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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规矩,不允许他这么做。
受到羞辱,东方宏也不顾自身安危,将那两把飞剑直接抓到手里,便要挥舞起来拼命。只是,钟离镇只不过又是轻描淡写地挥动了两下巨剑,东方宏的两把飞剑便被齐着剑柄削断,若再稍稍前探,便可将东方宏的双手斩下!
之后,钟离镇更是带着不屑,巨剑一挥之下,便从东方宏的面门劈过。
随着巨剑落下,东方宏只觉一阵劲风扫过,一缕鲜血就顺着鼻尖淌了下来。
“哈哈哈”狂笑中,钟离镇张狂地走下场,只留下东方宏独自站在场中,很久,很久
羞辱、无力、沮丧、颓废数不给的负面情绪如同一层层巨浪,猛烈地轰击着他的信念、他的自尊、他的心!
他的心,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碎裂,碎成一小块、一小块,再也无法收拾。
东方宏是在裁判官的搀扶下,或者说是拖着回的百草园队伍。
他只觉得,当时的他如同丢了魂魄,而比丢了魂魄更难过的,是丢了脸——丢了自己的脸,更丢了百草园的脸!
那些嘲讽的话语字字诛心,让自尊心极强的东方宏几欲当场挥剑了断。
好在裁判官看出他的想法,及时出手阻止。
回归队伍后,陈封和欧洋宽慰了他一番,又派几名弟子一直守护并且开导于他,这才让他熄了自杀的念头。
回到住处后,他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酒!
有自责、有郁闷,更有愤怒,有仇恨!
那一次,他整整醉了七天
醒过来后,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师父欧洋,并招来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意思很简单,男人嘛,遇到点挫折怕什么?输了没关系,咱输得起!胳膊打断了藏在袖子里,牙齿打掉了咽到肚子里!
“输了一场比斗不可怕,可怕的是输了求胜的心!今天输了,努力明天再赢回来;明天若还是赢不回来,那就努力后天赢回来!”说完,欧洋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早已醉意全消的东方宏,在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一团烈火,这团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热!
从那时起,虽然他表面上依然吃喝玩乐,但实际上,他却明松暗紧,花费了以往数倍的精力与时间修炼。
也正因为拼了命一般地努力,他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便达到了凝气六层。
三年后,突破到凝气七层。
就在前几天,他又提升到了凝气八层!
可以说,虽然他不是整个流月宗中天资最好的,但若论勤奋程度,他绝对能排在前十。
前段时间欧洋安排园中弟子下山寻找有灵根的人,其实原本没有打算让东方宏去,但见他实在地太过拼命,便想趁机让他放松一下,这才将他与王可分成一组,还定下死命令,不找到有灵根的人不能回来。
只是,欧洋的心意虽好,奈何东方宏刚刚走出山门就捡了陈墨这个“怪物”回来,这不得不说是他与陈墨有缘。
而与陈墨王可在宗门大阵附近逗留了的十余天,也是他近十年来最轻松的日子。
他与王可、陈墨一起,天天喝酒吃肉,就当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让那颗一直以来紧绷着的心,有了短暂的休息。
回到百草园之后,他除了帮陈墨跑了两次腿之后,又开始了拼命的修炼,只有在劳累到快要崩溃的时候,才会跑到陈墨那里,和他喝上几杯酒,吃上几口肉,然后便倒头呼呼大睡,让自己放松一下
那次大比之后,东方宏又遇到了钟离镇多次,每次都不能善了。
演武场,也成了二人常去之地。
只不过,每次去演武场,东方宏都以惨败并且被狂虐告终,以至于刚开始还有人对他们的比斗做庄,到了后来,便再也没人对此感兴趣。
没办法,输赢根本就没有悬念。
但是,经过这些次的比斗,东方宏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从一开始只能坚持三息,到后来可以坚持到五息、十息、三十息
到了最后,他已经可以在钟离镇的强猛攻击下坚持五十息的时间,虽然依然还是受辱、失败,失败、受辱,但此时的东方宏,已经不仅在修为了有了进步,心性也有了极大的蜕变。
对于胜利,他虽依然执着,但失败,已经不是压在他心头的“耻辱石”,而是早已成为不断激励他进步的动力!
