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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月星辰直接炸开,簌簌坠落,化作烟花般的光,最后成为灰烬!
这种威势无以伦比,天宇裂开,黑暗大裂缝在时间长河中扩散,黑洞一口接着一口的出现,漫天星辉暗淡。
若非夏阳有着自己的保命手段,并且催动了万界珠这件底牌,只怕就绝不会是仅仅遭受重创这么简单,甚至有当场倾覆的可能。
不过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万界珠这次竟将他带到了完美世界之中,也不知是穿越了位面,还是直接逆流了万古时间长河,来到了乱古纪元。
想到那名在时间长河上流,跨越时空攻击自己的神秘之人,夏阳眉心之间尽是寒霜,如此大仇,他势必有回报的一天!
而后,夏阳深深地看了面前未来的荒天帝一眼,这才收起了自身本能激发的威压,对他和那群孩子道:“都起来吧。”
招呼那些孩子起来之后,夏阳也随之站起身来,并且震动着体内苦海轰鸣,调动了无穷无尽庞大的元气,迅速流遍全身,修复起身上的伤势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石昊和其他孩子,都陡然感觉浑身一松,那种心悸得近乎窒息的感觉,也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只有石昊心中依旧一片震撼,对方刚刚那充满深意的目光,和那一句他完全没有听懂的话,让他在心惊的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迷茫之感。
无论如何,他现在的年龄还是太小了,尽管这个世界的孩子根本不能以常理看待,但也无法理解夏阳那无比复杂的眼神。
不过小石昊本能的感觉到,夏阳似乎对他们并没有恶意,而且刚刚明显也是对方救下了他们,不由高兴地道:“这位大哥哥,你醒了啊!”
“嗯。”虽然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还落下了一身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的重伤,但夏阳的心情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轻嗯一声,笑着回应道:“你们这些小家伙的胆子不小,刚刚那东西,可不是你们能轻易招惹的。”
青鳞鹰那样的凶禽,对他而言尽管不值一提,只是驱赶了事,但对这群小家伙来说却无异于蚂蚁与大象的区别,若非他们之中有着小不点石昊,乃是此方世界的命运之子,只怕可不会那么轻易脱身。
石昊,本为石氏古国皇族,天生至尊,却在幼年之时被人合谋夺取了至尊骨,嫁接到其堂兄石毅身上,导致石昊重病衰弱,几经波折后,被其父母寄养在石村。
在小石昊的身上,他感应到了浓郁的气运之力,丝毫不弱于遮天世界的命运之子叶凡,果然不愧为日后独断万古的荒天帝!
“呃。”听到夏阳的话,小石昊看了石大壮等同伴一眼,嘟了嘟嘴道:“我早就说了危险嘛,还好有大哥哥你救了我们,不然这次我们可完蛋了。”
见脱离了危险,夏阳又是一脸和气的样子,石大壮也鼓起勇气道:“这位大哥,你好厉害啊,竟然一下子就把青鳞鹰赶跑了!”
“小事而已。”夏阳淡淡一笑道:“好了,既然你们是为了这些蛋而来,就赶紧拿了回去吧。”
“大哥哥你要走了吗?”小石昊看着夏阳,眼中有着浓浓的好奇,毕竟刚刚对方展现出的力量太过惊人,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呢。
“小家伙,你们的村子是在附近么?”夏阳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身上有很严重的伤,暂时不会离开,如果可以的话,想借你们的地方养伤一段时间。不过这事你们这群孩子可做不了主,可先回去请示一下你们的长辈再说。”
“大哥哥,你受伤了吗?”小石昊惊呼一声,道:“那你还是直接和我们回村子吧。你放心,我们村子的族长爷爷人很好,会让你留下来的。”
“是啊,这位大哥,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刚刚救过我们,我阿爸和其他大人肯定会让你留下的。”石大壮和其他孩子也纷纷开口道。
“无妨,你们还是先回去告知一声再说。”夏阳向他们摆了摆手:“去吧。”
接着他一拂袖,便有一道微风将这群稚子连同那三枚鸟蛋,一起送到了树下。
见到这么厉害的手段,一群孩子都是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呆愣在了当场。跟着,小石昊才捧起一颗鸟蛋道:“大壮哥,那我们赶紧回村子吧。”
“好,快走,回去通知大人。”石大壮连忙一点头,率领着一群小鬼回村。
见到这群熊孩子大呼小叫地向着村子回奔,许久未曾感受到这种童真的夏阳嘴角微翘。实际上,他打算前去石村,倒没有其他目的,除了石昊以外,也是为了见识一下石村中的祭灵,也就是柳神!
