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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格挡对手的攻击,他的身体却慢了一拍不听使唤,最终导致他在决斗中的落败。
'加速药剂'只能加快贝迪维尔的思考速度,却并不能像'时间药水'那样直接让贝迪维尔全身加速。明明能反应过来身体却跟不上自己的反应,这就是贝迪维尔的败因。
如果贝迪维尔从一开始就用上罗根给他的'时间药水',这场战斗的结果或许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但'时间药水'是副作用极大、量少不好补充的珍稀品,这次用完不知道以后何时才有机会能再用,所以贝迪维尔没有在这场决斗中拿出来用。
但艾尔伯特从一开始就不是贝迪维尔可以轻敌的对手。没有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来和艾尔伯特对战,输的自然是贝迪维尔。
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轻视艾尔伯特的。在贝迪维尔的记忆之中,那家伙还停留在当年那个傻乎乎的白虎少年的模样,那个见血就晕的孩子。贝迪维尔只注视着艾尔伯特脆弱的那一面,却没有意识到艾尔伯特早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总而言之该打输的也打输了,艾尔伯特也走了,事后检讨也没什么用。
"回去吧。"狼人青年轻描淡写地说,跳上罗根等人那艘小型运输艇,因为亚瑟王等人是回去大不列颠战舰的,而贝迪维尔这边的一行人则乘运输艇回曙光号。
"都没能把时间魔术好好的运用啊。"果然,贝迪维尔一上来罗根就吐槽道。
"抱歉,轻敌了。"贝迪维尔也没有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只是道歉。
"所以。。。。。。就这样让那头老虎走了?"纳特问,而且显然是在对罗根说的:"那家伙能碰触'弦外之理',在你们这些法师眼中不是重点研究对象吗?"
"说实话,我有好多问题想问那只小老虎。但即使试图用蛮力拦阻,都不一定能打赢他吧。"罗根坦白道,同时用他的粗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手臂上的'封魔手镯'。
只要一天戴着这个,圆桌试炼的考生就不可能发挥出全部实力。而罗根更加是那种需要消耗补给品才能发挥实力的类型,他手上没有'时间药水'和'加速药剂'的情况下,很难光靠肉搏打赢全盛时期的艾尔伯特。
"法师协会不会找艾尔伯特麻烦吧?"贝迪维尔也担心地问了一句。
"难说。但如果他身在曙光地域。。。。。。"罗根思索了一下:"嗯,法师协会的人也不一定能追到那种地方去吧。小老虎相当于是被兽人的势力保护起来了。更何况法师们应该还不知道碰触'弦外之理'的人就是那只小老虎。他们充其量只能在这个地方探测到'真理的大门'打开过的反应罢了。"
贝迪维尔不说话。即使艾尔伯特走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替那家伙担心。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为什么要担心艾尔伯特那家伙呢?那家伙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回到曙光号之后,刚跳到船甲板上,狼人青年就伸了一下懒腰。今天经历的事情挺多的,而且今天下午或者晚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洗一个澡,把那身略粘腻的红色颜料洗掉,然后小酣半刻。
"等等,我有事情想更你说。"其他人散去之前,纳特就拉住了贝迪维尔。
"嗯。。。。。。说罢。"狼人青年有点不情愿地答道。
"那么,"贝迪维尔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可怕的,全身金属骨架的人造人,用他发着金色微光的眼睛迅速扫视四下,才说道:"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嗯?"
"我到你的船上来,为这艘船服务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并非不求回报。"火枪手纳特哼道:"映奇宝珠的事,我听祖斯特院士说了。"
"那多嘴的家伙。。。。。。"贝迪维尔的额角冒出一道青筋。
"你不要怪他。我在梅尔森兄弟会内部也有不少朋友,兄弟会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我自然有办法知道。"纳特又说:"所以是真的咯?你已经完全掌握了'映奇宝珠'的使用方法?能够用它来找到世界上一切?"
"配合兄弟会那个神器的话,理论上是。"贝迪维尔没有否认。
纳特顿了顿:"那么,我可以借用你的 '映奇宝珠' 吗?"
