲工夫,还不如陪我去把优昙花给摘下来!”
他说:“其实你这个样子,比较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