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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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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太绝,尽废新法。哪儿有这个道理呢?旧法要是十全十美,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变?政治效率怎么会那么低?归拢在反变法这边的某些人,比如苏轼,其实对王安石变法中的某些内容(免役法)还是认同的。只是,人家就是要把他归在复辟派里,他也就只好做元祐党人了。卫朝后期,复辟派整体上不吃香,所以,在一个短暂的元祐年间过后,复辟派就一直倒霉。苏轼就被贬了又贬,一直发到海南岛的儋州,相当于到天涯海角了。幸亏他看得开,活得久,终于盼来平反那一日,但是又到寿了。他当然想不到,死后居然还要被人折腾,名字刻上石碑,让他遗臭万年。

    但是,各个州县刻碑的时候,出过一点小麻烦。当时文化市场发达,元祐党人中,苏轼、黄庭坚这些人早早成名。在世的时候,就可以靠写字作画赚稿费了。由于文化普及程度高,经过市场的传播,即使贩夫走卒也知道这些人的大名。他们的字画招人喜欢,文章也有粉丝,而且是铁粉。苏轼流放期间,之所以能活得不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走到哪儿都有粉丝。粉丝们可不管这些人是否犯了政治错误,该喜欢就喜欢。合影是没办法了,但讨幅字儿、求首诗,却是家常便饭。当然,字画和诗都不会白作,银子和酒肉,甚至还有美女,滚滚而来。政治挂帅,阶级路线什么的,在那个年头,人们还没有概念。

    尽管大家都崇拜皇帝,但皇帝不喜欢的人,却未必一定会全体共诛之,全国共讨之。蔡京要刻元祐党人碑,要找刻工,这些刻工有些是刻过苏轼和黄庭坚诗作的,有些居然想不通。九江这个地方有个刻工,名叫李仲宁,手艺很棒,他接到地方官的指令,要他刻党人碑。他说,小人家贫,靠刻苏学士和黄学士的词作得以饱暖,现在要以奸人为名,将他们刻在石上,我不忍心;长安这个地方也有一个出色的刻工叫安石,他也不肯,地方官加以鞭笞,不得已,他说,非刻不可的话,我不能刻上我的名字。

    虽然人们总是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为读书人,不相信劳动人民一定会比读书人道德高尚。底层的百姓,每每弯子转的没有读书人那么快,想不通的时候肯定是有的。什么叫作好人,什么叫作坏人,他们自己也有一个标准,肯定跟上面的政治标准不怎么一样。

    党人碑刻完之后,虽说遍立各个州县,但偏偏理县这个地方,谭守礼却没有刻所谓的党人碑刻,只是四处张贴了一些榜文而已,本身理县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刁民就多,匪患更是数不胜数,上级官员并不敢实地进行堪舆。而且地方上的文人抵触情绪高涨,谭守礼作为苏东坡的忠实粉丝,他自然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的政治偶像,在理县这事便不了了之了。他虽然不知道数年之后蔡相倒台遭贬,一路上没人给饭吃,被活活饿死的结局。他这一步不畏权势的虚与委蛇,至少在弹丸之地的理县的士大夫中获得了高度的赞誉,也可以说是他某些不可告人的政治远见。

第522章 烽火镝音(二)() 
    谭守礼其实心里知道放这些厢兵在身边有什么坏处,只是看着城牒前面那些神出鬼没,一直不肯离去的吐蕃人,心里打鼓的谭守礼早已把感知到的潜在的危险放到爪哇国去了。

    这日,知县谭守礼端坐在县衙审理堂‘中正严明’牌匾的下方,拧着眉毛,捻着髭须,漫不经心的聆听着下方县丞,主簿,典史,司吏等一行人的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他们的矛头无一例外的指向了引狼入室的厢兵。

    “大人,这些兵痞昨日潜入我二舅家,将我二舅家的金银洗劫一空,这事您必须给做主啊。”

    “这事可有人证?”