这一次的大比,他或许依然无法胜过钟离镇,但这却不代表着下一个十年,他仍然被钟离镇踩在脚下!
“怎么样?服吗?”钟离镇的声音再次响起。
“演武场!”东方宏只说了三个字,便转身向着演武场走去。
很快,他踩着一个个鲜红的脚印从演武场中走出,虽然依然有些观战的人对他不屑,但更多的人,却是心生敬意,佩服这个屡败屡战,即使骨断筋折,也一直不肯服输的汉子!
第58章 大比开始()
看完东方宏与钟离镇的对决,陈墨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在宗门大比中挫败钟离镇,并且让他将这十年来带给东方宏的羞辱,十倍偿还!
是的,刚才的那一战,陈墨从头至尾都看得真切,他的分身虽然还在住处,但神识却在东方宏与钟离镇相遇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东方宏的气愤,从而一直跟随着他到了演武场。
刚才的比斗中,陈墨有好几次都想暗中出手,帮东方宏力挽狂澜,但每一次他却都生生忍住,那是属于师兄的战斗,为了颜面,也为了荣誉!
这一天终于来了!
此时,整个演武场人声鼎沸,许多常年闭关苦修的弟子们也都出了关……其实,根据宗门的规矩,只要是结丹期以下的弟子,除非有极为特殊的情况,比如正在突破壁障的关口或是像王可那样外出执行任务短时间无法赶回,否则的话,但凡可以抽身,是必须要来参加大比之会的。
对于修士来说,十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一次闭关可能就要这个时间。
有人曾提出过建议,想让宗门高层将大比的间隔延长一些,至少要三十年一次。
但是,高层很干脆地就否决了这个建议,理由是:要勤于激励弟子、督促弟子,间隔太长了容易让他们产生懈怠。
相比起到的激励与督促效果,这点时间用得不冤枉。
陈封作为百草园的主事,虽然一直都在闭关,但此时也出现在了场中百草园队伍的最前方。
只见他白衣如雪、云袖飘逸,一头黑发自然垂落,在微风中不时被吹起几缕发丝,若不是早就从东方宏口中知道他已经有两百多岁,陈墨怕是会开口叫他老弟了。
“难道他有什么驻颜的功法?不过看他一脸淡漠的样子,恐怕不太容易打交道。回头去问问师父,想必可以得到答案。若是真有这样的功法,自己也可以”想到这里,他心念忽又一动:“哈,自己这是又想多了,以自己现在的蘑菇之身,分身不过是菌丝凝聚而出,想要什么容颜还不是一念之间?如果自己想,莫说是青春常驻,就是返老还童也是小事一桩。”
只是,他虽然不再打陈封的主意,陈封的目光却在他身上扫了几眼,并且面露诧异之色。
转头与欧洋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这才面露恍然,目光也从陈墨身上移到了演武场中。
“咚咚咚咚”一阵密集的鼓声响起,所有流月宗修士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鼓声响起的地方……演武场正北方的一处观战台之上。
在大鼓旁边,坐着几位面色红润、仙风道骨的流月宗高层,最中间的,便是此任流月宗宗主……水流月。
“竟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个大美女?”刚来到演武场时,陈墨便注意到了水流月,当时她只是在观战台上和几位高层交谈,并没有坐到最中间。
而此时,她已经稳稳的落座,其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当初,师父欧洋提及当代宗主水流月时,钦佩之色溢于言表,说她是流月宗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短短三百多年就达到了元婴中期。
而且,她是上任宗主的关门弟子,可谓将其一身功法神通悉数通透,再加上她心怀仁慈又奖惩分明,很快便将宗中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很多一开始反对她继任宗主的长老,渐渐地心悦诚服,转而全力辅佐她,一同振兴流月宗。
当时,陈墨也不禁对这个宗主极为敬佩,先不说短短三百年就修炼至元婴中期,只是年纪轻轻就能挑起振兴宗门的重担,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让那么多比之修为更高、资格更老的长老、高层都心悦诚服,其难度可想而知。
可是,师父当时却没说这水流月竟然是一个女人!