随着小石昊他们带着青鳞鹰的蛋回到村落,石村中这群孩子的父辈们才知道,原来这群小鬼居然胆大包天,偷偷跑出村子往梧木巢去了。
回想到他们之前在谈论青鳞鹰时,皮猴等几个孩子在旁探头探脑,然后竟然干出了这样的大事,一群汉子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在惊怕之下,一个个抡起蒲扇大手,可着劲的朝着这些娃子的屁股上拍。
“哎呦,疼死了!我们可是将青鳞鹰的蛋全部带回来了,可以孵出太古魔禽的后代,将来也许能够比肩祭灵,守护我们的村子,干嘛要打我们?”孩子们惨叫。
“还敢邀功?”一个壮汉双目圆瞪,吼道:“你们这群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敢去惹魔禽,不把你们的屁股拍烂,以后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倒是族长石云峰拦下了大人们动作,郑重地问道:“孩子们,你们刚刚说,是有人赶跑凶鸟救了你们,才让你们带回了青鳞鹰的蛋?”
“是啊,族长爷爷,那位大哥哥可厉害了,眼睛里面还会放光呢。”有孩子卖力宣扬着夏阳的厉害之处,然后才说出对方受了伤,想要到他们村子里来养伤的意思。
听完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石村中人也大致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接着,一个叫石林虎的汉子问道:“族长,你怎么看?”
“能轻松赶跑青鳞鹰的,绝非普通人物,听孩子们所说,似乎还是个年轻人?估计是外界某个地方的年轻强者,受了伤误入这里。”石云峰微微皱眉,又道:“不过他既然救了娃儿们,就是我们石村的恩人,自然要收留一二。”
说着,他径自招呼了几名壮汉:“走,让大壮和皮猴他们带路,我们去接那年轻人回来。”
再次返回梧木巢,在石大壮他们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那只青鳞鹰的巢穴,只见一名青衫青年,正站在树下微笑地看着他们。
“大哥哥,我们带着族长爷爷他们来了。”小不点石昊奶声奶气地叫道。
“多谢小家伙了。”听着他满是稚气的话语,夏阳嘴角稍稍弯曲了一下。
而在见到夏阳的一刹那,石云峰和其他石村的汉子面容都是一变,尤其是族长石云峰,更是瞬间肃然。虽然对方并没有任何强大的气息外泄,但是无形之中,却有一股不容冒犯的无上威严,让人不自觉的涌出敬畏之意,气度极其不凡。
尽管他早已经猜到,救下小石昊他们的乃是一位强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似乎比他预料中还要更加厉害。
震惊之下,石云峰连忙上前道:“这位公子你好,就是你救下了这群娃子么?老朽石村族长石云峰,在此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石族长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夏阳平静一笑道:“我姓夏,单名一个阳字,你们且直接叫我名字便是。”
“夏公子太客气了。”见这年轻强者的性格似乎十分温和,并不难以相处,石云峰心中倒也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道:“听孩子们说,公子身上似乎有伤?”
“正是。”夏阳点点头,也未过多客套,便淡淡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的伤势不轻,所以想借贵地养伤一些时日,未知是否方便?”