    “大人,当时黑灯瞎火的,被那些歹人逃之夭夭了。”

    “那你先找个画师按你二舅的口述作一副影画图,然后在县内各要道处张贴,如发现入室盗匪,立马缉拿归案,不得有误,不过这悬赏的银钱,必须得你二舅出。”

    “只是大人。。。”

    “捉奸拿双,捉贼见赃,这事就这么着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喊你二舅最近低调点做人,让他别晚上还蹦跶着往瓦舍里面钻,在那些相好身上省下来的使钱,雇几个使刀弄棒、孔武有力的护院守着自己家里那一亩二分地,比什么都强,我言尽于此,这事你自己也多斟酌斟酌,考量考量。”

    瘦猴一样的县丞羞红了脸原本还想嘟囔两句,被旁边的主簿扯了扯衣袖,心有不甘的县丞将满腹的郁闷之气纳入了脾胃,再也没多发一言。

    “大人,最近街上犯事的花胳膊是越来越多,这刚刚抓了一批塞到牢房里去?这街头又不知从那些地方冒出越来越多的地痞和二流子,如果不将这些人严惩,以儆效尤,等城头的战事开打,这些人多半会在我们后头使绊子,下套子,我们到时候可是腹背受敌啊。”

    “这事也好办,你现在直接把那些花胳膊丢到城墙上去做一些苦力,里面的那些刺头,直接给我丢到城外面去,他们不是横吗,让他们有种和那些吐蕃人去横去,他们能杀一个吐蕃人,我给他立丰功碑,让他名流千古。”

    “大人高见,只是这事宣扬出去,恐怕会给大人带来一些小麻烦。”

    “此话怎讲?”

    “那些花胳膊近来和那些厢兵打得火热,彼此之间结成了义气兄弟,自从这些花胳膊被抓进去之后,牢房现在简直成了另外一番景象,来探望的人三三两两,三教九流的人夹杂在其间,这些花胳膊的头头华德禄更是扬言,上面的大人们敢动他一个指头,他便敢让理县闹翻天。”

    “那就拿那些地痞和二流子开刀,这事你挑几个干练点的手下亲自去办。”

    “那华德禄这些花胳膊怎么办?”

    “先关着吧,我有时间去探探这些人的口风,如果能将这些人拉入厢兵,为我所用,不失为一个长久之计,此乃一举两得。”

    司吏拉长了一张马脸,这事不但没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反而把自己推入了一个火坑,他心里何尝不知道那些二流子、地痞已经与花胳膊串通一气,将来这事东窗事发,最终多半会惹来那些人的报复,他原本是想借谭守礼这把刀杀杀这些人的嚣张气焰,这下是没抓住狐狸,反而惹得一身骚。最让他郁闷的是此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桩苦差事,和前面的县丞一样,他再也没从嘴巴里面吐出过一个字,对于知县大人再明显不过的偏袒,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几人中的主簿原本和知县谭守礼走得最近,对于知县大人的心思早已揣摩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知县再开这一场类似于宣讨会之前,早已将他拉入帷幕中商讨了一二,二人心中其实早已料定先机,此刻发现首先出头的两人吃了个瘪,他连忙不迭的接过两人的话头,轻咳了数声,准备来一次退堂的宣告,只是还没等他站起来,一个笃定的背影挡在了他的前身。

    “大人,当断不断,自受其乱,纲纪不正,何以服人?倘若下次再发生如此类似事件?难道我们又得装聋作哑,任之放之?千丈高厦,毁于根基,万世累名,败于宠儿,这事必须得三思而后行啊。”

    “先生的意思是怎么办?恐怕拉上你那一大家子,这城也不一定守得住。”

    “大人,想我理县也有不少热血男儿,铮铮铁骨的汉子,倘若大人能够对现在那些恶名昭著、横行无忌的厢勇惩戒一番,并采用安抚怀柔之计,大人威望顿可一时两无,趁热打铁一定可迅速积聚一批果敢可战之士,到时区区数百吐蕃骑兵,何足惧矣?”

    “那这些人的军需、军饷何来?被我们请进门的厢兵又如何处置?”

    “大人完全不用从县库中拿钱,只需减免他们一年的税赋即可。至于那些厢兵,原本就是一些丘八和无赖之士,只需把他们打散驱赶回原籍即可,一股不成气候的余勇,实在不足道也。”

    典史口中的谆谆之言,确实让谭守礼有一点小小的心动,只是形势逼人,当众人交头接耳、嘁嘁喳喳个没完没了的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皂吏冲了进来,口中惊呼:“大人,不好了,起烟了。”

    “你个丘二好不醒事,没看见大人们在商讨大事吗?”