这让陈墨不禁有些吃惊:在这个世界上,男尊女卑的思想还是很严重的,能掌管如此庞大的一个宗门,可见水流月的非同一般!
“我宗大比,十年一度。各代弟子齐聚于此,切磋技艺,交流心得,此为我宗自建宗以来之惯例。以此来激励鞭策,不忘初心”鼓声停下后,水流月便开始道起了开场白。
这根本就是一番套话,但从这美貌的宗主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一种莺啼燕啭的美感,听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有些痴了。
不过,水流月仿佛也明白这些话没什么营养,简单说了几句便不再啰嗦,将发言权交给了一旁的一位长老。
这位长老复姓公孙,名玉龙,元婴初期修为,是这次大比的主持者。
“此次大会,宗门准备了丰厚的奖品:凝气期各级前三甲分别奖励低阶法宝一件、低阶丹药数瓶、藏经阁三层以下任选功法一部;筑基期各级前三甲分别是中阶法宝一件、中阶丹药数瓶、藏经阁四到六层任选功法一部。”
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顿,继而又说道:“如果凝气期的弟子可以越阶战胜筑基前三甲中任何一人,也可获得双重奖励。”
说完,只见他屈指一弹,一团火焰瞬间便激射而出,飞速射向演武场正中间的一根三丈多高的巨香。
从观战台到巨香的距离足有数百米,但那团火焰眨眼即到,可见其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就在那火焰飞临巨香的顶端时,却又速度骤减,轻飘飘地落在香顶,随即那巨香之上便冒出一缕白烟,那白烟也颇为奇异,虽然场中有微风吹过,但白烟却笔直地向着天空升去,没有丝毫偏离。
“吉时已到,大比开始!”一个身材壮硕的力士见白烟升起,立刻卯足了声音吼道。
这力士本就声如洪钟,再加上他的面前有一个增幅类的法器,这声大吼,震得在场众人好一阵耳鸣。
有的人甚至窃窃私语,小声地骂起娘来。
接下来,流月宗弟子纷纷来到场中的一排签箱前,在附合自己修为的签箱边排队,依次从中抽取属于自己的号签。
这是第一步,抽到签后,便是根据所抽到的号签,决定比斗的对手是谁。
而为了公平起见,每两个签箱旁都有一个长老监督,检验抽签之人是否确为这个级别的弟子,以防不公平的情况发生。
抽签进行得非常顺利,并没有人浑水摸鱼,因为这也做不得假,即使现在蒙混过去了,等到比斗之时,全宗几千双眼睛盯着,哪还有不暴露的道理?
很快,便轮到了陈墨抽签,但当他的手准备伸进签箱中时,却被旁边的长老一把按住
第59章 抽签风波()
“小子,你是不是服用了什么掩盖气息的丹药,或是身上有什么此类的法器?”按住陈墨欲要伸进签箱的手后,那长老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没有。”陈墨淡淡地回答,并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虽然对方身为长老,但一来他直接粗暴地按住他的手,二来还极为不屑地叫他为小子,对于这种人,陈墨并不打算尊敬。
“哦?那倒是奇怪了,老夫堂堂元婴期修为,竟看不穿你这凝气期小子?这倒是奇事一件,既然如此,那么你便不能在我值守的签箱里抽签,先到一边候着去吧。”说完,便扭头看向陈墨身后,冷冷地说了一声:“下一个。”
“慢着!”陈墨出言阻止道。
他也不看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直接对那长老说道:“你看不出我的修为,可以让别人来看,眼睛看不出来,可以用别的方法测试。总之,看不出我的修为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但是,我自己的修为自己清楚,凝气七层,理应在这个签箱里抽签。你让我候着,这是什么道理?”
听着那长老如此居高临下的话,陈墨的语气也变得冷了下来,而且连“您”字都懒得说,直接毫不客气地以“你”称呼。
“哦?”此时,那长老的面色已经由不屑,渐渐变得不善起来。
以他元婴初期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