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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了。
而自己最中意的女子,也被世祖皇帝派到卫朝进行最为秘密的任务,他连她走的那一天都没能见一面。
“阿弥陀佛,你在他乡还好吗?”活佛心如止水的心灵深处总希冀还能见一面这一世的情人,即使不能说上一句话也行,就默默的看着对方,他也会觉得孤苦常伴,清冷佛灯也不至于再有些许遗憾,让人堪破的并不是红尘,只是内心的那一股执念,人有希望总是好的,在漫漫长夜,寒袈冷被之中,活佛的内心总有那么一丝期许。
“方丈,大典即日即将举行,您看我这边还有需要什么准备的吗?”一位负责管事的和尚来向伦主持征求意见。
“就按照往些年的礼仪,用度正常准备吧,将以前的一些房间收拾好。”每年的礼佛之后,来参拜的蛮王贵族都会当夜在这间佛寺小住一晚,风雨不改,就连当世那荒淫无节制的小王也没有懈怠过,可见佛教在番朝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主持,外面有位说是您故人的朋友,想和您单独聊聊?是否让他进来?”另一位进门的小沙弥火急火燎的奔进来禀报。
“让他到会客堂等我吧,先给来人倒上一盏清茶,等我先做完晚课再行会见。”方丈轻念诵经的口吻有些许慌乱,胸前的那串佛珠被捏的‘滋滋’作响,往日的心湖起了一波涟漪,似乎越涌越大,好像蝴蝶效应,像奔腾的潮水,让主持也情难自制。今日的晚课,破天荒的以主持的身体不适,草草的结束了。
伦主持修炼弥勒经刚经,内心修为已经到了炉火存青的地步,而且加上他天资聪颖,从小便接触各种武学典籍,早已破五道,就因为那许牵挂,最后的一道始终无法突破,虽然如此,当世也几乎没几人能敌。而今天在小沙弥向主持耳语几句后,伦主持就告假了,让这些下面的门人唏嘘不已。
“主持今天是怎么了?”罗汉堂的一位管事悄悄的向旁人询问。
“好像从来没见过主持这样,他今天怎么慌成这样?”般若堂的另外一位管事也随声附和。
“难道宫里出什么大事了?”藏经阁的一位管事作出大胆猜测。
本来还算平静的参佛院叽叽喳喳的议论个没完没了,这些人平时就没什么特别的活动,每日修身,练武,这一记重磅炸弹将人人的好奇心吊了起来,有人甚至提议躲到暗处偷听,但以主持的聪耳明目,纯粹自己给自己找没趣,如果被抓住,前车之鉴的一百遍大乘经惩罚,让众人心有余悸,也只能在原地动动嘴皮子罢了。
“施主,请问你找在下所谓何事?”伦主持袈裟傍身,一手持着那玛瑙似的佛珠轻轻捻动,单手作揖,向来人颔首示意。
“这里有主持故人的一封书信,来人让我转交给阁下,故人三日后将在后山的十里亭在那里等你。”
伦主持看见那书信上那熟悉而娟秀的字迹的时候,早已情难自禁,接过信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她还有什么话需要转交给我的吗?”