    (丘二:四川话,原意指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没有太多技能的打工人员。后来泛指一切受雇佣者。

    典故:旧社会贬称军人为丘八,因为兵字上下拆开就念丘八。退伍士兵生活没保障,又没有文化,就只能干粗笨工作。丘八退伍后,八减去五等于三,再减去一杆枪,就等于二,所以称之为丘二。)

    “还望大人们恕罪,这事十万火急,实在耽搁不得,万一贻误,小的可是杀头的大罪。”

    谭守礼似乎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皂吏脸上表现出来的某种恓惶之色让他直接从垫着一张蒲团的舒服的椅子上弹了起来,带着众人往天井中走去。

    半空中一根根黑黢黢的烟柱直冲云霄,那些烟柱不知道比平时粗了多少倍,整个理县上空呈现出一种黑云压顶的大凶之兆,谭守礼知道,理县有大事要发生了。。。

第523章 烽火镝音(三)() 
    梁红英夹杂在逃难的人群中,数日的奔波已经让她变得疲惫不堪,山谷中时不时传来的如惊雷般的炸响,让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般在山野中东躲**,看着昔日缒城而出的理县城墙近在眼前的时候,梁红英苦涩的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像豆点般夺眶而出。

    “姑娘,你也是逃难出来的?可怜见的居然还带着这么一个小不点,你这日子可有得受了。”

    梁红英早已换上了一身部满补丁的粗布劣衣,头上用一块破破烂烂的方巾包住了髻发云鬓,脚上汲着一双农户人家再为普通不过的一双糙布鞋,浑身上下沾染着一种血渍被晒干之后的黑褐色,原本一张俏脸上布满了红疙瘩,这是她在宝芝林待的那段时间从杜文君那里得来的一种特别秘制的药物,她和平儿一样,禀赋不足,对某种东西表现特别的敏感,只要在脸上涂抹上这种膏药,便会呈现出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感染上了麻风病。面对这个突然上前搭话的太婆,连着好些日子都没说过话的梁红英,百感交集,一时木楞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理县这里来了,按理说只要她偷偷返回到飞龙寨,在那些隐秘的山洞中逗留个一年半载,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也不迟,只是可能孩子要苦一点,但怎么也比现在带着平儿孤身犯险、重回虎穴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只是那个被自己牵连的姐姐梁红玉的生死她始终放不下,抱着这样的信念,她决心一定要回去看看,哪怕这样有去无回,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她好像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那次意外的获救,让她感觉云里雾里的,她其实当时想留下来等着那个救了自己母女的特别男人回来的,只是后来的那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那些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完全可以称之为恶鬼的黑衣人给她留下此生可能都不会忘记的一场梦魇之后,她和大多数经历过战争的幸存者一样,落荒而逃,有多远就走多远,最好这辈子再也别碰上这些特别的人。

    “大爷,行行好,这兵荒马乱的,您让我到哪里去弄文牒和路引?而且保长这一路上早就和大伙失散了。”

    (宋朝户名甚多,主要有以下四类:一、按人户身份区分,有官户与民户,形势户与平户之别。官户“谓品官,其王殁者有萌同”,就是你死了,你的后人依然是官户。与官户相对称的是民户,是指官户以外的广大编户。宋初将官户作为官府奴隶户,并没有‘户贯’,即不列入州县户口登记。金朝入主宋朝半壁江山后,仍然将官户作为奴隶户,本身女真就是一个奴隶制国家。当然官户是可以依户例减免差役、科配之类的特权户。

    二、按人户居住地区分,有乡村户和坊郭户之别,前者居住乡村,后者居住在城市。基本上都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是不允许随便走动的,要远行也必须到官府那里去备案,无论是离开或者到新的地方。比如说北宋首都东京人就以自己拥有东京户口而自居,他们相应也必须交更多的税。

    三、按有无田地等重要生产资料,有无房产等重要生活资料,则有主户和客户之别。

    这里重点说一下客户,乡村客户是宋朝的法定户名,其基本成分是佃农,北宋石介说:“乡墅有不占田之民,借人之牛,受人之土,佣而耕者,谓之客户。”

    佃农又有浮客……“蓬转萍流,不常厥居”(这些是土地兼并时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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