纳特的愿望,贝迪维尔是知道的。这个来自两百年前的男人,只是想找到两百年前和他失散的妻儿。正因为借助'映奇宝珠'明显是比圆桌骑士团的帮助更为直接有效的寻人方法,纳特才会待在贝迪维尔的船上。
"我可以把它借给你用,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贝迪维尔耸肩道:"但你也应该听说过了。想要用'映奇宝珠'精确定位某件物事的所在地,需要兄弟会那个'神器'的辅助。而且神器还需要复苏的操作者。"
"我听说过。"纳特答道。
"那些操作者还必须亲眼见过你想找的那件物事。也就是说,必须有多个人同时想找同一件物事,'映奇宝珠'和'神器'才能正常运作。"狼人青年又说:"你想找你的妻子和儿子,对吧?但他们都是两百年前的人了。你真的。。。。。。能在现代找到认识他们的人吗?"
其实贝迪维尔更想说"两百年了,说不定人都死了",然而他说不出口,只是换了个说法。两百年前认识纳特的妻子和儿子的人,估计也早已入土,怎么可能还能存活到现代。
"犹泰人。"纳特突然说。
"哈?"
"我的妻子是犹泰人,而我是纯日耳曼人血统。"他接上道:"嗯,当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是。"
"所以。。。。。。?"
"两百年前日耳曼掌权的纳兹党,主张'种族纯净论',认为日耳曼人才是那个国家最高贵最纯正的种族,而犹泰人则是下等公民。"纳特继续道:"当时他们甚至一度想过灭绝日耳曼境内的犹泰人。"
贝迪维尔一皱眉。
"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和我妻子认识,并结了婚。那时候纳兹党还没有掌权,后来才成为了日耳曼的影子政府,开始推行这种非人道种族政策的。"
"但你的妻儿在你的军职庇护下,暂时没有受到影响,对吧?"贝迪维尔反问。
"是的。但我的军职也没法一直庇护她们,纳兹党内处死我妻儿的呼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大。"
"所以,最后你就和他们做了一次交易。你牺牲自己,甘愿接受那种冷冻人体实验,任凭他们把你的躯体改造成这副人造人的模样,来换取你妻儿的政治庇护?"
"是的。"纳特冷冰冰地答道。
"你真是个笨蛋。"狼人青年不禁叹道:"为什么能这样轻信自己的政府。就不怕它背叛你?说不定他们前一秒把你送进冷冻舱封存起来,后一秒就对你的妻儿动手了。"
"这种事情我当然是担心过的。但是,没有办法啊。"纳特眨了眨眼:"那时的局势已经很紧张了。我的一家被纳兹党严密地监视着。即使一家三口连夜逃亡,也绝对逃不出日耳曼的国境。即使逃到别国去又如何?当时整个欧洲都弥漫着纳兹党的白色恐怖,其他国家忌惮着日耳曼,不会给我和我家人任何形式的政治庇护。哪怕我们逃到法兰西或者潘托拉肯,如果纳兹党的人跟这些国家进行交涉,我们依然会被引渡回日耳曼吧。我知道自己并不能轻信当时的日耳曼。但当时除了相信他们以外,确实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说重点。"贝迪维尔听够了,略微厌烦地试图让话题重回正轨。
"重点有二。一,哪怕我的妻儿早已遇害,我也要找到他们的遗骨。二,虽然纳兹党已经倒台,但我不认为当初这些暗中影响着整个国家的影子政府,会这么简单地消亡。纳兹党的残党一定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而且……"
"他们有可能利用同样的冷冻技术沉睡了两百年以上,如今还在世界上的某处暗中活动着。"贝迪维尔一针见血地指出道:"但这些家伙还活在,不代表他们认识你的妻儿吧?"
"不。纳兹党的核心成员,那六十多人,每一个都必然见过我的妻儿。"纳特却十分肯定地说:"因为我当初进冷冻舱接受改造的时候,这些人都有来研究所参观。而当时我妻子也抱着我那不足一岁大的儿子,目送我进入冷冻舱。"
"也就是说,如果能找到那些从两百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纳兹党核心成员的残党,就可以让他们操作神器碎片和映奇宝珠,最终找到你的妻儿?"贝迪维尔哼道,"但他们会乖乖合作吗?"