“除却当时画眉鸟,风情许知一佳人。十里亭,不见不散。”来人最后说完这些后,欠身告辞离去。
“果然是她,她回来了。放心,我这一次不会再次失约了,红泪,等着我,我一定来。”伦主持摩挲着昔日丽人的画像,看着那封久违的书信,早已魂飞九天,回忆起和红泪的种种缠绵悱恻。能正真游离于红尘情世的又能有几人,庸人不自扰,世上最难过的始终是一个情关,普通人是这样,我们的活佛也只是一介凡人。
礼佛大典,如期在卧佛寺正式进行,在卧佛寺几里之外的官道上,早已旌旗番帐,良驹豪辕,锦衣盛装,男的俊朗,女的俏丽,一个个盛装打扮的妖艳女子尽力的朝旁边如痴如醉的路人卖弄着自己的风情。
番朝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路人不用对来往的王公贵族三拜九叩,人人朝前奋力的挤着,有些不怀好意的浪荡子趁机在车辕上某个丰满女子的臀部**一番,惹得小娘子娇羞的回头媚眼含春的轻絮一句:“讨厌。”那酥媚入骨的身段让群情更加澎湃,往前靠的更近了,咸猪手更多了,原本往前的车马像蜗牛一样慢慢的蠕动着。
车内的男主人也不恼怒,自己的女人被人吃豆腐了,反而觉得自己独拥这样的美人是无上的荣耀,这里的民风彪悍,真正出格的事情,在这重大的日子里,并不会闹到不可收拾,人人欢天喜地,这是与民同乐的日子,这是正真属于他们自己的节日,番朝的开国大典。
这么大一拨人不吃东西不行吧?有些有点生意头脑的小商小贩摆上烧饼,炸油果摊,糖葫芦摊。番朝也沿用了卫朝的铜钱,银两制度。平时只买一个铜板的油炸果子,此时买到五个铜板都供不应求,而且还排起了长队,看到一个个炸得刚刚出锅的金黄的油果,还没品尝到的买家不停的催促卖家抓紧时间出锅,油果商贩笑嘻嘻的看着满满的钱袋,不知疲倦的忙活着。谁管这是帮谁去祭祀,开张管半年,我赚的钱够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一庭最奢华的车辕仪仗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最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小贩忙碌的手停了,嚼油果的嘴巴不再吧唧了,拥挤的人群一下静谧了,一位母仪天下,雍容华贵,珠钗霞帔的美人坐在裘皮座上,颔首微笑的向众人示意,向傍边的路人挥一挥白玉的小手致意。
人群中还在恣意调笑的浪荡子突然收敛了讪讪的笑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那位美人似乎并没有对他的这种轻薄的行为嗔怪,只是投给他一个包容的目光,浪荡子内心暖烘烘的,是的,这样的国母,才是我们真正值得尊重的人,她大度,她包容,她那双智慧的眼睛洞悉一切。
反观美人旁边的蛮王,懒散的躺在椅子上,似乎已经沉沉睡去,离近了还能听见轻微的鼾声,对闹哄哄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好像还不习惯,竟然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众人打了个招呼,看见众人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哪怕是路边上身材妖娆的女子,也被旁边的美人深深的吸引了。
蛮王顿觉无趣,想想昨日晚间与自己颠鸾倒凤的爱妃,可惜不能同乘一座车辕,若能与那娇滴滴的美人白日宣淫一番,那滋味岂不美哉,想着那些美好的画面,蛮王兀自在那里露出猥琐的笑意。
美人与路边的一位虬须汉子对视了一眼,视乎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但立马回复了平静,对旁边的路人继续着那优雅的姿势。
“一切都安排好了?”虬面大汉向旁边赶来的一位下人低语。
“大人放心,寺庙里最厉害的主持已经被我们支开了,人群中已经混进了我们的众多好手,只待大人一声令下,这里的局面我们即可轻易控制,再以萧皇后的威望取而代之。”
“切不可大意,卧佛寺卧虎藏龙,里面的弟子修身养性,可不是以前的那些酒肉和尚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切不可轻易动手,而且这里的弟子,都是保王派,若一击不中,我们将万劫不复。”
“是的,大人,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已经安排好了十里亭的一切,等那边有好消息了,我再动手不迟,而且伦主持被控制了,将会成为我们一颗重要的棋子。”
“听说伦主持在卧佛寺的威望很高?”