“自然方便。”石云峰连忙点头:“贵客既肯驾临,石村无任欢迎。”
“那就叨扰了。”夏阳微微一笑。
第五百八十四章 拜师()
石村,红日西坠,在夕阳的余晖中,整个村子都被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彩,远处猿啼虎啸,而这里大片的石屋却宛如远古神庙般神圣、祥宁。
村落并不是很大,男女老少加起来也就三百余人,房屋都是由巨石砌成,简朴而自然。
在村头,有一截巨大的雷击木,直径十几米,只是如今主干上唯一的柳条,已经在朝霞中掩去了莹光,变得普普通通了。
此刻,村中所有人都聚集在雷击木前的一座祭台前,正在认真进行着一场神圣的祭祀。在族长石云峰的带领下,外出狩猎归来的村民,纷纷将狩猎所得的猎物放在祭台之上。
那雷击木,乃是一棵折断的老柳树,很显然,这株柳树便是他们祭祀的对象。如今祭台上面堆积满了猛兽,如一座小山似的,鲜红的兽血染红了巨石台,沿着石面上的刻图而淌,红艳艳,加之巨兽粗长的兽毛、寒光闪烁的鳞片以及狰狞的巨角等,触目惊心,有一种惨烈的洪荒气息扑面而来。
在老族长的带领下,石村的男女老少一起祷告,请求柳木庇护,这是一场严肃的祭祀过程,而这也是一种惯例,每次狩猎回来都要进行。
焦黑的树体如同过去一样寂静,并没有一点反应,一如往日不曾取用祭品,但是很多村人却知道,它有灵!
终于,祭祀完毕,人们都长出了一口气,重新浮上了喜悦的笑容,开始搬这些猛兽的尸体,准备去放血、切割。
“很多年了,祭灵都没有动过一次供品,还需要每次都进行祭祀吗?”一个少年忍不住的小声咕哝。
“臭小子,你乱说什么!”他的父亲怒瞪铜铃大眼,抡起蒲扇大的手就要揍他。
老族长摆了摆手,制止下来,轻声道:“祭灵,是我们祭祀与供养的灵,贵在心诚,我们虔诚待它,它才会守护与保佑我们的村子。”
少年的脸憋得通红,慌忙道:“族长我不是心不诚,只是觉得,祭灵好像并不需要这些祭品,从来都没有动用过。”
“心意到就好了。”石云峰拍了拍他的肩头,用心解释道。
祭灵,也叫“祭之灵”,是一个部族“祭祀与供养之灵”的简称,它守护村落,震慑大荒中的凶兽。
族中的老人还记得,几十年前的另一个祭灵可不这样,那是一块奇石,每次献上的祭品都会失去大半精血,被它吸收。
直到有一日深夜,老柳树来了,那块奇石选择远去。一切因此而变。
想到当年那个雨夜,老族长有些心神恍惚,那时他还是一个少年,曾经亲眼目睹了那副震撼性的可怕画面。
在那个深夜,电闪雷鸣,大雨磅礴,暴风雨狂暴到极致,大山都被雷电劈塌了许多座,山洪如海,凶兽如潮狂奔,景象恐怖。
就是在那时,一株通天的大柳树在云层中出现,沐浴雷海,缭绕山岳粗的闪电,万千柳条化成一条条炽盛的神链,刺透了整片天穹,像是在与什么东西战斗。
最后,大柳树折断,浑身焦黑,缩小到现在这般大,坠落而下,扎根在了石村中,与此同时闪电消失,倾盆暴雨退去。当夜村中所祭祀与供养的那块奇石就离开了。
每一次想起,老族长都阵阵心颤,老柳树不是从其他大部落或山川大泽中移根而至,而是自天穹降落,遭遇无尽雷霆电海而损,村中没有几人知道。
最初的几十年,它通体焦黑,没有一点生机,像是彻底死去了,直到十多年前才抽出一条嫩绿的新枝,而后再无变化。
“祭祀已经完毕,开始放血吧,除了血精外,那些筋脉以及部分骨骼也极为珍贵,别流失了精华。”
老族长石云峰似是不愿多提祭灵的事,连忙岔开了话题。
“族长放心吧!”
族中的青壮年磨刀霍霍,开始切割巨兽,不时发出铿锵声,火星四溅,巨兽的骸骨坚硬的惊人。
有人早已准备好了陶制的大罐子,接取那保留在兽体特殊部位的血精,这是极佳的血补大药,非常稀珍。
就在众人忙活的时候,一个小不点却悄悄的离开了人群,来到了站在最后面,静静看着这场祭祀的夏阳身旁,向他问道:“夏大哥,我听族长爷爷他们说,你是从外界来的尊者,你能跟我讲讲外界的事吗?”
“外界么?”本来正在静静观看着他们祭典的夏阳,闻言看了这个小不点一眼,缓缓开口道:“你还小,外界的事,我说出来你现在也未必能够理解。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个天地很大,广袤无垠,而且在这片天地之外,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