"我会想办法让这些人合作的。他们欠我的。"纳特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却渗出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且不提你这个天马行空的计划到底有多难实现,"狼人青年不禁苦笑道:"我们现在依然无从下手吧?想找到冻了两百年的纳兹党残党,至少需要一点像样的情报。这个情报你有吗?"
"。。。。。。奧尔杜夫。海德拉。"纳特突然报出一个名字:"当时纳兹党的党魁,日耳曼影子政府真正的最高统治者。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还活着。而且……我有办法找到他。"
第2671章 斩黯之于瞬光 (五十三)()
第2671章 斩黯之于瞬光 五十三
听见纳特报出海德拉这个名字,贝迪维尔还是颇为震惊。
按道理说,身为兽人的他不应该知道这个人物的存在。
然而贝迪维尔小时候就离开了幽暗地域在法兰西生活,他从小就对欧洲很多历史旧事有所耳闻。纳兹党的事情他自然也听他的爷爷奶奶说过。
两百年前,弥漫在白色恐怖中的欧洲,以及当初极盛一时的日耳曼,都和那个政党有关,那个人物有关。是那个人以铁腕和血腥的手段,把当时从经济到民心都涣散如沙子的日耳曼,重新统合起来。没有那名伟人,日耳曼恐怕到如今还处于混乱的内战状态,民不聊生。但那名人物的统治手段也极为残暴,他以鲜血建立起自己的政权。从不同的立场去看,说那人是伟大的领袖也可以,说他是杀人如麻的暴君也可以。那曾为欧洲带来无形恐怖的人物和他背后的庞大军事组织,却如同昙花一现,莫名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海德拉最终到底是如何消失的,即使现在也说法不一,成了历史上最大的谜团之一。
"你。。。。。。认真的?你真的知道海德拉那样的大人物的,所在地?"贝迪维尔不禁追问。
这样说来,纳特手上岂不是握着一个巨大历史谜团的答案?
"并没有什么大人物不大人物的。人失势之后就什么都不是,哪怕他曾经是个大人物。"纳特轻蔑地说:"现在的他和他的数十名手下正躲藏在某个地下冷冻研究所里,就和我当年一样。能找到这个研究所的地址的人也只有我,因为两个研究所的终端网络是连线的,我当初离开我那个研究所的时候就调查过了。接下来要做的,只是从我醒来的那个旧研究所出发,沿着终端网络的信号找过去,把他们找到而已。"
"不会有人阻挠你?"
"纳兹党已经失势,现在的日耳曼政权不会干涉这事。他们把这一切当做是历史遗毒,充耳不闻闭目不视。没错,即使现在的日耳曼政府不管这事,纳兹的残党还是可能碍我的事。但要对付他们并不难。"纳特似乎很有自信:"我会找到这些家伙,并让他们偿还当初欠我的一切。"
贝迪维尔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哪怕失势,两百年前纳兹党依然是能够影响一个国家的大党派,是当初日耳曼的影子政权。那么重要的影子政权的首脑,躲在某个地下设施里沉睡着,却没有足够强力的守卫保护他,显然说不过去。
他知道纳特的战斗力很强。给他足够强力的武器,这家伙能以一敌百。但纳特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那点匹夫之勇又能做什么。他真以为能够仅凭一己之力,撼动一个曾经极盛一时的政党?
"话说回来,当年的纳兹党到底是怎么失势的?"贝迪维尔不禁好奇地问。
虽然答案他已经大致能猜到。无非就是人民不满纳兹党的暴政,起来推翻了它。
"不清楚。这件事在历史上也是个不解之谜。"答案却和贝迪维尔想的完全不一样。
"啥?"
"我只知道,大概在我沉睡之后的六十年,当时还稳坐日耳曼政权的纳兹党,突然被某个神秘人消灭了。"纳特答道:"而且那种 '消灭' 是十分彻底的,自下而上的清杀。当初曾经以暗杀和暴力,强迫整个欧洲惧怕他们的纳兹党,最终却落得个从最基层党羽到中高层骨干,全被消灭的下场。而且听说。。。。。。它还是被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