“但就是有一个死穴,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咳咳”,虬面大汉左右而言它,这一段事情他并不愿让众人提及,他最亲的姐姐嫁了当朝的皇帝为后,其能力威望让蛮王都望尘莫及。而他们最宠爱的妹妹却喜欢上了一个和尚,虽然这个和尚得到了世祖王的无上声威,一入佛门深似海,这位活佛还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他只能棒打鸳鸯了。
气急败坏的萧邦向世祖皇帝请了一份圣喻,让这个刁蛮的妹妹背景离乡,做起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事件,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似乎小有成效,一旦这边的事情定下来了,挥师中原的日子指日可待。
卧佛寺外的广场上早已搭起了一座一人高的高台,高台的中央端坐了释迦摩尼的一尊赤金佛像,远远望去,金光闪闪,似乎有千只手在为众人祈福。
高台的正前方放置着一副大鼎,三柱两人高的鹅黄檀香插入其间,烟雾缭绕,大鼎之外,放置着一排桌案,上面放置着用黄金盘盛的羊头,肉食,果子等各类祭祀物品,前排还放了几个小香炉。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天气视乎有些闷热了,这些完全没有阻挡住众人的热情,高台的周围,早已人山人海,但并不嘈杂,人人默默的等着这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慢慢的到来。
萧皇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人群如痴如醉的再次鼎沸起来,人人发出激烈的呼喊,有些人激动的热泪盈眶,皇后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能牵动着众人激扬的神经。
满朝文武百官站立在两旁,看着蛮王搀扶着萧皇后在中间的红毯上迤逦而行,在案几前停下转身的一瞬间,人群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接着,祭祀官开始念祭祀词,萧皇后为众人祈福,上香,文武百官跪拜行礼,一气呵成。
“我已经帮蛮王皇后准备了一些清淡的斋菜清酒,待各位沐浴更衣了,移步清心阁,享用一番。”一位代理主持礼佛完成后,为众皇宫贵族安排起居饮食。
“你们的主持呢?怎么不见他来迎接?”蛮王微怒。
“主持刚刚到后山为先师哭灵守岁去了,代我向各位请安。”代理主持灵机一动,随口而出。
“好一位名师孝徒,不愧为我们的活佛,为世人之楷模。”蛮王大悦,刚刚的不恙一扫而空。
伦主持是否能真的见到牵挂的情人,躲过这破五道的轮回?他或许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陷阱,但带着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要去会一会此人,了却这心头的旧事,化羽成蝶,涅槃重生,在此一举。
第20章 逃出升天()
如果不是一线光晕透过茂密的树叶调皮的落到红袖的脸上,吴永麟都不会觉得这已经到了大中午,看着还在洞中熟睡的三个娇美的身躯,他不忍打扰,便开始在林中貌似瞎逛起来。
为了看清周围的形势,他本想找一棵大树爬到树冠上去观望一下周围的情况,怎奈有心无力,只得作罢,正当他傻呆呆的看着一棵枯树出神的时候,一个氤氲娇媚的声音让他情不自已的打了个冷颤。
“机智潇洒的吴掌柜想到脱困的办法没有啊?”当肖芷君鬼魅般的出现在吴永麟背后冷不防的说出这句话后,当事人便有了上面的反应。
“哎,有什么办法啊,等着山里的野人发现了我们,再把我们抓回去吧。”吴永麟故意激她。
“什么是野人?”肖芷君奇怪的问道。
“就是被丢弃在野外,被狼啊,虎啊,熊啊,大猩猩啊,养大的野孩子,他们由于吃这些动物的奶水长大的,听说身高八尺,腰围也有八尺,站在我们面前像座小山似的,把我们抓在手心像蛐蛐一样逗弄着玩耍,看看你这娇滴滴的样子,说不定看上了你,会把你抓回去做压寨夫人。”
‘身高八尺,腰围八尺,压寨夫人,那个地方有多大啊。’想着那巨大怪物的庞然大物,肖芷君涨红了俏脸,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恐怖的叫了一声:“不要。”
吴永麟只是给她开了一个小玩笑,就把这平时嚣张跋扈的小妮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心头一阵窃笑。
“好了,别听他瞎胡诌,如果被那些动物抓住的小孩子,哪有不被生吞的,哪有还被养大的道理。”宋凝雪急忙出来戳破他的诡计。
肖芷君觉得自己又被戏弄了,忿忿的剜了吴永麟一眼,当着宋凝雪的面又不敢发作,便蹦蹦跳跳的找红袖去了,深怕刚刚的糗相被宋凝雪看出个一二。
吴永麟对宋凝雪的插科打诨不以为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当你没见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不能盲目的下结论,比如后世常常报道的某某地方又出现了‘野人’,虽然只留痕迹,不见庐山真面目,这此间的一切并不是空穴来风,事情的真相,总有昭然若揭的一天。
“怎么不多睡一会,你昨天守夜最久。”吴永麟昨晚上几次起夜的时候都发现宋凝雪在篝火中添枝加材,本来想替她守一会,都被她温柔的拒绝了,他这个伤号着实感动了一把。
“想到办法没有,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晚上?”宋凝雪眉头紧锁,望着空洞的林中默默的出神。
“在这里与世隔绝,没有纷争,没有杀戮,远离红尘中的恩怨情仇,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吗?”
“如果翠花有你现在的想法,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